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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是想要通過和強者的對戰突破而已啦。”


    夏把她拽到自己身邊躺下,偷瞧了一眼在前麵玩的不亦樂乎的狼人公主,有種正在偷情的刺激感。


    “劍士的瓶頸麽?”


    隻要她別做的太過分,娜提雅維達並不怎麽抗拒和她親近,躺在那裏說到:


    “我覺得你更加適合做魔法師……”


    兩人正在交談,蟾蜍的前方突然躍起了一條麵目猙獰的大魚。


    這條大魚的目標似乎是蟾蜍背上的食人魔,凸出的眼珠盯著它,從空中張開滿是利牙的大嘴向這邊撲了過來。


    “哧——”


    蟾蜍不慌不忙的彈出了舌頭。


    它被夏斬斷的舌頭已經被接上了,僅僅不到一天就已經看不到斷掉的痕跡,這一下攻擊把魚身刺了個對穿,那條大魚雙目翻白跌落下來,被向前遊動的蟾蜍叼在了嘴裏。


    “晚飯來了……大家上岸休息吧。”


    雖然按照薩多南的話來說,這種怪物不眠不休趕半個月的路也死不了,但是夏沒有那麽苛刻,雖然對蟾蜍這種生物她沒任何好感就是了。


    “我們沒有辦法生火呀,工具也不起作用了,你們吃得慣生東西嗎?魚肉很腥的。”


    迪麗雅把那條大魚從蟾蜍嘴裏抓了出來,“蓬!”的扔到了岸上,然後跟著跳了下去。


    越靠近世界樹所在的位置,元素的凝滯現象越嚴重;根據3位魔法師的觀察,現在連水流都有一些異常,她們不止一次在地下河的上方看到漂浮的水團。


    即使這些水團脆弱到一碰即碎,但這種有悖自然的古怪現象令所有人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嚓,嚓!”


    夏從黑衣小蘿莉那裏要來了火石,打了半天都沒有打著。


    “我們沒有生火的機器。”


    她對迪麗雅說到:


    “迪麗雅,你有其它生火的辦法嗎?”


    “用光照啊,雷電啊之類的都可以,不過這裏沒有那些東西;我的藍色閃電和雷電係的魔法不同,不能用來點火。”


    狼人公主迴想著所有能夠生火的法子:


    “還有就是摩擦生火,但你的火石都打不著,這個應該也是沒用的。”


    她對人類的知識很感興趣,在書裏麵學會了不少露營常識。


    “那就還是吃幹糧好了。”


    夏看著那條新鮮的大魚,無奈的說到:“這條魚就讓食人魔和蟾蜍吃吧。”


    黑衣小蘿莉拿食物時已經算到了狼人公主的胃口,所以準備還是很充分的,很長時間內大家都不會挨餓。


    食人魔boss和蟾蜍分食了那一條大魚,其它人則是在濕漉漉的河岸邊搭起了帳篷,黑衣小蘿莉那裏幹草之類的東西有的是,鋪在身下就不怕潮濕的地麵了。


    “我要冥想,不許打擾我。”


    娜提雅維達獨自要了一個小帳篷住進了裏麵,臨走前微笑著說了一句:“你可以去找迪麗雅。”那副看起來很甜美的笑容讓原本有這個打算的夏不寒而栗,最後老老實實的呆在了自己的小窩裏。


    “這樣下去可不行,說好的後宮大業怎麽完成啊?”


    她長籲短歎的在墊子上麵翻來翻去,思考著這個嚴重的問題,怎麽也睡不著。


    後來突然想起了那塊能夠讓人做夢的結晶,便找黑衣小蘿莉要了過來,放到了枕頭邊上。


    “上一次的夢境讓人毫無頭緒,費南溪那個家夥居然說有趣。”


    一股倦意襲來,神秘的結晶如同預料中一樣發揮了強烈的催眠效果,讓她的眼皮慢慢沉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是預知夢呢,還是某個人的記憶……”


    銀發少女很快就沉沉的睡去,再次進入了奇異的夢境。


    ……


    “這就是名聞遐邇的樊耳帝宮。”


    穿著銀白色鎧甲的英俊男子彬彬有禮的在前麵領著路,為旁邊的女子介紹著眼前美輪美奐的宮殿:


    “右側是瑟西爾拱廊,傳說那裏是太陽落入海洋的地方;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左側,這裏沒有什麽史詩般的傳說,隻有一個很有趣的小故事。”


    “請說給我聽,冰藍騎士。”


    身上籠罩了一層白色輕紗的女子輕輕一笑:


    “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給我講過故事。”


    “我很榮幸能成為第一個。”


    英俊男子颯爽的說:


    “這個故事的起源和一隻海底的人魚有關……”


    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從宏偉的宮殿前方繞到了後麵的高塔,那裏是女王的寢宮。


    “這是一個稍微有些悲傷,又有些可怕,一點也不美麗的故事。”


    女子的眉間露出了憂愁:


    “它讓我想到了那些被戰爭摧殘的人們,雖然他們很英勇,能夠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戰,但是最後的結局卻往往令人落淚。”


    “達弗列德。”她對男子說到:


    “為了我們兩國之間的和平,你願意娶我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眼睛裏透著水色的光輝,仿佛即將哭泣。


    “這個答案不是我能夠給予你的,尊敬的聖女殿下。”


    達弗列德深吸了一口氣,迴答到:


    “我承認你很迷人,而且擁有難得一見的高潔品質,但我是王國的騎士,必須遵從女王陛下的意願。”


    “何況,我還有一個深愛著我的未婚妻,我不能辜負了她。”


    提到了那位愛人,他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那麽你能直唿我的名字嗎。”


    聖女的眼神露出了一絲嫉妒,聲音中卻透著溫柔。


    “當然可以……海倫殿下。”


    達弗列德對她行了一個騎士禮。


    雖然按照這位聖女的要求唿喊了對方的名字,但是他依然在後麵加了敬稱。


    “你們的女王已經駁迴了神的提議。”


    海倫走到了風景優美的欄杆處,看著整座城市歎息到:


    “我們是兩個何其相似的國家……受著神的恩寵,能夠用神賜的力量為國民造福,都擁有美好的宏願,卻偏偏無法和平相處。”


    她的手指突然在欄杆上抓緊,聲音也變的顫抖起來:


    “達弗列德,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無關我們的信仰和女王的意願,你願意娶我嗎?”


    “我的神隻有一個,海倫殿下。”


    冰藍騎士肅穆的說到:


    “我的愛人也隻有一個,所以很遺憾,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是嗎,那你就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聖女海倫站在那裏眺望著風景,沒有再迴頭。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達弗列德皺起了眉頭。


    “去見你的女王吧,達弗列德。”


    海倫低聲說道。


    然後她就沉默了下來。


    “她確實很迷人。”


    走在寂靜的道路上,英俊的騎士拿出了胸前的掛飾,打開後裏麵露出一位女性的畫像:


    “但是我經受住了考驗……親愛的伊黛安。”他在畫像上吻了一下,把它重新放入了懷裏。


    “陛下不在這裏。”


    走到寢宮前,他被麵無表情的守衛攔了下來:


    “受到特魯伊斯大司祭的邀請,女王陛下臨時改變了行程,現在正和貴客在城外巡獵,你可以去那裏請求覲見。”


    “洛安,是女王陛下讓我來的。”


    達弗列德奇怪的問:


    “那麽伊黛安呢,她在嗎?”


    “我不知道陛下的安排,冰藍騎士。”


    叫洛安的守衛絲毫沒有通融的意思:


    “伊黛安祭祀正在進行重要的祈禱,恐怕不能見你。”


    “最近有什麽祭祀活動嗎?”


    被擋在寢宮外的騎士疑惑的迴到了左側的通路上,在那裏已經看不到聖女的身影。


    “也許我應該去神殿問一下。”他開始轉向右側的拱廊,那裏是神殿所在的方位。


    王宮並不是人人都能夠接近的地方,平時人跡稀少,但是今天顯得格外冷清,一直走了很久,路上也沒有碰見一個人。


    經過一個白花盛開的花園時,他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花壇的前方,靜靜站著一個黑袍人。


    黑色是不祥的顏色,即使是王國百姓也很少會穿這樣的衣服,何況是在王宮,這樣的打扮難免有不敬的嫌疑。


    “你是誰?”


    達弗列德把手放在了劍柄上,向這個看不清麵孔的人問道。


    他是擁有英雄稱號的至高騎士,可以在王宮裏佩劍。


    “我很欣賞你,年輕的騎士。”


    黑袍人麵向這邊,帽子下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你擁有潛質……今天也許就是你蛻變的日子。”


    他抬起一隻袖子,在上麵浮現出了一枚漆黑的圓球,看上去像是一隻可怖的眼睛。


    “拿著它。”


    黑袍人對他說到:


    “它是我的饋贈,可以讓你在絕望中掙紮,並且最終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倉啷!”


    達弗列德拔出了腰間的劍:


    “我在你的身上感到了黑暗,身為神聖國度的一員,我從不接受深淵的饋贈!”


    “神聖國度……嗬嗬嗬嗬……”


    黑袍人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現在它已經不是了,可憐的騎士,你什麽也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後,他突然揚起了手,那枚黑球閃電般的嵌入了騎士的眉心。


    騎士發出了痛苦的叫聲,佩劍掉落在了地麵。


    他的眼睛裏流下了清淚,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耳邊響起了驚悚的低語,雙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大喊:


    “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有做,隻是給你埋下一顆種子而已。”


    黑袍人的袖子慢慢向後褪去,露出了一隻虛幻的手掌。


    這隻手在空中不停的變幻,周圍的空間產生了陣陣扭曲,裏麵傳來了震人心魄的波動:


    “虛偽的光明,被玷汙的聖潔……這是我既討厭又欣賞的兩樣東西。”


    “啊啊啊————!!”


    騎士勉強睜開了眼睛,拿起地上的佩劍向他刺去。


    受到了祝福的劍輕而易舉的穿透了黑袍人的身體,但是對方卻毫發無傷的站在原地,他的身軀和劍一起從那個位置穿過,仿佛麵對的是一個幻影。


    “我會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黑袍人的手上爆發出了暗色的光,把他整個罩了進去。


    騎士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被卷入了黑暗漩渦,消失在了被藍色水幕包圍的宮殿中。


    “我的劍必將戰勝邪惡!”


    他跌落到了地麵,握著劍發動了勇氣吟唱。


    “達弗列德,你在發什麽瘋?”


    一個女音詫異的響起。


    騎士抬頭一看,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大殿內,周圍站著幾名好奇的女祭祀。


    “把你手裏的劍收起來吧,王國英雄。”


    一名女祭祀抿著嘴笑道:


    “雖然你的劍是為了女神而戰,但在神殿中這樣做卻是有些失禮。”


    達弗列德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自己會突然來到了神殿,舉目望去,那名詭異的黑袍人也不見了,剛才的一切似乎隻是自己的幻覺。


    在祭祀們的輕笑聲中,他伸手摸向自己的眉心,發現那裏沒有任何傷痕,用心默念禱言,依然可以感到神聖的力量從胸中湧出。


    “難道剛才真是幻覺?”


    他呆呆的坐在那裏想到。


    “我……要去女神麵前禱告。”


    達弗列德冒著冷汗從地上站了起來,把劍收迴了鞘內,跌跌撞撞的向神像的位置走去。


    “請潔淨我的靈魂,洗淨我心中的汙穢,讓我的劍永遠鋒利,讓我的信念永遠崇高……”


    在冰藍色神像那溫柔的目光下,年輕的騎士開始全心全意的祈禱。


    “她是一個惹人憐愛的神靈,可惜卻被虛偽的謊言所欺騙,現在已經到了末路。”


    黑袍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看著那尊女神像說到。


    “是你!!”


    達弗列德高喊著拔出了劍,揮劍向他砍去。


    但是和剛剛一樣,劍和身體同時穿過了對方的影子,絲毫沒有接觸到實體的感覺。


    “仔細看清眼前的東西吧,不要讓你的雙眼輕易被虛假掩蓋。”


    黑袍人揮了一下袖子。


    巨大的女神像突然黯淡了下來。


    騎士驚疑的抬頭望去,隻見神像那豐滿的胸口出現了一個碎裂的空洞,優美的手臂也斷了一條,雙目之中更是流下了鮮血,美麗的身軀上布滿了蛛網和裂痕。


    原本溫和優雅的女神霎時間變成了淒婉的幽靈,耳邊仿佛可以聽到她發出的詛咒,那麽尖利,那麽悲涼,不停的控訴著一個模糊的名字。


    “如果哪一天你能夠聽到那個名字,就說明你已經擁有了複仇的資格。”


    黑袍人說到:


    “而現在,你隻不過是一個被蒙蔽了的笨蛋而已。”


    “祭祀長!!”


    看著眼前被怨恨和悲傷籠罩的女神,騎士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他再也顧不上不許觸碰神像的禁忌,跳到了供奉神靈的水池中,用顫抖的手摸向了它幹裂的表麵。


    手上沾到的這些東西,毫無疑問是灰塵和汙穢,腳下則是渾濁發臭的黑水,這尊神像已經很久沒有人清掃過了。


    “我會送你到那個地方去。”


    黑袍人從袖子中扔出了一柄騎士長槍和馬鐙:


    “你的馬在郊外等候著主人,帶上它們一起走吧,我是一個慈悲的人……這將是你最後的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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