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俏俏不說話了,陳煒說的也很有道理啊,隻是不想去的人一定要去了,想去的人還惱怒到不行!真正是上天捉弄啊!


    她不解陷入深思,要是有什麽辦法讓種諤得償所願,說不定陳煒就不用去了,急先鋒?他要搶功讓他去搶好了!就是不死迴來也會落得一個被貶的下場!


    “別想那麽多了,俏俏,你還是及早的為我準備行裝吧,明日宮中設宴,皇帝為我們餞行,就要開拔了!”陳煒有些黯然,他也沒有想到,夫妻相聚的甜蜜居然這麽的短。


    陳俏俏不禁一驚,“這麽快!”說話間,眼淚已經噴油而出,陳煒不禁歎息,吻上了她那珍珠一般的眼淚,因為不舍,陳俏俏也忘記了矜持,主動的親吻他那灼熱的紅唇。


    頓時,房間裏的溫度飛速地上揚,陳煒哪裏經得住這個?很快的糾纏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情意……


    “公公婆婆!晚飯已經準備好,可以用飯了!”外間傳來了葉婉容的聲音。陳俏俏這才驚覺,現在還沒有到晚上!急急地推開陳煒,“來了來了!”


    聲音居然有幾分的顫抖,陳煒沙啞著喉嚨,“不要管她,讓他們等著!”說著又要撲過來!陳俏俏急急地躲開,嬌嗔地道:“那怎麽行,真正的叫做為老不尊了!”


    於是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打開門,走了出去,陳俏俏還聽見陳煒的咒罵聲,不禁微微的臉紅,轉念一想,又有些傷感,這樣的日子還有幾日?


    一家人都因為快要離別了,就是坐在一起也有些傷感,情緒都不高,就是那陳震,也似乎知道氣氛凝重,居然都不曾鬧過,隻是乖乖地吃飯。


    好在許慧芳打破了沉默,“公公婆婆,我和述平明日要迴去一趟,我爹和柳先生的事情算是定下來了!”


    陳俏俏不由得歡喜起來,“真的啊?那我們也要去恭喜一下啊!”許慧芳忙道:“我都說要擺喜宴,可是我爹麵子薄,隻說是一家人吃一頓飯就算了,柳先生也是這個意思,他們都不喜歡張揚!”


    “唉!你爹就是那個性子,也沒有辦法,這樣,既然這樣,迴頭我準備一些禮品,你帶去,也算是我們的一點點的心意,述平,到那裏後,你可老實勤快一點,千萬不要讓嶽丈生氣,還有,記得嘴甜一點!你應該懂的!”


    陳述平忙道:“我明白,我會的!”


    被這麽一說,氣氛就活絡了起來,陳震也坐不住了,“祖父!震兒想學武藝,祖父你教我可好?爹爹總是沒有心思!”說罷嘟起了嘴。思左和思右也笑了,這個震兒,還知道告狀呢!


    陳煒就望著陳仲康,微微的皺眉,“仲康啊!你雖然是倉使,用不上什麽武藝,但是強身健體,防備宵小總是要的,總不能荒廢了,我迴來這麽久,也沒有見你演練過,是不是都荒廢了?這就罷了,怎麽還耽誤震兒學武?他是我們陳家的長孫,要擔負的是我們陳家的榮耀,怎麽能耽誤?”


    陳仲康叫苦不迭,不禁心裏暗罵,這真是被這小子害死了!不由得賠笑,“這不是看震兒還小嗎?我尋思的著等過了明年再說!”


    “分明是推搪之詞,你就是懶!”陳煒冷冷地道,陳俏俏見陳仲康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禁笑了,這陳震,那就是一坑爹的貨啊!


    “爹你息怒,震兒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仲康的武藝都荒廢了,還不如我來教!”


    陳伯年急忙解圍,陳煒的臉色才有些緩和,“早該如此,震兒啊,今晚祖父教你一套拳法可好?”


    陳震高興的拍手大叫,陳仲康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陳俏俏覺得無比的輕鬆,自從這陳煒迴來之後,家裏人都老老實實的,平靜的不得了啊!可見一家之主的重要性,隻是想起別離,她還是很難過。


    等到陳煒教完了陳震,迴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思左和思右的功課也做完了,她們很是乖巧,跟爹說了一會話,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陳煒不禁歎道:“這兩個孩子,都長大了啊!”


    陳俏俏突然想起,“今年她們都十一歲了,也該定親了是不是?”古人定親都是及早的,有些隻有幾歲的時候就定下了。


    陳煒笑道:“還是多留幾年吧,我舍不得!”陳俏俏的心中大定,她也舍不得,她可要好好的選一選呢!“對了,你這麽快就教完拳法了?”


    “哪裏有那麽快?隻是為了讓震兒高興罷了,這幾年還是學一些基本的站樁,步伐什麽的,等他的筋骨長成了再說!”陳煒解釋道。


    “那……”陳俏俏還想說什麽,陳煒已經撲了過來,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哪裏那麽多的話說!俏俏,剛剛你害得我好慘!”陳俏俏的臉上一紅,知道他說的是剛剛欲念難平的事情,手輕輕地覆上了他的胸膛,“我向你賠罪還不行啊!”


    陳煒哪裏還受得了這個,抱起她就向床上走去,“你可記得你的話!”


    這一室的春光,真是羞死鴛鴦!


    第二日,在陳俏俏的不舍之中,陳煒還是進宮去赴宴了,是皇帝為出征的大將準備的壯行宴。陳俏俏站在大門前,良久,直到完全都看不清,她依然舍不得走進家門。


    她的心裏真的很苦很苦啊!她不想就這樣的失去陳煒,失去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可是,陳俏俏發現她一點點的辦法也沒有!是的,沒有!


    正要絕望的迴頭,繼續為陳煒收拾行裝,隻能希望老天的護佑,陳煒能保住性命,聽得一聲急切的馬蹄聲,陳俏俏不禁迴頭,“陳夫人!陳夫人!陳大人可曾進宮?”


    原來是錢乙的聲音,陳俏俏不禁訝異,他來做什麽?“夫君已經進宮去了!”


    “哎呀!大事不好!”錢乙說著就要走,陳俏俏急忙攔住,“出了什麽事?”


    錢乙急急忙忙地道:“昨日那種諤來我家中,纏著我要和我喝酒,我沒有辦法陪著喝了一點,卻喝醉了,第二日一起身,種諤已經不知去向,我也不以為意,收拾藥囊的時候,才發現我的一瓶草烏迷醉露不見了!我猜測是那種諤偷偷地拿走了,怕是要對付陳煒陳大人!他之前就問過我有沒有能叫人全身無力,武功盡失的藥,他對陳煒大人向來不忿,這事情幾乎是人盡皆知的,我就想他或許是要害人!”


    陳俏俏大吃一驚,“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個草烏迷醉露是毒藥嗎?”


    錢乙搖搖頭,“那隻是一種麻藥,讓人昏迷不醒罷了,隻是他偷去的數量有些多,怕是不知道要幾天才能清醒,草烏也有毒性,對身子也會有損傷,最少要休養大半年!我現在就去追,看看能不能追上,再不濟也要傳遞個消息給陳大人,叫他不要喝酒啊!”


    陳俏俏很是憂心,要是喝下那迷醉露的話……陳俏俏的腦袋裏電光火石的一片,這種諤分明就是要陳煒失去了能力,他能取而代之,去做那急先鋒!


    她為什麽不順水推舟?頓時心下大喜,攔住錢乙要走的馬車,“站住!錢太醫!”


    錢乙狐疑地道:“陳夫人還有沒有事要說,事情緊急,刻不容緩啊!”陳俏俏盯著他到:“錢太醫什麽也不用做,就讓那種諤得償所願!”


    錢乙驀然睜大了眼眸,這女人是瘋了嗎?有人要毒害她的夫君!隻是,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眸,錢乙慢慢地迴味,“夫人是不願意陳大人出征!?”


    陳俏俏沒有隱瞞,點點頭,“既然那急先鋒的位置,那麽多人想要,我們陳家就拱手相讓!”


    錢乙的心裏不禁猶疑,“這事關社稷,豈能草率?出戰之事,必是皇帝經過部署的決定,怎麽能輕易更改?請恕我不能從命!”


    依然要走,陳俏俏哪裏肯讓,竟有幾分哀求之意,“錢太醫,那種諤對我夫君有心結,一計不成定會再生一計,就算一同出征,如此離心,怎麽能同仇敵愾?還不如由著他一人獨大!錢太醫,我和夫君三年分離,已經嚐盡了苦頭,萬一他再有什麽事,我都不要活了!”


    錢乙有幾分動容,陳俏俏的話也不無道理,要是兩位將領失和,這場戰事沒有打就先輸掉了,種諤的脾氣那是執拗非常的,恐怕不會服從陳煒的管束,聽說他連徐喜也未曾放在眼裏啊!


    陳俏俏繼續遊說,“錢太醫,你還記得那八珍湯和十全大補丸?你當時可曾說過欠我一個人情的!我要你做的隻是袖手旁觀啊!”


    錢乙不禁語塞,他是說過這樣的話,他也因為這藥方,得到了許多的好處……他擅長的隻是兒科,但是有了這藥方,後宮的妃子也喜愛他的診治了,對他而言,實在是有許多的好處啊!


    “罷了!就如你所願吧!不過,陳夫人,我依然要趕去宮中的,等陳大人發作的時候,我也好說是急病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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