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誌飛、李珞等人聊得差不多的時候,早先被他們支出去另外玩樂的人又陸續迴到了這裏,將這間剛才還稍顯得有點空曠的包房逐漸填滿。


    醇酒美人,豪言嬌語,讓屋內的氣氛漸漸地染上了幾分纏綿曖昧,讓不知底細的人看了,頗有幾分真假難辯。


    胡鵬一手摟著美女那纖纖細腰,一手端著一杯紅酒,看看站在台球桌另一邊的趙瑾瑜,再看看其他人,笑著對他旁邊的陳君昊說道,“你這做人哥哥的,也太不稱職了,怎麽就讓你們家瑾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你們還不過去好好的侍候好瑜少?”最後這句話明顯是對著今天跟著他現任女朋友一起過來的幾個美女說的。


    陳君昊轉頭看著胡鵬翻了一個白眼,往沙發那邊走去的時候看了一眼趙瑾瑜那邊才小聲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瑾瑜早就說過他已經有未婚妻,你少多事。”


    陳君昊不想再次受虐,其他幾個早已經領教過趙瑾瑜台球技術如何的,也不想自找虐,也隨著他又坐了迴去,玩鬧唱k,隻有李珞的那個隔房堂弟李楠留在下了,說要教他朋友打台球。


    胡鵬特意靠近陳君昊坐下,緊挨著他放低聲音說話,“一直都隻是聽瑾瑜自己說他有未婚妻,但是這個傳說中的未婚妻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你說他是不是開玩笑的?”


    “不會的,瑾瑜不可能說這種假話!”雖然陳君昊反駁的語氣很肯定,其實他對於瑾瑜這個從未露麵的未婚妻也持保留態度,隻不過實在不好在外人麵前多說其它。


    胡鵬看了一眼趙瑾瑜,本來長得挺帥氣的一張臉因為此刻的笑容顯得有些猥瑣,側過身湊到陳君昊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弟肯定還沒有開過葷,在場的他都沒有看中的,你說我再打電話叫多幾個美女過來讓他挑一挑,你覺得怎麽樣?就算他真的有未婚妻,這不還沒結婚嗎,玩一玩也沒事。”


    “不怎麽樣!你認識的女人有幾個正經的?瑾瑜一向都不喜歡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近他的身,你少在這裏多事。”他這話說得還真是完全沒顧及此刻恨不得要趴到胡鵬懷裏的美人。


    胡鵬本來還想繼續八卦下去,隻是在不經意間和瑾瑜的視線對上,明明對方臉上的表情沒什麽特別,甚至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還對他笑了笑,莫名的他就是覺得心中一寒。胡鵬有些不自在的調整了一下自己坐姿,下意識的也對瑾瑜迴了一個笑臉,隻是這個笑容怎麽看都顯得有些僵硬不自然。


    趙瑾瑜當然發現了胡鵬有些不自然的反應,到是沒想到他還挺敏感的,不由兩邊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淡笑。說他沒有開過犖,他就讓他一段時間都不能開犖。


    胡鵬是一點不知道趙瑾瑜此時正在暗戳戳的想著等會怎麽小小的修理他一下,如果知道絕對會管好自己的嘴巴。


    都是二十郎當的年輕人,正是精力旺盛喜歡玩的年紀,聚在一起當然是為了吃喝玩樂,隻不過除了這些,也是為了方便自己拓展人脈關係,趁機了解一些圈子的動向,為自己以後作準備。


    相對於胡鵬、李珞等人來說,趙瑾瑜可能是閱曆和心態的不同,再加以後也不準備進入體製內,相比其他人來說就顯得安靜多了,更多的時候都隻能算一個還算合格的陪客。


    他一向不喜歡那些聲色夜場的男女靠近他,隻是也不會擺出一副與眾不同的正人君子樣,故意去斥責其他人的作為,搞得讓其他人不自在來破壞氣氛。


    他早早就說了和自己的師妹訂了娃娃親,所以才會潔身自好,很多人可能也許覺得有些誇張,但在其他人眼裏這畢竟是青梅竹馬的情份,到也能夠理解。


    雖然在這些世家大族中,專情其實並不是一件受人讚賞的事,但這是他自己個人的事,別人也詬病不得。更何況他專情的還是他師妹,他那個從未顯露人前的神秘師傅的孫女,其他人還真不好說太多。


    他不是像王家那個受家族重視的長孫,已經有未婚妻還喜歡上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最後鬧到和已經訂婚的未婚妻解除婚約,成為了近段時間京都那些世家大族教育自家小輩的反麵教材。


    在室內有些昏黃曖昧的燈光影響下,再加美女帥哥金錢權勢的刺激,使得這些年輕人更容易拋開心中人倫道德的束縛,顯得愈發的放縱而無所顧忌。


    這邊的胡鵬和摟在懷中的美女已經親上了,另一邊的董誌飛在旁邊幾個人的起哄下,已經和他女朋友喝上了交杯酒。


    台球桌那邊說是教人打台球的李楠,將那個五官精致得有些雌雄莫辯的男孩摟在懷裏看似在細心教導,隻是看兩人的姿勢,怎麽看怎麽覺得那這兩人都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感。


    陳君昊和李珞兩人站在另一邊,兩人在有些昏黃的燈光下玩飛鏢。相對於坐在這裏看其他幾對略顯傷風化的舉止,趙瑾瑜其實更傾向於玩那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射飛鏢。隻不過被陳君昊、李珞兩人強烈拒絕,實在不想被傷自尊。


    坐在這裏,即使他不願意,他的旁邊也被胡鵬安排了一個美女坐在他旁邊,隻不過有別於其他人,他和這個美女之間隔了大大的空隙。倒不是這女孩不想親近趙瑾瑜,隻是被他冷冷一個眼神甩過來後再不敢靠近。


    參加過實戰的特種兵,在他的目光下都不一定能頂得住,更何況是這些在和平環境下長大的年輕女孩。


    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不由暗自歎了一口氣,現在還沒到下午五點,這個時間他不可能提離開,最碼也得吃過飯以後。


    即使這屋內的裝修在京都城類似的娛樂會員都能排在前列,通風係統也很完善,此時這裏麵的空氣還是讓人感覺有些難受,實在是這幫人抽煙的太多。


    這家會所在很多地方都貼有禁煙標識,不說外麵的走廊就是這個包房裏麵都同樣貼著禁煙標識,隻是被這些人統統無視了。


    趙瑾瑜坐著有些無聊,又感覺室內越來越像京都城的霧霾天氣靠攏,正想著是不是出去透透氣,口袋裏的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他掏出電話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本有些不耐的心情瞬間變得愉悅起來。


    他馬上接起電話,一邊和對麵的胡楓說話,“我這邊有些吵,出去後再和你說”,一邊站起身和其他人示意了一下要出去接電話,便繞過董誌飛等人往外走去。


    趙瑾瑜看到是胡楓的來電,就猜到他應該是問自己什麽時候迴南都的。果然,等他出了包房以後,隻“喂”了聲還沒等他說出來,對麵的胡楓一開口就問他什麽時候迴南都,訂了什麽時候的機票,讓他確定了時間告訴他,到時好去接機。


    “今天上午訂的機票,明天晚上的,到南都以後會有些晚,到時就要麻煩你辛苦了一下了。”


    胡楓點點頭,“大概幾點,如果不是太晚的話,叫上阿軒、胖子他們一起出來聚聚。這段時間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每次出去他們都要問我和宇博兩個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們說了你要閉關創作他們還不相信,他們都以為我們在瞎說,根本不信我們說的。”


    趙瑾瑜聽了不由輕笑出聲,“抱歉抱歉呀,當時我不該偷懶讓你和宇博帶話,應該打電話提前告訴他們。”


    “這話說的,有什麽好抱歉的,你以為他們找你有什麽正經事呀,他們也是在瞎起哄,這放假了沒什麽事,就想著你能早點迴南都,大家一起聚一聚。胖子他們天天都在說,等你迴來後要找你好好的喝一杯呢。”


    趙瑾瑜不想馬上迴包房,胡楓也想知道他這段時間特意閉關創作的畫作如何了,兩人便趁機說了起來。


    不知不覺得中兩人聊了快有二十分鍾,說到最後,胡楓又再次叮囑他上飛機前要記得發消息給他。趙瑾瑜正準備收線的時候,對麵的包房門猛的被人拉開,隨及有兩個衝了出來。


    趙瑾瑜背對包房的門側身靠著走廊的牆壁,對於身後正在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理會。


    “媽的,既然來了還裝什麽清高?臭婊/子,真是給臉不要臉!爺叫你上去是看得起你,竟然敢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一個年輕男人惡恨恨的出聲罵道,伴隨著這個年輕男人的叫罵聲的,還有從對麵包房裏傳出來的起哄笑鬧聲,讓剛才跑出來的女人低聲哀哭求饒聲,顯得格外諷刺殘忍。


    趙瑾瑜匆匆和胡楓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在他轉身的瞬間就看到渾身酒氣的男人一把薅住女人披散的長發,狠狠的往走廊牆壁撞過去。


    很不巧的是,衝撞的方向正對著牆壁上懸掛著的金屬壁燈支架。這真的撞上去,頭破血流都是輕的,出人命都有可能。


    趙瑾瑜忙上前一步攔住了這個男人的動作,剛才這人罵人他懶得理會,但現在看他這個力度完全是一副準備把人往死裏打的架式,他忙拉了一把。


    男人被趙瑾瑜扣住手腕以後,疼痛迫使他不得不伸開了抓在手中的頭發,不由破口大罵,“放手,你他/媽誰呀,敢管爺的事?找死呀!”叫嚷的時候,還不忘手腳並用的想攻擊趙瑾瑜。


    這樣的攻擊對於趙瑾瑜真的是不痛不氧,他也沒生氣,隻是拍了幾下化解了他的攻擊,然後才開口說道,“先生,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好商量,何必和一個女人計較?”


    他的話音還未落,剛剛被他從這個男人手下救下的女人向他撲了過來,並大聲叫道,“陳少,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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