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原本就蒼白的臉更是逐漸褪色。


    男人的手指沿著觸感滑膩的大腿內側不斷深入,徐徐的動作像在刻意折磨著我的神經。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兩隻手緊緊的握著不讓他再繼續動,低叫出聲,“司慕白,你住手!”


    司慕白低笑著,溫熱的氣息覆蓋在我的耳朵上,嗓音性感低沉,“不是想爬上我的床?嗯?”


    我盯著眼前的俊臉,隻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雄性氣息包裹,“司慕白。”我咬牙切齒的喊他的名字,“我恨你恨到骨子裏,相信你也和我一樣,你還要和我糾纏不清嗎?”


    “但我怎麽記得,現在是你主動上我的床的。”司慕白抿唇低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


    “別碰我,讓我走!”我把聲音壓得很低,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如果我偏要碰你呢?而且我這是在幫你吧?兩年不見,你竟然下賤到做這種工作!”他的唇角始終彌漫著某種淺笑,眼眸裏卻透著一絲怒氣。


    我不明白他眼底的怒氣何來,我隻知道,如果他敢碰我,我就和他同歸於盡,大不了再去做幾年牢,兩年的精神病院都待了,我還怕什麽?


    我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瓶昂貴的紅酒上,在司慕白的手掌再次落到我腿上時,我反手拿起那瓶紅酒,“啪”的一聲砸在桌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我舉著鋒利的碎紅酒瓶,惡狠狠的盯著司慕白,“司慕白,你再敢碰我,我馬上殺了你!”


    司慕白的視線狠狠的震了一下,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你想殺我?看來你還真的挺恨我的。”


    他大概沒想到,兩年後的夏夏會如此決裂。但司慕白,這都是你逼的!


    我冷笑起來,“我當然恨你,如果可以,我想親手將你推入地獄,讓你也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你來。”他突然靠近我,如墨的眼眸深不見底。


    我把紅酒瓶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也不躲,任由我手裏的碎片一點點深入,在他的脖子上化出一道傷口,鮮紅的血頓時流了出來。


    那一刻,我真想用手裏的碎玻璃直接割斷他的脖子,但我的手指卻不可抑止的開始顫抖……


    也就是我這一秒鍾的遲疑,讓司慕白有機可乘,他一把搶過我手裏的紅酒瓶丟到地上,反手按住我的手將我壓在床上,薄唇輕啟道,“夏夏,看來你還是不夠狠心啊,這兩年訓練不到位,勾/引男人的功夫也不到家,真是玷汙了你這份好工作!”


    他話裏的嘲諷,我盡數聽懂了,但我從來不覺得我這份工作有什麽丟人的,我靠自己的努力賺錢,我堂堂正正。


    我看他的眼眸一點點變深,語氣也加重了幾分,“和你有什麽關係?你還不配對我指手畫腳!”


    “在你上我床之前我不配,但現在我最有資格。”司慕白嘲諷一笑道,“你的服務我不滿意,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免費教你怎麽做好服務。”


    “司先生如果今天睡了我,被你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林蔓笙知道,恐怕又要掀起風雨了。”我抿著唇,故意用林蔓笙刺激他,“司慕白,平心而論,我佩服你對林蔓笙的感情,但像你這樣不問是非黑白就遷就女人的男人,隻會窩囊一輩子!”


    司慕白凝眸,勾唇笑了笑,“你在諷刺我?”


    我笑了笑,語氣很謙卑,“我怕說出來會得罪你。”


    “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怎麽得罪我。”


    “司先生,恕我直言,林蔓笙就是個婊/子,我諷刺的是你們這段感情,不僅僅是你!”


    榕城的夜很安靜,我看著眼前男人抿著的薄唇一點點的釀出諱莫如深的意味,那眼神深不可測得我不知道究竟是殺氣還是在笑。


    手指甲幾乎要沒入掌心,許久之後,司慕白低低的聲音再次響起,染著笑又仿佛藏著怒意,“夏夏,看來兩年前的事情還是不能讓你長記性,你似乎真的不怕我對你趕盡殺絕,嗯?”


    我自然知道林蔓笙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麽,但每個人心裏都有一片逆鱗所在。


    司慕白就是我心裏的逆鱗,兩年前他害慘了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俊美的容顏湊到我麵前,唿吸熾熱,“既然你那麽蠢選擇這個時候激怒我,我就讓你嚐嚐激怒我的滋味!”


    司慕白真是長了一張帥得讓人臉紅心跳的臉,幹淨俊朗,優雅又不缺魅力。


    但下一秒,他的熾熱的唇便烙在我的肌膚上,沿著我的下顎輾吻,沒有絲毫柔情,但那種唿吸相纏的錯覺讓我整個人都戰栗著。


    “司慕白,你放開我!”我低吼出聲。


    他卻冷笑,“放開你我就不叫司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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