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誌鴻無奈地搓了下腦門,便開始絮絮叨叨的解釋。


    其實他今天的確要去臨省公出,結果就在機場候機的時候,接到了流雲的電話。


    對方開口就砸了一句話:費局長,你們警局抓了我們的人。


    費誌鴻差點當場死亡,連忙從機場一路飆車趕迴了警局。


    此時,聽完他的解釋,黎俏微微低頭,嘴角輕揚,“哦,這樣啊……”


    流雲的出現足以證明是誰的手筆。


    費誌鴻心有餘悸地喝了口桌上的涼茶,“對了,跟你一起進來的那五個人,如果按照綁架定罪的話……”


    黎俏斟酌了幾秒,便對著費誌鴻搖頭:“不存在綁架,隻是一場誤會。其他四個放走,黎少權……先關著吧。”


    留置室正在等著黎俏爸爸迴歸的黎少權:“……”


    費誌鴻了然地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見黎俏站起身要走。


    “你去哪兒?要不要晚上和幹爹吃個飯,給你壓壓驚?”


    黎俏拉開門,迴眸一笑,“不了,我還有事。”


    她走後,費誌鴻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忘了問俏俏,為什麽會認識衍皇的雲總了。


    警局門外,流雲正在一輛魅影車旁候著,看見黎俏走出來,立馬拉開後座車門,“黎小姐,老大等您呢,請上車。”


    ……


    九尊私人會所,坐落在南洋警局不遠處的城中別墅區內。


    別墅區內景致怡人,安逸雅靜,宛若鬧市中的一處桃花源。


    車子穿過內流河的窄橋,轉眼就停在了一大片人工草坪前,流雲下車道:“黎小姐,老大在前麵。”


    黎俏扭頭眺望,但見草坪和內流河的交匯處,黑衣黑褲的男人雙腿交疊坐在陽傘下,桌上還擺著特製的酒樽和果盤,頗有幾分賞景的愜意。


    她對流雲點了點頭,信步踏上了草坪。


    時間剛過三點,天空疏雲卷霧。


    黎俏來到陽傘下,落座時歪頭看著商鬱,眉眼精致含笑:“衍爺,久等了。”


    這時候,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酒樽,淺抿一口,薄唇輕揚,“不算久,怎麽不問我為什麽沒去?”


    黎俏的視線凝著商鬱的手指,不禁迴想起那掌心幹燥的觸感,她舔了下嘴角,眼底流光浮動:“這麽點小事,不值得你親自出麵。”


    商鬱沉邃的眸裏劃過笑意,英俊的輪廓略顯柔和,“費誌鴻是你幹爹?”


    “啊,對。”黎俏徑自從果盤裏拿過一塊西瓜,輕描淡寫地說:“七歲時被綁架過,當時是他帶隊把我救出來的,我爸覺得他是我的再生父母,所以就認了親。”


    黎俏說得輕鬆,但商鬱的眼神卻變得幽暗淩厲,“綁匪呢?”


    “當場擊斃。”黎俏雲淡風輕地笑了一下。


    聞此,商鬱的眸中倏然掀起殺伐的戾氣。


    七歲的女孩,遭遇綁架,綁匪又被當場擊斃,這就是黎家人對她的保護?


    再看眼前的黎俏,依舊泰然自若,仿佛事不關己。


    是當真無所畏懼,還是……心智已經強大到能夠隨意談論少時的噩夢遭遇?


    商鬱舉杯淺酌,目光高深地凝著黎俏,也許兩者皆有,所以她才足夠特別。


    不多時,身後再次響起引擎的聲音。


    黎俏迴眸,就見秋桓甩上車門步履匆匆地往這邊走來,開口第一句話,“衍爺,給個機會,聽我解釋行不行?”


    聽他的口吻,似乎要和商鬱談事。


    黎俏瞥了眼滿頭大汗的秋桓,又望著商鬱,“需要我迴避嗎?”


    男人晃了下酒樽,神色冷峻,嗓音低沉:“不用,正好一起聽聽他是怎麽讓副局長在警局針對你的。”


    秋桓瞬間腿軟,想跪!


    張樂山,你這個自作主張的大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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