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瑜將專門為錢嘉豪會所的幾幅字畫完成以後,本來還準備在南都多停留幾天,在京都的陳老爺子就有電話過來了,告訴他如果沒什麽事的話,盡量早點迴京都,他那邊有事找他。


    他看在南都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將所有的字畫都交給錢嘉寶以後,當天就收拾行李準備迴京都。


    趙瑾瑜正從洗衣機裏將已經脫水的床單枕套等床上用品拿出來,就聽到門鈴聲響起,還還以為又是管理處或者廣告推銷的。他們這個嘉慧豪苑雖然進出的時候查得還算比較認真,但總是會有一些漏網之魚混進來。


    “楓子,你怎麽過來了?”趙瑾瑜打開門看著外麵的人,一臉意外的問道。


    胡楓走進屋子以後,才對留在身後關門的人說道,“你剛才不是打電話過來說今天就迴京都嗎,我等會送你去機場。”


    趙瑾瑜在決定了馬上迴京都以後,除了通知錢嘉寶過來取那些畫作,也通知了其他人說自己馬上就迴京都,因為時間所限就不一一告別了。


    招唿胡楓坐下來,趙瑾瑜進了廚房,很快端著一壺茶出來坐下後才說道,“其實我直接打個車過去就行,嘉寶已經說了等會送我去機場,哪還用得著麻煩你跑這一趟?你們這幾天不是約了出去玩嗎,沒去?”


    “不想去,這次他們約了不少人,又有很多女生,我不想去。我哥已經給我找了一個律所,說好了下個星期一也就是後天,我就去上班,也沒時間。”


    “暑假工?”


    “嗯,其實也就是打雜的,這個律所是我哥的一個朋友開的,我去上班也就是提前接觸一下,現在說其它的還早著呢!”也是,胡楓就是再用功努力也才大一,相關的專業知識才剛剛開始接觸,這樣能做什麽實在有限。


    看到趙瑾瑜陪著一起坐著,便勸說道,“你去收拾東西吧,用不著陪我,我看會電視。”


    “行李已經收拾好了,等走的時候把那些床單收起來,再把這些家俱蓋一蓋就行了,沒什麽忙的,”說的時候還往陽台的方麵指了指。


    “現在都兩點了,你要等到什麽時候?你訂的幾點的票,來不來得及?”


    “我準備直接在機場訂票的,不用著急,”趙瑾瑜到是一臉淡定。


    “照你說的,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到京都,如果就你說的那點事,你把鑰匙給我,等會送你去機場,晚點迴來再幫你收一下,行不行?”


    趙瑾瑜聽了覺得這樣也好,還可以讓胡楓在暑假期間,三不五時的過來這邊,給房子開窗通通風也好。


    既然決定了,便沒有再多耽擱,馬上便準備出發。該收拾的也早就收拾了,拿上行李,隨時都可以出門。趙瑾瑜在上前車特意給錢嘉寶去了電話告訴他不用過來了。


    在又一個紅燈停下的時候,胡楓看了坐在副駕駛位的趙瑾瑜一眼問道,“你現在是不是經常給人看病?”前幾天一幫人說起收費問題的時候,他就想問了。


    “沒有,知道我學醫的人有限,就是知道看到我的年齡恐怕也很難一下子就能相信。除了我現在手頭上的這個病人是聽別人的傳言找上門的,其他也沒幾個,都是熟人。”醫院裏的名醫專家多得是,何必找上他?


    “我看你錦鏽園那邊擺了很多醫書,我也知道你現在對中醫非常感興趣,不過,醫生做的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治好了皆大歡喜,但萬一病人在醫治的時候出了意外,就算不是你原因,恐怕到時候你滿身嘴都說不清楚。


    何況,你現在應該是沒有醫師資格證的吧,真的有個萬一,那就不是什麽醫療事故,說得嚴重些就是過失殺人了,甚至可以說是謀殺。”


    這些話胡楓前幾天就想說了,隻是想到這幾天瑾瑜要忙著那幾幅字畫,他怕說出這些影響他的心情,今天好容易找到這個機會,才會和他說道說道。


    趙瑾瑜明白胡楓的擔心,忙安他的心,“你放心,這些我會注意,給人醫治以前,我都會認真的檢查的,如果不是有很大的把握我是不會冒冒然就出手的。”


    “你能這樣想就好,因為條件所限你接觸的病人再也有限,也怕有一個萬一,謹慎些是應該的。”


    這些話,如果不是關係真正特別親近,也不會去說,對方能聽人勸還好,不然就是平白的惹人厭煩。


    胡楓看著因為這個話題,車內的氣氛都顯得有些沉重,便八卦起前幾天說過的話題,“你說你收費是看心情,這個心情好壞有什麽不同嗎?”


    趙瑾瑜聽了失笑,“開玩笑的,這麽長時間我也就收了一迴錢,其它的都是免費的,有些連藥材都是我出錢買。”


    “哦,像方曉一樣,免費義診!”


    “說不上義診?隻是,都是認識的人提什麽收錢?”


    “哦,認識的不收錢,那唯一一次收了錢的,一共收了多少?”胡楓笑著問道。


    “500萬。”


    胡楓猛地轉頭,“多少?”根本就忘了自己正在開車,車子一下子失控跑出了s形。


    趙瑾瑜忙伸手扶正方向盤,斥責道,“這是在高速,你小心一點!”


    “這能怪我嗎,你一點準備都不給我?”胡楓大聲的反駁。


    “要什麽準備,不就500萬吧,你什麽時候缺錢過,至於一個500萬就把你驚成這樣?其實一共應該是1000萬,這500萬是訂金!”


    “1000萬,真夠大手筆的!到底是什麽病,竟然舍得拿出1000萬出來,”什麽舍得,如果不是他親自開口了,嚴保國就是再有錢大方,一個醫生絕對給不了這個數字。


    “嗬嗬,不是什麽特別的疑難雜症,就是不舉而已,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不是男人,”趙瑾瑜完全帶著一種看戲的心理。


    胡楓感歎了一句,“看來,我不應該學法律,應該去學醫才對。”


    “你以為你學醫就能一定達到我的水平?”趙瑾瑜笑著調侃道,“我是真的心情不暢,看那些家夥不順眼才開口說1000萬的。錢是到了我的帳戶,不過這個錢我沒準備留著,會找個機會捐出去的。”


    看胡楓略顯不解的表情,便解釋道,“俗話都有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沒有人會說我不該收那個錢,但必須有個度,過了就不太好。”


    ╳╳╳


    一路還算順利,就算這樣,趙瑾瑜到達京都的時候,也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陳老爺子是讓他迴京都後,直接就去他那邊,不過考慮到都這個時間點了,再坐車花一兩個鍾,去到那邊老爺子早就休息了,他便沒有過去打擾,直接迴的錦鏽園那邊的房子。


    第二天上午趙瑾瑜打了一輛出租車過去的,還沒下車,就看到老爺子身邊的一個警衛員小錢,站在崗亭旁邊等著。


    跟著小錢進去,離著陳家的院子還有段距離,就能看到老爺子和兩個陌生人坐在大榕樹下聊天。


    陳老爺子看到趙瑾瑜進來,還隔著幾丈遠就高興的叫道,“瑾瑜,快過來,過來見見你鄭爺爺和鄭叔叔,來打個招唿。”


    那個年紀大的看著到沒什麽特別,隻是那個年紀小,不用細看就知道病得不清,整個人顯得非常消瘦,不過就是如此也沒有影響他身上那種獨特的,屬於書香世家的風華氣度,


    相互之間一番介紹招唿後,老爺子就指著靠坐在一旁的絕對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人說道,“我昨天和你說過的,你看能不能幫著看看。”


    在趙瑾瑜把脈的時候,鄭、陳兩位老人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讓趙瑾瑜知道了這位鄭先生的病情。


    鄭家老爺子說道,“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從四年前開始,曉軍的身體就越來越差,剛開始大家都沒太在意,隻以為他工作太累了,認為他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後來就越來越嚴重,直到現在,走幾步就恨不得休息一陣,我們為此找了很多的醫生,做了無數次的檢查,中醫西醫不知道看了多少,都查不出到真正的原因。這次帶他過來,就是想讓你幫著看看。”


    趙瑾瑜因為要給鄭曉軍把脈,就坐在他旁邊,放開他的手腕,特別又低頭向他靠近了一點,然後問道,“你身上有一種很清淡好味的木香味,是什麽香水嗎?”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陳曉軍都對他把脈後,問了這樣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覺得很是奇怪,不過還是迴答道,“不是,我從來不用香水,我一向喜歡這個味道,就讓人在衣櫃裏放了幾個這種香味的香包。”


    鄭老爺子等他們說完後馬上問道,“瑾瑜,曉軍他……”大概是有些不敢問,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趙瑾瑜心裏暗自感歎,也不知道這下毒的人和鄭曉軍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致他於死地,如果再不治療,最多不超過一年,絕對性命堪憂。


    “我盡量吧!鄭叔叔的身體實在太虛弱,我給開個調養的方子慢慢養著。養個一兩年也就差不多,不過,”本來他是不想說的,看著鄭曉軍一臉虛弱,卻還盡量維持著坐勢,又覺得他這個當事人有權利知道一切他自身的情況。“既使以後恢複了,恐怕鄭叔叔將來也會壽元有損!”


    雖然當事人有權利知道一切關於自己的資料,不過知道了鄭曉軍是怎麽中毒的,趙瑾瑜就決定將他是因為中毒而引起身體虛弱的原因隱瞞了下來,他不想攙合進鄭家內部的爭鬥。


    鄭老爺子是一臉痛心,鄭曉軍卻好像沒聽到似的毫無反應,壽元有損也是以後的事,最重要是現在能活下去。


    鄭老爺子看趙瑾瑜的樣子,似乎是很有信心樣子,本想問個究竟的,不過想到很多有才華的,特別是那種少年成才的,多少都會顯得有些執拗,怕適得其反,生生忍住了自己想要出口的話。


    鄭家爺孫二人,是吃過中飯才告辭的,趙瑾瑜在送他們出去的時候,看著站在鄭曉軍旁邊好像隨時準備著他暈倒的看護,還是隱諱的提醒了一句,“為了你的身體好,最好換一個新的環境!”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應該還會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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