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霖眼睛忽睜得老大,疑惑不解地問:“這是怎麽迴事,不僅方扇和呂武撤走了,就連之前安排在前麵的那些人也都不見了。”


    “我…我也不知是怎麽迴事……”被抓來的那個結界師嚇得夠嗆,又是擺手又是搖頭,極力想證明自己的不知情。


    “你們難道就沒有預備的計劃,比如說有人被綁走或其它突發狀況什麽的?”嬋玉問道。


    “沒!”那人立馬迴答,許是覺得自己迴得太快,怕對方不信,他又趕緊補充道,“至少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事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你要明白,若是待會兒出了什麽岔子,第一個死的可不會是我們,而是你。”瑛璃警告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真的已是知無不言…”


    嬋玉拉開車廂的簾子,往外看了看,說,“現在雪勢已經恢複平穩,天氣是沒什麽問題了。”


    “如果陳師弟迴了定華山,掌門會叫人來接應我們的,”晨墨靈說道,“所以我們不必太過憂心。”


    “那我們就繼續按計劃迴中原,且走且看,若是有什麽貓膩,再討論對策不遲,”曲伯音說,“按路程來看離中原也是不遠了。”


    曲伯音現在比任何人都要著急,他毫不知歆兒是生是死。


    **


    秋易目不轉睛地盯著黑衣蒙麵人,嘴巴張了幾次,又都閉了迴去。


    黑衣人朗聲笑了笑,說:“我就知老友定會如此,除了驚訝就沒別的要問?”


    那黑衣蒙麵人的話的確是把秋易嚇得不輕,他四下望了望,低聲說道:“你可知這是殺頭株九族的死罪!”


    黑衣人露出滿不在意樣子,他關心的是另外之事:“這點,我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可還有別的要問?”


    對方的這種態度讓秋易更是詫異萬分,問題也是成千上萬。


    “你…你為何要特地來告知我?”秋易思忖了半天,吐出了這麽個問題。


    “因為你我算是故交,彼此知根知底,況且此事是真需要你玄月門助我。”


    “我不可讓玄月門如此做,”秋易想也沒想便言辭決絕地拒絕道:“我未聽過你講的什麽,你也什麽都沒予我講過, 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


    “老友可要再考慮考慮,”黑衣人並未因秋易的拒絕而顯得有多懊惱,反而依舊笑道,“你隻需幫我除掉陳隱,三皇子的死活你根本不用插手,此後之事無論成敗皆我自行負責。”


    “既是故人,那你也便是知我秉性,縱然老子恨陳隱和定華派入骨,但應下之事是不會反悔的,況且還是有悖朝綱之事。“


    黑衣人埋下頭,兀自微點幾下,喃喃道:“你從前確實是這樣的人,未想到這十幾年都沒曾變過你對朝廷的忠誠。”


    “你知便好,”秋意道,“不過你放心,雖然我無法助你,但卻也不會將此事告知第三人知曉。”


    “老友當真不願助我?”


    “抱歉當真不能,若是生氣,隔日來玄月門,我與你把酒暢聊,向你賠罪,”秋易表情認真,抱拳道,“今日就這般,時間長久恐弟子懷疑,到時你被見著便不好了,我先告辭。”


    黑衣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秋易還道是對方有些不悅,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在玄月門準備好酒好菜候你。”


    說罷,秋易轉身就要離開。


    才走四步,四周突然竄起四條火龍,打著轉將秋易圍在當中。


    “你什麽意思?”秋易轉迴身透過火間的縫隙看著黑衣人。


    “我的意思剛才已經與你講清,我需要你除掉陳隱,但你卻不願,那麽我隻得另尋它法了。”黑衣人不緊不慢地說。


    “另尋它法?你應知我不吃威逼這一套!”秋易怒道。


    “自然,”黑衣人開始控製衍力,四條火龍一麵繞著秋易盤旋,一麵越收越緊,“我的它法便是讓你的弟子們不惜一切代價要陳隱死!”


    秋易感受到了對方迸發出的殺氣,立馬喚出兵器,將自己團團圍住,以保最後一存立足之地。


    “你為何非要殺了陳隱?”秋易做夢也想不到這句話會從自己口中問出。


    黑衣人沒有迴答,殺戮之心已起,四條火龍發出低吟開始急速旋轉。


    如若是明刀明槍地打,秋易不見得會被對方如此壓製。但剛才他是毫無防備,以至於這四條火龍已是近身數尺,將他的進路和退路全然封死。


    秋易的兵器被擠壓得毫無施展空間,唯有都作盾用,將自己圍住,以防火龍竄入。


    “老友,可不要記恨於我,為成大事難免會有犧牲,”黑衣人緩緩道,“我也是給了你機會,是死是活皆是你自己選的路。”


    秋易此刻既怒又惱,他高聲迴道:“你我之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若是你死,可也別怨——”


    他話說一半,卻忽聽一聲大叫:“掌門!”


    這是淩青夕的聲音。


    秋易心中一慌,若他這敗下陣來,淩青夕也是必死無疑:“青夕快走,老夫自能應付!”


    “掌門!我來助你!”淩青夕絲毫不聽秋易的話,鑄了一把長槍便直直衝來。


    見大徒弟不聽,秋易也是沒辦法,隻得迴身麵向黑衣人,道:“你不義在先,也就別怪待會兒我們以多戰少——”


    秋易話未說完,忽然停住,瞳孔驟然放大。


    他又驚又恐地看向自己的胸口,那裏直直刺出了一把淡藍色的長槍,上麵殷紅的鮮血順著槍身往下流淌。


    秋易張著嘴大口喘氣,卻是說不出話。


    “言大人!”淩青夕從秋易身後走出,拜禮道。


    言鷹扯下麵罩,問道:“可有其他弟子跟來?”


    淩青夕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我將他們支走了,僅我一人過來。”


    言鷹轉眼冷冷地看向秋易,道:“最後死在自己徒弟的手中,也算不枉了吧。”


    秋易皺眉想說話,但連咳數聲,吐出一灘鮮血。


    “你剛才問我為何非要殺陳隱不可,那是因為陳隱是旭峰晨輝重迴朝廷地一枚重要棋子,沒了陳隱,旭峰晨輝的如意算盤便錯了一半,”言鷹轉向頭看了看淩青夕,“你可還有什麽話跟你們掌門說的?”


    淩青夕一直未敢去看秋易,他稍一猶豫,抱拳對言鷹道:“沒。”


    言鷹抬起手,對著秋易輕聲說道:“老友先行一步,在下麵備好酒菜,待我予你賠罪。”


    說罷,四條火龍倏然裹住秋易,當中地一切漸漸化為灰燼,飄落到林間花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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