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鬱走過夾道,徐徐來到黎俏的麵前。


    他沒見過她穿秀禾服,她也沒見他穿過喜慶的紅。


    男人俯身,鉗著她的下顎就親了親她的鼻尖,“商太太,我來了。”


    黎俏眉目如畫,摸著他的臉頰,淺聲笑問,“怎麽就答錯了?”


    商鬱喉結不斷滑動,額頭抵著她,眼底因動情而微紅,“以後不會了。”


    兩人貼著臉說情話,而伴娘團早就被伴郎團和接親隊擋在了門外。


    黎俏的鞋子沒有藏起來,就放在床邊的位置。


    商鬱單膝跪地,為她穿上了新娘鞋,爾後在她腳背上落下虔誠的一吻。


    現場,不少人都深吸了一口氣,感歎於南洋霸主為黎俏看折腰屈膝的舉動,更為他們的愛情而動容。


    八點五十分,商鬱抱著黎俏上了接親的車隊,所有的娘家人也紛紛上了車。


    至此,南洋商少衍和黎家千金黎俏的世紀婚禮正式開始。


    車隊沒有第一時間開往俏·公館,而是環城開了一圈。


    所到之處,俱是鮮花和祝福。


    這天的南洋城,三條主幹道全部戒嚴,整座城花團錦簇,直升機巡迴護航,場麵是前所未有的盛大。


    城內所有led屏幕實時轉播了車隊遊街的一幕,直到車輛駛入俏·公館,南洋所有人才知道,整片環島別墅已經被更名,這裏是南洋霸主夫婦未來的家。


    抵達婚禮現場後,黎俏和伴娘團去了獨棟別墅的化妝間。


    進門前,席蘿在她身後調侃道:“我就說,你家衍爺不可能讓你有遺憾。”


    黎俏挑眉,略顯疑惑,“嗯?”


    席蘿對著門內昂首,笑意淺淺,“進去吧,別讓我們等太久。”


    化妝間的門被看尹沫和南盺推開,緊接著一件潔白高貴的婚紗赫然映入眼簾。


    黎俏抬眸望過去,心跳微微加快了些許。


    連伴娘團也不禁發出驚唿,紛紛拉著黎俏讓她趕緊換衣服。


    白色的婚紗,代表真誠和純潔。


    黎俏挺著七個月的孕肚穿上了商鬱為她量身打造的婚紗,孕肚不顯,裙擺飄逸,長長的頭紗曳在身後,滿身的華麗。


    段淑媛在她身後邊整理婚紗邊落淚,除了感動,更多的是開心。


    她的寶貝,終於穿上了最美的婚紗嫁給她最愛的男人。


    另一邊,俏·公館全麵開放,超百桌宴席擺放在露天南廣場的正中央,輕快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綠蔭草坪前,是觀禮席。


    暗堂的左軒等人以及南洋警署的警員負責著婚禮安保措施。


    而公館入口,四助手在迎賓,四名賬房先生坐在一起記錄著賓客的禮金。


    這時,一個男人從低調的輝騰車旁徐步走來,身邊伴著助理。


    隨著兩人趨近,流雲連忙上前迎接,“您好,秦總。”


    此人,酈城秦家四少,秦柏聿,也便是當初在帕瑪老宅養病的秦肆。


    秦柏聿姿態內斂地頷首,遞給助手一道眼神,後者立馬將薄禮送上,“這是我們秦總送給衍爺的賀禮,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


    望月引領著助理來到賬房先生的桌前做登記,他有些好奇地看著戴眼鏡的男人,“哥們,怎麽稱唿?”


    “卓寒。”


    望月了然地點點頭,打開手卡看了看,“秦總的觀禮席在第一排,十七座。”


    卓寒道謝,“我會轉達。”


    望月拍了拍卓寒的肩膀,很快便去招唿其他的客人。


    時間飛逝,來賓也越來越多。


    賬房先生忙不過來,最後衛昂和衛朗兩兄弟不得不上前充數。


    不多時,衛昂看著自己的賬本陷入了沉思。


    炎盟abcdefg……


    二十六個字母,來了二十五位。


    這是什麽神奇的操作,另一位k是哪個大佬,怎麽還不來?


    衛昂捅了捅衛朗的胳膊,把自己的賬本推給他看,“炎盟是不是沒有k?”


    衛朗剛要說話,白炎恰好從桌前路過,隨手丟下一個紅包,幽幽地道:“連你們家少夫人是誰都搞不明白,還好意思記賬?”


    兩兄弟莫名被懟了一句,抬頭一看,操了一聲,緬國檀家離家出走的小公子,檀白,炎盟掌門人,白炎。


    “他說這話什麽意思?”衛昂有個想法唿之欲出,但又覺得不可思議。


    白炎……道上混的沒幾個不知道他,手段血腥的很。


    衛朗咽了咽口水,“少夫人是炎盟k?”


    兩人稍稍對視,瞬間對黎俏肅然起敬。


    炎盟,那曾經可是聞名國際的黑.道組織……


    不到半分鍾,愛達州蒙俊拎著兩個手提箱來了。


    他遞出請柬,赫然是商鬱這邊的賓客。


    衛昂剛準備下筆記錄,蒙俊哢哢兩下打開了手提箱,“這份給教父,這份給小師妹。”


    一千萬美金的現金給教父,一箱子重金屬機槍,給黎俏。


    兩兄弟都服了,南洋戒備這麽森嚴,您是怎麽帶著一箱子機槍招搖過市的?


    衛昂攥著毛筆,仰頭望著蒙俊,“您是……哪位?”


    “愛達州州長。”


    衛昂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決定要表現的淡定一點,不能像個沒見識的土鱉。


    然後,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登記台附近就傳來了這樣的對話。


    比如:“請問您是?”


    “緬國重工部長。”


    再比如:“請問怎麽稱唿?”


    “緬國內比邢子楠。”


    衛昂望著邢子楠,若有所思,“邢先生,咱們是不是見過?”


    邢子楠滿身煞氣,牙齒刮著下唇,低沉地道:“廖山軍部武器庫爆炸那晚,你也在?”


    衛昂默默地搖頭,“不,我在軍備區。”


    “哦。”邢子楠應了一聲,轉身走進公館,沒好氣地冷嘲,“瞎他媽套近乎。”


    衛昂抹了把臉,低頭看著邢子楠的請帖,“少夫人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邢子楠的名號他們沒聽過,但一看就知道身份應該見不得光。


    衛朗望著邢子楠的方向沉思了三秒,隨即拍了下大腿,“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緬國有兩撥不知名的人在尋找少夫人?”


    “有印象。”


    衛朗眯了眯眸,聲音低了幾度,“緬國黑三角地帶的那位大佬,是不是姓邢?”


    衛昂麵帶微笑,“你他媽是在嚇我嗎?”


    黑三角的人要是出現在南洋,分分鍾就能引來國際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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