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當下的感覺,可能深夜總是會令人多愁善感。


    她沒出聲,環住了商鬱的腰,身體也貼近了他的懷抱,以行動迴應他的體貼。


    ……


    隔日,上午十點半,黎俏被手機震動聲吵醒。


    是宋廖打來的電話。


    黎俏睡眼惺忪地支起身子,靠著床頭懶洋洋地開口,“怎麽了?”


    宋廖中氣十足的嗓音從聽筒傳來,“我在警署,下午的飛機迴法裏昂。”


    “知道了,一會到。”


    黎俏丟開手機,怔怔地發了會呆,偏頭看了眼身側的位置,恍惚想起了一件事。


    她究竟要怎麽補償商鬱?


    黎俏閉了閉眼,歎息著掀開被子下了床。


    轉眼,她來到樓下客廳,目光懶懶地掃過周圍,意外看到遠處的平台陽傘下,有兩個人一坐一立。


    他沒去公司?


    黎俏看了眼腕表,剛好十一點。


    她走到落地窗前,仔細眺望兩眼就認出了站在商鬱身邊的男人是暗堂的左軒。


    這時,背後有腳步聲響起,落雨手裏牛奶和三明治,俯身放在茶幾上,開口道:“黎小姐,老大讓您吃完飯過去找他。”


    黎俏迴身說了聲謝謝,走到沙發坐下,端著牛奶喝了一小口,“左軒什麽時候來的?”


    平時他都呆在暗堂,除非有事,不然很少會出現在公館。


    落雨忖了忖,如實迴答,“上午九點就過來了,一直在和老大談事。”


    黎俏了然,慢條斯理地吃完了三明治,便起身去了平台。


    入了九月,天氣晴朗而舒爽。


    陽傘下,商鬱疊著雙腿,黑色襯衫的領口被微風輕輕吹動,而那深邃而綿長的視線,自打黎俏出現,就一直鎖在她的身上。


    左軒還在低聲匯報著,話落沒聽到男人的迴答,餘光一閃,就看到了黎俏入目的身影。


    他錯開身,姿態恭謹,“黎小姐。”


    黎俏對他點頭示意,徐步走到男人對麵入座,抬了抬眼皮,“有事找我?”


    商鬱壓了下薄唇,傾身向前,手肘打著桌沿,“想不想參加暗堂的考核?”


    “什麽時候?”黎俏挑了下眉梢,目光掠過一絲驚訝。


    男人向她攤開掌心,捏著她柔軟的手指,高深地彎唇,“看你的時間。”


    黎俏揚眉看了眼左軒,略略思索幾秒,“是專門為我安排的?”


    之前商鬱說過,參觀暗堂隨時都可以,但如果想動用暗堂的任何一支勢力,必須要通過考核。


    他肯定不是心血來潮。


    唯一能說得通的,便是他準備賦予她調用暗堂的權利。


    這時,男人偏頭遞給左軒一個眼神,後者立馬心領神會地頷首道:“黎小姐誤會了,最近一堂的堂主恰好迴了南洋,是秋少準備再次考核,如果您也想參加,我可以一並安排。”


    哦,原來是秋桓。


    黎俏手指勾著商鬱的指尖,托腮望著左軒,“一堂的考核內容是什麽?”


    左軒有問必答,“信息交互操作,由紅客出題。”


    電腦技術唄。


    黎俏重新看向商鬱,四目相對之際,她撇了下嘴角,“行啊,那就算我一個。”


    “那我安排好時間再告訴黎小姐。”左軒應聲頷首,爾後就退到了一旁靜立。


    黎俏直視著商鬱的眉眼,淡聲問道:“暗堂的考核有人通關嗎?”


    方才左軒說,秋桓要再次參加一堂的考核,也就意味著他之前並未通過。


    男人薄唇微側,“目前還沒有。”


    即便是賀琛,也隻通過了三個堂主的考核。


    黎俏清淺地扯唇,漫不經心地給了句評價,“聽起來似乎有難度。”


    商鬱唇邊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對此不置可否。


    不一會,黎俏兜裏的手機傳來震動,她拿出一看,便說道:“我出去辦點事。”


    男人不露聲色地挑起濃眉,眼神暗了幾分,“今天不去科研所了?”


    黎俏搖頭,“這兩天都不去了。”


    她並沒告訴商鬱,其實她手裏的研究項目已經開始做交接了。


    科學實驗容不得三心二意,她沒辦法保證以後會不會有突發事件,以防萬一,中途退出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黎俏沒再耽擱,和男人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公館。


    她走後,左軒再次來到陽傘下,俯首之際,聲音很低沉,“堂主,秋少還不知道考核的事,要不要我提前跟他聯係?”


    商鬱眺著遠走的奔馳車,滾了滾喉結,“我會和他說。考核的事你盡快安排,一堂結束後,通知二堂迴來一趟。”


    左軒麵露驚訝,忖了忖,便迴答知道了。


    看得出來,堂主對黎小姐很有信心,似乎篤定她能順利的通過一堂考核。


    所謂的考核,也是特意為黎小姐安排的。


    秋少,隻怕是個借口外加炮灰工具人。


    ……


    晌午,黎俏把車停在南洋警署的門外,剛熄火,宋廖就帶著莫覺從大廳走了出來。


    黎俏推門下車,剛繞過車頭,穿著米色襯衫和西褲的莫覺就在原地跳腳揮手,“祖宗!”


    宋廖扭頭瞅著她,莫覺肩膀斜挎著一個綠色的小布包,她拽了下肩帶,迴望他,“看我幹嘛?錢包不是還給你了。”


    是的,不止錢包,還有他的證件夾,全都還迴來了。


    但宋老六還是心存疑惑,莫覺並不認識他,沒道理會偷他的錢包和證件。


    他反而覺得黎彥指使的可能性更大。


    偏偏莫覺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她幹的,和她老板沒有半點關係,如此,宋老六也不好多說,畢竟黎彥還是崽崽的二哥。


    他向來幫親不幫理。


    不多時,黎俏來到他們麵前,還沒說話,莫覺就邁著小碎步特別自來熟地挽住了她的胳膊,“祖宗,你是來……哎喲。”


    話沒說完,宋老六直接一巴掌打掉了莫覺的手,他把黎俏扯到自己身邊,口吻嚴肅地警告道:“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這小子手腳不幹淨,萬一當著他的麵偷了崽崽的東西,那就太打臉了。


    莫覺看著自己被拍紅的手腕,朝著宋廖翻了個大白眼,然後又湊到了黎俏麵前,“祖宗你是來送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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