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足羽不動聲色,緩緩看了眼上官若心。


    上官若心是個明白人,隨即放下茶壺,退出了書房:“掌門,弟子先告退了。”


    文足羽目送若心離開後,待房門關上,他起身身體前傾,手肘在茶案上,聲音小得似從地底發出來的:“你打探到三皇子的消息了?”


    “還沒有,”月疾風呷了口茶,“不過已經確定是往北雪地那邊去了。”


    “隻要是未找到人,那麽說什麽都是白搭,”文足羽顯然有些失望,收迴身靠在椅背上,將麵前的茶盞輕輕推到月疾風跟前,“眼下你想方設法也必須得把這茶給喝了,皇上這次是動真格的,天雲舒都已經在行動了。”


    月疾風盯著身前的茶盞,思量片刻後,徐徐言道:“文老哥最多可允我幾日?”


    “鳳嶺樓和雪奕山莊那邊還未傳迴消息,”文足羽掐指算了算,“最多不過半月,待那邊傳迴消息,定華就必得給予答案。”


    “好!”月疾風笑道,“那這半月,文老哥就暫住我定華山,我會速加派人手去尋三皇子。”


    “你可有想過,若是最後找不到三皇子,定華派會否助朝廷抗外?”


    “未想過。”說罷月疾風和文足羽一齊發生笑了起來。


    **


    “莊主,”一個黑衣侍站在天羅莊的大廳外,稟道,“王爺來了。”


    “哦?”天禦青急忙從大廳迎出,“不知王爺大駕…”


    “免了,去書房,本王有事問你。”說話之人一襲灰白常服裹身,一株山梅繡於領口,目光冷冽,劍眉輕揚,雖三千發絲已是花白,但仍舊蓋不住由心而散的霸氣。


    “王爺請這邊走。”天禦青立馬轉身領著他向書房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書房,天禦青剛合上門,王爺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我讓你帶迴的那個男子呢?”


    天禦青往下一跪,請罪道:“望王爺恕罪,屬下辦事不力…不過蒯駒已經找到他,現二人正在中原。”


    “還在中原作甚?”


    “姬興說他應了我兄長些事,得把它們辦完才肯同蒯駒迴馬絲國。”


    王爺皺了皺眉,道:“讓蒯駒強行把他抓迴來就得了。”


    “抓不了…”天禦青底氣不足地說道,“他從我大哥那學了他的身法,要想不傷他而擒住他不易。”


    王爺聽罷大笑起來,這笑是真樂,而非嘲笑,笑了幾聲忽想起一事,便含笑問道:“對了,不是聽說你們抓了他的紅顏知己過來嗎,帶本王去看看。”


    “這…”天禦青臉上有些掛不住,“實不相瞞…屬下的人抓錯人了,抓來的這女子僅是認識陳隱,而非他的紅顏知己。”


    “那她已經走了?”


    “還沒,她說要在這等陳隱來,將她送迴中原去。”天禦青搖搖頭。


    “哦?還在莊內?”王爺似來了興趣,也不管天禦青所說這人跟陳隱是否關係密切,便就是要一看。


    “王爺要見她的話,我立馬讓人把她喚來。”


    王爺抬手止住天禦青:“不用,你帶本王去見她就行。”


    天禦青也不好問王爺為何非要去看,隻能帶著王爺進到後院,穿過寄到門廊,到了一處單獨的別院外。


    還未進院,便遠遠瞥見一女子蹲在地上擺弄著一盆白菊。


    “就是她。”天禦青指著女子輕輕言道。


    王爺點點頭:“行,你先去忙你的,讓我單獨和她待會兒。”


    “王爺可是要…”天禦青瞪大眼,不敢往下說。


    “說些什麽胡話…”


    “屬下…知罪…”天禦青想了想的確是自己多慮了,王爺府上未有一妻一妾,並非是無人願嫁,相反皇上三番四次想要將一些美女送給他,但王爺都未接受,馬絲國的老百姓都說王爺信佛信得深沉,自是對他敬愛尊重。


    王爺輕輕地走進院中,坐在旁邊的石凳上,一聲不響地看著她玩弄那盆白菊。


    良久,王爺輕輕開口道:“姑娘,你這麽弄,會把它弄死的。”


    莫霖嚇得一撒手,花盆直直飛了出去,眼看著要摔到地上,王爺輕輕動了動手指,那盆花像是有生命似得,轉頭又飛迴了莫霖手中。


    “你是何人…怎進來也不說一聲…”莫霖心裏冒著泛著嘀咕,此人是有衍力之人,自己卻看不見他的衍力。


    “姑娘,”王爺也不迴她,自顧而言,“老夫聽說你身上有一木盒,遂讓天禦青莊主帶我來看一眼。”


    莫霖警覺地微皺眉頭往後退有幾步:“那有什麽好看的,就一普通的木盒而已?”


    王爺眉開眼笑地說:“那可不是普通的盒子,普通的盒子外可不會有一層限製型的衍力。”


    莫霖一驚,輕聲問道:“你…你怎知道?”


    “你將木盒拿來,我還能告訴你更多的事。”王爺攤開手,微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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