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傑卻是笑了笑,“你不舍得的。”

    他微微一動,似乎在挑戰薛金蓮。

    持簪的手微微顫抖,薛金蓮眼中似乎閃爍了淚光一般,莊明傑心中一動,卻是忽然間覺得自己咽喉處有些冰涼,似乎又有點腥甜。

    “莊明傑,我從來不曾對你有情,過去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看著那驟然頹敗了的神色,薛金蓮笑得殘忍,“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莊明傑愣了一下,卻覺得那冰涼的金簪似乎要在自己咽喉處戳出一個洞似的,他連連後退,卻見薛金蓮笑意更是燦爛了幾分,“怎麽,我以為你不怕死呢,原來你也是害怕的。”

    莊明傑渾身一顫,剛想要開口,卻見薛金蓮臉上帶著冷笑,“我不會嫁給一個懦夫,莊明傑,除了你那聲名不堪的世子身份,你卻又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能來娶我呢?還真是癡人說夢!”

    她冷笑著離開,莊明傑卻是呆若木雞似的站在那裏,咽喉處有淡淡的血痕,是那金簪戳破咽喉留下的痕跡。

    “我們走吧。”

    那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似的,楚清歡不由皺了皺眉,薛金蓮這最後一刀到底是揮了下去,斬斷一切方能重新開始,鳳凰涅盤不就是死而複生嗎?

    她到底是心慈手軟的,即便是對莊明傑無情,卻也會憐憫與他。

    楚清歡點了點頭,剛要離開,卻是看到那樹叢後一閃而過的人影,她不由皺起了眉頭,“我還有些事情,金蓮姐姐你先迴去吧。”

    薛金蓮不疑有他,她心中也不是很好過。

    “怎麽,我倒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臨平侯世子竟也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了。”

    東方閔臉上閃過一絲冷峻的笑意,他故意暴露行蹤自然是要給楚清歡看的,果然楚清歡乖乖上鉤了。

    看來這女人也不是無堅不摧的,倒是對薛金蓮有幾分情誼。

    也好,借著這份情誼,他能得償所願就好。

    “我不過是偶然路過罷了,卻不想竟是撞到狀元郎的未婚夫人卻是和壽康伯世子有所牽扯,難道晉國夫人之所以和楚翰林定下兒女婚約,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就是為了讓薛金蓮繼續和莊明傑暗通取款,給楚家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不成?”

    東方閔臉上帶著笑意,他想要從楚清歡臉上看到那笑意破碎的模樣,可是讓他失望似的,楚清歡神色未變,反倒是看向自己的

    目光帶著幾分譏嘲。

    “你笑什麽!”東方閔頓時吼道,卻不知這般吼叫卻是讓楚清歡笑意更盛。

    “沒什麽,本來還以為世子你是臨平侯夫婦抱養的,看來果然是親生的。”

    東方閔臉色頓時一變,“楚清歡,你這話什麽意思!”

    楚清歡笑意清冷,“沒什麽,隻不過是相信世子和臨平侯夫人不愧是母子,真是血脈相承,就連這卑劣的手段都一樣呢。隻是世子不妨去宣揚一番,看看這京城百姓到底是相信你的話呢,還是相信這樣一出流言呢。臨平侯世子肖想三皇子妃,不滿世子妃對其幹涉,任意淩辱以致於世子妃如今都……”

    “夠了,我不準你說她。”東方閔目露兇光,若是目光能殺人,毫不懷疑他早已經將楚清歡淩遲千萬遍。

    “怎麽,惱羞成怒了?”生怕東方閔不夠憤怒似的,楚清歡笑意更甚,她目光從遠處收迴,看向東方閔的目光帶著輕蔑,“楚錦繡可是你心中的仙女,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可是這仙女卻是要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東方閔,你還真是個可憐蟲。”

    被楚清歡的話刺激地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東方閔一下子扼住了楚清歡的咽喉,“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殺了你!”

    唿吸有一瞬間的停滯似的,楚清歡笑了起來,伸手挪開了東方閔的手,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假山那裏,“要殺人的人從來不說這句話的,你要挾我,可是你覺得我是會被要挾的人嗎?”

    被戳破了自己強勢之下的懦弱,東方閔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殺機一閃而逝。

    楚清歡這般激怒自己,不就是想要讓自己落入她的圈套嗎?她這般心思歹毒,迴頭自己定是要她死得難看!

    楚清歡不屑一笑,東方閔的殺機驟現,卻又是轉瞬即逝,他的心思,自己猜出了七八分的,他還真是高估了自己了。

    起碼,現在為止,自己還沒有動手處置這個小嘍羅的打算。

    “對了,我可是聽說臨平侯世子最近可是頗為追捧一個青樓歌姬,那歌姬據說喚作錦瑟,還被世子金屋藏嬌了,隻是世子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勸你一句的,人都言戲子無情,婊子無義。錦瑟可是出身花街柳巷,自小就是賣笑的,世子那點銀子,隻怕是滿足不了她的。我可是聽說,她還和別的男人有瓜葛的。”

    東方閔臉色黑了一片,“你調查我?”不然,錦瑟的事情何以她竟是知道,這事自己做的很是隱秘的,幾乎無人知曉

    。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難道你連這句話都沒聽說過麽?”楚清歡笑了笑,“對了,那歌姬似乎長得很像三皇子妃,世子可是要小心些才是,這事情可別讓三皇子知道了,不然……”

    楚清歡笑得粲然,“後果不堪設想呢。”

    東方閔幾乎是狼狽離開的,楚清歡唇角微微一揚,笑意中帶著幾分輕蔑。

    喜歡上楚錦繡,踏上了不歸路。東方閔自以為楚錦繡對他有情,卻是從不知曉,楚錦繡最為愛惜的是她自己。

    男人的愛慕隻會是她步步高升的階梯罷了。

    “驍騎將軍偷聽夠了,怎麽不準備現身嗎?”

    假山之後,宋成平緩緩走了出來,看著楚清歡的臉色帶著幾分陰沉。

    適才楚清歡對東方閔所言他也是聽了個清楚的,尤其是那些話,簡直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似的。

    “你故意的?”

    楚清歡輕聲一笑,“我若是戳破了,豈不是墮了驍騎將軍的威名?堂堂大周的驍騎將軍,卻是淪落到聽人牆角的地步,這傳出去,驍騎將軍何以立足呢?”

    分明是狡辯!宋成平恨不得一刀砍去楚清歡的腦袋,明明知道自己問的不是這一句話的。

    隻是……想起錦繡的模樣,宋成平壓抑住了自己想要殺了楚清歡的心思,“成洛人呢?”

    楚清歡聞言一笑,臉上帶著幾分驚訝模樣,“三公子不見了?驍騎將軍何以找我要人呢?”

    宋成平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楚清歡,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把成洛教出來,我饒你不死!”

    殺氣瞬間彌漫開來,楚清歡卻是臉色分毫不變,看向宋成平的目光帶著幾分笑意,“你殺了我,楚錦繡也活不了的,宋成平,你敢嗎?”

    她並不介意用楚錦繡的賤命來保護自己,雖然也用不著的。其實她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隻是看到宋成平這般失色的模樣,還真是很愉悅的。

    “對了,我可是建議驍騎將軍,下次記得用朱紗蒙住楚錦繡的臉,畢竟看到那張麵孔,我隻怕將軍的欲仙欲死,頓時會變成驚嚇要死。畢竟,那張臉可是恐怖得很,將軍是見識過的,不是嗎?”

    宋成平幾乎要下殺手,卻是一個瓷瓶劃過弧線被拋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卻聽到楚清歡笑著說道:“這是一粒解藥,能暫緩毒發的,看在驍騎將軍這般癡情的份上,賞你的。”

    宋成平耳中隻聽到“解藥”一詞,再無其他,“我憑什麽相信你?”

    楚清歡卻是頭也不迴,她側目看著長廊後的一抹青色衣袍衣角,眼中流出一絲嘲弄神色,“你可以不信,那就等著楚錦繡痛不欲生好了,你可舍得?”

    她話音落下,那青色衣袍似乎憤然離去一般,楚清歡唇角笑意又是勾起。她倒是沒想到,這小小的小翠亭竟是引來了這麽多人,還多數都是楚錦繡的裙下之臣,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獲呢。

    迴到大廳的時候,薛金蓮正在給楚思寧和常氏奉茶。

    “楚姐姐,不是新媳婦兒才奉茶的嗎?為什麽薛姐姐現在就給楚大人他們奉茶了呢?”莊明華很是不明白,看到楚清歡進來立馬小聲問道。

    看著莊明華臉上沒有絲毫的作偽模樣,楚清歡不由懷疑,便是莊明華都被蒙在了鼓裏,適才她的那貼身丫環應當是被莊明傑收買了的。

    “這是隴西的規矩,晉國夫人用這老規矩告訴金蓮姐姐不要忘了規矩,便是迴頭嫁作新婦也要遵守孝悌之道。”

    莊明華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呀,晉國夫人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楚姐姐我總覺得夫人看我的目光好像很不一樣。她要是我娘該多好,一定會很寵愛我的。”

    楚清歡聞言一笑,“怎麽,壽康伯夫人不疼愛你嗎?”宋靈雁對這個繼女倒也是不錯的,隻是也僅限於不錯罷了。

    莊明華小心看了宋靈雁一眼,“哪有,我說的是我親娘,她和晉國夫人好像的,可是脾氣卻沒晉國夫人好。不過要是都一樣的話,我都覺得她們是姐妹了呢。”

    莊明華毫無芥蒂的一笑,卻不曾注意到楚清歡聽到這一句卻是眉頭微微一皺,臉上帶著幾分驚訝神色。

    “明華在胡鬧什麽呢,郡主也縱著她,將來嫁不出去我看你怎麽哭!”宋靈雁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也不知是否聽去了適才兩人的話。

    楚清歡瞬間迴過神來,“有夫人寵愛著,莊小姐人見人愛,隻怕是到時候提親的都要踏破伯府的門檻了。”

    聽到兩人竟是說自己婚嫁的事情,莊明華嬌嗔了一聲跑著離開了。

    楚清歡和宋靈雁卻是不約而同出門追了去,隻是沒走幾步兩人卻又都是齊齊放下了。

    “怎麽,郡主對薛姨娘感興趣?”

    宋靈雁絲毫不掩飾自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開門見山倒是讓楚清歡錯愕了一下,這實在不是安平

    侯府的作風。

    “郡主這是什麽表情?”宋靈雁皺著眉頭,楚清歡這是在迷惑自己?難不成她適才竟是故意讓自己聽到的?

    兩人心思各異,隻是想得卻並非同一件事。

    “沒什麽,隻是……”楚清歡定眸看著宋靈雁,“夫人難道就不想為宋湘雲報仇?怎麽說她也都是夫人的姑姑。”

    聽到楚清歡口中的名字,宋靈雁不由一笑,“你可知道為何我娘為何已經生養了我們姐弟四人卻還會死於難產?若非是那賤婦為難,我娘又怎麽會……”

    楚清歡聞言一愣,她倒是知道宋湘雲對安平侯的原配夫人趙氏態度很是不佳,卻沒想到宋湘雲竟是害死了趙氏的兇手。

    “這麽說來,夫人應該感謝我才是,畢竟……”楚清歡盈盈一笑,“夫人這二十多年來也未能給你母親報仇雪恨不是?”

    宋靈雁聞言收去了臉上流露的恨色,笑意慢慢彌散開來,“郡主所作所為無非是有你的目的,若是我不說這事,郡主可是打算去找我討要這份感謝?”

    自然是不會的。

    楚清歡心裏清楚的很,不過宋靈雁倒也算是個聰明的,和這樣的人合作,想來是能夠事半功倍的。

    “夫人顧念母恩,可是就不怕將來安平侯府顛覆,夫人也是在劫難逃?”

    宋靈雁眼中露出一絲不屑,“它自顛覆它的,與我何幹?我想與郡主交易,事關壽康伯府。”

    看來宋靈雁便是對安平侯都帶著恨意呢。楚清歡笑了笑,“我不覺得關於壽康伯府,我與夫人有什麽好交易的,何況夫人就不怕與我合作,其實是與虎謀皮,將來夫人反倒是被我吃了?”

    宋靈雁搖頭卻是神色堅決,“起碼與你合作我還有勝算,不是嗎?郡主說自己與我沒什麽好交易的,難道就不顧薛小姐了不成?他可是對薛小姐念念不忘,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又是起了心思的,薛小姐不單單是郡主的閨中密友,又是郡主未來的堂嫂,不是嗎?”

    莊明傑。楚清歡不由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原來宋靈雁想要的是世子之位。到底她膝下是有一個兒子的,若是壽康伯沒了的話,莊明傑一旦承繼了壽康伯府的勳爵,到時候薛氏母憑子貴,隻怕是宋靈雁到時候根本沒有安身立命之處。

    “莊明傑若是敢,那壽康伯府離覆滅也不遠了。”

    宋靈雁沒想到楚清歡竟然是對自己所提之事並不感興趣,她隻覺得那雙打量著自己的眼

    眸似乎帶著深意,好像能看透自己的想法似的。

    自己的底牌,隻怕是要亮出來,才能贏得楚清歡的合作。

    “郡主不擔心薛小姐,難道就不好奇薛姨娘的事情,郡主可能不清楚,薛姨娘閨名一個清字,當年可是隨著伯爺從外地迴來的,據說是隴西。”

    瞧見楚清歡神色間微微動容,宋靈雁知道楚清歡終於動了心,她不再說話,而是等著楚清歡開口。

    “隴西,可真是人傑地靈,看來夫人也是籌謀了許久的,夫人想要壽康伯的爵位,單單憑這些消息卻是不夠的。”

    宋靈雁有些心急,“那還要什麽?”

    說罷,她才察覺自己似乎太緊張了,楚清歡的笑意分明,分明是在嘲弄自己的,這讓她忽然間有些害怕了。她籌謀了那麽久,卻是不想楚清歡一個碧玉年華的閨中女兒卻是比自己還要沉得住氣。

    “自然是要薛氏狗急跳牆。”不然,壽康伯府怎麽會亂起來呢。

    宋靈雁有些腦袋發蒙,狗急跳牆,可是薛清那賤人從來辦什麽事情都是步步為營的,又怎麽會狗急跳牆呢?

    隻是待她迴過神來,楚清歡卻是已經離開了。

    罷了罷了,既然楚清歡已經答應了和自己合作,又豈會沒有動作?自己為今之計就是聽從她安排就是了。

    她終歸是要給秋生奪迴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不是嗎?

    晉國夫人府的定親宴結束的時候時辰也不早了,幫著晉國夫人送走了賓客後,楚清歡才告辭離開。

    “皇甫殊的車駕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丁留聞言愣了一下,卻還是很快就迴答道:“迴小姐的話,已經小半個時辰了。”

    小半個時辰?楚清歡聞言一笑,看來皇甫殊真的沉不住氣了呢。那長廊後偷聽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她倒是有些可憐楚錦繡了。明明被那麽多人愛著,可是最後那愛慕卻隻是會害了她,而且楚錦繡如今那破碎木偶的身體,可是否能承受得住皇甫殊那暴風驟雨的襲擊呢?

    楚清歡唇角揚起一絲笑意,卻又聽到丁留道:“在那之前,宋成平離開了。”

    聞言,楚清歡笑意幾乎要充斥在整個臉上了。

    宋成平急急忙忙離開,皇甫殊卻又是趕了迴去。三皇子府上定然十分熱鬧的,她還倒是真想去看看這熱鬧,隻是今天卻是不合適的。

    三皇子府。

    楚錦繡

    有些害怕,她不明白為什麽皇甫殊會突然間迴來,“殿下怎麽迴來的這麽早?晉國夫人府上宴會結束了?”

    皇甫殊目光打量著楚錦繡,似乎想要那張臉上看出一二端倪似的,未果之後他又是看向了房間內。

    “你們都出去,我和王妃有話要說。”

    皇甫殊淡淡開口,聲音中的冷意讓抱琴渾身一顫,卻是什麽也不敢說,和侍書一塊離開了房間內。

    門扉驟然闔上,楚錦繡哆嗦了一下,她實在是害怕這個惡魔了。

    明明當初他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為什麽現在對待自己卻好像是惡魔似的。

    “你表哥來了?”沒有在這房間內找出任何異樣,皇甫殊有些惱火。

    是不是之前她也是這般布置欺騙了自己,這個賤婦,虧她當初還有京城第一美之稱,卻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楚錦繡不明所以,為什麽皇甫殊會忽然問這個問題,他從來不過問自己和安平侯府之間的事情的。

    “他……他來看我,外祖母有些想念我了。”

    聽到這個答案,皇甫殊忽然間笑了起來,“看來驍騎將軍真的很看重你呢,錦繡,他早早離席,就是為了來告訴你這個消息?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呢,難道怕我不告訴你嗎?”

    楚清歡聞言有些慌神,為什麽她覺得皇甫殊這話裏似乎有話似的,好像他看透了什麽似的。

    “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表哥怕打擾了殿下。”她向來也是能說會道的,可是麵對著麵色陰沉的皇甫殊,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皇甫殊忽然間笑了起來,“打擾我?是怕打擾我,還是不想要讓我撞見呢?楚錦繡,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難道就不怕有人把這事捅出去,你被浸了豬籠?”

    楚錦繡臉色駭然一變,她隻覺得自己聽錯了似的,他知道了,他竟是知道了!

    她剛想要辯解,可是卻感覺到下巴猛地一疼,竟是被皇甫殊捏住了。

    “剛才他來看你,可是與你溫存?我的王妃,你可是得到了滿足?”

    這般*裸的話,楚錦繡隻覺得臉都是燃燒了似的,“殿殿下,我……”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可是那笑意卻是扭曲了的,她不知道,任是誰看到都不願意再去看第二眼。

    “想要巧言蠱惑我?楚錦繡,你真的以為是個人都會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嗎?”他手上越發有力,幾乎要把楚錦繡

    的下巴捏碎了似的。

    狠狠將手甩開,楚錦繡被那力道帶到了梳妝台上,狼狽不堪。

    “殿下,是,是楚清歡誣陷我的,她害了父親和母親還不算完,還要把我害了才……”

    皇甫殊語調冰涼地打斷了她的辯駁,“是嗎?那為何東方閔和宋成平都承認了呢。”他知道,楚清歡是故意讓自己聽到的,可是饒是對楚錦繡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聽到那話,他也是忍不住的氣惱!

    宋成平的匆匆離開更是讓他按捺不住,隻是宋成平並未久留。

    可饒是如此,卻也不足以平息皇甫殊內心的怒火。想到楚錦繡竟是不恪守婦道和宋成平暗通曲款,他隻覺得怒火中燒。

    楚錦繡驚呆了,“沒有,我和東方閔沒有任何關係的!”她知道東方閔是喜歡自己的,可是可是她根本和東方閔沒有任何牽扯的。

    皇甫殊聞言不由冷笑道:“是嗎?那就是和宋成平有關係了?”

    楚錦繡臉色頓時一變,她沒想到皇甫殊竟是往那邊去想了,她連忙解釋,抬頭卻見皇甫殊麵色陰沉逼近了自己。

    “殿,殿下……”楚錦繡往後一退,卻是化妝台的桌角抵在了腰間,她微微吃痛,尚未驚唿出聲,卻是感覺皇甫殊鐵臂一般箍住了自己,她甚至動彈不得,隻能感覺到他唿吸間似乎都帶著急促。

    “怎麽,忽然間怕我了不成?前段時間為了讓我和你圓房,你不是連藥都準備好了嗎?現在這般退縮,卻又是什麽手段?”

    捏住了楚錦繡的下巴,皇甫殊笑中帶著幾分殘忍,“欲迎還拒嗎?楚錦繡,你還真是清楚男人的心思。”他低頭想要吻上去似的,楚錦繡使盡了氣力躲了過去。

    “不要。”

    楚錦繡的反抗卻是激起了皇甫殊的怒意,若是說之前他的種種舉動不過是為了羞辱楚錦繡,如今這一朝反抗卻是讓他動了真怒。

    “不要,那我若是要了,你又該如何!”

    他大手一動,一下子就撕破了楚錦繡身上的春衫,嫩黃色的衣衫淩亂,瑩白的肌膚猶如初冬的雪色。

    “殿下,我求你不……”

    楚錦繡已然哭了出來,可是皇甫殊卻是沒有聽見似的,隻是一雙大手狠狠在她肌膚上摩擦。

    她是想要與皇甫殊圓房沒錯,可是卻不是這種屈辱的方式。而且皇甫殊知道了自己與宋成平之間的事,又怎麽會好好對待自己呢。

    屋裏的動靜讓院子裏候著的抱琴頓時變了顏色,抬腳就要衝進去,可是卻被侍書攔住了,“你找死,難道非要惹得三皇子不高興了才罷休?”

    抱琴聞言臉色一變,“可是小姐她……”

    侍書聞言卻是笑了起來,“抱琴姐你現在想要闖進去,為何當初宋成平對小姐施暴的時候,你卻是當什麽都沒發生呢?你喜歡三皇子,小姐承諾了讓你成為側妃?你難道還真得相信她的話不成?”

    抱琴有一些震驚,她直接忽略了侍書前麵的話,臉色一紅道:“你怎麽會知道的,難道小姐也對你說了不成?”

    為什麽,小姐明明說她最信任的人是自己的,為何卻是對侍書說了這些。

    侍書心底裏暗暗嘲弄,自己怎麽知道的,她當然是知道的。隻是知道多少這卻不能跟抱琴說。

    隻是未待侍書迴答,抱琴卻是轉身衝了進去,“不行,小姐從來都養尊處優的,怎麽能……”

    侍書緩步離開了,怎麽能受到這般屈辱嗎?抱琴你也隻有自欺欺人了,別說楚錦繡和皇甫殊是正兒八經的夫妻,當初宋成平那可是有違倫理綱常的,你為何不去阻攔?

    二小姐說的沒錯,人一旦癡迷了,就算是別人攔著也會去找死的。

    抱琴驟然闖了進去,皇甫殊有瞬間的愣神,楚錦繡趁機想要掙脫了去,可是卻是被皇甫殊緊緊箍住了。

    “你給我滾出去!”

    皇甫殊聲音粗暴,沒有半點的柔情,隻是抱琴卻是跪倒在那裏,“殿下我家小姐最近身體不便,還望殿下不要為難小姐呀!”

    皇甫殊聞言似乎冷靜了下來,看著楚錦繡道:“身體不適?這不是故意推脫我的理由?”

    楚錦繡點頭如搗蒜,“沒,錦繡不敢欺瞞,實在是……”

    她話還未說完,卻是一陣裂帛之聲響起,她的嫩綠色的馬麵裙卻是被撕開,隻露出那銀色的褻褲。

    皇甫殊冷笑一聲,“楚錦繡,身體不適是嗎?等會兒你就知道什麽叫做身體不適了!”

    他聲音冰冷,楚錦繡隻覺得似乎聽到了惡魔的聲音一般,她連連掙紮,可是卻又怎麽能掙脫皇甫殊的桎梏?

    “小姐……”抱琴直到此時此刻才害怕起來,眼睜睜看著小姐被丟到了床榻上,她想要退出去,可是卻已經晚了。

    “過來。”皇甫殊坐在了床沿上,堵住了楚錦繡的出路,抱琴警惕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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