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薑河並不是真的在意。


    持我道為執,立下執道後,薑河一言一行隻要順應本心,道果自然會水漲船高。或者遇到阻道者,斬除之後,也能增益道果。境界越高,增益也就越大。


    至於外物,薑河已經不用再去依賴。


    之所以提出血的要求,薑河隻是在試探皇者印記的底限。


    對於而言,一份血,便意味著一份成皇的契機。


    皇者印記如果真的給他弄來血,那就說明在合理的情況下,薑河也能讓它們幫忙對付皇者。


    這太有用了!


    遁一城作為天和萬界連通的節點,掌握了這裏,就等於是拿捏住了天入侵洪荒域的要塞。


    到時候,隻要薑河不放行,就別想有一隻能夠從這裏進入洪荒域。就算是執道親臨,有皇者印記護持,薑河也絲毫不懼。


    不過,真要惹來皇者出現,薑河肯定拍拍屁股走人了就,誰會傻到去跟皇者貼臉對剛?


    在薑河發揮出至皇級別的演技賣慘博得所有同情後,那些皇者印記終於妥協了。


    “轟隆隆。”


    虛空傳出滾滾雷鳴,然後裂開,一團古銅色的血液從中飛出,向薑河落去。


    “嘶……”


    城內,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一片。盡管它們中絕大多數根本沒有見過此物,但當感受到從中氤氳而出的道韻氣意,當即確定那就是所有做夢都想得到的無上至珍:


    血!


    執道級別的混沌在隕落之際,萬道生悲,屆時將會灑下本源之力,化入的血脈中。從而讓的精血,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血。


    因為融入了道之本源的緣故,血不僅可以打破血脈枷鎖,感悟之後,更能由此感悟萬道。機緣足夠好的話,繼承隕落執掌的大道,晉升皇者也不是不可能。


    而對於已經是皇者的存在,血同樣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可以幫助它們加深對大道的理解。


    但是,執道級別的混沌隕落,本就是極小概率的事件。天辟立至今,除了億萬古前和洪荒域那場大戰中,喪生了數以千億的皇者外,後世到現今為止,天隕落的皇者加在一起,都不到雙手之數。


    而且,當年那場大戰,隕落的皇者大多陳屍於洪荒域,甚至有的連屍身都沒有留下。天弄迴來的血,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份。億萬年下來,幾乎也用得差不多了。


    就在皇者印記將這份庫存的血拿出來時,距離遁一城最近的幾座星城,同時升起恐怖的意誌。


    雲星城,黑色的魔雲籠罩著無垠的星空。


    一座巍峨磅礴的星河雄城中,傳來煌煌道音:“遁一城那裏怎麽迴事?吾為何感應到血出世的氣息?雲星六帝,爾等速去將情況探明。”


    “諾!”


    六道身影齊齊飛出,打開空間通道,直取遁一城而去。


    於此同時,其他幾座星城,各自派出數量不等的帝階,向遁一城趕去。


    被皇者印記覆蓋,那裏的情況,就算是星城的主宰,同為執道級別的混沌,也無法感知,隻能手下的帝階前去查探。


    遠隔無數星空的遁一城中,薑河還不知道,一場危機,即將降臨。


    看著落在麵前的血,薑河內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波瀾。


    皇者印記會如此痛快的拿出血,說明它們對待薑河的底限,或許不止是偽皇,但薑河卻不敢繼續試探了。


    “多謝各位叔叔伯伯,小侄就不叨擾各位叔叔伯伯了,慢走哈。”


    薑河翻臉比翻書還快,但那些皇者印記比他還快,轉眼全部跑了個沒影,似乎是怕薑河在讓它們隨隨便便表示表示一般。


    “真是小氣,不就是一份血嗎,至於。”


    薑河撇了撇嘴,聲音落在那些耳中,讓它們不由翻起了白眼。


    “咦,不對啊,咱們剛才是操的是什麽心?”


    到這會,終於有反應出不對勁了。


    “是啊,人家是至皇血脈,生下來的起點就比萬界生靈的終點還高?咱們有什麽資格去可憐人家?”


    “剛才是哪個家夥說什麽小小的要求?那可是血啊!”


    “說不定在至皇血脈眼裏,血就是小小的要求呢?買馬皮,魔比魔,氣死魔啊!”


    聽著那些幡然醒悟後的吐槽,薑河頓時生出一種土鱉觀眾可憐土豪主播的既視感。


    可惜,現實往往就是這麽無情。


    作為“被可憐”的一方,薑河現在的心情,簡直


    不——要——太——爽!


    別的不說,光是一份血,這趟遁一城就沒白來。


    更別說薑河還莫名多了個至皇血脈的身份,以後天乃至萬界,別說橫著走,就算倒著走、騎在別人頭上拉屎走,都沒人敢動他一根寒毛。


    至皇血脈,這誰能頂?


    誰敢頂?


    “咳咳。”


    撫平了內心的激動,薑河清了清嗓子,將一眾的注意力拉了過來。


    “諸位,不好意思,剛才跟一些叔叔伯伯們敘了會舊,耽誤大家時間了。沒別的事的話,諸位就該上哪兒上哪兒吧。明天呢,大家再到大殿集合,我呢有點事跟大家商量一下。”


    嗯?


    薑河話未說完,一些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


    薑河儼然一副遁一城當家人的語氣,讓它們很不爽。


    “不好意思,本帝明日有事要處理,怕是不能前去了。”


    一位魔帝說完就要離去,薑河見此給天狼魔帝丟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狼爪當空劈出道道銳利的魔光,直取對方魔帝而去。


    “天狼,爾敢在遁一城動手?”


    那位魔帝暴喝出聲,旋即想到之前薑河讓皇者印記放過天狼魔帝的那一幕,眼中頓時浮現出惱怒。


    “也罷,既然遁一城沒了規矩,本帝又何懼與你戰上一場!”


    魔帝意氣風發,周身魔光吞吐不息,兇狂的氣勢直欲催人膽裂,遠非天狼魔帝能夠比擬。


    其他看到這一幕,恨不得加入戰團。


    被遁一城的規矩束縛著,它們早已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但,想到天狼魔帝身後站著的是薑河這位至皇血脈,那些隻得壓下攢動的小火苗,等待看到天狼魔帝死在對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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