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低沉,但是卻十分有力度的話語傳來的時候,另整個走廊的氣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住了,我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是我昔日的好兄弟,焦帥,林鬆,小龍,還有江小白,他們四個人都穿著一樣的黑色風衣,帶著黑色的禮帽和黑手套站在了我的麵前,而且都用一種特別心疼的眼神看著我。


    此際,江小白微微蹲下了身子,扶著我的肩膀,用一種帶有哭腔的音調問著我,“驕陽,你怎麽了!”


    江小白的問話,我沒有聽得進去,我像是一個得了癲癇病的病人一樣不停的搖著頭道:“快。。快救文靜!”


    我話音一落,隻見林鬆一進急診室把剛剛那個醫生一隻手抓了出來,林鬆逼在醫生脖子上一把刀子冷冷的對醫生說道:“這個女孩要是死了,我滅了你們整個醫院!”


    醫生對待林鬆跟對待我的態度完全的不同,在聽到林鬆的嗬斥的時候,連續的點著頭。我見林鬆太魯莽的時候,連連對林鬆說道:“不要嚇壞了醫生!”


    林鬆憤恨的瞪了我一眼道:“驕陽,你這是這麽了,曾經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文靜被抬走之後,我一屁股坐在了走廊的地上,冰冷的地麵的溫度傳入到了我的身體,我的眼前盡是那些失去的人來向我索命的幻覺,但那些幻覺漸漸變得真實的時候,我仿佛身臨其境一般,我緊閉著雙眼捂著腦袋在地上打著滾大聲的哀嚎著。


    此際,我隻感覺到江小白和小龍兩個人緊緊的抱著我,而且在恍惚之中我能聽到他們哭,他們在說話,“驕陽,你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你是九門的靈魂支柱,你要是這樣,九門就真的完了!”


    “我。。我不是什麽支柱。。我。。你們走吧,離開。。快!”我歇斯底裏的掙紮著,這種感覺十分的痛苦。


    “驕陽,陳驕陽,昔日你奪藤穀老大時打擂台,打你上一屆的高中生你都不怕,搗毀三木堂的時候,被三百多人砍你都不怕,殺張碩的時候,爬上那麽高的山峰你都不怕,今日的你怎麽就怕了,你為什麽怕,莊柱子就在你的眼前,他剛剛那般對你,要是以前的你會毫不猶豫的反擊,但是你現在怎麽了,陳驕陽,你給我振作起來!”這時,我隻看到焦帥也跪到了我的麵前,當他鬆開莊柱子的時候,莊柱子撒腿便跟王猛跑的無影無蹤了。


    我開始全身發冷,在焦帥靠近我的我朝後爬去,我對他們說道:“兄弟們的死都是我害的,他們現在來找我索命,我睡不好,我害怕,我害怕再有人為了我而死去,你們。。你們走吧!”


    “兄弟們為九門戰死,那是一份榮譽,你若不能壯大九門,那時候含冤而死的兄弟們才會真的來找你,陳驕陽,你能不能振作點!”焦帥一下子抓住了我。


    焦帥一抓我,另我變得極度惶恐,我想抬起手打焦帥卻不敢下手,我在緊張的時候,隻感覺眼前一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這樣暈過去了。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也躺在病床上,手上被紮著輸液器,桌子上還有許多的藥物,看到檢查報告的時候,精神分裂症五個大字赫然進入了我的眼簾,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可能是我前一陣子受到的精神壓力太大了,所以才產生了幻覺。


    病來如山倒,病走如抽絲,在我略微的覺著自己的狀態好了一些的時候,我頭一個想起來的就是我的愛妻文靜。


    我剛要下床的時候,江小白正好進了屋子,問明白了我的去意的時候,江小白讓我先把藥吃了。b1b12這類還有營養神經的藥物給我塞了一大堆,江小白這才容許我去見文靜。


    當我看到一臉無神的文靜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肯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文靜,還好嗎!”我來到了文靜的床邊,看著文靜,這個時候文靜將目光緩緩的落在了我的臉上,她看著我的時候,表情先是平淡,而後開始流出了眼淚,最後文靜開始大叫並且狠狠的掐著我的胳膊。


    文靜掐我的時候,另我變得尤為的清醒,迴想跟文靜在一起的半年多的時間,就像是一場夢一樣,此刻我恨透了自己,我恨透了自己的懦弱,我看著文靜的痛苦,心裏比文靜還要痛苦,文靜開始在床上亂滾,時不時的頭還撞在了床的扶手上麵,流下的血跡,並沒有另文靜有任何的顧忌,我一下子按住了文靜的肩膀道:“文靜,你到底怎麽了!”


    文靜停止了發瘋般的動作,她在看了我幾秒之後,用一種極度尖銳的嘶喊喊道:“驕陽,我們的孩子沒啦,你陳驕陽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子報仇,你要成為戰神!”


    刺耳的聲音震得桌子上一個玻璃杯子一下子碎了,這極度尖銳的嘶喊已經震懾了我的心靈,我在幾天之前還說過,將來我一定要讓我的還在呆在我的身邊不受人欺負,可孩子還沒出世,我就已經失去了一個父親的責任。


    我鬆開了文靜,我開始張開五指仰望著天棚,我感覺這個消息將我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刺激的尤為的活躍,同時我也感覺到我的雙眼在充血。


    “以前的驕陽是要迴來了嗎!”剛剛買了早點進屋的林鬆看到我的樣子的時候早點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我看了看林鬆道:“我陳驕陽,一直就沒走,跟我去找莊柱子!”


    “是老大!”


    年關歲尾,泉陽鎮的集世上異常的熱鬧,大街上有賣對聯的,有賣鞭炮的,人們津津樂道的在挑選著自己家應該儲備的年貨。


    此際,泉陽鎮的大街上有兩個沉重的身影,一個是我,一個是林鬆,我們兩個人都是穿著黑色風衣,黑色禮帽,行走的步伐,相當的穩重。


    以前莊柱子搶婚的時候,我曾去過莊柱子的家裏,那熟悉的路徑我依舊沒有忘記,而且記憶深刻。


    在與林鬆去莊柱子家裏麵的時候,林鬆告訴我,說我得了精神分裂證,而且這種輕微的精神分裂症很容易治療好,但若是不治療,就會一點點的嚴重下去,林鬆還告訴我,一些大仙,道士之類的人,就是針對這種病來騙人錢財,他們會說一些什麽鬼上身之類的話語,其實在身體幾個部位放點血,在吃點精神類的營養藥物,這個病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知道了這些之後,我終於明白了那些幻覺到底是怎麽產生的,那時因為我壓力實在太大有些扛不住了,所以才會變得懦弱不堪。


    來到了莊柱子家的時候,透過了窗戶我隻看到莊柱子和王猛在喝酒,我開門進了屋子的時候,兩個人還盤腿大坐在炕上推杯換盞著,進了屋子的時候,我隻聽到王猛說了一句“陳驕陽就是個幾吧!”至於前麵說的什麽,我卻沒有聽見。


    “再說一遍我聽聽!”進了屋子的時候,我故意側著耳朵問著王猛,王猛看到我和林鬆來了,酒一下子醒了大半。


    “驕,。驕陽。。哥,你來了!”王猛問我。


    我冷冷的一笑道:“我陳驕陽不是你哥,我也沒有你這麽一個兄弟!”


    我一個眼神之後,林鬆把王猛和莊柱子綁了起來,這兩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竟然連反抗都沒有反抗,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和林鬆把他們兩個帶到了文靜奶奶的香堂裏,瓦斯燈下,兩個人乖乖的跪在了我的麵前。


    “晨昏三叩首,早晚五柱香!”我悠悠的念著當年我給莊柱子布置的任務。


    聞言,莊柱子連連點著頭道:“驕陽。。驕陽哥,我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兄弟既然找到了你,那我服,你的要求我還照做!”


    “可惜,你已經沒有了這個機會,你殺死了我的孩子,你剝奪了我做父親的機會剝奪了文靜做母親的願望,你說我應該怎麽懲罰你呢?”我低著頭,冷冷的看著莊柱子。


    莊柱子見我生氣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驕陽哥,那我就晨昏六叩首,早晚十柱香吧!”


    我不知道莊柱子覺著自己是胡言亂語還是真的以為我陳驕陽能夠原諒他,在聽完我說話的時候,他還能跟我說出這番解釋。


    我笑了笑伸出了一隻手,林鬆給了我一把又細又長的匕首,我拿著匕首,在手指上輕輕的刮了刮,一不經意刀子竟然把我手刮破了。


    我舔了舔手上的血跡,感覺味道是甜的,這才是我陳驕陽真正要的味道,嗜血的味道。我將刀子對準了莊柱子心髒的部位的時候,莊柱子已經嚇得麵色發白了,他愣愣的看著我說道:“驕陽。。哥。你不會是真的想殺了我吧!”


    “九門一落一起現在又落了,我就算九門能三起三落達到巔峰,怎麽也得在重振九門之前拿人命祭奠我九門招牌啊,你殺我孩子,我沒動你家人隻要你命,這算一名換一命,你莊柱子命好,遇見了我,我不愛折磨人,會讓你快點死去的!”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將刀子直接捅進了莊柱子的心髒,那眼球凸起的莊柱子看著我的時候,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這時我目光一轉,看向了王猛,王猛有些顫抖的跟我說道:“老大,當年我們的交情不淺,求你放了我!”


    “王猛,我們還有交情嗎?”我說完話,抽出了那把刀朝著王猛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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