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瑜加入書法家協會已有小半年了,因為當初加入的時候就早有說明,所以他除了今年早些時候參加的那場慈善拍賣會外,就未曾參加過協會的其它任何活動。


    雖早有說明,隻是他畢竟是協會的一份子,也不能對於協會的所有邀請全部置之不理。這次慈善拍賣活動就在京都,實在不好推拒,他考慮一下還是接受了邀請。


    他一開始雖然接受了邀請,但並沒有答應親自到場,隻同意拿出自己的一副書法作品進行拍賣的,後來還是曾經拉他入會的張躍華,幾次來電才最終讓答應了到時親自參加。趙瑾瑜現在絕對算得上書法家協會京都分會的一張名片,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張躍華怎麽也不願輕易放棄。


    其實,趙瑾瑜會最終答應下來,還是因為他一向熱心慈善才最終同意,時間又正好是周末,就幹脆過去看看,也順便看看有什麽自己感興趣的就拍下來。


    不然他如果真的堅持不參加,張躍華打再多的電話過來也妄然,他要推辭總是能找出的理由。


    趙瑾瑜是在家裏吃過晚飯才出門,接近七點半的時候抵達拍賣會現場,來的不早,不過也不算晚,他自己覺得這個時間正好合適。


    雖然他們協會屬於協辦單位之一,不過他隻是提供拍品的個人,算不上是工作人員,來得晚一些並沒什麽緊要,那就幹脆晚點來。


    因為這場宴會是以慈善拍賣為目的,所以整個大廳並不是如以往的很多商業宴會顯得極致奢華,而是布置得得體大氣而又顯得簡潔悅目。


    趙瑾瑜雖然不是時時熱衷於參加各式宴會的人,隻是畢竟也來到京都有一年多了,見到的人也不算少,再加上早些時候他的生日宴廣邀賓朋,進入大廳以後看得不少熟識的麵孔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張躍華在和其他人交際應酬的時候,也沒忘記趙瑾瑜這個人,看到他終於到了,馬上就迎了上來,“瑾少,好久不見,這次多謝你的大力支持!”


    趙瑾瑜笑著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一下,“張理事太客氣了,我看今晚來了不少人呀,你才是勞心勞力,我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隻希望能為慈善事業盡一份綿薄之力。”


    “瑜少也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這個本事?主要是這次主辦單位的麵子大,我也就是跟著跑跑腿罷了,不值一提。”他停頓了一下才好似隻是不經意之中提了一句,“今晚我們協會還有其他人過來,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唿?”本來都同屬於一個協會,既然碰上了互相介紹認識一番才正常,隻是他知道趙瑾瑜不太喜歡和人交往,怕他覺得自己多事才會這樣說。


    “好呀!”趙瑾瑜迴答得挺幹脆,他其實沒有張躍華想得那麽高冷不好打交道,隻是在和人相交時多數時候都保持著一個適度的距離而已。


    張躍華聽到他的迴答,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還真怕他說不。書法家協會的會員不少,每個人的情況也各有不同,但隻要不是那種兩耳完全不聞窗外事的,就沒有不知道趙瑾瑜這個人的。他的第一幅作品公開拍賣,就拍出三百萬的高價,這個價格就不說他們協會的眾多會員隻能羨慕嫉妒恨,就是很多書法大家都不能望其項背。


    因此使得很多人對於趙瑾瑜是極為好奇,偏偏他除了那次的慈善拍賣會以後,再沒有公開露麵過,讓他們這些人就是想打聽都無處下手。知道是由他介紹加入書法家協會的,又打聽到他也會參加今晚的宴會,便想著借此認識一下,說不定以後能有機會相互切磋一二。


    張躍華一邊走一邊向趙瑾瑜介紹那幾個人的身份資料,這些資料包括在書法家協會內部的職位、本人的職業、各人作品在目前市場上的大概價位,有些甚至提了身家背景資料,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打聽來的。


    趙瑾瑜憑著少有的幾次見麵機會,就知道張躍華這人是不壞,就是感覺這人有點喜歡愛鑽營,名利心有點過重,他不太喜歡和這樣人的有太過深入的交往。現在聽著他說的那幾個人的資料,讓他覺得這樣的人也有優點,善交際,和什麽人在一塊也不會冷場。


    等到趙瑾瑜二人走近,還沒等張躍華開口給雙方介紹,其中一人就笑著開口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少年天才書法家吧,看看,這可比我女兒天天掛在嘴裏說的那什麽棒子歐巴還要帥。”


    旁邊的另幾個人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顯然是深表讚同,這位確實比很多影視明星生得還要好,其實不光是生得好,關鍵渾身上下那種世家大族的氣度顯得非同一般。對於其中也許隱含的其它意思,幾人不約而同的忽略了。


    趙瑾瑜也好似沒有聽出說話者話語中隱含著的嘲諷意味,並沒有辯解隻是笑了笑。對於這樣的人不用理會他,更沒有必要自貶身價和他去爭辯,再說了就算爭贏又如何?


    張躍華順著他的話滿臉與有榮焉的表情介紹道,“不錯,這就是我們的少年書法家趙瑾瑜,怎麽樣?是不是感覺瑾少來了,我們協會的整體顏值都被拉高了一大截?”笑過以後才正式給雙方做了介紹。


    沒有避諱趙瑾瑜的好相貌,隻是用這種稍帶調侃的語調說出來,張躍華的幾句話一下子化解了剛才稍有些尷尬的局麵。且又稱唿趙瑾瑜為瑾少,也是提醒其他人注意,別笑話說過份了把人得罪人了。


    說了一會兒,幾人中唯一的女人,一位氣質頗為優雅的漂亮女人對著趙瑾瑜舉杯示意了一下,“老張不地道呀,也不早點介紹我們認識。說實話我以前還挺自得的,覺得自己寫得還行,不過自從有幸看過小趙的幾幅作品,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練了三十幾年的書法。”


    “薛美人你都這麽說,可讓我們這些人怎麽活呀?”邵鵬一臉搞怪的表情說道,被稱為薛美人的薛琦出自書香家庭,自小就開始練習書法,又因長得漂亮,被很多人稱為美女書法家,在市麵上頗受人追棒。


    “老邵別不服氣,我可是實話實說,我看時間差不多了,今天也不方便說太多,你們看我們是不是另找個時間,就我們自己人聚聚?小趙到時可一定要來呀!”


    “看情況吧,我還在上學不保證到時一定有空,”趙瑾瑜說是看情況其實心裏已經做了決定,如果沒有什麽意外情況,他是不準備參加那什麽聚會了。


    就這一會兒,就這麽幾個人說起話來都在暗地裏較勁,不用其他人說他就能感覺到協會內部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麽和諧,他可不想摻和進去給人當槍使。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也沒有必要馬上表現出來,和張躍華等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後,正好有段時間沒見到的嚴宸過來和他打招唿,便順勢走開了。


    走開幾步以後,趙瑾瑜才有些好奇問嚴宸,“你怎麽會來參加今天的宴會?”據他所知嚴宸以前多是參加一些明星嫩模的聚會,以便泡妞,如今天這樣比較正式的慈善拍賣會能見到嚴宸讓他有點意外。


    嚴宸顯然也是想到自己以前的黑曆史,不由訕笑,“我現在在公司上班,今天是替我們家老頭子來的。”


    “難怪了,不錯呀!”


    說實話嚴宸給他的第一印象確實不太好,不過認識久了感覺為人還行,為人大方,知進退、識分寸,且不是那種腹內空空的草包,如果能把以前的玩心放在事業上,相信以後的發展不會太差。


    嚴宸笑著聳聳肩,看著他頗有些為難的開口,“那個,我想問一下,就是……那個……”


    趙瑾瑜看他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嚴宸左右看了看,才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瑾少,你這有沒有那種給男人用的避孕藥?”


    趙瑾瑜一聽他的話,不由愣了一下,想到今天他是替代他父親來參加的宴會,這是終於有危機感了?他知道不應該,可是還是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然後有些八卦的問道,“你家老頭子終於給你添了一個弟弟了?”


    他以前和嚴宸閑聊的時候,知道嚴家的一些情況,他爸那種特別重男輕女的人。早年計劃生育抓得嚴,他媽生了他以後就結紮了,他爸一直都希望能多有幾個兒子,可在外麵找的人偏偏生的都是女兒。


    “不是,”嚴宸馬上搖頭否定,一臉鬱悶的說道:“上個月我們家老頭子終於湊齊了七仙女!”


    他爸已經好幾年沒有私生女出生,他都以為老頭子對再追生一個兒子死心了,哪知道不聲不響的就冒出一個女兒。這次是女兒,誰能保證下次還是女兒呢?


    他爸剛六十出頭,身體好著呢,想讓他管住下半身是不可能的,那就不如想辦法永絕後患。


    趙瑾瑜看著嚴宸都快發脾了才止住笑,咳嗽一聲說道,“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其實不管是你爸生再多兒子,或者和你媽離婚,隻要你立得住都沒有關係。嚴老板應該也就六十來歲吧,你現在就想著財產分配太早了,不如想想怎麽才能把這些財產真正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這遠比不讓你家老頭子生兒子有用多了!


    曆史上的太子為什麽多數最後都悲劇了,關鍵還是自己不夠強大,當然我這個比喻不是那麽恰當,可道理都差不多,你好好想想吧!”


    看著嚴宸因為他的話陷入深思,他也沒有再繼續勸說,隻是拍拍他的肩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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