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金汐並不相信文足羽還活著,但在未見到屍首前,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所以他已是安排了人手去搜尋禦前閣的人與那一男一女的蹤跡。


    然他自己則是去了最近的鎮上探望上官赤水的傷勢。


    “她的血已經止住了,隻是仍舊在昏迷中,情況並不樂觀,”天禦青說道,“這個鎮上的醫師並沒有能力徹底醫治,屬下打算待她生命體征稍微穩定些時,便即刻帶迴北遠城,讓宮廷的醫師來醫治。”


    林金汐探了探赤水的鼻息,然後點點頭:“你盡快,本王已經讓遮星樓與官兵們全境搜尋禦前閣的人,你迴北遠城後即刻安排你的人也去——還有,文足羽被一男一女,兩個中原人給帶走了,死活難說,所以必是要倍加小心。”


    “是。”


    “那本王就先迴北遠城去向國主複命了,這邊就交由你來處理,”王爺臨走前說道,“還有,遮星樓現在由我來負責,我會留一部分人在周圍供你差遣,若有什麽事情,直接向我稟報。”


    “明白。”


    王爺命周圍遮星樓的姑娘堅守原處,自己則獨身一人返迴了北遠城。


    當迴到北遠城後,他便徑直去麵見國主。


    然他卻未在書房、大殿或花園中見到其兄長。


    “國主在哪?”他問向花園外的侍衛。


    “去了側苑。”


    “是孫爻所住的那個側苑?”


    “是。”


    王爺剛趕到側院外,就聽到了國主大發雷霆的聲音。


    他緊走幾步沒有通報就闖了進去。


    正巧是撞見陳衣殷麵容怡然地站在屋子中央,而林遠瀧則一臉怒容地站在其身前。


    “你和你師父可真把這裏當成了客棧,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國主為何非要執著於我師父,若要說協助國主入魂衍力,那麽隻我一人既可,”陳衣殷不卑不亢地迴道,“而師父他老人家被中原的皇帝害成這樣,已算是半個廢人,留在北遠城一來不能幫國主做什麽,二來我這個做徒弟的也不放心。”


    這時林遠瀧看到了闖進來的王爺,怒火也稍平複了些。


    “兄長,怎麽了?”


    “你來得正好,”國主緩緩坐到椅子上,指著房中央的陳衣殷,道,“你們素有來往,現在你來看本人是怎麽處置他。”


    王爺與陳衣殷對視了片刻,隨即轉向國主,問道:“孫爻離開了?”


    “應該是說‘逃之夭夭’了,”國主不服戲謔地看著陳衣殷,“對不對?”


    陳衣殷隻迴道:“該說的我已盡數說予了國主。”


    “骨頭果然硬,好,來人!”


    “兄長!慢!”王爺趕緊阻道,“孫爻數十年前是以自己的生命換取了陳衣殷的自由,而之後孫爻則是經曆了慘無人道地對待,作為徒弟,他必然是有愧於孫爻,如今為免師父再受磨難,讓其離開也在情理之中。”


    說著王爺湊到國主的身旁,耳語道:“兄長所求乃魂玉中的衍力,陳衣殷既然留下來便是選擇助你,兄長應也試著體諒其心。”


    林遠瀧看了眼陳衣殷又看了眼自己的弟弟:“你突然出現,就是為了這個?”


    “並不是,是另有它事稟報。”


    王爺衝陳衣殷擺了擺手:“這件事本人就不再追究,隻是之後若有相似之事,本人定不輕饒。”


    陳衣殷抱拳作了一禮,一聲不響地離開了房間。


    “是有關於文足羽的事情?”


    “是......”


    **


    “欸!等等,”瑛璃又忽然叫住了陳隱,“鈺兒朝我們來了。”


    陳隱閉眼一感查。


    胥芸鈺果然是朝著他們這邊快速奔來,不過不隻是她一人。


    陳隱是欣喜若狂:“師公也在!”


    三人沒有再往前趕路,而是等在原地。


    不大一會兒,胥芸鈺便帶著孫爻落至他們三人跟前。


    “胤一辰沒有跟你們一起?”嬋玉問道。


    鈺婆婆搖搖頭,瞄了眼孫爻,見其不語,便解釋道:“他救出孫爻之後,知道我們要返迴中原,便留在了北遠城,說......他會和林金汐一起想辦法阻止林遠瀧入魂衍力。”


    陳隱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對胥芸鈺的話根本沒有懷疑。


    而在場五人,除了他以外,都清楚是怎麽迴事。


    瑛璃和嬋玉互相遞了個眼神,兩人都沒有向陳隱說破。


    “師公,你沒有什麽事吧?”陳隱上前去問道。


    “我沒事。”孫爻沒有多說,他怕自己最後忍不住將陳衣殷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就好,多謝鈺婆婆了。”陳隱說著向胥芸鈺躬身一拜。


    胥芸鈺隻擺擺手:“舉手之勞。”


    “胤一兄那邊不會有什麽問題吧?”陳隱問道。


    “有王爺相助,出不了什麽事,”胥芸鈺說,“而且禦前閣的人也來了這邊,魂玉的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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