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我,不是他。」


    靜了片刻,她道,「也許我開始選擇跟你在一起或者覺得自己愛上你,是因為你對我很好很寵我,而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雖然也許以後你還是能給我這樣的感覺,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已經怠倦了,沒有了想繼續跟你一起走向去的欲一望,就像婚禮的那一天,我忽然感覺到迷茫和害怕。」


    池歡說完後覺得,這些台詞說出來,編得連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她可能出了有演戲的天分外,還有當編劇的天分。


    「現在,你可以把那些財產拿迴去了嗎?」


    男人淡淡的道,「送給你,就當是分手禮物。」


    「我可以不要麽,墨時謙,我不需要分手禮物。」


    「那就當做是我連累你的電影被停了,給你的補償,最近一段時間,你的工作可能又要被滯停了。」


    靜了好一會兒。


    池歡抬腳,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白色的法拉利停在醫院的門口,她剛剛走近,安珂就從車上下來,替她拉開了車門,「池小姐。」


    池歡沒有上車,看著她道,「安珂。」


    「您請說。」


    「我跟墨時謙分手了,我想,你不用再跟著我了。」


    安珂一愣,「池小姐……」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他,我先走了。」


    說罷池歡就抬手將後座的車門關上,轉而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彎腰上車。


    白色的法拉利很快絕塵而去,消失在車流中。


    安珂沒有選擇打電話,而是腳步迅速的去了墨時謙的病房,敲開門便問道,「墨先生……」


    男人的骨傷還沒有癒合,下不了床,他的跟前擺著筆記本,已經打開了,手擱在桌麵上,眼睛的視線也落在筆記本的屏幕上。


    但旁人還是一眼能看出來,他看的不是筆記本,或者說,他沒有在看屏幕上的內容。


    「池小姐說……讓我不用再跟著她……」


    沒等她說完,男人就淡淡的嗯了一聲,打斷了她。


    安珂立即噤聲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低聲問,「不用再跟著了嗎?」


    「嗯。」


    安珂在門口又站了幾秒,見男人冷峻淡漠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安靜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


    池歡開車迴家了。


    電影被取消拍攝對她而言幾乎成了好事,否則她現在隻能返迴片場,強迫自己拍戲。


    進入另一個角色的狀態,更像是她自己的靈魂被強行分成了兩部分,一半自如正常的對著鏡頭演戲,一半就站在旁邊,麵無表情,麻木冷漠的看著,什麽情緒都沒有。


    那也算是一種逃避,但對她而言……太累了。


    累到讓她覺得,她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提線木偶。


    連難過絕望的情緒和心情都沒有,隻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她的心上,隨時隨地能將她徹底壓垮。


    可身在劇組,還要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其他人談笑風生。


    可晚上夜夜失眠到深夜,每次感覺自己隻睡著了那麽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


    現在……


    她終於誰都不用麵對,可以迴到十號名邸,誰也不理的睡上一覺。


    …………


    池歡開車迴十號名邸,在浴缸裏泡了個澡,就直接將窗簾拉上,然後爬上床,睡覺。


    外麵是陰陰沉沉的天,像是天空的高度都被拉低了,下著沒有雨聲但需要撐傘的小雨。


    空氣是濕冷濕冷的。


    池歡開了暖氣,渾渾噩噩,醒醒睡睡,一個夢接一個夢的睡著。


    睡到第二天早上,她覺得自己像是病了。


    還是寧悠然帶著早餐來看她,摁了足足五分鍾的門鈴,才將她從床上挖了起來。


    她行屍走肉般的去看門,看到站在門口穿著米色大衣的悠然,才猛然想起昨天在醫院碰到梁滿月時,她說悠然跟唐越澤……


    寧悠然看著她,蹙著眉頭,「歡歡,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


    池歡後知後覺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


    「我帶了早餐過來……我昨天晚上給你發微信你不迴,打電話你也沒接……」


    「我睡了……」


    寧悠然上下打量著她一身睡衣,「你還沒起來?」


    她的聲音很輕,「嗯……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寧悠然嘆了口氣,「我給你帶了你喜歡的小籠包……你先去洗漱吧。」


    池歡往後退了兩步,她看著一邊彎腰換鞋一邊絮絮叨叨的女孩,還是問了出來,「悠然,你跟唐越澤怎麽迴事?」


    寧悠然換鞋的動作一頓,隨即跟著穿好拖鞋,訕訕的道,「你知道了啊。」


    「我不知道的話,你不準備告訴我?」


    她低著腦袋,抱著手裏的裝著小籠包的保溫盒,低聲道,「本來就見不得光……我巴不得誰都不知道。」


    池歡驀然睜大了眼睛,「什麽意思?」


    她現在其實沒什麽心力,隻想悶頭睡在床上,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想知道,她甚至覺得自己沒有再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別人的事情。


    可見不得光四個字,還是讓她震了震。


    寧悠然抱著保溫盒走向沙發,聲音還是很低,甚至有些淡,不像是說這樣的事情本應該有的語氣,「我爸爸的生意最近出了問題……半個月頭髮都白了,我不忍心看著他一把年紀腿還沒有養好就整天到處奔波求人。」


    「你去找唐越澤了?」


    她搖搖腦袋,「我那天去找別人……可是……半路跑了,離開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喝醉了又跟人打架,一撥人倒在垃圾堆了……我又聯繫不到他家人……看他看上去實在是狼狽……就送他迴去了。」


    她根本沒想過找唐越澤,雖然她的手機裏有她的號碼,但是他們的生活從來沒有交集,她既不是他心頭的白月光,也不是傾城絕色,她沒覺得他會鳥她。


    「沒想到他喝醉了……把我當成梁滿月……」


    寧悠然聳了聳肩膀,淡粉色的唇上掠過靜靜又悲涼的弧度,「我又告不起他,想著睡都睡了,好歹是第一次,就厚著臉皮問他要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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