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你還真是······”


    話說到一半,杖助突然結印,卯月被這忽然的變化給弄怔住了,然後腳下土地一鬆向下塌陷,卯月也隨之掉了下去。


    “啊哈哈哈······卯月,你還真是大意呢!”杖助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不過笑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一隻手從身後搭上了他的肩膀。


    杖助愕然迴頭,發現卯月一臉微笑的看著他,隻是······雖然是很開心的笑容,但看在杖助眼中卻十分的不妙。


    “砰~”


    卯月二話沒說一拳打在杖助鼻子上,將其砸得蹭蹭後退,一邊退一邊捂著鼻子哇哇大叫,好一陣子才消停下來。


    “我說······就算以前我經常吃你的虧,但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蠢才老是上你當的吧!”


    “不,我從來沒這麽想過。”


    杖助果斷的否認了,他坐在地上用紙堵住鼻孔後繼續說道:“我一直都認為將別人當傻子的家夥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


    “是嗎?那你還一直用這種套路來套路我?”


    “因為你是個對身邊人沒有戒心的家夥。”


    是的,就是沒有戒心。


    杖助是如此看待卯月的,特別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普通場合下,卯月特別的粗心大意,或者說對他人沒有警惕心。


    “——不過我現在不這麽認為了,你並不是沒有警惕心,而是不在意。”杖助如此說道。


    “哦?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你看啊,以往一直成功的套路現在失敗了,這不正是因為你擁有警惕心的緣故嗎?”


    “咦?”


    卯月感到不解,問道:“難道不能是因為吸取了教訓而看穿了你的心眼嗎?你昨天也說過吧,人是會吸取教訓學習的生物。”


    “卯月······我說過吧,將他人當做傻子的人,他本身就是最大的傻子,我從來都不覺得你傻,相反你比起其他有有著更強的領悟理解能力,自從我們熟識之後,這種類似的玩笑有多少次了?”


    卯月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話來。


    “是吧,多到你都記不清了,這麽多次的相似的經曆難道還不夠吸取教訓嗎?但你依然被同樣的招數給套路了,這是為什麽呢?”


    是呢?為什麽呢?


    卯月自己也在心裏自問,卻得不出答案,他對杖助的性格了若指掌,他什麽時候想要犯賤隻要一看表情就知道了,就像這次自己提前就知道他要給自己挖坑一樣。


    那麽······為什麽自己還老是上當呢?


    “因為你不在意啊!”


    杖助替卯月說出了答案。


    “我也不知道你這是大度還是看重我們的友情,反正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根本沒在意,雖然每次在中招時都會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可隻要過一會就會完全不在意了。”


    說到這裏,杖助怪異的看了卯月一眼,道:“我說——你該不會是······”


    “是什麽?”看著杖助欲言又止的樣子,卯月忍不住問道。


    “該不會是個抖m吧!”


    ······


    靜,安靜,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森林裏的動物也都安靜下來,整片樹林陷入了寂靜,隻有遠處瀑布傳來轟鳴聲。


    不知過了多久,卯月忽然說道:“杖助······”


    “嗯?”


    “你知道兔子這種生物嗎?”


    “兔子?”


    杖助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卯月為什麽會在這時候問這種問題,但還是一一的講解了。


    “兔子是哺乳類兔形目兔科下屬所有隸屬的總稱。俗稱兔子。生物學分類動物界脊索動物門、脊椎動物亞門、哺乳綱、兔形目。兔具有管狀長耳,簇狀短尾,比前肢長得······”


    卯月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杖助的話,說道:“我不是要你給我科普兔子的種類,我是想問你,兔子的性格如何。”


    “性格?”


    杖助怔了怔後說道:“是一種很溫順的動物吧,這種常識很多人都知道。”


    “常識麽······”


    卯月呢喃自語,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向杖助走了過去。“那你知道嗎?兔子除了溫順這種常識性的性格外還有一種非常識的性格。”


    杖助隱隱感覺到不妙,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待撞到一顆樹上意識到難以逃跑後,吞了口唾沫說道:“······是什麽?”


    “其實···兔子是一種很兇殘的動物,就像這樣······我打——!!”


    “嗷嗷嗷······”


    ——————————————


    中午,臨近吃飯時間,實戰演習完成了一半,浩二老師正準備讓學生休息吃飯,卻發現卯月背著鼻青臉腫已經昏迷過去的杖助從後山下來了。


    “額······他怎麽了?”


    麵對老師的問話,卯月麵色如常的說道。“我們在後山修煉,這家夥不小心摔到了。”


    “······”


    是你傻還是我傻?


    浩二老師無語的看著卯月,這要怎樣才能摔成這樣啊?


    不過······雖然識破了卯月的謊言,卻並沒有說破,說到底學校講究開放式教學,杖助自己不來告狀的話,他也不會多管,或者說學校本身想看到的就是這種競爭,被欺負了就努力變強,然後在自己去找迴場子。


    “你帶他去醫務室吧!”


    “嗯。”


    卯月點點頭,然後背著杖助去醫務室了。


    不過···當卯月背著杖助打開醫務室大門時,裏麵已經住滿了人。


    看著躺在床上的一張張熟麵孔,卯月一陣無語。


    “喲,你好啊,卯月。”x2


    打招唿的是沼田結鬥和林若空良,這兩個原本是好兄弟卻因為家裏關係的原因變得極差的家夥,他們兩個躺在挨著的病床上,一個手上纏滿了繃帶吊了起來,一個胸口與右腿纏滿了繃帶。


    在聽到死敵同時說出跟自己一樣的話後不由自主的轉頭互相兇狠的瞪眼。


    卯月對著兩家感到夥無語,幹脆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了醫務老師,道:“那個······我朋友摔到了,老師幫忙看看吧!”


    醫務老師看了眼杖助臉上的傷,然後瞥了一眼卯月,說道:“嗯,先放到椅子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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