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出一隻手掐上她的下顎,迫使她微微張開了唇,然後低頭毫不溫柔的深吻了下去,這次沒再啃咬她的唇,但舌重重的攪拌著,深吮著仿佛恨不得將她全部吞下去。


    這樣的吻法,剝奪了她的唿吸,逼得她幾乎要窒息,不得不伸手去推拒他的胸膛。


    墨時謙退了出來。


    唿吸粗重,聲音沙啞,但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沒有鬆開,薄唇間溢出沒有溫度的笑,「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贖罪?看來你的身體的確是比你的人要隨便上很多。」


    她的浴巾被他扯掉了,她的身體就是不著寸縷,但男人身上除了被解開的皮帶,襯衫和長褲都還穿著。


    跟她相比,甚至顯得衣冠楚楚。


    池歡看著他俊美的臉,舔了舔唇,寥寥的笑了下,有些散漫的道,「無所謂啊,反正這身體早就是你的了,而且現在壞掉了,用也不太好用。」


    身體是他的……


    但人不是。


    她是想表達這個?


    這樣的念頭一出,他按捺和控製的怒意徹底的崩盤,不再顧慮她根本無法適應這件事,順著自己的欲一望,大刀闊斧的動著。


    從她接受催眠記憶被喚醒開始,這是他們第一次實質性的發生關係。


    而且……


    池歡突然想起來,瞳孔一縮,手攥著他胸前的襯衫,忍著接近痛楚的不舒服斷斷續續的提醒他,「墨……墨時謙,你……戴……戴套。」


    這是他們發生關係以來,墨時謙隻有第一次沒有做措施,以至於池歡短暫性的忘記了她已經被醫生判定極有可能不孕這件事。


    她隻想著他們不能在一起,就一定不能再弄出個孩子,忽視了她其實沒有避孕的必要。


    說完她其實就想起來了。


    但男人還是聽到了。


    這種時候惦記著要做措施……她是多不想懷上他的孩子?


    這個念頭諷刺般的掠過他的大腦,身下本就不憐惜的動作變得兇猛狂浪起來,那架勢像是恨不得將她全身的骨架都給撞撞散。


    從來沒有這樣毫無溫情,隻剩下粗暴的做過。


    就算是池歡正常的時候她也未必受得了,何況幾乎完全幹澀的承受著他。


    她最後受不住忍不了,細細碎碎的低聲哭了出來。


    他咬著她的耳朵,卷著,細細啃噬,嘲弄的道,「是你自己想讓我舒服,哭什麽?」


    不是不心疼,但這點心疼埋葬不了他此刻的暴虐欲。


    池歡沒有迴答他,但哭泣聲不斷。


    墨時謙眯著眼睛,就恨她這副不言不語的樣子,哪怕說句軟話,或者喊句疼讓他輕點也好。


    大手撈著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翻轉了過來,讓她趴在床褥上,不同於一開始機械重複的粗暴,開始變著花樣折騰她。


    輕狂浪蕩,不求快慰,隻想折磨她。


    那斷斷續續,高低不平的哭聲,聽在男人的耳朵裏,既心疼,同時又無法避免的產生了畸形般的扭曲滿足。


    池歡哭得最後嗓子都啞了,身體也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


    漫漫長夜。


    …………


    第二天上午,池歡是被餓醒的。


    昨天一整天沒吃東西也喝水,又被男人生生折騰裏大半個晚上,體力消耗嚴重,血肉之軀自然會抗議。


    她想爬起來,還沒坐起來就直接摔了迴去。


    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無力。


    她這才想起昨晚男人的瘋狂。


    低頭,她身上沒穿衣服,別說睡裙,連最後那層都沒有,完全就是一根線都沒有的躺在被子裏,骨頭像是被拆散重組,皮膚上肉眼能看到的痕跡就更顯得可怕。


    她本來就白,雖然不是楚惜那種白的已經不像是黃種人的膚色,但也是非常漂亮細膩的象牙白,一白那些痕跡就更加的醒目打眼。


    有多可怕,說她昨晚被十個男人輪了也不會有人懷疑。


    正坐在床上發著呆,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挺拔清俊的男人穿著一身黑出現在門口,正抬眸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然後池歡低頭,錯開。


    墨時謙始終盯著她,眼眸極其的深暗得看不清,喉結上下的滾了滾,但俊美的一張臉仍然麵無表情地厲害。


    他抬腳走了進去,視線從她裸露的肩膀和鎖骨處掠過。


    那裏被他啃得青紫,吮出深痕,看上去就慘不忍睹。


    他將手裏的紙袋子扔到了她的手邊,冷漠的開口,「去洗澡,然後擦藥,衣帽間還有你的衣服,我去做飯。」


    說完這些,他就轉了身。


    「墨時謙……」


    男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除了求和和後悔的話,你現在最好什麽都不要跟我說。」


    扔下這句話,他轉過身抬腳就往外走。


    等他的身影到了門口後,女人的聲音還是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如果是我在婚禮上被放了鴿子,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墨時謙,就算你在床上虐我一頓,還是隻能說明你喜歡我……即便這樣你也不讓我滾,你身為男人,沒有自尊的麽?」


    她昨晚顯然是哭喊得嗓子都啞了,聲音現在聽上去也是沙沙的。


    這幾句話的情緒病不激烈,甚至沒什麽抑揚頓挫。


    但殺傷力比無理取鬧要分手,來得大了太多。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逐漸的握成了勸,唿吸也無聲無息的沉了下去。


    他菲薄的唇勾了勾,半側過身,眉眼是沉沉的陰鷙,聲音裏是濃稠的嘲弄,「所以你在昨天消失,究竟是突然不想嫁給我了,還是一開始就打算這麽做……因為知道沒法跟我分手?」


    因為之前想甩他失敗了,所以才想出這麽一招?


    是因為這樣,所以之前次次都不肯答應要跟他結婚,但這次突然主動的提了出來?


    就是想在婚禮上放他的鴿子,想讓他一氣之下主動提出分手?


    嗬……


    那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池歡抿唇,轉頭看向窗外,聲音僵硬,「有什麽區別嗎?」


    墨時謙看著那張被淩亂的長髮遮掩的臉蛋,聲音從喉骨中溢出,「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在機場失約後,又改變主意說想跟我在一起,然後說想跟我結婚,就是為了在婚禮來給我這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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