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狄仁傑就讓狄春去叫來了芸兒和小雪,芸兒和小雪一來就見狄仁傑滿臉笑眯眯的,於是小雪高興的說:“大人肯定是想到好辦法了,是不是?”狄仁傑哈哈一樂:“鬼精靈,算你說對了。”小雪一聽,調皮的拉著狄仁傑的胳膊央求道:“那你快說給我們聽啊,”狄仁傑神秘的一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就全看你們的了,待會兒你們就見機行事,憑你們的悟性,肯定能一點就通的,好啦,我們現在就去咱們張大人的府上去做做客吧。”說完,率步先走了出去,芸兒和小雪相看一眼,都不知道這大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不過既然狄大人這麽胸有成竹,那肯定錯不了,跟著去就對了,想到這兒,兩人一起追了上去。這一路上狄仁傑什麽都不說,就向平常逛街一樣,慢悠悠的向縣衙走去。來到縣衙門前,狄仁傑示意狄春上前,狄春點點頭,上前跟守在門口的衙差說道:“煩請你們張大人一聲,就說狄閣老來訪。”衙差一聽,趕緊飛奔進去稟報,功夫不大,隻見一身銀白色常服的張毅秋從裏麵飛奔了出來,小雪眼睛都瞧直了,心想:“這張大人本來就帥,平常看他穿慣了官服的樣子,沒想到他穿這平常服色俊逸中更添了一分瀟灑,真是帥呆了。”張毅秋這時已來到近前,俯身施禮,道:“不知狄閣老駕臨,卑職罪該萬死,來不及換過衣裳,請恕失禮之罪。”狄仁傑嗬嗬一笑:“張大人不必拘謹,本也是我們的疏忽,沒有通知你一聲,不過我們也不是為公事而來,就沒有那麽多規矩了,閑話家常閑話家常而已啊。”張毅秋點頭稱是,讓進了後堂。

    眾人來到後堂坐下,仆人送上香茶,狄仁傑看著張毅秋一笑,說道:“張大人臉色不太好啊,最近沒休息好嗎?”張毅秋道:“不蠻大人,自從出了這兩件人命以後,卑職是日夜睡不著覺,隻求速速破案,以安人心。”一旁站著的師爺插嘴道:“狄閣老,你不知道,自從出了這人命案以後,我們家大人天天工作到下半夜,人整整瘦了一圈,看的我們這心裏都直心疼……”張毅秋佯怒道:”多嘴,閣老麵前,也容的你這般放肆。“狄仁傑笑道:“曖,這是好事,為何怕人知道,但是張大人我要說你,這案子雖然很重要,但也要懂得勞逸結合,要不然案子沒破,你卻熬出病來,這不是給兇手可趁之機嗎?”“是,是,大人教訓的是。”“張大人啊,我聽說你府上有一很能幹的管家,不知怎麽沒瞧見啊?”張毅秋心中一驚,怎麽狄大人好好的問起了我的管家啊,嘴上答道:“迴大人,管家他因老家有事,昨兒下午就告假迴老家去了,不知大人找他何事啊?”“哦,是這樣啊,張大人不必疑慮,我隻是問問,問問而已。”狄仁傑略一停頓,眼睛瞄了芸兒和小雪一眼,接著問道:“不知張大人娶親了沒有啊?”張毅秋臉微微一紅,臉紅耳熱的答道:“沒有。”芸兒一聽,用胳膊肘推推小雪,有眼睛瞄瞄張毅秋,小雪頓時從臉一直紅到了耳後跟。狄仁傑一聽,哈哈一笑:“哦,張大人還未娶親啊,來,來,讓我們芸兒給你看看掌紋,我們芸兒看掌紋可厲害了,包準。”芸兒和小雪一聽,就知道這是狄仁傑使得計謀,可是芸兒哪會看掌紋啊,不過瞎掰芸兒可會,於是,芸兒裝模作樣的走到張毅秋身邊,道:‘張大人,我給你瞧瞧吧,看看你的愛情線,事業線怎麽樣?”張毅秋一愣:“什…什麽事…”芸兒一樂,“哦,就是你的官能做多大,來,張大人,把你的左手給我瞧瞧吧。”張毅秋懵懵懂懂的伸出了左手,芸兒拉住了他的手,仔細的瞧了瞧張毅秋左手的拇指,但是張毅秋的左手拇指上並沒有任何傷痕,芸兒不放心,又仔細的看了看,還是沒有,這時,張大人說話了:“額……芸兒姑娘,請問你看完了嗎,這個在下……”芸兒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原來是張毅秋不好意思了,一直被一個姑娘家握著手,於是芸兒笑道:“看完啦,看完啦,張大人,你可不得了啊,將來不但有一位美嬌娘陪伴,夫唱婦隨,而且官運亨通,平步青雲啊……。恭喜恭喜啊。”狄春在一旁聽得實在忍不住,隻得背過身去,肩膀不停的在抖動,芸兒一邊說,眼睛一邊還不住的瞄向小雪,可是這個木頭張毅秋還是沒明白,張毅秋被芸兒唬弄的渾渾噩噩的,隻會說:“啊,是嗎,哦,多謝姑娘啊,”他始終沒看見一旁小雪的臉色,芸兒無奈的搖搖頭,說道:“真是個木頭。”張毅秋沒聽明白,問道:“姑娘說什麽?”芸兒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麽,沒什麽。”一旁的狄仁傑可瞧得清清楚楚,但是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他微微一笑:“張大人,我們還有些事,就不多坐了,告辭告辭啊。”張毅秋再三挽留,狄仁傑等推辭出門,就在這時,一中年男人從後麵走了出來,張毅秋一見,趕上前去,“爹,你有事嗎?”狄仁傑等停下腳步,張毅秋介紹道:“閣老,這位是我的父親,張毅。”那中年男人一見狄仁傑,慌忙施禮:“大人,”狄仁傑應了一聲,“不必多禮。”然後迴身對張毅秋說道:“我們這就告辭了,張大人留步。”張毅秋和張毅齊聲說到:“恭送大人。”

    狄仁傑轉身走出大門,張毅秋父子也進了內堂。眾人迴到客棧,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客棧門口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平時坐在門口哀嚎的娜娜都不見了身影,大家正覺奇怪之時,突然聽到客棧裏麵傳來了一陣說話聲,眾人恍然大悟,相視一笑,加快腳步走進客棧,狄仁傑已經迫不及待的出口喊道:“元芳啊,你迴來啦。”這時,在客棧角落的一處眾人圍的水泄不通的桌子邊傳來了一個大家熟悉卻又朝思暮想的聲音,隻見李元芳千辛萬苦的越眾而出,快步走到狄仁傑身前,“大人,你可迴來了……”就差點沒眼含熱淚,感激涕淋了。狄仁傑哈哈一笑:“我知道,我知道,辛苦你了……來,我們坐下,把你這次的收獲跟我們說一說。”站在一旁的芸兒和小雪也和李元芳打過招唿以後落座在一旁,李元芳心想,“我以前沒遇到娜娜,柔柔和冷子軒之前,覺得芸兒和小雪就很不可思議了,可是打從遇上這些人之後,我就覺得這芸兒和小雪跟她們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這群人真是……。。唉”,一邊想一邊歎著氣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那邊的柔柔也已經打發娜娜和冷子軒該幹啥幹啥去了,雖然那兩個人滿臉的不樂意,但是想到那吊在繩子上蕩秋千的滋味也就撅著嘴去招唿其他客人了,眼睛還不忘時不時的來吃吃豆腐。李元芳坐下後,開口說道:“大人,卑職此次去到那老鴇的家鄉餘杭收獲可還真不小呢,打聽到不少關於老鴇的消息。”狄仁傑點點頭,,道:“恩,希望這些能幫助我們盡快破案,已經兩條人命了,”“什麽,又有一人被害了嗎?”李元芳驚訝的問道。芸兒和小雪點點頭,狄仁傑說道:“在你離開後的幾天,品紅點翠的姑娘春紅也被人殺了,哦,你還是先說說你打聽到的消息吧。”李元芳點點頭,沉聲說到:“卑職離開蘇州後,第4天就趕到了老鴇的家鄉餘杭縣,那個縣城不大,但是古色古香,民風淳樸,於是卑職就化妝成老鴇的一個遠房親戚,去打聽關於老鴇的一切,原來老鴇的名字叫素秋,是縣城一小戶人家的女兒,她的父母都是替人做些散碎活以維持家中生計,夫妻倆就這一個女兒,平日裏素是疼愛,他們的鄰居是一個寡母帶著的一個兒子,平日裏就在家讀書用功,據說很是有些文采,因兩家比鄰而居,也有些往來,過年過節的也免不了要串串門,一來二去的這素秋就和隔壁的書生產生了感情,兩人情投意合,雙方父母也都樂意,說好等這兩個人長大了就成親,後來書生要上京趕考,兩家湊了些銀兩,原指望著他能高中,得個一官半職的,這兩家人也就有了出路,可誰成想,這書生是一去不複返,從此在也沒了音信,他的寡母因思念兒子,不久後就染上了疾病一病不起,不多久就撒手歸西了,身後事都是素秋一家幫著辦的,素秋的父母見沒了指望,就想給素秋重找婆家,可這素秋是死活不幹,說是非要等書生迴來,這父母也沒辦法,隻好任由她去了,可誰曾想禍不單行,素秋的父親在有一天替人幹活的時候被頭頂上砸下的東西砸中,當場就死了,素秋的母親是傷心欲絕,恨不得哭瞎了雙眼,沒多久也隨她父親去了,好好的兩家這下就剩了素秋一人,素秋打點完父母親的身後事後,賣了家裏的一切,湊足了銀兩,離開了餘杭,上京來尋找那書生,從此也再也沒有迴去,至於為何淪落到此,那就不得而知了,後來還是那小鎮上的人有次上蘇州來采辦貨物,偶遇了這老鴇,這才知道這老鴇就是當年的素秋。”芸兒和小雪聽完,唏噓不已,“想不到這老鴇也是可憐之人啊……。”狄仁傑點點頭,想了一會兒問道:“那書生叫什麽。”李元芳答道:“叫張毅。”“哦,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啊……。”狄仁傑緊皺雙眉,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抬頭看見芸兒,小雪,李元芳都在看著他,微微一笑,說:“你們都去休息吧,”李元芳等應了一聲,各自離開迴房去了,狄仁傑也一邊想一邊迴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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