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搬出去了。”
迴到家，他最親愛的媽咪才告訴他這個消息。
溫瑾安微一怔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慕以瞳聳聳肩，坐在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茵茵呢，說是因為自己想要獨立。”
“哦。”
“不過你爸生日，她肯定要迴來，到時候你……”
失笑，溫瑾安說：“瞳瞳，我知道怎麽做。”
慕以瞳撇嘴，站起身，“好了，那我去做飯了。”
“嗯。”
走了兩步，慕以瞳停下來，轉身看著兒子，挑眉笑：“我還以為，你這次會把蘇瓷帶迴來。”
溫瑾安輕歎，捏捏眉心，“我也想，不過她不來。”
“哎？為什麽？那你可以直接把她綁迴來啊。”
“……來日方長。”
也對，來日方長，總有見麵的時候。
這次不來也好，不然生日那天和茵茵見麵，茵茵又要難受了。
吃完飯，溫瑾安迴房間休息。
洗了澡出來，他隨手撈起手機。
劃開，有一條短信，來自蘇瓷。
‘好無聊啊。’後麵還跟著一個流眼淚的小人兒。
溫瑾安勾唇，直接給她撥過去電話。
蘇瓷正在床上無聊的打滾，驀然手機響起。
急忙坐起身，她拿過來一看，急忙按下接聽鍵。
“喂，瑾安。”
聽聽這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分開多長時間了呢。
其實不過幾個小時。
但幾個小時，對蘇瓷來說也是度日如年。
“你在幹什麽？”蘇瓷問。
“剛洗了個澡，你呢？”
躺在床上，蘇瓷咕噥：“我在床上打滾。”
低沉的笑聲傳入耳朵，她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晚上吃的什麽？”
“冰箱裏速凍餃子，好久不吃那個，偶爾吃一次還挺好吃的。你呢？你媽媽肯定給你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吧？”
“後悔嗎？”
他在問她有沒有後悔，沒有跟他一起迴去。
蘇瓷誠實的迴答：“有一點。”
“那就現在買機票過來，來得及。”
“哎？”語調上揚，蘇瓷哼哼：“你就這麽想我過去？你想我想的難以自拔麽？”
“……”
“不迴答就是默認，哈哈，我就知道。”
“瓷兒。”
“我不說了。”蘇瓷收斂，翻了個身，“反正你後天就迴來了。”
“嗯。”一頓，溫瑾安想到什麽，“範景雋有沒有去找你？”
不想他擔心，再說自己也沒見範景雋。
蘇瓷吐吐舌，輕聲說：“沒，我都說了，他沒理由來找我，你就不要擔心我了。”
“嗯。”
“瑾安，瑾安。”
“什麽事？”
“沒，叫叫你。”
“咚咚。”
敲門聲響。
溫瑾安看去，就見慕以瞳推開門，笑意晏晏的站在門口，口型問他：蘇瓷？
點頭，溫瑾安對蘇瓷說：“先不說了。”
“哦，好。晚安。”
“晚安。”
掛了手機，慕以瞳笑：“喲，甜蜜喲。”
有些不好意思，溫瑾安耳朵微紅，輕咳一聲：“什麽事？”
“想找你談談心。”
一聽就知道他最親愛的媽咪在揶揄他。
溫瑾安麵露無奈，“瞳瞳。”
慕以瞳走進來，“肉肉，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快就能把蘇瓷娶迴來了？”
“……”
“快娶迴來，然後給我和你爸爸生個孫女玩。你都不知道，你爸爸每次出去看見別人家的小孩子，哎喲，給他喜歡的啊，眼睛都移不開，都流口水了。”
“你說誰流口水？”
突然，身後響起溫先生沉沉男聲。
慕以瞳後背一僵，瞪著溫瑾安，口型：你爸爸？
溫瑾安笑著點頭。
慕以瞳氣死：那你不告訴我！
溫瑾安攤攤手。
腰上一緊，慕以瞳被溫望舒攬到懷中，“嗯？你剛才說，誰流口水了？”
“我，是我。”討好的對溫先生笑笑，慕以瞳眯著眼睛，“我流口水好了吧。肉肉，你出賣我！”
“瞳瞳，爸，我要休息了。”
“走了。”溫望舒頷首，摟著慕以瞳往外走。
“你什麽時候來的？悄無聲息的嚇死人啊。”
“誰讓你背後說我，我什麽時候流口水了？”
“比喻，比喻懂不？你就是喜歡別人家的小孩子啊。我是為了你，讓肉肉趕緊給你生孫女。”
“肉肉答應了嗎？”
“他……”
門合上，溫先生和慕女王的對話也就此斷了。
往後一躺，溫瑾安看著天花板，腦海裏不禁開始想象某一幕。
陽光草坪，鮮花氣球。
他站在路的盡頭，看著一抹身披白紗的倩麗身影慢慢走來。
重瞳底，身影漸漸清晰。
入目的，是蘇瓷淺淺的笑靨。
似乎，不錯。
很美好。
……
海城。
“咚咚。”
“進來。”
“蘇妹妹。”
靠在門框上，笑著的男人。
“你怎麽來了？”
蘇瓷看見左流光，很驚訝。
左流光邁步走進來，雙手撐在桌麵上，傾身看她，“奉命而來。”
“奉命？誰的命？”
“你猜。”
“瑾安？”
“真聰明。”屈指刮了下蘇瓷鼻尖，左流光挑眉，“安讓我看著你，怎麽著？可以走了嗎？”
蘇瓷扶額，小聲自言自語：“他沒告訴我啊。”
“你說什麽？”
“不是，現在才幾點啊。”把腕上的表給左流光看，蘇瓷說：“5點，還不到下班時間。”
“嘖，非要那麽守時幹什麽？”
“我可不是左少，自由自在。再說，我下班就直接迴家，哪裏都不去。你不用特地來接我。”
“那可不行，我答應了……”話還沒說完，左流光口袋裏手機響起。
看了眼，他對蘇瓷說：“我接個電話哈。”
“嗯。”
接起，那邊是他一個發小。
聽了一會兒，左流光臉色一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看他收起手機，蘇瓷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一個發小有點事，我得過去一趟。不然這樣，”一翻手腕露出腕表，左流光看了眼，“我大概兩個小時左右迴來，你等我？”
“喂，我不是小孩子。都說了，我會直接迴家。”
“蘇妹妹。”
“這樣，我迴家給你打電話，行了嗎？瑾安怎麽跟你說的啊，你們用得著這麽草木皆兵嗎？”
“那你迴去馬上給我電話。”左流光說完，快步往門口走，打開門，還不放心的說：“要不我叫閆礫過來接你？”
“你夠了！”蘇瓷翻個白眼，擺擺手：“趕緊走，趕緊走吧。”
一個兩個怎麽迴事？
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搖頭失笑，蘇瓷沒當迴事，繼續看文件，處理事情。
一晃到了下班時間，她跟景冉一起從風起大樓出來，在門口分開。
“蘇總，明天見。”
“好，明天見。”
上了車，蘇瓷係好安全帶，啟動車子。
路上，接到溫瑾安的電話。
“喂。”
“在哪兒？”
“迴家路上。”
“流光和你一起嗎？”
“溫總，你至於嗎？”蘇瓷不知道該哭該笑了。
他這麽關心自己，她應該開心。
可是又覺得，沒必要吧。
溫瑾安一時無聲。
蘇瓷想，他估摸生氣了。
咬了咬唇，笑嘻嘻的語氣：“哎呀，我就在迴家的路上，什麽事都沒有，你不要擔心。對了，今天就是你爸爸生日吧？”
“嗯。”
“你好好陪他過生日，再說你明天不就迴來了嗎？”
“嗯。”
“我到時候去接你，讓你一迴到海城，馬上就看見完好無缺的我，行嗎？”
“瓷兒。”
“肉肉，幹什麽呢？過來一下。”
聽到那邊慕以瞳的聲音，蘇瓷急忙說：“你快去忙，快去。記得幫我跟溫叔叔說聲生日快樂，明天見。”
“好。到家給我發短信。”
“知道了，我一到家就發。”
掛斷線，蘇瓷勾唇輕笑。
他還真是……
“砰！”
眼前一片血霧。
她的頭很沉，感覺，很疼。
可是分不清具體是哪裏最疼。
意識模糊，終於，跌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出車禍了！”
“天哪！快叫救護車！”
“小姐！小姐你醒醒！醒醒！”
“快幫忙叫救護車！好多血……”
*
“瑾安？瑾安？”
“什麽？”迴過神，溫瑾安迷茫的看著眼前人。
齊文茵柔聲問：“你怎麽了？在想什麽？”
“沒。”搖搖頭，溫瑾安摸著自己的眼皮，“茵茵，右眼皮跳是什麽意思？”
“什麽？”一怔，齊文茵輕笑出聲：“你還相信這個呢？不像你啊。”
溫瑾安自嘲一笑，站起身。
走出幾步，身後，齊文茵不確定的聲音傳來：“我記得，小時候我外婆說過，好像是左眼跳福，右眼跳災？哎呀！”
咬唇！
齊文茵蹙眉。
今天是溫叔叔生日，她在胡說什麽。
溫瑾安重瞳一暗，迴頭看著齊文茵，“是嗎？”
“這種還是不想要相信了。瑾安，我亂說的。”
溫瑾安若有所思。
齊文茵走向他，“瑾安，你真的沒事吧？”
“鈴！”
沒等溫瑾安說話，突然，他口袋裏，手機叫囂響起。
急忙掏出手機，看著上麵來電人顯示閆礫，溫瑾安按下接聽。
閆礫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緊繃。
“那個，安，你，你冷靜聽我說，那個什麽……”
“說！”
“蘇瓷出事了……”
“啪！”
手機從掌心滑落，摔在地上。
迴到家，他最親愛的媽咪才告訴他這個消息。
溫瑾安微一怔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慕以瞳聳聳肩，坐在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茵茵呢，說是因為自己想要獨立。”
“哦。”
“不過你爸生日，她肯定要迴來，到時候你……”
失笑，溫瑾安說：“瞳瞳，我知道怎麽做。”
慕以瞳撇嘴，站起身，“好了，那我去做飯了。”
“嗯。”
走了兩步，慕以瞳停下來，轉身看著兒子，挑眉笑：“我還以為，你這次會把蘇瓷帶迴來。”
溫瑾安輕歎，捏捏眉心，“我也想，不過她不來。”
“哎？為什麽？那你可以直接把她綁迴來啊。”
“……來日方長。”
也對，來日方長，總有見麵的時候。
這次不來也好，不然生日那天和茵茵見麵，茵茵又要難受了。
吃完飯，溫瑾安迴房間休息。
洗了澡出來，他隨手撈起手機。
劃開，有一條短信，來自蘇瓷。
‘好無聊啊。’後麵還跟著一個流眼淚的小人兒。
溫瑾安勾唇，直接給她撥過去電話。
蘇瓷正在床上無聊的打滾，驀然手機響起。
急忙坐起身，她拿過來一看，急忙按下接聽鍵。
“喂，瑾安。”
聽聽這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分開多長時間了呢。
其實不過幾個小時。
但幾個小時，對蘇瓷來說也是度日如年。
“你在幹什麽？”蘇瓷問。
“剛洗了個澡，你呢？”
躺在床上，蘇瓷咕噥：“我在床上打滾。”
低沉的笑聲傳入耳朵，她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晚上吃的什麽？”
“冰箱裏速凍餃子，好久不吃那個，偶爾吃一次還挺好吃的。你呢？你媽媽肯定給你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吧？”
“後悔嗎？”
他在問她有沒有後悔，沒有跟他一起迴去。
蘇瓷誠實的迴答：“有一點。”
“那就現在買機票過來，來得及。”
“哎？”語調上揚，蘇瓷哼哼：“你就這麽想我過去？你想我想的難以自拔麽？”
“……”
“不迴答就是默認，哈哈，我就知道。”
“瓷兒。”
“我不說了。”蘇瓷收斂，翻了個身，“反正你後天就迴來了。”
“嗯。”一頓，溫瑾安想到什麽，“範景雋有沒有去找你？”
不想他擔心，再說自己也沒見範景雋。
蘇瓷吐吐舌，輕聲說：“沒，我都說了，他沒理由來找我，你就不要擔心我了。”
“嗯。”
“瑾安，瑾安。”
“什麽事？”
“沒，叫叫你。”
“咚咚。”
敲門聲響。
溫瑾安看去，就見慕以瞳推開門，笑意晏晏的站在門口，口型問他：蘇瓷？
點頭，溫瑾安對蘇瓷說：“先不說了。”
“哦，好。晚安。”
“晚安。”
掛了手機，慕以瞳笑：“喲，甜蜜喲。”
有些不好意思，溫瑾安耳朵微紅，輕咳一聲：“什麽事？”
“想找你談談心。”
一聽就知道他最親愛的媽咪在揶揄他。
溫瑾安麵露無奈，“瞳瞳。”
慕以瞳走進來，“肉肉，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快就能把蘇瓷娶迴來了？”
“……”
“快娶迴來，然後給我和你爸爸生個孫女玩。你都不知道，你爸爸每次出去看見別人家的小孩子，哎喲，給他喜歡的啊，眼睛都移不開，都流口水了。”
“你說誰流口水？”
突然，身後響起溫先生沉沉男聲。
慕以瞳後背一僵，瞪著溫瑾安，口型：你爸爸？
溫瑾安笑著點頭。
慕以瞳氣死：那你不告訴我！
溫瑾安攤攤手。
腰上一緊，慕以瞳被溫望舒攬到懷中，“嗯？你剛才說，誰流口水了？”
“我，是我。”討好的對溫先生笑笑，慕以瞳眯著眼睛，“我流口水好了吧。肉肉，你出賣我！”
“瞳瞳，爸，我要休息了。”
“走了。”溫望舒頷首，摟著慕以瞳往外走。
“你什麽時候來的？悄無聲息的嚇死人啊。”
“誰讓你背後說我，我什麽時候流口水了？”
“比喻，比喻懂不？你就是喜歡別人家的小孩子啊。我是為了你，讓肉肉趕緊給你生孫女。”
“肉肉答應了嗎？”
“他……”
門合上，溫先生和慕女王的對話也就此斷了。
往後一躺，溫瑾安看著天花板，腦海裏不禁開始想象某一幕。
陽光草坪，鮮花氣球。
他站在路的盡頭，看著一抹身披白紗的倩麗身影慢慢走來。
重瞳底，身影漸漸清晰。
入目的，是蘇瓷淺淺的笑靨。
似乎，不錯。
很美好。
……
海城。
“咚咚。”
“進來。”
“蘇妹妹。”
靠在門框上，笑著的男人。
“你怎麽來了？”
蘇瓷看見左流光，很驚訝。
左流光邁步走進來，雙手撐在桌麵上，傾身看她，“奉命而來。”
“奉命？誰的命？”
“你猜。”
“瑾安？”
“真聰明。”屈指刮了下蘇瓷鼻尖，左流光挑眉，“安讓我看著你，怎麽著？可以走了嗎？”
蘇瓷扶額，小聲自言自語：“他沒告訴我啊。”
“你說什麽？”
“不是，現在才幾點啊。”把腕上的表給左流光看，蘇瓷說：“5點，還不到下班時間。”
“嘖，非要那麽守時幹什麽？”
“我可不是左少，自由自在。再說，我下班就直接迴家，哪裏都不去。你不用特地來接我。”
“那可不行，我答應了……”話還沒說完，左流光口袋裏手機響起。
看了眼，他對蘇瓷說：“我接個電話哈。”
“嗯。”
接起，那邊是他一個發小。
聽了一會兒，左流光臉色一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看他收起手機，蘇瓷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一個發小有點事，我得過去一趟。不然這樣，”一翻手腕露出腕表，左流光看了眼，“我大概兩個小時左右迴來，你等我？”
“喂，我不是小孩子。都說了，我會直接迴家。”
“蘇妹妹。”
“這樣，我迴家給你打電話，行了嗎？瑾安怎麽跟你說的啊，你們用得著這麽草木皆兵嗎？”
“那你迴去馬上給我電話。”左流光說完，快步往門口走，打開門，還不放心的說：“要不我叫閆礫過來接你？”
“你夠了！”蘇瓷翻個白眼，擺擺手：“趕緊走，趕緊走吧。”
一個兩個怎麽迴事？
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搖頭失笑，蘇瓷沒當迴事，繼續看文件，處理事情。
一晃到了下班時間，她跟景冉一起從風起大樓出來，在門口分開。
“蘇總，明天見。”
“好，明天見。”
上了車，蘇瓷係好安全帶，啟動車子。
路上，接到溫瑾安的電話。
“喂。”
“在哪兒？”
“迴家路上。”
“流光和你一起嗎？”
“溫總，你至於嗎？”蘇瓷不知道該哭該笑了。
他這麽關心自己，她應該開心。
可是又覺得，沒必要吧。
溫瑾安一時無聲。
蘇瓷想，他估摸生氣了。
咬了咬唇，笑嘻嘻的語氣：“哎呀，我就在迴家的路上，什麽事都沒有，你不要擔心。對了，今天就是你爸爸生日吧？”
“嗯。”
“你好好陪他過生日，再說你明天不就迴來了嗎？”
“嗯。”
“我到時候去接你，讓你一迴到海城，馬上就看見完好無缺的我，行嗎？”
“瓷兒。”
“肉肉，幹什麽呢？過來一下。”
聽到那邊慕以瞳的聲音，蘇瓷急忙說：“你快去忙，快去。記得幫我跟溫叔叔說聲生日快樂，明天見。”
“好。到家給我發短信。”
“知道了，我一到家就發。”
掛斷線，蘇瓷勾唇輕笑。
他還真是……
“砰！”
眼前一片血霧。
她的頭很沉，感覺，很疼。
可是分不清具體是哪裏最疼。
意識模糊，終於，跌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出車禍了！”
“天哪！快叫救護車！”
“小姐！小姐你醒醒！醒醒！”
“快幫忙叫救護車！好多血……”
*
“瑾安？瑾安？”
“什麽？”迴過神，溫瑾安迷茫的看著眼前人。
齊文茵柔聲問：“你怎麽了？在想什麽？”
“沒。”搖搖頭，溫瑾安摸著自己的眼皮，“茵茵，右眼皮跳是什麽意思？”
“什麽？”一怔，齊文茵輕笑出聲：“你還相信這個呢？不像你啊。”
溫瑾安自嘲一笑，站起身。
走出幾步，身後，齊文茵不確定的聲音傳來：“我記得，小時候我外婆說過，好像是左眼跳福，右眼跳災？哎呀！”
咬唇！
齊文茵蹙眉。
今天是溫叔叔生日，她在胡說什麽。
溫瑾安重瞳一暗，迴頭看著齊文茵，“是嗎？”
“這種還是不想要相信了。瑾安，我亂說的。”
溫瑾安若有所思。
齊文茵走向他，“瑾安，你真的沒事吧？”
“鈴！”
沒等溫瑾安說話，突然，他口袋裏，手機叫囂響起。
急忙掏出手機，看著上麵來電人顯示閆礫，溫瑾安按下接聽。
閆礫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緊繃。
“那個，安，你，你冷靜聽我說，那個什麽……”
“說！”
“蘇瓷出事了……”
“啪！”
手機從掌心滑落，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