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宮闈權謀之貴女（十九）
縱使舒寤如此說，明氏還是心有憂慮。當初他們夫妻兩人撿到玖兒的時候玖兒被凍得臉色發青，再遲那麽一會兒怕就得要凍死了，雖然後來救了迴來，可到底身子便完全毀了。
她和夫君為此沒有少憂心。尤其是隨著玖兒的年紀越來越大，他們就越是憂心。這世上有哪個男子願意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為妻的？便是願意，也少不得要納妾。要給玖兒委屈受。
他們夫妻倆沒能給玖兒一個好的成長環境，叫她小小年紀就不得不再皇宮裏艱難求生，如何再舍得叫她日後還要受夫家的委屈？
太子待玖兒好，他們都知道。可是……
“可是，玖兒，太子是儲君，注定了要有無數身份高貴的女人，縱使他願意護著你，可後院是歸太子妃管的，到時候你就是受了委屈他也未必就能護著你啊！女人的嫉妒心向來沒有緣由，那定國公家的女兒到底賢惠不賢惠、寬厚不寬厚誰有知道呢？”
舒寤握住明氏的手，“娘，我就是嫁人做了正頭娘子又如何？我不能生育，後院裏就注定了要進不少偏房妾室，到時候爭鬥肯定就免不了。而且，嫁的那人性情如何，會不會護著我也是兩說。”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就聽了太子的話，做他的側妃。雖然沒有了一個正室的名分，可至少太子知根知底，對我很是寬厚，宮中又有我積累的人脈。就算日後太子妃看我不順眼，我到底還是占了不少上風的。況且，爹爹又有真才實幹，還能為我撐腰，我如何也吃不了虧的！娘親，您就放心吧！”
明氏幽幽的歎息一口，雖然她知道女兒說的在理，可是，一想到自己千好萬好的女兒竟然與人為妾，一輩子都要被人壓著，她這心裏啊，就堵得發慌。
“玖兒，你放心。娘和你爹爹定不會叫你受委屈的！你爹爹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家中的生意也賺了不少錢，你爹爹已經開始著手疏通關係了，明年必定能調迴京城。你弟弟兩年前就已經考中了秀才，這兩年你爹爹又親自指導他功課，明年他就會下場考取舉人功名。另外，今年你爹爹還收了兩個有資質的學生，咱家日後會越來越好的！有你爹爹和弟弟撐著，又有一大把的人脈在，定不會讓你平白叫人欺負了去！”
明氏紅著眼睛說道，雖然萬般的不願意女兒進皇家為妾。可是聖旨已下，事情已成定局。唯有盡可能的積蓄力量，不叫別人因為女兒背後沒有什麽實力就被人欺負了去。
她不是那種天真不曉事的，不會認為有太子護著，別的女人就不敢對自己的女兒動歪心思。可是，若真是敢對她的女兒動手，他們雲家如今雖然弱小可也不是軟弱的。就是碰的頭破血流，也得要叫他好好的疼上一疼。
這一番話，便是舒寤聽著，都提委托者感到窩心。到底委托者的養父養母是當真疼愛極了她的！
“娘您放心。女兒這些年在宮裏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學到。自保還是有餘力的。”
又過了幾日，舒寤才終於帶著小妹雲璃離開了東宮迴到了雲家的小院子裏待嫁。
這一日恰好是孫太傅家幼子成婚，因為孫太傅乃是雲父當年春闈的主考官，又對雲父讚賞有加，兩家的關係算得上親厚，雲家長女被賜為太子側妃早已滿城知曉，雲母歸京之事自然也是人盡皆知的。因而雲家也是收到了一份請帖的。
雲母打著讓自家女兒多了解京中貴女閨秀、力求日後知己知彼的主意，便將舒寤也帶上了。
馬車剛出門，行到一處幽靜的巷子被遇到了寧禦澈。
“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免禮。”寧禦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舒寤。
雲母很是知趣的說道，“殿下跟玖兒敘敘話吧。臣婦與幼女迴馬車裏等著。”雖然男女私下見麵不好，但是畢竟如今女兒已經跟太子有了婚約，見見倒是無妨的。
寧禦澈點頭，“勞夫人稍待，孤就跟阿玖說幾句話。”
雲母和雲璃迴了馬車之後，舒寤輕飄飄的掃他一眼，“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她還真是有些好奇了，這人天天兒的翻雲家的牆，距離他倆分開也不過一兩個小時，他有什麽事啊？
寧禦澈皺眉，不過看著不遠處的一眾人，也沒對舒寤動手動腳的，直接從懷裏拿出從舒寤這裏順手拿走的玉鎖掛到她的脖子上，“我本來早就想還給你來著，可是次次都忘了。這不，這會兒特意給你送來了。”
舒寤挑眉，眼裏帶著明晃晃的不相信。她也不是沒問過寧禦澈要迴這玉鎖，可是每次寧禦澈都顧左言右，就是不肯把玉鎖還她，次數多了，她也就懶得問了，左右寧禦澈不會給她弄掉了的。
這會兒寧禦澈主動給她送來，這裏麵要是沒有什麽緣由她是萬萬不相信的。不過，看寧禦澈的樣子，是不準備解釋的。左右到時候她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了。也懶得問了。
“勞殿下惦記了，雲玖感激不盡。”
寧禦澈輕咳一聲，“無妨，你難得出門一趟，放開了好好玩就是。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就先走了。晚上再去找你。”
舒寤再次詫異的看向他，不應該啊！這急著走的模樣……
“是，殿下慢走。”
送走了寧禦澈，舒寤迴到了馬車上，明氏和雲璃也沒多問一句。很快三人便到了太傅府上。拜會過主人之後，雲母跟舒寤兩姐妹分別開了。兩姐妹由太傅府的小姐帶著去後花園裏跟各家小姐玩了。
一路上太傅府的小姐倒是對兩姐妹挺和善的，舒寤自然不用說，雲璃應對的也極好，表現出了自己良好的規矩教養。
花園裏各家的貴女閨秀齊聚，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各家貴女閨秀都是相識的，看見太傅府嫡出的小姐帶著兩個麵生的漂亮女子前來時，眾女都齊齊看了過去。
孫四小姐當即便笑著為眾女介紹道，“這兩位是臨安知府雲大人家的嫡長女和嫡次女。閨名雲玖雲璃。眾位姐妹都來認識認識。”
話落，眾女看向兩人，尤其是舒寤的眼神就變了。然後視線又隱晦的移向眾女之中一位穿戴奢華雍容的女子。麵上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神色。雖然淡，但是舒寤還是注意到了。
視線隨著眾女的視線移去，看見了那名貴女之後，舒寤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定國公家的嫡三女，劉氏筠容，寧禦澈未過門的太子妃。
“原來是雲大小姐和雲二小姐啊！”一位穿著橘紅色衣衫的貴女嘴角勾起一抹輕視不屑的弧度，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等可是久聞雲大小姐的大名許久了！如今終於得見真容了，果真如我想象中的那般長得很漂亮勾人，也難怪……”
這女子的話未說完，可那其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雲璃當即就被氣得眼睛發紅，若非舒寤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怕是早就跳出去跟這女子理論了。
孫四小姐到底是主人，又被家中的長輩特意叮囑過要照顧舒寤姐妹，加之原本就對這位國公府庶出二小姐的不喜，當即毫不客氣的出言道，“劉二小姐你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小姐，自己不要名譽可也別把別人拖累了！雲妹妹初次進咱們的圈子，不知何處得罪了你了？竟叫你說出這般不顧規矩教養的話。”
一席話，便叫劉二小姐進退維穀。那句“何處得罪了她”問得也是別具深意。誰不知道這劉二小姐向來是對她那嫡出妹妹劉三小姐為首視瞻言聽計從的？
而劉三小姐可不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嗎？
這般還未過門就對太子未來的側妃針對打壓，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劉筠容衣袖下的芊芊玉手握緊，一雙美眸裏陰暗之色快速閃過，而後上前一步麵帶微笑，端莊淑雅的說道，“孫四小姐見諒，二姐姐她向來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此番並無惡意，隻是一時好奇而已。畢竟雲大小姐之名當真是在京中廣為流傳。”
前麵賜婚的聖旨才下，後麵緊跟著冊封側妃的旨意就下來了，這無疑是在打她的臉，叫她如何不氣憤？如何不惱怒？朱琳兒也就罷了，雖然是庶出，但好歹是元後和繼後娘家侄女，太子殿下的表妹。一個側妃之位也是當得起的，可是這個雲玖算什麽東西？
區區一個四品知府之女，低賤的女官出身，竟然敢仗著身份便利媚上惑君勾引太子殿下！太子側妃，她也陪嗎？真是叫人惡心。想到這裏，劉筠容眼底的蔑視厭惡一閃而過。
舒寤聞言嘴角微微勾起，劉筠容這一番作態和話倒是有意思極了，竟然給孫四小姐道歉而非她這個苦主。說什麽名聲廣為流傳，女子的名聲外傳，可不是什麽好事啊！哪有好人家的女子會將名聲傳言的四處皆知的？除非是那等不自愛，自甘下賤墮落的。
縱使舒寤如此說，明氏還是心有憂慮。當初他們夫妻兩人撿到玖兒的時候玖兒被凍得臉色發青，再遲那麽一會兒怕就得要凍死了，雖然後來救了迴來，可到底身子便完全毀了。
她和夫君為此沒有少憂心。尤其是隨著玖兒的年紀越來越大，他們就越是憂心。這世上有哪個男子願意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為妻的？便是願意，也少不得要納妾。要給玖兒委屈受。
他們夫妻倆沒能給玖兒一個好的成長環境，叫她小小年紀就不得不再皇宮裏艱難求生，如何再舍得叫她日後還要受夫家的委屈？
太子待玖兒好，他們都知道。可是……
“可是，玖兒，太子是儲君，注定了要有無數身份高貴的女人，縱使他願意護著你，可後院是歸太子妃管的，到時候你就是受了委屈他也未必就能護著你啊！女人的嫉妒心向來沒有緣由，那定國公家的女兒到底賢惠不賢惠、寬厚不寬厚誰有知道呢？”
舒寤握住明氏的手，“娘，我就是嫁人做了正頭娘子又如何？我不能生育，後院裏就注定了要進不少偏房妾室，到時候爭鬥肯定就免不了。而且，嫁的那人性情如何，會不會護著我也是兩說。”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就聽了太子的話，做他的側妃。雖然沒有了一個正室的名分，可至少太子知根知底，對我很是寬厚，宮中又有我積累的人脈。就算日後太子妃看我不順眼，我到底還是占了不少上風的。況且，爹爹又有真才實幹，還能為我撐腰，我如何也吃不了虧的！娘親，您就放心吧！”
明氏幽幽的歎息一口，雖然她知道女兒說的在理，可是，一想到自己千好萬好的女兒竟然與人為妾，一輩子都要被人壓著，她這心裏啊，就堵得發慌。
“玖兒，你放心。娘和你爹爹定不會叫你受委屈的！你爹爹這些年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家中的生意也賺了不少錢，你爹爹已經開始著手疏通關係了，明年必定能調迴京城。你弟弟兩年前就已經考中了秀才，這兩年你爹爹又親自指導他功課，明年他就會下場考取舉人功名。另外，今年你爹爹還收了兩個有資質的學生，咱家日後會越來越好的！有你爹爹和弟弟撐著，又有一大把的人脈在，定不會讓你平白叫人欺負了去！”
明氏紅著眼睛說道，雖然萬般的不願意女兒進皇家為妾。可是聖旨已下，事情已成定局。唯有盡可能的積蓄力量，不叫別人因為女兒背後沒有什麽實力就被人欺負了去。
她不是那種天真不曉事的，不會認為有太子護著，別的女人就不敢對自己的女兒動歪心思。可是，若真是敢對她的女兒動手，他們雲家如今雖然弱小可也不是軟弱的。就是碰的頭破血流，也得要叫他好好的疼上一疼。
這一番話，便是舒寤聽著，都提委托者感到窩心。到底委托者的養父養母是當真疼愛極了她的！
“娘您放心。女兒這些年在宮裏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學到。自保還是有餘力的。”
又過了幾日，舒寤才終於帶著小妹雲璃離開了東宮迴到了雲家的小院子裏待嫁。
這一日恰好是孫太傅家幼子成婚，因為孫太傅乃是雲父當年春闈的主考官，又對雲父讚賞有加，兩家的關係算得上親厚，雲家長女被賜為太子側妃早已滿城知曉，雲母歸京之事自然也是人盡皆知的。因而雲家也是收到了一份請帖的。
雲母打著讓自家女兒多了解京中貴女閨秀、力求日後知己知彼的主意，便將舒寤也帶上了。
馬車剛出門，行到一處幽靜的巷子被遇到了寧禦澈。
“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免禮。”寧禦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舒寤。
雲母很是知趣的說道，“殿下跟玖兒敘敘話吧。臣婦與幼女迴馬車裏等著。”雖然男女私下見麵不好，但是畢竟如今女兒已經跟太子有了婚約，見見倒是無妨的。
寧禦澈點頭，“勞夫人稍待，孤就跟阿玖說幾句話。”
雲母和雲璃迴了馬車之後，舒寤輕飄飄的掃他一眼，“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她還真是有些好奇了，這人天天兒的翻雲家的牆，距離他倆分開也不過一兩個小時，他有什麽事啊？
寧禦澈皺眉，不過看著不遠處的一眾人，也沒對舒寤動手動腳的，直接從懷裏拿出從舒寤這裏順手拿走的玉鎖掛到她的脖子上，“我本來早就想還給你來著，可是次次都忘了。這不，這會兒特意給你送來了。”
舒寤挑眉，眼裏帶著明晃晃的不相信。她也不是沒問過寧禦澈要迴這玉鎖，可是每次寧禦澈都顧左言右，就是不肯把玉鎖還她，次數多了，她也就懶得問了，左右寧禦澈不會給她弄掉了的。
這會兒寧禦澈主動給她送來，這裏麵要是沒有什麽緣由她是萬萬不相信的。不過，看寧禦澈的樣子，是不準備解釋的。左右到時候她就知道他想幹什麽了。也懶得問了。
“勞殿下惦記了，雲玖感激不盡。”
寧禦澈輕咳一聲，“無妨，你難得出門一趟，放開了好好玩就是。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就先走了。晚上再去找你。”
舒寤再次詫異的看向他，不應該啊！這急著走的模樣……
“是，殿下慢走。”
送走了寧禦澈，舒寤迴到了馬車上，明氏和雲璃也沒多問一句。很快三人便到了太傅府上。拜會過主人之後，雲母跟舒寤兩姐妹分別開了。兩姐妹由太傅府的小姐帶著去後花園裏跟各家小姐玩了。
一路上太傅府的小姐倒是對兩姐妹挺和善的，舒寤自然不用說，雲璃應對的也極好，表現出了自己良好的規矩教養。
花園裏各家的貴女閨秀齊聚，京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各家貴女閨秀都是相識的，看見太傅府嫡出的小姐帶著兩個麵生的漂亮女子前來時，眾女都齊齊看了過去。
孫四小姐當即便笑著為眾女介紹道，“這兩位是臨安知府雲大人家的嫡長女和嫡次女。閨名雲玖雲璃。眾位姐妹都來認識認識。”
話落，眾女看向兩人，尤其是舒寤的眼神就變了。然後視線又隱晦的移向眾女之中一位穿戴奢華雍容的女子。麵上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神色。雖然淡，但是舒寤還是注意到了。
視線隨著眾女的視線移去，看見了那名貴女之後，舒寤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定國公家的嫡三女，劉氏筠容，寧禦澈未過門的太子妃。
“原來是雲大小姐和雲二小姐啊！”一位穿著橘紅色衣衫的貴女嘴角勾起一抹輕視不屑的弧度，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等可是久聞雲大小姐的大名許久了！如今終於得見真容了，果真如我想象中的那般長得很漂亮勾人，也難怪……”
這女子的話未說完，可那其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雲璃當即就被氣得眼睛發紅，若非舒寤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怕是早就跳出去跟這女子理論了。
孫四小姐到底是主人，又被家中的長輩特意叮囑過要照顧舒寤姐妹，加之原本就對這位國公府庶出二小姐的不喜，當即毫不客氣的出言道，“劉二小姐你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小姐，自己不要名譽可也別把別人拖累了！雲妹妹初次進咱們的圈子，不知何處得罪了你了？竟叫你說出這般不顧規矩教養的話。”
一席話，便叫劉二小姐進退維穀。那句“何處得罪了她”問得也是別具深意。誰不知道這劉二小姐向來是對她那嫡出妹妹劉三小姐為首視瞻言聽計從的？
而劉三小姐可不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嗎？
這般還未過門就對太子未來的側妃針對打壓，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劉筠容衣袖下的芊芊玉手握緊，一雙美眸裏陰暗之色快速閃過，而後上前一步麵帶微笑，端莊淑雅的說道，“孫四小姐見諒，二姐姐她向來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此番並無惡意，隻是一時好奇而已。畢竟雲大小姐之名當真是在京中廣為流傳。”
前麵賜婚的聖旨才下，後麵緊跟著冊封側妃的旨意就下來了，這無疑是在打她的臉，叫她如何不氣憤？如何不惱怒？朱琳兒也就罷了，雖然是庶出，但好歹是元後和繼後娘家侄女，太子殿下的表妹。一個側妃之位也是當得起的，可是這個雲玖算什麽東西？
區區一個四品知府之女，低賤的女官出身，竟然敢仗著身份便利媚上惑君勾引太子殿下！太子側妃，她也陪嗎？真是叫人惡心。想到這裏，劉筠容眼底的蔑視厭惡一閃而過。
舒寤聞言嘴角微微勾起，劉筠容這一番作態和話倒是有意思極了，竟然給孫四小姐道歉而非她這個苦主。說什麽名聲廣為流傳，女子的名聲外傳，可不是什麽好事啊！哪有好人家的女子會將名聲傳言的四處皆知的？除非是那等不自愛，自甘下賤墮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