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跟易凡娜進行了一次很長很長時間的對話,易凡娜告訴我,她叛逆的原因是不喜歡看到幫派的鬥爭,因為在十歲那年,自己的父親死於一場車禍,那場車禍在易凡娜的記憶裏麵還是十分生動的,易凡娜告訴我,如果更確切的說,那一場車禍就是一場謀殺,更具體的原因,易凡娜沒有再跟我說下去,我能看得出易凡娜的傷感,也能看出易凡娜的無奈,現在的易凡娜正在用自己小小的能量來幫助那些被社會遺棄的乞丐,我知道易凡娜是在報恩,是在報著中國乞丐當年對她的救命之恩。


    豪華的別墅裏麵,點著一個不亮但是卻十分浪漫的燈,燈中泛出的光線,照繞著穿上一身白色輕紗睡衣的易凡娜,她的手中端著一個杯子,杯子裏麵裝著紅酒,不喝看上去也覺著有些醉人。


    我坐在易凡娜對麵的椅子上,看著易凡娜輕輕的搖動著酒杯,我們結婚的日子被強行的定在了兩天之後,而我卻對這次婚姻毫無興奮可言。因為,我和易凡娜兩個人在一起都是有目的的。


    易凡娜為了能脫離黑手的管教獲得更多的自由,我想通過黑手賴達到切斷張碩經濟命脈的目的。


    或許是因為老天爺的垂憐,我在一下飛機的時候就遇見了易凡娜,若是沒有她和她家裏麵的強大背景,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在這個城市一下子就有了這麽強大的勢力。


    人口基數不高的德國,能有一個一千人的幫派規模也算是不小了,我作為刀鋒會的女婿,就像是那個翻譯說的,是應該感到驕傲的。


    或許我在黑手的眼裏,隻是一個小屁孩,我除了能替他照顧易凡娜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用處,但是,既然黑手能幫助我,我接受了他把我想成這麽樣的一個人,為了烈焰幫的兄弟們能早日脫離苦海,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低頭。


    在別人看來,能做刀鋒會的女婿是好事,但是對我來說,心裏麵卻存在另外的一種想法,我陳驕陽不是矯情,而是這種產生利益的婚姻,我是不願意接受的。


    “陳驕陽,你放心,如果結婚了我會履行我做妻子的責任,我們國家的女人雖然開放,但是心裏麵裝著自己的義務,隻不過結了婚之後有一點我要提前跟你說出來,那就是我會繼續為這個社會做一些我能做的貢獻,而你陳驕陽,不可以用各種方式去阻止我,如果你非要阻止我的話,那麽我也會像逃避我叔叔那樣逃避你,這一點,你懂嗎!”


    我在想著有關於我的事情的時候,易凡娜跟我說著這樣的話,此刻我知道易凡娜是認真說的,我不知道易凡娜到底愛不愛我,我認為,我們呆在一起才不到三天,如果說喜歡上對方應該能達到那種成熟度,要是愛,未免談的有些太牽強了。


    我聽完易凡娜跟我這麽說的時候,我衝著易凡娜笑了笑道:“易凡娜,在我們中國,結婚之前雙方一定要先了解一下對方的家室的,你們沒有問我,我也沒有告訴你,但是你卻同意嫁給我,另我覺得這樣的婚姻是可笑的,你放心,我們結婚之後我不會讓你履行妻子的職責,我也不會碰你一下,你辦你的事情,我辦我的事情,辦完之後我就走,你看這樣行嗎!:我說道。


    抬起了那雙碧藍的大眼睛,易凡娜悠悠的看著我,然後眨了眨之後,像是有些疑惑般的問著我道:“陳驕陽,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覺著我易凡娜不性感,還是配不上你!”


    女人的心,真的是海底的針,國內的一樣,國外的也一樣,剛剛易凡娜還言辭犀利的跟我說了那麽一番話,等我說到我不會碰她的時候,易凡娜卻生出了幾分怨氣的模樣。


    此刻,我坐到了易凡娜的身旁,用手勾著易凡娜的下巴將她的頭微微的抬了起來,易凡娜就這麽看著我,雙眼之中流露除了質問的神色,我對易凡娜說道:“中國人的婚姻跟愛情不一樣,如果真的結婚了,你若不愛我,我不會去碰你,等到你真正愛上我的那天我陳驕陽一定會要了你的身子!”


    “那要是等我八十歲愛上你的時候你還有體力要了我!”易凡娜的想法,真的是另我捉摸不透。


    這種腦洞大開的問題讓我很難迴答,我想了想而後說道:“你八十歲的時候,我可能都已經死了!”


    。。。。。


    暢談完之後,時間大概都已經到了午夜十二點了,麵對著這個還沒有對我生出愛意的未婚妻,我是不會跟他住在一起的,我陳驕陽雖然色,但我分人分事,我不想猥瑣,更不想借著夫妻的名義要了易凡娜的身子。


    這間別墅之內,其他的房間都被上了鎖,可能是黑手想讓我迅速的跟易凡娜生米煮成熟飯,所以才這麽做的,還跟三天之前一樣,我和易凡娜躺在一張床上,易凡娜還是穿著那性感的內衣內褲,躺在被窩裏麵,而我也一樣。


    “陳驕陽,你真的不想碰我?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你這麽做的話我是不會拒絕的!”臨關燈之前,易凡娜還問了我一句。


    我答道:“睡覺吧,不碰就是不碰!”


    “我想說一句中國最流行的話行嗎?”聞言,剛剛關上燈的易凡娜跟我說道。


    “你說唄!”我迴答。


    “你真能裝逼,不過倒是一個正人君子”易凡娜跟我說完這句我有些聽不懂的話語的時候,睡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黑手把昨天跟我談話的翻譯叫來了,我倆相對而坐的時候這個翻譯問著我:“陳驕陽先生,黑手先生今天派我來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問問你,對結婚這件事情你有什麽條件,比如說想要一台豪車,或者是錢財之類的物品,你有要求盡管提,黑手先生一定會滿足你的!”


    與翻譯溝通的時候,我的心裏麵多了一些對國人的親切感,我笑了笑跟翻譯說道:“恐怕我這些都不需要,我要的黑手先生未必能給的了!”


    翻譯沉默了一會,然後跟我說道:“陳驕陽先生,我想在這個多特蒙德市,還沒有黑手先生做不到的事情,不如你把你的想法跟我說說,我到時候轉告黑手先生,正好讓你看看黑手先生的勢力如何!”


    翻譯的話語之中底氣十足,我見時機成熟的時候跟翻譯說道:“在多特蒙德市區周圍,有許多的煤礦廠,其中的一間,是中國人開的,這個人叫張碩,應該在中國商人協會有記錄,我要求的是,讓黑手先生把張碩所有的經濟來源都切斷,我不知道黑手先生到底有沒有實力去辦?”


    聞言,翻譯冷冷的一笑,“中國人玩中國人,你不覺著好笑嗎陳驕陽?”


    “外國人玩中國人,我覺著更好笑,現在的張碩帶著一群德國人在中國跟我的人鬥,那些德國人根本不像是我們中國人似的來到別人的地盤這麽守規矩,其中的事情我三言兩語也跟你解釋不清楚,我就是問問你,黑手先生到底有沒有能力去幫我!”我說道。


    翻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陳驕陽先生,請原諒我剛才的冒昧,這個事情黑手先生一定會幫你完成的,但是我還想默默的問你一句,你在國內是幹什麽的?”


    “跟黑手先生一樣,幫派之中的人!”我道。


    “其實這一點我也早就猜出來了,若不然,你也不會那麽能打,還有陳驕陽先生,你在那個城市?”翻譯問著我。


    “江海市!”我迴答。


    “哦哦,江海市,江海市出了一個響當當的人物叫劉八兩,也是當年藤穀的第一任老大,江海市的混子,在整個國際上都是有名的!”翻譯說道。


    “嗬嗬,怎麽,你也了解這個?”我問。


    “當然了,若不然你覺著我為什麽會給一個幫派頭子當翻譯?我除了要賺口飯錢,我還聽熱愛幫派的這種生活呢!”這個翻譯十分的講義氣,在昨天為我翻譯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是有些江湖性子的,臨走的時候我問著翻譯的名字,翻譯告訴我他的名字,唐新強。


    。。。。。


    與翻譯談完話之後,我便在這個無聊的別墅裏麵一直等著消息,到了晚上的時候,我跟易凡娜一出去找了一個中國餐館吃了點飯,現在我的心裏,裝著的是烈焰幫的那些弟兄,我希望我要求的事情黑手,能夠做到,更希望我快點跟易凡娜結婚,好能早早的迴到我的國家。


    兩天的時間,轉眼就到了,到了結婚這天,我看出來了刀鋒會的實力,幾百台價值應該都在二百萬人民幣以上的轎車成了我們婚禮的亮點,在這些車的簇擁下,我跟披著白色婚紗的易凡娜步入了教堂。


    今天的易凡娜真的很美,優雅的身姿和性感的身材在點綴著閃閃鑽石婚紗的包裹下令人看上去心馳神往,此際這間能容納千人的教堂已經坐滿了人,從這些人的穿著打扮上來看,不乏有一些社會名流跟高級的官員。


    他們在給我們送著祝福,然而我們這一對看似恩愛的夫妻其實沒有過多的感情基礎。到我走上典禮台的時候,黑手還特意找了一個中國的神父,為我們鑒證婚禮。


    “陳驕陽先生,你願意無論生老病死,貧窮饑餓都守護著你旁邊的美麗新娘嗎!?”教父問著我。


    “勉強願意吧!”我迴答。


    神父聽了尷尬的看了看我,然後衝著眾位來祝福的人說道:“新郎說的前麵的話我沒聽清楚,但是我聽到了兩個字,願意!”


    “嘩啦”


    台下的人為我們鼓掌,我現在倒是覺著這些西方人的處理事情的方法倒是比我們要圓滑的多。


    “易凡娜女士,你願意無論生老病死,貧窮饑惡都永遠陪伴在你丈夫,陳驕陽的身邊嗎!”神父又問。


    美麗的易凡娜抬起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神父,然後用中國話說道:“除了他,我別無選擇!”


    有些滑稽的語言被神父翻譯成了“我是易凡娜最好的選擇”我們兩個人在眾多人的鑒證之下,完成了很尷尬的誓言。


    宴會的時候,唐新強又來找了我,唐新強告訴我,至於我要求的事情黑手先生已經同意了,但是這個事情並不是花錢買東西這麽簡單的事情,要切斷張碩的所有經濟命脈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去運作的,唐新強還說,黑手現在已經查到了,張碩的財產下不光有一個煤礦,而且還有兩個洗煤廠和一間高級會所,這些生意在這個城市都屬於熱門的行業,就算我不提出這個要求,黑手也會想辦法進駐這些行業的,但是我既然提了,黑手就決定那張碩的這些生意開刀。


    在德國呆了五六天,我真的感覺這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娶了個漂亮新娘,成為了刀鋒會的女婿,這一切的一切,對於我來說好像都來的太快了。


    等到婚禮結束了之後,我和易凡娜被安排到了最好的一個酒店裏麵,易凡娜現在還是很漂亮,模樣看起來也很開心。


    “老公,就算不碰我,我們演戲也要去度蜜月吧,你現在想好了要帶我去哪了嗎?”已經成為了夫妻,我不知道易凡娜是為了勾,引我還是因為跟我心靈上更近了一步,臨去洗澡之前,易凡娜一絲不掛的站在浴室的門口問著我這個問題。


    我看著易凡娜那令人羨慕的身材,沉默了一會說道:“中國,我們到哪裏好麽?”


    聞言,易凡娜也是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中國?那個另我悲傷另我歡喜的國家?我已經十年沒有去了,好啊!”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的建議得到了易凡娜的許可,我連忙把頭轉了過去,對易凡娜說道:“好,你洗澡吧!”


    第二日,我和易凡娜告別了黑手,坐上了返迴中國的班機,當我和易凡娜到了江海市的地麵上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戰火的味道。


    差不多一個禮拜左右,誰都不知道我陳驕陽去了哪裏,都幹了些什麽,但是短短的一個禮拜,卻是我改變整個江海市戰局的開始。


    我知道張碩就算現在再狂,再傲,也是秋後的螞蚱沒有幾天蹦頭了,我把易凡娜帶到了我的別墅之後,打開了我曾經用過的電話。


    “老公,我沒有想到你這麽有錢,還有這麽多的女人!”易凡娜進入別墅的時候,看到了仆人和已經迴來的文靜,跟我說道,但我跟易凡娜並沒有什麽夫妻之實,而且婚姻都是有目的的,所以我心裏麵也沒什麽愧疚之感。


    敷衍了易凡娜幾句的之後,我撥通了江小白的電話號碼,那個從未顯得激動過的聲音在聽到我說話的時候,變得有些顫抖了起來。


    “驕陽,一個禮拜都沒有個信,你上哪去了?”江小白問著我。


    “我麽。。出去玩了玩,怎麽樣,烈焰幫現在還好嗎!”我問道。


    我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對方竟然沉默了大概五六分鍾之久,感到事情不妙的時候我追著江小白問道:“小白,烈焰幫還好嗎,你說話啊!”


    “驕陽,為了保全烈焰幫,我出了一個下策!”江小白說道。


    “什麽下策,你趕快告訴我!”我著急的問。


    “驕陽,張碩好像對我們的幫主朱雀姐特別的感興趣,所以我為了拖延時間,就給朱雀姐出了一個主意,讓朱雀姐去找了張碩!”江小白道。


    “朱雀走了幾天了,有沒有什麽消息!”一聽到江小白這麽說,我的心裏麵就生出了滿滿的醋意。


    “走了有三天了吧,但是在這三天張碩倒是沒有什麽大動作,而且劉濤正在籌集資金給受傷的兄弟們發放一些撫恤款,估計十天八天的,烈焰幫兄弟們的心還散不了!”江小白道。


    江小白越是這麽說,我越覺著朱雀姐出事情了,那張碩一隻覬覦著朱雀的美色,還有被大龍打過的那個外國人也似乎知道些朱雀的事情,現在朱雀去找張碩可以說得上是羊入虎口,此刻的我不敢在想下去,我越想,我的腦子就越亂。


    我掛斷了江小白的電話之後,又給張碩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頭一句就說道:“陳驕陽,你終於沉不住氣了,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是要找朱雀麽?你放心,朱雀現在過的非常的好,而且還很幸福快樂,她的身邊不光光有我陪著,還有一些身強體壯的德國男人圍著,要是你真的不放心,我可以把電話交給朱雀,你自己問問,行麽?”


    “那你他媽的廢什麽話,還不快給!”我怒道。


    不一會的功夫,朱雀接過了張碩的電話,朱雀喊了一聲驕陽,我聽到這個聲音感覺朱雀有些疲憊,我咽了幾口口水,腦海裏麵想的全部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知道有些話我不該問,但是在這樣的時候我卻忍不住不開口。


    “朱雀,張碩到底把你怎樣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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