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沈清野嗤笑,“那外國佬是不是對你有想法?女股神全家都死於非命,你怎麽可能像她。”


    死於非命這幾個字,聽起來有點驚悚。


    黎俏挑了下眉梢,漫不經心地反問,“女股神是帕瑪的人?”


    沈清野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


    “猜的。”黎俏淡聲迴應,沈清野卻若有所思地眯起眸,“有能耐你再給我猜一猜,她是怎麽死的?”


    黎俏:“……”


    見她冷眼瞥著自己,沈清野得意地揚眉笑道:“說不出來了吧。其實女股神的事我爸和我說得不多。


    他隻說女股神當年在國際上風頭無兩,股市上更是所向披靡。


    隻要跟在她身後買股票,穩賺不賠,聽說不少人都賺的盆滿缽滿,所以給她封了個女股神的名號。”


    “那是怎麽死於非命的?”黎俏目光悠遠地看向草坪前方,眼裏多了些微妙的情緒。


    沈清野點煙嘬了一口,另一隻手無意識地在胸前畫圈圈,“聽說是家族被奪權,上上下下全族的人都被弄死了,但怎麽死的不清楚。


    反正聽說現場非常慘烈,男女老少,沒有一人存活。


    而出事之後,帕瑪就沒了他們家族的音信。”


    黎俏聽著沈清野的解釋,不由得想到了商縱海。


    二十幾年前的故事,對方家族又是帕瑪的,那麽商縱海一定知道些什麽。


    沈清野抽了半支煙,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又開始在胸前做纏線圈的動作,他暗暗啐了一口,來忙放下手,對黎俏說:“大概的過程我爸就跟我說了這麽多。


    其他的細節我已經讓六局的人去檔案庫查資料了。


    不過你也別太著急,畢竟過了這麽久,查起來也需要時間。”


    ……


    另一邊,衍皇國際私立醫院。


    晌午剛過,黎承頭上包著紗布,穿著一身病號服,正在樓下後花園散步。


    南盺穿著一身惹火的緊身運動服陪著他晃悠。


    私立醫院的花園景致很好,但黎三卻煞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往前走。


    偶爾有路過的病人迎麵走來,乍一看到他的神色,紛紛低頭讓路。


    這哥們雖然頭頂包著紗布? 可是一身煞氣卻絲毫不懂收斂。


    估計是被仇家給揍了。


    南盺一手端著保溫杯,一手拿著手機飛快地打字。


    她想問問黎俏,到底什麽時候迴來。


    這寶貝再迴不來? 她感覺黎三要大開殺戒了。


    也不知道最近怎麽了? 他的情緒越來越反常? 喝水嫌燙,吃飯嫌淡,陰晴不定像個炮筒? 隨時隨地的發脾氣。


    這時? 黎三臉廓緊繃地踱步,眼角餘光卻斜斜地落在南盺的手機屏幕上。


    兩人剛繞過後花園的拐角,南盺一時不查? 腿窩撞到了花圃的矮欄杆。


    她驚唿一聲? 趔趄著就往花圃裏倒去。


    由於兩個手都拿著東西? 南盺沒辦法穩住身形? 眼看著那道曼妙的身影要栽進雜草叢? 黎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用力一帶,溫香軟玉入懷了。


    她身上真香!


    南盺手裏緊緊攥著保溫杯和手機,撞進黎承的懷裏,鼻尖也磕在了他的胸口。


    他身上真硬!


    “唔……”


    南盺撞到了鼻子悶哼一聲,眼眶發酸地蓄起了一汪水。


    她的手機屏幕還停留在聊天頁麵? 由於受到了驚嚇? 手指亂按的瞬間? 巧合地按住了語音消息。


    然後? 身在帕瑪的黎俏,坐在客廳沙發上,點開這條長達五十九秒的語音消息? 就聽到了一段非常引人遐想的對話。


    南盺悶哼著嘀咕,“你身上怎麽那麽硬?”


    她三哥說:“廢話,男人不硬是男人嗎?”


    語氣有點衝,甚至還帶著火藥味。


    南盺默了幾秒,又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聽不懂,解釋解釋。”黎三的口吻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過後,南盺支吾道:“你、你先放開我。”


    “過河拆橋?”黎三冷笑,手臂卻再次落摟緊了南盺,“沒有我你早摔趴了,謝謝都不會說?”


    反正後麵兩個人又嘀嘀咕咕了好半天,最後一句話是,“老大,你輕點,腰要斷了。”


    黎俏聽完語音消息,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眼裏充斥著濃濃的興味。


    老三和南盺?


    聽起來好像關係不太正常了。


    這幾天兩人在病房裏共處一室,沒準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故事?


    思及此,黎俏搖頭失笑,她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然後,一聲輕咳從客廳入口處傳來。


    黎俏斂眉迴眸,就見不遠處沈清野和商鬱以及白鷺迴流雲等人站在原地望著她。


    咳嗽聲來自沈清野。


    他抿著唇,煞有介事地看著黎俏,“你這是……聽現場直播呢?”


    黎俏:“……”


    流雲和白鷺迴等人低著頭,想笑又不敢放肆。


    黎俏順手把屏幕熄滅,小鹿眼幽幽對上了商鬱噙著玩味的冷眸,她一把丟下手機,搓了搓腦門,挺鬧心的。


    ……


    二十分鍾後,黎俏迴房換衣服。


    明天就是商氏的宗族會,今晚商縱海在老宅裏舉辦了家宴,邀請他們一同前往。


    黎俏換了身得體的香檳色裙裝,一字肩的連體過膝裙,不會太明豔,又不會顯得隨意,中規中矩。


    她整理好裙擺,走出房門餘光一閃,就見商鬱身穿嶄新的黑色襯衫靠著門邊的牆壁,筆直的長腿屈在身側,幽深的眸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黎俏的肩頭。


    “怎麽了?”黎俏扯了下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肩頭鎖骨的形狀愈發好看顯眼。


    商鬱眯眸,手指在她白皙的肩頭點了點,“換一件。”


    黎俏縮了下肩膀,挑眉,“不好看?”


    “嗯。”男人說著就拉過她的手腕,轉身往房間裏折迴,“不是帶了套裝?”


    黎俏往窗外看了一眼,帕瑪氣候濕熱,就算是傍晚溫度也在二十七八度,讓她穿套裝?


    兩人迴到房間,黎俏頓步,往後拽了一下,“穿套裝會熱。”


    話音方落,商鬱幹燥的掌心落在她肩頭,扣緊,拉入懷裏,低頭在她耳邊誘哄:“老宅有空調,乖,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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