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高掛,傾瀉了一地的清輝。男子一襲月牙白的長衫,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我盡看得怔怔出神,亦有著濃濃的惆悵。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清輝減了,君還複在?

    軒哥哥踏月而來,滿臉的溫柔笑意,清冷的月光仿佛也能在他的溫柔中暖化成溫暖的日光。“漪漪。”低沉磁性的嗓音如誥藏的美酒般讓人沉醉不已。

    “軒哥哥,喜歡我為你準備的衣服嗎?”我滿意地看著軒哥哥的這一身月牙白的衣裳,美得不似在凡間,飄逸出塵,羽化而登仙。

    芳心塵外潔。道韻雪中香。自是神仙骨。何勞更洗妝。

    “隻要是你送的都喜歡。漪漪,你今天很美。像是暗夜的精靈。”軒哥哥眸中的墨色更濃。

    “真的嗎?”我喜不自禁,畢竟每個女人都喜歡聽到別人的讚美,尤其是心愛的人。

    軒哥哥湊到我耳旁低聲呢喃,曖昧的熱氣噴在我耳上。“不過以後不準你穿給別人看,當然除我之外。”

    “軒哥哥,你也一樣。”我也學著他湊到他耳旁對他如是說。

    “軒哥哥,別站在這了,過來這邊,我為你準備了豐富的晚餐。”我拉著軒哥哥來到了小苑的涼亭裏,食物的香味和酒香撲鼻滿香。

    “噫,今天是什麽日子,勞神我們漪漪親臨準備啊?”軒哥哥調侃道。

    “今天是我們重聚的日子。你看,連月亮都是滿月呢!軒哥哥,你先坐在這,請君為我傾耳聽。”我拉著軒哥哥坐下,自己則走向放弦琴的座位坐下。輕調了幾個音,娓娓的樂聲流暢得響起,清亮的嗓音附著樂聲輕唱開來。

    太陽曬的我  眼睛睜不開

    你的好脾氣  讓我心情壞不起來

    下雨下的我  眼神發呆

    你的道歉  聽著聽著我都快要笑出來

    誰說不能黑白配

    世界上沒有什麽事  能夠如此的絕對

    曾經有人這樣唱過  白天它不懂夜的黑

    你卻懂得我的美

    黑夜給了女人一雙黑色的眼睛,女人注定要用來征服男人。

    軒哥哥的眸色愈發深沉,如一個永無止境的黑洞,無法遏止的掉進去,無法遏止地沉醉。黑夜同樣也賦予了男人一雙黑色的眼睛,男人注定用來迷醉女人。

    有時候我會  感覺非常累

    有時候也會  不知覺把你拖累

    你有時會說  我們不配

    隻要能依偎  真的真的我什麽都無所謂

    誰說不能黑白配  世界上沒有什麽事

    能夠如此的絕對

    曾經有人這樣唱過  白天它不懂夜的黑

    你卻懂得我的美

    寂靜的夜裏,隻有我空靈的歌聲與樂聲在迴蕩。我和軒哥哥的眼神交融在一起,他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他。彼此心照不宣,彼此情意相融。

    樂聲陡轉了幾個音,逐漸拔高,我的歌聲也隨之此起彼伏。我仿佛聽到了我的心與音樂產生了共鳴。

    鋼琴也是黑白鍵

    一樣能看出我對你  隻有滿滿的感謝

    也許黑永遠不明白  在這個彩色的世界

    有你我才會存在

    軒哥哥,在這個世界裏唯有你讓我深深的留戀,有你我才會感到存在的意義。

    樂聲漸次漸低,慢慢恢複平靜。可我的心卻洶湧澎湃,再難以平靜。

    “這首歌名叫什麽?”軒哥哥久久才問出,眼睛灼灼生光。

    “黑白配。”我起身在軒哥哥的對麵坐下,俏皮地眨眨眼。

    “難怪!就你鬼靈精!”軒哥哥一臉恍然。

    我擠擠眼,自誇道,“軒哥哥,是不是有‘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的感慨啊!但說無妨,小女子洗耳恭聽。”別說,要說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道是形容的非常之貼切,本來這首歌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而且能有幸聽到這首歌的又有幾人?

    “不好聽。”軒哥哥頗為認真地說道。

    “軒哥哥!”我張牙舞爪地向他襲去,他笑鬧得抓住我的魔手,本一本正經的臉變得笑意盈盈,“才怪呢!”

    “軒哥哥,你壞!呐,該罰酒一杯,以近效尤!”我毫不留情地陳滿了一大杯酒,遞了過去。

    軒哥哥點點頭,“好!我願領罰。”軒哥哥爽快地一口氣喝完那杯酒。

    我又各自斟滿了一杯酒,“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這杯酒,我們敬這輪滿月。”

    “好!”

    我與軒哥哥碰杯,我也爽快地一古腦喝了下去。辛辣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流進肚裏,我感到心灼辣辣地疼。

    “軒哥哥,我們再為今天的重聚幹一杯。”我又各自斟滿酒,正欲豪爽的一飲而盡,被軒哥哥的手攔住。

    “漪漪,你酒量不行,還是不要喝那麽多酒。就以茶帶酒行了。”

    我就著軒哥哥的手又一飲而盡,倒舉過杯子,一點液體也未曾滴下,喝得幹幹淨淨。“沒事!軒哥哥,難道今天高興,我們就多喝幾杯。今天無醉不歸!”

    我又拿過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軒哥哥隻有無奈搖頭了。

    我一個趔俎沒站穩,跌進了軒哥哥的懷中。抬起頭,望進一潭深池中。

    “軒哥哥,你的眼睛真美!”我的手不自覺地摸上了他的眼睛,長而翹的睫毛捎得我的手掌心癢癢的。

    軒哥哥的無動於衷更增加了我的大膽。我順著他的眼睛一路望下摸去。完美的臉蛋,如果凍般觸手細膩光滑,有彈性。堅挺的鼻子,最後手停留在他飽滿的唇上。我的手在他的唇上來迴劃出他美好的唇線。飽滿的唇在我手上欲發鮮豔欲滴,動人的色澤引發人犯罪。

    “好想親。”我哀歎地呢喃,在酒精的催發下,我愈發有恃無恐。手勾下他的脖頸,我的唇就貼了上去。

    我來迴允舔,像是在品位最美味的食物。軒哥哥僵硬地被我吻著,未敢一動。

    不論我怎樣的挑逗,軒哥哥始終未打開唇齒。我邪邪一笑,對著軒哥哥的唇咬下。軒哥哥吃痛,我立馬趁勢鑽進軒哥哥的唇中,探試著,與舌共舞。

    腥甜的點點味道,如同催化劑,燃燒了他強烈的欲望。軒哥哥變被動為主動,迴應我的深吻。我感受到我身上每個細胞都在跳躍,複舒的欣然盎意。

    不,這還不夠,我還需要更多。我像是個貪婪的強盜,不滿足這小小的甜頭。我要掠奪得更多,更多……

    我的唇離開了軒哥哥的唇,細密的吻像條小蛇般蜿蜒而下。

    軒哥哥不自禁地輕逸一聲,用厚實的大掌蓋住了我的唇。

    “漪漪!你醉了,快停下來。不然我不保證我會對你做出什麽。”

    軒哥哥胸口起伏,臉上微紅,額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眼裏有著強製忍下來的濃濃情欲。

    我笑了,傻瓜。軒哥哥,我一點也沒醉。我此刻神智比任何時候都來得清醒無比。我清楚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麽,這場豔宴,是我特地為你而設。

    絢爛的煙花,隻為這一刻綻放。

    我的舌尖舔上軒哥哥的掌心,軒哥哥大歎一聲,眼裏的欲火已把他湮沒。他把我抱起,向廂房疾步走去。

    “你會後悔的。”軒哥哥懊惱地說。

    “不,我此生不悔。”我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地立下這個誓約。

    軒哥哥輕輕把我放在床上,如對待珍品般小心翼翼地除去我的衣裳。溫柔細膩的吻一一落下,我覺得身子輕得好像似飄了起來。如破繭而出的蝶,展開雙翼,輕盈的飛上了天。

    “漪漪,我要……可能有點疼,你忍忍。”

    軒哥哥抬起埋首在我胸口的頭,一記吻落在我光滑的額上。

    “恩。”

    我抬起手,為軒哥哥擦去那隱忍的豆大汗珠。

    一個俯衝,我感覺到了有個溫熱的東西進入了體內,而我的眼睛亦有溫熱的東西流淌出來。

    “很痛嗎?”軒哥哥眼中盡是憐惜,溫柔地吻去我的淚滴。想要抽身而出。

    我緊緊抱住軒哥哥的身體,“不疼,軒哥哥,一點也不疼。”

    軒哥哥得到我的保證與鼓勵,加深了對我身下的抽送,我感覺到了刻骨的痛楚。

    痛,並快樂著……

    我願以這一次的痛,經曆這一世的殤。

    隻為這一刻,隻為這一刻……

    這一場黑與白的特殊婚禮。

    白天不懂夜的黑,白天與黑夜永不再相遇……

    黎明的曙光的到來,對暗夜將是徹底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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