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口舌上占些便宜實在不值不提,可是在鍾浩宇他們的墓前見到方大富,趙瑾瑜還是忍不住刺了他幾句。


    如果不是他這個沒有盡到撫養責任的所謂親生父親給帶來的禍根,鍾浩宇現在在還活得好好的。鍾浩宇早年是受了不少苦,經過這些年的努力後,現在也算得上事業有成,家庭幸福。而這一切,都因為他方大富而被破壞,現在來後悔,和鱷魚的眼淚有什麽區別!


    趙瑾瑜冷冷的看著方大富的離開時有些踉蹌的腳步,不由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將墓碑周圍冒出的雜草清除幹淨,又將墓碑認真地擦拭了一遍,最後給趙家祖父母以及趙倩雪夫妻磕過頭後,才拿著剩下的那部分祭品去到距離這裏很近的另一座墓碑。


    這裏安葬著的是鍾浩宇的親生母親鍾淑賢,還是從趙倩雪從其它地方遷過來的,墓碑也是由她所立的。


    當年鍾淑賢逝世的時候,鍾浩宇年紀小手頭又沒什麽錢,隻能就近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山峰將鍾母安葬在那裏。


    後來鍾浩宇有錢,因為不想再驚動死者,也沒有遷移,隻是在原地將他母親的墓重新修繕。沒想到,鍾浩宇離世後不過兩年,就有傳言說那片區域要推平搞開發。


    雖然消息最終還是沒有確定,看看周邊的發展情況,趙倩雪覺得那片區域恐怕遲早都會麵臨被開發的危險,所以在自己得病將不久於人世後,便將婆婆的墳遷了出來。


    本來趙倩雪是想將婆婆遷到她父母和丈夫旁邊的,可惜因為地方所限,最後隻能盡量找了一個離他們比較近的地方重新安葬。


    趙瑾瑜本來剛才還想向方大富提一提鍾淑賢的,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鍾淑賢當年那麽難,都沒有想去找前夫,現在她都死了,那又何必讓那個男人來打擾她的安寧?


    方大富就算現在後悔了,覺得錯待了前妻和兒子,那又能怎樣?最多不過流下幾滴讓人作嘔的淚水,他本人還不是該幹嗎幹嗎,這有什麽用呢?


    趙瑾瑜這次的時間按排很緊張,迴到南都隻是給老施去了一個電話,讓人幫著繼續跟進一個方大富和孫美娟,其他人一個都沒有聯係。


    方大富現在還能過來惡心鍾浩宇他們,看來他們的日子還是過得太好了,找老施注意跟進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必要再加加碼。


    從墓園那邊迴到南都的家以後,將家裏的大致的收拾了一下,打開的防塵布又重新蓋上,切斷煤氣、電源、水等的開關,又將門窗關緊鎖嚴,就直奔機場。


    趙瑾瑜早就準備了,這次清明節要迴師傅那邊的,也不準備多做其它,就是迴去看看,再給家人上柱香,燒點紙錢,祭拜一番。


    現在經常有出租車司機被人搶劫的新聞,這大晚上的他怕人家司機不願意跑遠路,翻翻手機幸好去年那個司機的電話還存在手機裏,試了試還真能打通。


    所以在上飛機以前,趙瑾瑜就給了去年第一次來這邊時,他包車的那個出租車司機電話,說自己這次要再去一次雲台山,讓他跑一趟。


    趙瑾瑜年紀不大,長得像個明星似的,為人又謙虛有禮,給錢還大方,那個司機對他記得很清楚。這次接到他的電話,聽說他要包車,很高興的表示一定早早去機場那邊等候。


    一路都沒怎麽耽誤時間,到達雲台山景區,也快到晚上十點鍾了。


    趙瑾瑜在外麵吃過飯,買了一些要帶進去的東西後,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歇息。等到外麵的行人極稀少的時候,他帶上帽子口罩,又背著包繞了幾圈,確認確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更沒有人跟著自己的時候,才找到那個比較偏僻入口,上次就走過一次的小路口進山。


    趙瑾瑜本來的打算是周日晚上早點出來,然後趕上當天最晚的那一趟飛京都的飛機,不過後來還是改變了計劃。


    天一心法練到第七層以後,一直就在原地徘徊,他自己很明白,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對手,又缺乏實戰機會,才總是不見突破。


    除非實在不是條件不允許,他每天的晨練時間是固定不變,在來到密室的第二天早起的晨練中,他終於感覺到了天一心法隱隱有向第八層突破的跡像。


    對於讀大學,不僅是因為他答應了趙母的請求,還有一點是他確實喜歡看書,有這麽好的機會當然不想放棄。


    天一心法都已經停滯不前了,現在難得如此,趙瑾瑜自然不想放棄這樣難得的契機,如此,也不著急走了,幹脆的就留了下來。


    等到晚上景區遊人都下山以後,他找了一個機會出來,先給陳立軒打電話報平安,又給學校那邊打了幾個電話請假,然後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食用的東西,才重新進山迴到密室。


    趙瑾瑜每隔幾天出來一次,補充一下生活用品,再給陳立軒打個電話報平安,給胡楓、方宇博二人電話聊聊天,在這裏呆得頗有點“山中不知歲月長”的感覺。


    這段時間呆在這裏,他並不是天天都呆在密室練武的,幾次進入深山密林腹地。在這裏不像在外麵,練武都要受限製,在這寥無人煙的深山老林,他可全力施為,再不用受任何的桎梏。


    練武的同時,還順便采集了不少在外麵十分稀有甚至根本就找不到的藥材。


    等到他的天一心法真真正正的突破到第八層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他才戀戀不舍的收拾好所有的東西,背著一大包處理或末處理好的藥材迴到京都。


    帶著大包的藥材,也不知道能不能辦理托運,他便直接去了火車站,從黃牛/黨手裏花高價買了一張臥輔票迴的京都。


    他背著大包的藥材自然不方便迴學校,有些沒有幹透迴的藥材迴錦鏽園那邊同樣沒有地方晾曬,所以下火車以後,直接打車迴了四合院那邊。


    梅姨有段時間沒見到趙瑾瑜,一見他就拉著他的手叫道,“這是去了哪裏,怎麽又瘦了?”


    大概是每個老人家,見到從外麵迴來的孩子,就覺得他們在外麵吃了,受了累。趙瑾瑜本就是偏瘦的體型,梅姨每次看到他更是覺得如此。


    趙瑾瑜放□後的背後,笑著迴道,“梅姨,我每天吃好睡好,哪裏有瘦,好著呢!”


    “外麵怎麽吃得好?你等著,我去做飯,給你好好補補!”


    該要繼續晾曬的拿出來,已經曬幹的用密封袋子裝好,趙瑾瑜將帶迴來的藥材收拾好,才給陳立軒去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迴京都了,讓他放心。


    缺了兩周的課,明天又有新課,趙瑾瑜也沒有在這邊多呆,將自己好好的衝洗了一番,吃過飯後,就帶著梅姨準備的一些吃食迴了學校。


    迴到學校的這幾天,除了每天早上的晨鍛煉和晚上的打坐沒有取消,趙瑾瑜將所有的時間的都花在學習上。這學期的考試成績不說比上個學校的排名更好,但怎麽也不能比上學期差吧。


    這節課是他今天的最後一節課,授課老師走了以後,趙瑾瑜也沒有離開,借了坐在一旁的楊軍的筆記在抄。


    前兩周他缺課時的內容,他自己肯定會仔細的看書,但有些東西自己的理解,和授課老師所闡述理解的也許會有所區別,自己看書再結合老師的講課的重點,效果應該會更好。


    趙瑾瑜正在抄筆記的時候,黎景航過來拍了拍他的桌子,“趙瑾瑜,忙著呢?”


    “是呀!”趙瑾瑜頭都沒有抬,說話的同時下意識的點點頭。


    “很快就是運動會了,你準備報哪幾個項目?”


    他一聽,總算抬起了頭,“運動會?什麽運動會?”


    黎景航看著趙瑾瑜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很想抓狂,“老大,你也稍微關注一下學校裏發生的事情好不好?校運動會,就是這個周六、周日舉行。”


    “我前段時間請假了,就前天才迴來了,沒注意那麽多。校運動會怎麽了?”


    “你作為班上的一員,校運動會怎麽也要報名參加吧?”


    黎景航這個體育委員也很難做,其它項目還好,好說歹說還是能找到人報名,隻有長跑大家都死活不願意報名。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趙瑾瑜,就想起他一直堅持每天晨起鍛練,那應該體質不錯,跑完全程應該是沒有問題,名次不名次的就先不要說了。


    趙瑾瑜聽他這樣說,並沒有如其他的同學那樣推辭,隻是點點頭後說道,“應該的,那你把我的名字報上去吧!”


    “太好了,那我就給你報800米和1500米兩個項目,沒問題吧?”黎景航說完,頗有些小心的看著他。


    800米、1500米,全部跑完也花不了多少,趙瑾瑜覺得隻是小事一樁而已,根本沒去注意黎景航的表情,隻是邊抄筆記邊不在意的點點頭,“沒問題,你看著報吧。”


    黎景航聽了,大鬆一口氣,還特別交待他,“到時一定要記得參加,等具體的時間出來了,我再告訴你,一定要準時參加呀!”


    今天大概是真不是適合學習的日子,黎景航剛走沒一會,趙瑾瑜就接到陳立軒的電話。


    電話裏傳來的聲音,完全沒有他一慣的淡定從容,很是焦急的說道,“瑾瑜,你能不能即刻來一趟世貿這邊,小老虎出事了!你馬上去京大東門那邊等陸老二,他在東門等你。”


    電話一接通,陳立軒根本沒有容趙瑾瑜迴答,就霹靂吧啦一通話說完,說到最後,才想到問一個重要的問題,“你現在是在學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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