兩軍陣前,戰鼓聲,號角聲,不斷的想起,士兵的呐喊聲,響徹軍陣。


    端坐於棗紅馬之上的呂布,本以為雙馬一錯鐙,便不會受到攻擊,可他怎麽也沒想到趙雲居然還有這樣的一招。


    對於呂布這樣的超一流戰將來說,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光聽到後麵的長槍劃破空氣的聲音,就知道趙雲再次攻向了自己。


    呂布將手中的方天畫戟,單手往地上一插,一使勁兒,整個人騰空而起脫離了馬背,轉了一個圈,躲過趙雲的一槍後,落座於馬背之上。


    這時雙方也拉開了距離,雙方各自衝出數步,勒住了戰馬。


    呂布嘴角微微一翹,對著趙雲道:“行,常山趙子龍果然不凡,素聞趙雲有神槍之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若是這樣就想勝我,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趙雲一聽,一抖手中的龍膽亮銀槍,雙腳一磕馬腹,玉麒麟拋開四蹄,疾馳了出去。


    趙雲一邊衝一邊罵道:“呂布小兒休的猖狂,隻管放馬一戰!”


    呂布聽到趙雲的話,“哈哈”大笑道:“趙雲,看你武藝不錯,但終究還是差了一些火候,不如你投靠於我,在我的指點下,他日你定可成為一等一的戰將。”


    趙雲一聽罵道:“呂布小兒,休要呈口舌之勇,等你能活下來再說吧!”


    就在說話間,兩人的戰馬再次相撞在了一起,此次,趙雲剛一照麵兒就紮出了一個槍花,龍膽亮銀槍七個槍頭,刺向了呂布。


    呂布抄起手中的風天畫戟,瞬間也紮出去七個戟花,槍戟相撞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金戈交鳴之聲。


    “叮叮叮”


    兩人的打鬥,立刻引起了兩軍陣前將士的呐喊。


    “哦哦哦!”


    此刻,呂布和趙雲激烈的打鬥,使得安營紮寨的並州將士,忘記了自己手中的活計,都紛紛抬眼望向了二人,眼神中充滿了敬佩之情。


    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


    第一猛將和第二戰將打鬥在了一起,場麵驚天動地,兩軍陣前飛沙走石,戰馬揚起的塵土,將二人裹在裏麵。


    直看的兩軍陣前的將士,忘記了天氣的寒冷,紛紛拿起手中的長槍或長戈,用槍杆撞擊著地麵。


    兩人大約占了三百餘迴合,趙雲也開始漸漸的體力不支,招式也沒有以前的迅速,每一次槍擊相撞之時,趙雲的龍膽亮銀槍都會被呂布的方天畫戟蹦起老高。


    李陽站在城頭,看到已經體力不支的趙雲,對著身邊的傳令兵道:“鳴金收兵。”


    呂布端坐於棗紅馬之上,手中一杆方天畫戟舞得虎虎生風,看著漸漸體力不支的趙雲,對著趙雲道:“怎麽樣趙雲,現在若是歸順於我,還來得及,李陽他有什麽能耐?值得你如此忠心追隨,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以你的才華,我會讓你在今後的日子裏大放異彩。”


    趙雲口中喘著粗氣,有些氣力不支的對著呂布道:“呂……呂布小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也算是良主,你不過是丁原的一條狗而已,區區一個家奴,也想招攬於我,你可別忘了我現在是真定亭侯。”


    聽到這裏,呂布臉色瞬間陰沉,氣得劍眉倒豎,手中的方天畫戟加大了力道,每一擊都震得趙雲手臂發麻,虎口發疼。


    呂布一邊攻擊一邊道:“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你如此不識相,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就在趙雲隻有防守之力,沒有攻擊之餘時,城頭上“當啷……”響起了鑼聲。


    聽到城頭上的鳴金之聲,趙雲虛晃一槍,立刻調轉馬頭脫離了戰陣。


    此刻的呂布早已被趙雲激怒,豈會放趙雲逃走。


    呂布身穿獸麵吞天鎧,頭頂三叉束發紫金冠,身後的川錦百花袍,隨風擺動,手持方天畫戟,端坐於棗紅戰馬之上窮追不舍。


    城頭上觀敵料陣的李陽,看著呂布和趙雲漸漸的拉近了距離,不做任何的猶豫,挽弓搭箭,對著呂布就是六箭連珠。


    “咻咻咻”


    箭矢脫弦而出,一字排開,射向了呂布和呂布的戰馬。


    正在疾馳中的呂布,聽到箭矢的破空之聲,一側身手中的方天畫戟狂舞起來。


    “叮叮叮”


    隨著幾個清脆的聲響過後,李陽射出去的六支箭矢全部被呂布拔落在地。


    可就因為這樣的一耽擱,趙雲已經帶著本部人馬,進入了城中。


    看著漸漸拉起來的吊橋,呂布勒住戰馬,抬起手中的方天畫戟隻向李陽罵道:“無膽鼠輩,是隻龜縮於城中暗箭傷人,有種出來和你家奉先爺爺一較高下。”


    李陽手扶在城牆之上,任憑寒風刮過來的片片雪花,拍打在自己的臉頰之上,對著城下的呂布道:“呂布,你此時已經與子龍戰過許久,若我現在出城入與你決戰,恐怕會墜了我的名聲,若是想戰,且迴去休息,等你恢複了,我們再來一戰。”


    呂布一抖手中的方天畫戟,戰馬在城下來迴“噠噠噠”打轉,對著城頭上的李陽答道:“哈哈!在我呂奉先眼中,視爾等如草芥,何須休息,若你們敢出城一戰,我便一一將爾等刺於馬下。”


    李陽聽到呂布的話也是微微有些不喜。


    可就在此時,身旁的白熊咬牙切齒道:“主公,呂布那廝過於猖狂,卑職請戰,出去會呂布一會。”


    你能聽完後,看了看白熊手中的一對銅錘,嘴角微微一翹道:“也好,你就出去會那呂布一會。”


    “喏”


    答應一聲後,白熊就拎著一對銅錘,走下了城牆。


    就在呂布叫囂不已時,隻見城門再次緩緩打開,從城中,疾馳而出一員大將,身穿一身鐵甲,身高不亞於自己,手持一對銅錘,端坐於一匹黑色駿馬之上,直接向著自己衝殺而來。


    呂布大老遠就抬起手中方天畫戟指著白熊道:“呔,來將通名,你家奉仙爺爺戟下不死無名之鬼。”


    白熊一邊催動戰馬,一邊舞動著雙腿道:“涼州白熊是也。”


    呂布嘴角微微一翹笑道:“一個無名之輩罷了,莫不是你手中的銅錘是一對兒空錘吧!”


    “哈哈哈”


    呂布的話頓時引起了並州將士的哄笑。


    白熊也是哈哈大笑道:“呂布小兒,是不是空錘試過就知道了,何須呈口舌之快。”


    呂布也懶得和白熊囉嗦,抄起手中方天畫戟,運用了十成的力道,直接一戟,向著白熊斜劈而去。


    在戰馬疾馳之下,呂布的這一戟,有著排山倒海之力,戟風唿嘯而過卷起了陣陣的塵土。


    白熊也是不遑多讓,手中的雙錘直接迎上了呂布的方天畫戟。


    “當啷”


    隨著一陣金戈之交鳴之聲響過之後,呂布的方天畫戟險些脫手而出。


    本來呂布已經和趙雲戰過許久,此刻已經沒有了十成的力道,再加上他有些低估了白熊的力量,吃了白兄的一句悶虧。


    而呂布被白熊如此一擊之後,直接被震得虎口發麻,就連衝擊中的戰馬也被震得後退幾步。


    呂布如此白熊也好不到哪兒去,此刻白熊也是手臂發麻,手中的雙腿也險些脫手而出,戰馬倒退出四五步才穩住身形。


    就在此時,呂布再次雙腳一磕馬腹,直接殺向了白熊,此刻的呂布雖說已經與趙雲戰了許久,但也是被白熊激起了他好戰的性格。


    就在二人再次相遇之時,都紛紛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此刻已經不是較量武藝,而是較起了勁!


    兩人的兵器相撞在一起時,都被對方的力道震的倒飛而出。


    白熊被呂布的奮力一擊,直接離開了馬背,飛出十餘步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呂布在受到白熊的奮力一擊之下,也是從馬匹的屁股上滑落下去,坐在了地上。


    呂布站起身,揉了揉摔得發疼的屁股,對著白熊道:“呦喝,還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們雁門還真是藏龍臥虎。”


    看了看已經跑出大老遠的戰馬,呂布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對著白熊道:“有沒有膽量步戰?”


    白熊也是站起身揉了揉自己摔得發疼的屁股,咧著嘴道:“有何不敢!”


    說完後抬起雙衝向了呂布。


    呂布主要是碰到了一個比自己勁兒還大的人,有些叫起了真而已,若是呂布的武藝,白熊根本在呂布手下走不了幾個迴合,可是如今的呂布卻沒有用招式,而比起了力量。


    就在兩人衝到近前時,紛紛舉起了武器,砸向了對方。


    “當啷”


    隨著刺耳的金戈交鳴之聲響過之後,呂布被白熊的力量震得倒退十餘步,才漸漸的穩住身形。


    而白熊手中的雙錘,直接脫手而出,虎口震裂,鮮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人也倒飛出十餘步之遠。


    此刻白熊也知道事不可為,但是未曾聽到鳴金之聲,隻能硬著頭皮一戰。


    於是白熊一晃一晃地走向已經被震飛的雙錘。


    城頭上,李陽看著已經落了下風的白熊,擔心起了白熊的安危,立刻下令鳴金收兵。


    聽到城頭上響起的鳴金之聲,白熊不做一絲的猶豫,立刻向著城中撤了迴去。


    看著已經過了吊橋的白熊,呂布也隻能微微的歎息一聲。


    此刻的呂布,不是不想,將白熊斬殺,而是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追趕白熊。


    但是呂布更後悔的是,一開始居然就和白熊較起了勁兒,若是一交上手,就用招式取勝的話,估計此時的白熊,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無奈之下,呂布也隻能撤迴正在搭建的營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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