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這樣,那千將軍豈不是也……”索忠心中著實驚恐。  司徒落也疑惑了,其實墨染也是剛從前線那邊過來,殷縛離的確是莫名中了埋伏,但是受傷輕重就未可知了,所以他擔心皇城中有變,特意讓墨染迴來打探消息的,於是就湊巧地正好讓墨染看到了司


    徒落私會索忠的事,看索忠要去的方向,他心中猜測必定是跟莫子翎有關係,所以就想殺了索忠,沒想到司徒去而複返,倒先結束餓了他的性命。


    至於千秋平那邊還真的不知道墨染的事,否則也不會同意索忠去請莫子翎迴來,但是他起疑卻是真的。


    所以在大軍行至一半的時候,他就吩咐人安營紮寨了,並派出了兩撥人,一撥前往北藥城繼續打探消息,另一撥返迴皇城看看索忠到底瞞了他什麽。


    不過還好,這一切因為墨染的出現,讓司徒落也跟著多了個心眼兒,同時有機會做了些手腳。所以千秋平這迴得到的消息隻怕又是假的了。  索忠更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青陽城,為了配合他演出,莫子翎還佯裝拒絕了兩次,最後才迫於無奈同意了,但是這次依然隻有她跟蕭沐宸過去,孩子還是留在了青陽城,在沒有事成之前,還是讓他們


    留在東嘯國比較安全。  莫子翎這邊一路跟著索忠迴皇城,千秋平那邊得到消息說,索忠大人已經安然接到了監國司大人,正在趕迴皇城的路上,一切就是當初他們說好的那樣,很正常,沒有什麽異樣,然而派去北藥城的士


    兵卻一直沒有見迴信,這讓千秋平又著急了,連續派了兩撥人過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有迴信,難道皇上真的出了什麽不測?


    他不能再繼續耗著,也更不能在這個時候迴皇城了,所以一聲令下前往北藥城而去。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派去北藥城的人已經被司徒落給解決了,就是等到死,他們也不會等來結果。不過千秋平的明智的抉擇還是讓司徒落有些意外,皇城那邊,莫子翎還沒到,如果這個時候千秋平提前到了北藥城,勢必會把事情告訴殷縛離,到時候可能一切就都露餡兒,但是又沒有什麽好理由能留下千秋平的,他身邊帶了一萬大軍,自己手下全部都來了也不可能是對手啊,這個時候隻能寄希望


    於莫子翧身上。


    說好了殷縛離那邊他負責搞定,但願他是真的搞定了,最好殷縛離真的是受了重傷,還是那種口不能言耳不能聞的重傷。  兩軍大戰,殷縛離說是中了西澤的埋伏,其實是在他跟西澤對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撥人,突然就衝著他這邊而來,身下的馬兒不知因何就發瘋了一樣開始狂奔,而且不止他這一匹,還有他身邊人的馬也開始出現這種情況,勒都勒不住,期初他以為是西澤的陰謀,後倆發現連西澤一方的馬也有的中了此招,然而那時已經容不得他多想,若不是他身手夠快,隻怕真的要被這群瘋馬踏成肉泥


    。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受點小傷還是有的。所以那天之後,雙方就暫時休戰了,畢竟兩方的馬都受了驚嚇,總要先找出原因來,誰都懷疑自己的軍營裏出現了內鬼,不過看情況,還是西蒙國的人嫌


    疑最大,因為那天明顯是對著殷縛離去的,隻有他的馬發瘋得最厲害,所以才更讓他擔心。  隻是直到查遍了軍中所有人,都沒有嫌疑之後,他才猛地想到了皇城那邊,以及莫子翎那邊,所以立刻派了墨染迴皇城打探消息,相比於其他人,他還是更信任墨染。可惜沒有想到,這迴就連他最信


    任的人也亡了。  消息等了好幾天,又跟西蒙國對戰了兩次,墨染還沒有迴信,他便心中沒了底,然而這次在行至上次的路段時,他的馬又跟那天一樣,瘋了一樣開始狂奔,這迴是直接衝到了敵軍的軍隊裏。西澤見勢


    ,立即一聲令下,旁邊一身紅衣的夜紅鶯提著鞭子,禦馬就到了殷縛離近前。


    人未至鞭先到,殷縛離急忙閃躲,隻可惜身下的馬兒不聽話,但如果此時他下地勢必更占劣勢,隻能舉起了手中的銀槍,勉強禦敵。


    這麽一來一往,他發現那個夜紅鶯的武功完全不在他之下,幸好自己軍中的大將救駕及時,可即便如此,他後背仍是重重地挨了一鞭。


    一場大戰下來,殷縛離被氣得隻差七竅生煙了,從來還沒有打過這種仗,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怎麽迴事馬兒就會突然失控,立即就下旨徹查軍中各隊人馬,務必講那個內鬼找出來。


    問不出來就讓人把那些飼養馬兒的人全部殺了,重新換新人,他真的是氣急了,不明白為什麽明明知道是哪裏出錯了,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屢次在同一個地方馬兒失瘋,難道那個地方有什麽問題不成?


    營長中,他一麵養著傷,一麵跟大將們商量著。  這時有一個幽幽地開口了,眾人抬眼一看,說話的正是北藥城的守將程男,他畢恭畢敬地對殷縛離先是行了個軍禮,然後才說道:“皇上,恕臣鬥膽,臣聽聞,在皇上的馬出事的那個地段,正好處於馬


    鳴坡,據說那裏曾經死過西蒙國的一員大將,所以後來但凡交戰時候所到那個地方,其他國家的馬都會突然發瘋,或者毫無緣由地倒地身亡,找不到任何原因!”


    “胡說,這種傳聞,程將軍你也信?”其中一個大將又說道:“皇上貴為天子,難道鎮壓不住一個將軍,你莫要在這裏說笑了!”


    眾將聽了也跟著紛紛點頭,程男也隻好跟著說道:“是,尚將軍說的是,隻不過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他故意把語氣放的陰沉,讓人聽起來帶了那麽一點的神秘感,尤其殷縛離聽著,本來他也就感覺奇怪,為什麽偏偏是他的馬先發瘋,別人的馬才跟著發瘋的,而且又是在同一個地方,更過分的是,西澤每次還就挑選在那個交戰,看來對方是早就知道這個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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