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樂意說要撕自己的衣服,趙劍靈氣道:“你別打我的主意!你怎麽不撕自己的衣服啊?”

    說罷緊緊抱住自己的手風琴,使勁瞪著她,好像害怕她真的會衝上來撕自己的衣服一樣。

    樂意翻白眼:“拜托,我當然要找一個,一看就會被調戲的了!”

    劍靈吼道:“你自己不就是個大靶子嗎?”

    “哇,那些流氓要多沒水準,才會調*戲我?”

    樂意笑道,覺得自己又不是美女,然後她指著盼盼:“我還不如盼盼靠譜呢!”

    一向好脾氣的田盼盼也不幹了:“樂意你真討厭!又饒上我幹什麽?”

    向小園也維護盼盼,幾個人一致聲討樂意。

    唐淵隻能搖頭,真是太熱鬧了,兩千五百隻鴨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鍾原身上那條破損的裙子,他看著眼熟。

    鍾原穿著它,他還有些奇怪。因為憑這些女孩子的工資,是絕對買不起的。

    八百?連它的零頭都不夠啊!

    “都給我閉嘴!鬧死了!”女王一說話,果然立刻安靜下來。

    鍾原喘口氣,然後習慣性地摸摸脖子。

    “停車!”她突然大叫起來:“我的玉墜呢?”

    聽到鍾原的玉墜沒了,女孩子們都慌了神。

    唐淵把車停在路邊,大家裏裏外外翻找起來。

    “沒有,沒有!”鍾原真的急了。

    “是不是剛才跟他們打鬥的時候弄丟了?”大家也跟著著急。

    “什麽樣的一個玉墜啊?”唐淵不由好奇。

    盼盼小聲告訴他:“一個編鍾形的藍田墨玉的吊墜,鍾原從小一直戴著的。”

    她們又迴到大排檔那裏翻找起來,老板看她們又迴來了,不停找著什麽,也一起幫忙尋找。

    可是經過地毯式的排查,連影子也沒有找到。

    “我記得我試衣服的時候還帶著呢!”鍾原真的想哭了。

    這個玉墜是已經去世的外公送給她的,雖然不是值錢的東西,但是一直被鍾原當做寶貝。

    這是她的護身符,也是對外公的紀念。

    “看舞劇的時候呢?”

    女孩們也不大記得了:“好像戴著吧?”

    真的是沒什麽印象了。

    “別急,我幫你打聽,如果掉在裏派出所裏,一定能找迴來。”唐淵看她急成這樣,小聲安慰道。

    知道鍾原這個人一向穩重,一直是這幫女孩的老大,她難過成這樣,想來一定是對她極為重要的東西。

    鍾原點點頭,不能再這麽找下去了,猶如大海撈針一樣沒有頭緒。

    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班。

    “好了,不找了,是我的東西就丟不了,說不定哪天自己就冒出來了!”她笑著安慰大家,眼裏卻帶著淚光。

    迴去的路上,鍾原一直坐在最後一排,將腦袋耷拉在車窗旁。

    大家看她這個樣子,誰也不敢說話,氣氛非常壓抑清冷。

    習慣了兩千五百隻鴨子嘰嘰喳喳,這樣的氛圍讓唐淵都覺得別扭。

    ****

    倪琨接了一個電話就從會堂急匆匆走了出來。

    等他趕到一所被古柏環繞的舊式大宅時,付憲龍已經到了。

    此刻,付憲龍正在跟床上躺著的一個年輕男子聊著天,看見他進來他們一起喊了聲:“大哥!”

    倪琨趕緊示意讓他躺下:“白楊,怎麽樣?好些了沒有?”

    這個名叫白楊的男子笑道:“托大哥的福,我也算福大命大啊!”

    他微笑著,一對劍眉分外醒目,雖然受傷修養,卻依然掩飾不了身上那種英氣。

    倪琨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小子福大著呢!”

    白楊笑著,卻不接話。

    其實上個禮拜,就已經有人告訴倪琨白楊出事了,但是介於白楊的身份,他幹著急也見不到,隻能等消息。

    白楊才迴家,他就趕了過來。

    介於保密條例,他們誰也沒有問白楊為什麽受傷。不過看起來這小子真是傷的不輕,能下地走路估計還要一陣子。

    “你可真行,好不容易把你盼迴來了,你到鬧這樣一出!”付憲龍歎息道。

    倪琨也怨道:“想著你啥時候迴北京,咱哥幾個去喝幾杯。現在啊,好好養著吧!”

    付憲龍苦笑道:“三哥,咱都有兩年多沒見了吧?”

    白楊笑道:“是啊,我這一直休不了假,估計這迴能休個長假了。也算因禍得福吧!”

    付憲龍壞笑道:“哈哈,你慘了,我建議你就算好了,也繼續泡病號吧!我伯母一直抓不到你,這迴肯定不能放過你。估計光相親就有你受的了!”

    白楊氣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麽?”

    付憲龍嘿嘿一樂:“我怎麽不盼你好了?聽說你這迴化險為夷,是有貴人相救啊!”

    白楊笑笑,也沒有否認。

    “聽說那貴人可是個美女,這美女救英雄也算一段佳話了!”付憲龍繼續吐槽:“怎麽著?個人問題該解決了吧?”

    白楊知道,這小子從小到大就這一張嘴厲害,不由笑道:“我可不急,我要真的解決了,估計難受的就是大哥了!我可是為大家著想。”

    倪琨笑道:“你可別拿我當擋箭牌,我是不在乎的。我爹嘮叨我那些話,我都會背了,再多說幾遍我也無所謂!”

    說罷,大家一起笑起來。

    電話鈴聲響起,白楊拿起手機,手腕上纏繞著一根深藍色、浸透血漬的發帶。

    倪琨和付憲龍小聲閑聊,付憲龍眼尖,看見倪琨袖扣上掛著什麽東西。

    “這是啥啊?”他扥了扥,還纏的挺緊。

    倪琨也納悶,是一條紅繩穿著的編鍾形的玉墜子,看材質也不是什麽名貴的玉石。

    這是什麽時候掛上的東西?

    他想了半天,突然想起在會堂和那個陌生的女孩撞了一下,自己這隻手剛好舉著電話,難不成是那時候掛上的?

    想起那個女孩,他不由自主笑了笑。

    真的是美女啊。

    他自認為見過的美女也算無數了,但能讓他印象這麽深的也不多。

    倪琨將玉墜解下來順手塞進衣兜裏。

    白楊那邊也掛了電話,笑道:“是二哥打來的,他明天過來。”

    付憲龍這個嫉妒啊:“還是三哥有麵子!”

    倪琨笑著搖搖頭,收起笑容然後認真問道:“三叔知道你受傷吧?”

    白楊點點頭:“我爸知道,但沒敢讓我爺爺知道,怕他著急。”

    倪琨點點頭,有些事的確不能讓老人家知道,還是瞞著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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