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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今天她麵對的是當年天狐族的風雲人物莫淩嘯長老,那丘和韻還不會也不敢這麽憤怒,但這種強勢的姿態出現在莫天行這個修為低微,長相平淡無奇的廢人身上……


    他憑什麽?


    也不知自己的父親與山鹿談了什麽,隻是一味的點頭,分明沒有半點將自己放在心上,丘和韻怒氣衝衝拉著自己的父親便朝著門外走去。


    丘同濟不知何事,朝著山鹿歉意的迴了一句:“告辭!”便隨著丘和韻走出殿外。


    被外麵的溫暖陽光照在身上,看那枝繁葉茂的樹上,幾隻鳥兒歡悅鳴叫,丘和韻瞬間感覺自己的心情仿佛得以重生。


    微微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山風吹拂在自己的身上的感覺,深深吸了口氣,睜開雙眼,雙眸中露出了堅定的神色:我自由了!再也不怕別人的閑言碎語!


    眼看著臉色鐵青的丘和韻疾步走出殿門,料來必定在哀愁那裏吃了不少的虧,澤戈頓時興高采烈跳了起來,高唿:“師弟總算開竅了!”


    話音未落,她的人影已經到了阿醜的房間中,而山鹿的臉上似乎也掛上了久違的笑容,雙手背負,朝著殿外深深望去,或許,自己並不看好的徒弟,終於為自己出了一口氣!


    阿醜傷勢漸好,自然免不了要經曆宗主的一番盤問,眾人齊聚在阿醜的房中,阿醜的臉上,卻似乎多了幾分剛毅和穩重。


    山鹿臉色頗有些複雜,畢竟,自己在自己的徒弟傷勢未愈的時候來盤問,似乎頗顯不人道,端坐良久,方溫言開口道:“天行,為師有幾句話想問一下你,現在可還方便嗎?”


    阿醜自然知道宗主所為何事,這也同樣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畢竟,在那場比試中,突然間的悟透那神秘的蠅頭小字,這也是自己所未曾想象到過的。


    或許,能夠真正的與宗主對談一番,會使得自己在這神秘鬼宗法術方麵明白一些自己所不能領悟到的其他道理。


    這次比試,對阿醜的觸動極大,在他進入文碑殿初始時候,尚還有著高居長老之位的父親作為自己的身後盾牌,但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家族突變,父親在一次任務中不幸殞命,雖然族中有著補助,但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再加之丘和韻的退婚,更是雪上加霜,阿醜每日碌碌無為,渾渾噩噩,在修行上麵也是寸步不前,內心深處竟是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排斥。


    然而,這一次比試,在他的腦海中,仿佛記錄著的那些無數的法術功法都徹底複活了一般,尤其是在台上,麵對生死抉擇的時候,他竟意外的領悟到了在文碑殿宗門牌匾上的那行普通的幾乎沒有任何人注意的蠅頭小字。


    當然,他關注這些蠅頭小字,都是在自己渾渾噩噩之下,發呆過程中注意到的,雖然那時候有幾分好奇,但見眾多師兄弟嗤之以鼻的神態,也就埋在了心裏。


    文碑殿,在數百年前,絕對是稱得上天狐族數一數二的門閥,隻是在這數百年間,天地奇變,物是人非,也有著許許多多的不可預料的事情,使得文碑殿沒落成了三流門閥。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妖界中人,能夠活到數百歲那是再平常不過的,是以,雖然如今沒落,但很多妖界中人還是對這個門派保持著崇敬的姿態。


    作為一個曾經輝煌過門閥,自然有著深不可測的底蘊,似乎那牌匾上的蠅頭小字便是其中的一個表現。


    鬼使神差的將它記憶在腦海深處,卻想不到,居然會融會貫通其中一二,而實力更是突飛猛進,在擂台上將丘景煥斬於當場。


    曾經有過一段輝煌的阿醜,自然並非沒有見識的庸人,經曆這一次的比試,頓時覺察到,那行蠅頭小字的不尋常,傳說中,關於鬼宗的說法,一齊湧進了自己的腦海中,那些無數的猜測頓時蜂擁而來。


    麵對宗主的詢問,阿醜絲毫沒有半分的緊張,仿佛還帶著幾分興奮,道:“宗主,對於這件事情,弟子也是很奇怪,當年我在咱們宗門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在牌匾上的那些蠅頭小字,便無意識的記了下來,至於會出現這種狀況,我還是真的沒有想到!”


    山鹿沉吟半響,牌匾上麵還有其他文字麽?這可是他從來沒有注意到過的,自當自己接受了宗主這一個位置,也從來沒有聽到自己的師尊師兄弟們提及,或許,這便是天意所在麽?


    阿醜所出現如此異變,如今其中的關鍵便是落在了這牌匾上麵了,山鹿心知也不便再多詢問,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等你們比試結束之後我們再做區處吧。”


    眼見宗主起身便要離開,阿醜急聲道:“師尊!弟子覺得這些蠅頭小字其中蘊藏著許多關鍵,對我們的修行必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山鹿停下了腳步,迴頭望著阿醜,卻不言語,但是從他的目光中,似乎散發出陣陣熾烈,這雖然是一個猜想,但山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當初文碑殿可是輝煌程度要比如今如日中天的九尾殿還要強盛。


    或許,其中的關鍵便再次落在那些蠅頭小字上!


    阿醜續道:“宗主,在那次比試的時候,弟子也不知道什麽緣故,隻道自己就要殞命丘景煥之手,但在腦海中卻出現那種血腥的場麵,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召喚弟子,然後,在無意識之下才施展出來那種血腥兇戾的鬼宗法術。弟子以為,如果將那些蠅頭小字交給每一位師兄弟,或許,我們宗門的弟子們都會在修行上有一個質的飛躍。”


    阿醜的話顯然正合山鹿之意,似乎也在同時,將山鹿宗主的心裏所想給說了出來,這件事,非同尋常,如果是真,絕對會關係著文碑殿的發展。


    身為宗主的山鹿,又何嚐不是日日夜夜做夢都會想要的結果呢?


    眾人隻見山鹿麵色微微泛紅,臉頰輕輕抖動,這絕對是因為激動而忍俊不禁,林羽諸人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猜測得到其中關鍵,尤其是鶴陽,一向平淡的他似乎也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極為罕有的表情。


    片刻,在眾人翹首中,山鹿似乎經曆了一場極其劇烈的心理戰爭,終於將內心中的激動壓抑住,低聲道:“你們暫且好好休整,我且迴趟宗門!”


    妖界,地域廣闊,存在著許許多多的門閥宗派,相互之間也僅僅略有耳聞,但,在這全世矚目的妖峽塔比試中,阿醜的行為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一夜之間,便在整個妖界傳播了個遍。


    不少對莫天行熟悉的天狐族的門閥,大多同樣的並不看好他的前途。畢竟,同一宗派之間,各個門閥的底細,他們都是了如指掌,知根知底。雖然出現異常,但莫天行根基擺在那,即便能有鬼宗法術的支撐,卻有著致命的缺憾。


    當然,也有很多人對於阿醜比較陌生,但在比試場上的那場突變卻是記憶猶新,鬼宗,這是存在於傳說中的門閥,據傳早已消散千百年,如今竟有人能夠一夜之間悟透鬼宗法術,那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好在山鹿對自己的弟子們,和藹可親,但是對於陌生人,卻並沒有那麽客氣,臨行之前便交代,若非熟人,不可擅自接見。


    除了丘和韻,第二個來訪的,正是山鹿的至交好友化澄,連同他的唯一弟子西奉。


    此時,化澄沒有丁點長輩架子,一見到莫天行立馬對他噓寒問暖,能讓這樣一個大人物如此狀態,阿醜頓覺自己三生有幸的同時還有幾分尷尬。


    “想不到山鹿竟能教出你這等潛力弟子。”化澄此時絲毫沒有初次見麵時候的那種鋒芒畢露氣質,反倒一副和藹可親的麵孔。


    林羽站在一旁很是納悶,不經意間,便看到西奉在一旁瞄著自己捂嘴偷笑,頓惹得林羽尷尬莫名。


    “師叔過獎了,晚輩也僅僅是走了運而已,在關鍵時刻能夠領悟到鬼宗法術皮毛。”


    化澄輕輕歎息,站起身來,道:“文碑殿的往史,老夫還是清楚的,當年也算得上是叱吒風雲數一數二的門閥,不過,自從山鹿兄的師尊被滄焰閣用詭計集殺之後,文碑殿便沒落了許多。”


    鶴陽身軀為之一振,當年滄焰閣的事情雖然極其震動,但大多數的人並不清楚其中本質,此刻化澄前輩竟一語道破,著實令他吃驚不小,想不到山鹿宗主連這等絕密都對化澄前輩絲毫不隱瞞,看來二人真情倒也並非虛言。


    “這一次,你能夠領悟鬼宗法術,對於文碑殿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化澄似有似無的朝著林羽方向瞄了一眼,眼中神情卻是清晰熾烈,西奉端坐在他身後,自然明白師尊所指,朝著林羽看了一眼,並不說話。


    “好了,咱們舊事不提,老夫和你們宗主也都老了,世事繁複卻也並非我們的天下,這就需要你們年輕一代,能夠撐起這重擔了。”化澄轉頭看向西奉,卻見她麵色異常,心中一愣,便知原因,微笑著朝著林羽點了點頭。


    “當年山鹿將我從地府中硬生生扯出來,我的性命便與山鹿兄連在了一起,西奉,你以後可一定要與這些師兄弟們處好關係,文碑殿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明白嗎?”


    西奉正自神遊四方,猛聽師尊提及,急忙迴過神來,點了點頭道:“弟子明白!”


    眾人又閑聊一陣,天氣轉晚,化澄留下一顆丹藥,便帶領著西奉走出殿門消失在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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