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姐,您穿這麽少就出來了,被蕭丞相知道了又要責怪我了。”清濯抱怨地嘀咕。

    “沒事,沒事。那裏是什麽地方,好箱我還沒去過。”

    “水小姐!又岔開話題。”清濯氣惱地跺著腳。

    “水小姐,您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拿件披風去去就來。”

    我卻沒有管她,兀自往不遠處走去。原來這裏還有個園中園,最為與眾不同的是園正中有個純天然的假山,依山勢傾瀉而下了一個小瀑布。水清澈在陽光下泛著瑩白的光澤,一粒粒被水花濺起的水珠如珍珠般折射出五彩的色澤。瀑布噴起的弧度恰好形成一個七彩的彩虹,絢爛無比。依假山而下,蜿蜿蜒蜒流淌著清澈見底的小溪,流觴曲水,小亭人家,倒讓我想起了高中學的王羲之的《蘭亭集序》。

    不禁有些吟詩的意境,清了清嗓子,臨風而站,如果有把扇子就好了。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晤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取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係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嚐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剛念完就被一個人蹙不及防從後麵抱個滿懷,低魅的嗓音蠱惑響起,“錦觴果然好才情,朕從未聽過。寫得到是豪放灑脫,朕喜歡!”

    我被他抱的身子僵直的站著,心中驚駭萬分。這妖豔的紫蘭丁花香,這低沉而又無比魅惑的嗓音,是淩祁,那個妖精皇子。顯然他是把我認錯成另外一個人了,我是該裝下去還是挑明了。

    他在我耳邊吹氣如蘭,“怎麽了?還在生朕的氣,這幾天都在忙著來君國的事宜,沒有時間來陪你。這不剛得空閑就來看你了,不生朕的氣了,好嗎?”

    我頓時寒毛粟起,這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外表雖是妖精,內心卻如魔鬼般邪惡的淩祁。視女人如工具的他居然會對一個女子這麽溫柔,我倒想見一見是個怎樣的女子讓他傾心。

    耳垂被他濕潤的唇含在嘴裏,滑膩的舌尖挑逗地揉擦著柔嫩敏感的部位。手也沒閑著,從腰側一路撫摩而上,帶起一串電流,惹得我身體一顫。

    還沒等我理清思路,這人便開始對我上下其手,額際黑線豎起,腦中便有了那個無比粗俗而又形容得十分貼切的俗語:狗改不了吃屎。我怎麽忘了這個調情高手在初次見麵給我上演了一場我永生難以忘懷的豔宴。

    再裝下去就明哲不保了,我使用了現代一招無比管用的手肘製後敵的招數,從電視上學來的,果然他反應也極快地放開我向後又跳開了一步。其實我想到的第一招就是踢他胯下,那太狠了,我實在做不來。

    “錦觴,你怎麽了。”他馬上沉下了臉,疑惑而又驚悸。森然地向我緊走兩步,被一聲唿喚而震驚住,我們兩個同時向右邊看去。

    “祁!”雖一個字,卻是軟儂耳語,讓人聽起來酥酥麻麻,光是聲音就能讓男人麻了半身。再看那絕豔的容貌,窈窕豐腴的身段;薄紗羅裙,半遮半露,惹人無限遐想。再仔細看那眉眼,盡與我有七八分神似,隻是一個幽蘭若穀,清靈剔透;一個嬌豔如花,銷魂入骨。

    那個叫住錦觴的女子在看清我的容貌後,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更是一臉的無措驚慌。嬌媚的嗓音又低喚了一是聲:“淩祁。”好當真是美人嬌嗲,聞者不忍。“美人”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盡折腰。

    淩祁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倏而眼睛灼灼地盯著我,看得我極不自然,手都不知往哪裏擺。尷尬地笑了笑,“hi,好久不見。”

    他的眼睛奇異般的亮了起來,輕勾唇角,揚起了一抹絕麗的笑容。風吹起他的長發,灼烈的陽光在他發上踱起了金色亮點,整個人像是失落在人間的精靈,散發著跳躍的金色音符。“真是好久不見了。”

    他帶著奇異的光芒向我一步步走來,我似被這景象所迷惑住,腳步粘住了地,無法向後退去。

    “漪漪!”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尋聲望去,俊挺頎長的男子迎向陽光,刺眼的陽光讓我看不清麵容,卻讓我感到無比的塌實。

    “原來是雲王和錦妃。”他大步走了過來,禮貌地行了一禮,長臂一伸,把我卷了過來。

    “感冒才剛好,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看,手這麽冰涼。”他把手上的披風把我蓋個嚴嚴實實,高領一直拉到我的鼻端,披風也可以拖到地,披風上的餘溫和淡淡的冷香無不告訴我這分明就是他剛剛脫下來的披風嘛。他溫暖的大掌緊緊包住我冰冷的小手,挑釁地看著淩祁,宣布他的占有權。

    “軒哥哥,都不能唿吸了。”我想扯下一點,手卻被他按住了。

    “乖,聽話。”聲音溫柔無比,眼中卻是怒火中燒。我連忙識趣得不再抱怨。

    “雲王和錦妃在這裏可住得習慣。”

    “還好,多謝蕭丞相個關心。”錦觴已從剛剛的狀況恢複了過來,不動聲色地站在了淩祁的身邊,雍容地行了一禮。

    “那就好。孰我們無禮,我和我未婚妻要先行一步了。”說完就拉起我快步離開,經過淩祁身旁時感覺到他僵硬的身子和隱忍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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