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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虐殺她們……”


    白發少年艱難的出聲道。


    ——奧術無效!


    ——超能力無效!


    自從他獲得了新的能力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對方竟然是那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還想騙我!”


    夏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大聲喝道:


    “你剛才說自己把女孩子切開研究,這還不算虐殺嗎?”


    “奧術……裏麵有……深奧之刃,可以無傷穿過**……通過煉金水晶看到她們的……力量之源。”


    她的手指勒得很緊,白發少年斷斷續續的解釋到:


    “根本就不會脫掉……脫掉她們的衣服。也看不到她們的……身體。”他似乎很了解某人的思路,說出了她最關心的兩個重點:“隻能看到代表各種能量的模板……”


    夏不由得一窒。


    她有煉金職業,也有奧術職業,但是等級都很低,根本不曉得裏麵還有這種手段。


    “好吧,就算你沒做那些殘忍的事。”


    她吞吞吐吐的說到:


    “那,那我也看到了!剛才你的手下在附近逼迫一名女神術師脫衣服……”大概因為理虧,她的手指稍微鬆開了一些。


    “就是他嗎?”


    白發少年強行扭轉頭部,看向了那個地上趴著的男人。


    他的眼中閃著寒光: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你這麽相信我的話?”


    夏奇怪到。


    “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對大家說過謊……隊長。”


    白發少年的臉轉了迴來。


    對這位熟悉的銀發少女,他的眼睛裏隻有深深的愛慕和溫柔。


    “蓬!”


    夏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一下子鬆開了手,他的身體摔到了地上。


    “這家夥的眼神不是既冷酷又傲氣的嗎?怎麽突然變成這種模樣了。”


    ——突然感覺好惡心啊!


    “哼,你果然是熟悉我的人。”


    她向後倒退了一步,把摸過他脖子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看著坐在地麵的白發少年說到:


    “不過你喊我隊長?我可不記得帶的隊伍裏麵有白頭發的家夥。”


    她帶領的隊伍中大部分都是女孩子,隻有極個別的魔法師是男的,然後就是洛林和艾伯納這兩人了。而且艾伯納是棕色短發,洛林……


    ——等等。


    這個人好像是奧術法師啊!


    她仔細盯著白發少年的臉瞧了起來,瞧了一會又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腿上,越看越覺得他的樣貌像一個人。


    可那個人不是下落不明了嗎?


    “人無法在出生時選擇富貴或貧窮,但不要因為貧窮輕易彎下你的腰,不會被逆境所擊倒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白發少年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我永遠都記得您對我說的這句話……我最可敬的公主殿下。”


    說完他整了整衣服,把手放在胸前,行了一個標準的鞠躬禮節。


    “你……你是薩多南?”


    由於吃驚過度,夏的聲音有些發顫:


    “你的頭發怎麽變成白色了?還有眼睛也是……”


    比起當初在深淵之側的謙卑和拘謹,那位貧民奧術法師的動作已經變得充滿自信,不亞於她所見過的任何一個貴族。


    不,應該是遠遠超越了那些人。


    ——因為他現在已經擁有了令整個大陸震撼的力量!


    “因為您的恩賜,我在必死的局麵下逃出生天,獲得了現在的一切。”


    薩多南直起了腰,眼睛裏閃爍著淚光:


    “您維護了我的尊嚴,讓我免於窮困,而且數次拯救了我的性命;即使終結此生,這些大恩也難以為報。”


    “有嗎?”


    夏繞著自己的頭發,納悶的想到。


    自己是有救過他幾迴,也幫過他一些忙,但是那個恩賜和必死局麵是什麽鬼玩意。


    “主人,您忘記啦?咱們第一次抽取超能力就是給了他呀。”


    看到大敵突然變成了友軍,而且還有進化成小弟的趨勢,黑衣小蘿莉在一旁喜滋滋的說。


    某人的身體僵住了。


    “你剛才說的sss級別的能力……”


    她目光呆滯的看著薩多南那頭白發:“不會是……我給他的吧?”


    “肯定呀,主人。”


    黑衣小蘿莉飛到了她的身邊:


    “這種能力可不是隨便就會出現的,也隻有您這樣擁有神之碎片的人才可以做得到了。”


    她有些驕傲的抱住了主人的脖子:


    “隻有我的主人才可以做到!”


    “¥&*&@!”


    夏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暈眩,身體一軟,“噗通”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隊長!”


    薩多南急忙衝到了她的身邊。


    但是他知道這位少女討厭和男性接觸,沒敢伸手去扶,而是用拐杖支撐住了她的腰。


    “……讓我靜一下。”


    銀發少女把臉埋在了腿間,抱著膝蓋悶聲說。


    薩多南小心翼翼的收迴了拐杖,將身體漂浮到空中,悄無聲息的退後了老遠。


    過了好一會,夏才抬起了頭。


    “啊啊啊——不管了不管了!”


    她從地上蹦了起來,氣鼓鼓的說到:


    “反正這個破係統和那倆該死的神一樣喜歡跟我過不去……”


    她突然轉過頭,向站在遠處的薩多南問道:


    “話說迴來,你為什麽會在大家即將離島時突然消失了?我們都很擔心你呢,要知道你當時可是受了重傷啊。”


    很多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後麵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我是被某個人趕走的。”


    薩多南拄著拐杖走了過來,臉色顯得十分平靜:


    “而且他還想要殺了我……不過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因為您的恩賜我最終活了下來,而且擁有了現在的力量。”


    “趕走你?哪個混蛋這麽霸道!”


    夏的眼眉豎了起來:


    “告訴我他的名字,我來幫你出氣!”


    隨即醒悟到人家的實力比自己強得多,隻不過被她的特殊體質克製而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訕訕的道:


    “其實我隻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


    “我懂的。”


    薩多南一點也沒有在意,感慨萬千的說:


    “隊長您一直都是這樣,總是想著幫助別人……這是您無數優點中的一個,也是最令人欽佩的一個。”


    “我有很多優點嗎?我自己怎麽不知道。”夏一頭霧水的想。


    “不過這一次我希望能夠自己解決。”


    薩多南緩緩地說道:


    “對方也是您認識的人,我不想讓您為難。”


    “是誰,告訴我。”


    夏的心裏咯噔一下。


    因為已經有了迪麗雅和蘿夜的先例,她現在對同伴的異常舉動十分敏感。


    即使談不上所謂的背叛,熟人中有人做出這種殘忍的行為也令她異常難過。


    薩多南低下了頭:


    “請讓我保留這個秘密,隊長。”


    他似乎還是喜歡叫夏隊長:


    “也許有一天我會親口告訴您,但是現在還不行。”


    他抬起頭,誠懇的說。


    “……好吧,那我就不逼你了。”


    夏和薩多南是戰友,這種關係有時比朋友更加可靠,但卻並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過問的。


    在她看來這位奧術法師對自己的尊敬主要來源於感激,如果擅自去逼問人家不想說的事,這怎麽都有種挾恩圖報的感覺。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所以剛才下手重了點。”


    她看著對方脖子上的手印,那裏已經明顯的腫了起來。


    “不,沒什麽可道歉的,您對我怎麽做都是應該的。”


    薩多南摸著脖子微笑道:


    “而且,被您的手這麽抓著,我感到很幸福。”


    “……”


    夏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裏麵毛毛的:


    這家夥不會因為受了太多刺激,腦袋出毛病了吧?


    哪有被人抓了脖子還覺得高興的,難道薩多南其實是個隱藏的抖m?


    白發少年不曉得自己在某人心中已經被劃為了抖m,他轉過頭,看著地上那個男人,拄著拐杖向他走去。


    “老大,您聽我解釋!”


    那個男人離二人並不太遠,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對話,看到他走過來急忙抬起頭說到:


    “我們隻是想嚇唬一下那個女人,並沒有違背您命令的意思……”


    “噗!”


    薩多南根本就沒聽他說什麽,直接用拐杖擊穿了他的頭顱。


    “薩多南?”


    夏沒想到他連問都不問一下,就出手終結了自己手下的生命。


    看著那名腦袋上露出一個大洞的超能力者,她心中多少有點毛骨悚然。


    “是我的失誤,不該讓您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


    薩多南輕輕跺了一下地麵,大蓬的土石噴射而起,蓋住了地上的屍體。


    然後轉頭對她微笑道:


    “下次我會注意的。”


    看著他那對溫和的眼睛,夏覺得這位貧民法師變的有些陌生。


    以前的薩多南是一個油嘴滑舌,略顯輕浮的年輕人,雖然小氣了一點,但是為人十分善良,根本不是這種動輒殺人的冷酷角色。


    “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什麽事,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的心中湧出了一絲憐憫,還有深深的疑惑。


    “對了,這次來王都不就是要找他的嗎?”


    夏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她走過去拔下了插在牆上的匕首,在心裏醞釀了一下說辭,對薩多南到:


    “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不過這件事有些危險……”


    她站在那裏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麽和對方解釋終焉之路的來曆。


    “隻要是您的吩咐,任何事情我都會為您去做。”


    薩多南毫不猶豫的迴答;


    “即使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無怨無悔。”


    ……


    “嗷!”


    破損的大教堂內,門羅發出了慘叫。


    “輕一點!”


    他怒視著那名為自己治療的醫師。


    醫師惶恐的離開後,他轉著酸痛的手臂,低頭看了看身上綁著的繃帶,從床上站了起來。


    “要不是之前神術使用過度,哪用的著這些庸俗的醫生?”


    他站到了窗邊,看著下方燒毀的建築,一股怒火從胸中竄起,猛地一拳砸在了窗台上,把熏黑的磚石砸了個粉碎。


    “白發惡魔!”


    門羅咬著牙擠出了四個字。


    “門羅大人,有王宮的來信。”


    外麵突然響起了一個略顯呆板的聲音。


    “拿進來。”


    門羅忍住怒火,背著手說到。


    一名看上去有些木訥的神官拿著一封信從外麵走了進來,躬身向他施了一禮,然後立在一旁等他發話。


    這是教團內部的規矩,即使這位護法騎士不是神官的直接領導者,他也必須給予尊敬。


    也許是因為心情很差的緣故,門羅並沒有說話,而是在那裏想著心事。


    過了一會,他終於開口到:


    “這封信是誰讓你送過來的?”


    神官低頭答道:


    “是班耐特大人讓我送來的,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商量。”


    “放到桌子上吧。”


    等那人走了後,他到桌邊撕開了信封,看著上麵的字皺起了眉頭: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居然讓我立刻趕去王宮?這些人是什麽意思。”


    “班耐特那個混蛋,不會是想看我的笑話吧。”


    他從牆上拿下了騎士鎧甲,臉色陰沉的想到。


    威斯敏斯特的王都岡迪亞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奧本大教堂和王宮的距離一點也不近,他板著臉走過了人跡稀少的月光大道,來到了一處寂靜的廣場上。


    “怎麽一個人也沒有?”


    他看著周圍那安靜的有些異常的環境,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看來我是嚇破了膽了。”


    他嘲諷的搖了一下頭,握住腰間的劍柄繼續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慢了下來。


    因為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孤零零的擺放了一張桌子。


    那張桌子就那麽橫在了道路中央,正好攔住了他的去路,桌子自己不會動彈,這種事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是哪位老朋友?居然想到用這樣幼稚的手段挑釁。”


    門羅冷笑一聲,站在那裏沉聲說到。


    但是沒有人迴應他的話。


    一陣夜風冷冷的在廣場刮起,吹動著他身後的鬥篷,在夜色中飄起了一片陰影。


    “桀桀……”


    風停了之後,那張桌子突然發出了尖銳的笑聲。


    “什麽東西!”


    他心中一激靈,立即拔出了劍。


    “你是門羅?”


    桌子裏麵響起了一個詭異的聲音:


    “教團的護法騎士……對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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