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手機，溫瑾安負手而立，在落地窗前久久不語。
身後，有人站起身走上前，與他並肩。
側目看了眼身邊人，他開口：“你也覺得，我應該告訴她麽？”
一笑，左流光拍拍他的肩，“安，你變了。變得畏首畏尾。”
麵露不悅，溫瑾安重瞳深深。
左流光接著說：“不過，這也是你在乎我蘇妹妹的表現嘛。按照我對蘇妹妹的了解，她沒你想象的那麽脆弱，告訴她吧，她會接受的。”
良久，溫瑾安自嘲一笑，“流光，我第一次後悔。”
“嗯？”
“有那樣的一段過去，我第一次覺得後悔。”
不是不驚訝。
左流光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感情，不管男女，一旦深陷，都致命。
他能做的，隻有此刻默默陪著溫瑾安。
*
菜上來，蘇瓷明顯看見景冉的眼睛亮了。
果然，範景雋真的很會揣測人心。
他做的太好。
就是因為做的太好，反而讓蘇瓷心裏總覺得不安。
不用想，景冉對範景雋的印象往好的方向直線飆升。
飯桌上，蘇瓷和範景雋把風起同雲東合作的事項敲定的差不多了，隻等迴去之後，讓企劃部出一份具體的方案。
酒過幾巡，蘇瓷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範總什麽時候迴津城？”
範景雋搖晃著手裏杯子，斂眸，沒讓蘇瓷看清他眼底的深意。
“哦，不急，不急。左右雲東那邊沒什麽事，我很喜歡海城，準備多留一段時間。”
“這樣啊。海城能逛能玩的地方還不少，如果範總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那真是麻煩蘇小姐了。”
“不會，範總不用客氣。”
範景雋笑著點頭，又說：“蘇小姐，我覺得我們很投緣，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
蘇瓷微微一怔，卻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自然，我要交範總這個朋友。”
“那既然是朋友，我以後就不叫你蘇小姐了，直接叫你蘇瓷。你就叫我景雋，如何？”
真是，不如何。
蘇瓷沒直接迴答，但笑不語，向範景雋舉杯。
洗手間裏。
剛關了水，景冉走進來。
“蘇總。”
“嗯？”
走到蘇瓷身邊，景冉問：“蘇總，你是不是討厭範景雋？”
一怔，蘇瓷倒是沒反駁，笑著反問：“很明顯嗎？”
景冉略微一想，很認真的點頭：“挺明顯的。我估計範景雋也看出來了。”
聳聳肩，蘇瓷抱著手臂，“景冉，你是不是覺得範景雋這人特別好？”
“很有禮貌，很紳士，長得又帥，性格也很隨和，很好啊。”
“是吧。”
是個正常人都會這樣覺得，一開始，她也是這樣覺得的。
會改變，完全是因為溫瑾安莫名其妙的態度。
“而且，”笑著，景冉眨巴眼睛，“我還看出來一件事哦。”
“什麽？”
湊近蘇瓷，景冉低聲說：“範景雋喜歡你，我確定。”
“噗嗤”一聲，蘇瓷笑起來。
捏了下景冉的鼻尖，“胡說什麽呢？”
景冉摸摸自己鼻尖，很嚴肅：“我沒胡說，真的。蘇總，我真的感覺範景雋喜歡你呀。”
可是蘇瓷卻搖頭，很肯定的告訴她，“不可能。”
“為什麽？”
“那麽，先說你怎麽感覺到他喜歡我的？”
“對你的態度啊。”
搖頭失笑，蘇瓷捧住景冉的臉，“我的小秘書啊，虧你還是有男朋友的人。你怎麽能隻從態度就來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喜歡另外一個人呢？”
景冉蒙了，疑惑的問：“那？”
蘇瓷放下手，輕聲說：“眼神。眼神不會騙人。範景雋不是喜歡我，他是……”
他是什麽呢？
就是看不出來，所以蘇瓷才煩。
“好了，我們出來的夠久了。把人家一個人留在包間，不太好，迴去了。”
“是。”
景冉跟著蘇瓷迴去，幸好範景雋並沒有怪罪，反而笑著開玩笑：“是不是女孩子都這樣，做什麽事都要一起結伴？”
景冉笑著迴答：“好像是這樣。”
範景雋又看向蘇瓷，視線溫柔。
這一迴，景冉特別關注了一下。
不是說，從眼神能夠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喜歡另一個人麽。
這麽一觀察，景冉還真的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
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她也覺得奇怪。
為什麽範景雋看蘇瓷的眼神，帶著某種莫測的意味呢。
結束之後，三人並肩從包間出來。
剛走到大廳，就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雖然他背對著他們，但是蘇瓷還是一眼認出了。
“瑾安！”
驚喜中沒有多想，她親密的叫他。
聞聲，溫瑾安轉過身。
看見蘇瓷的同時，還瞥見一雙笑意染染的眸。
重瞳一閃，他邁步走過來，在蘇瓷麵前站定。
蘇瓷看著他，問：“你怎麽來了？”
溫瑾安就當著範景雋和景冉的麵，握住了蘇瓷的手，“來接你。”
心裏甜蜜，蘇瓷唇角漾起笑容。
“溫總和蘇瓷？”範景雋這時突然開口，語氣還帶著吃驚。
若不是真的吃驚，就是戲真的很好。
好吧。
現在，蘇瓷已經把範景雋給劃分到心機深那個類別裏去了。
“可以走了嗎？”
讓蘇瓷微驚的是，溫瑾安竟然直接無視範景雋和他的問話。
這個……
有些尷尬，自己還要和範景雋合作啊。
輕咳一聲，蘇瓷開口：“他是我男朋友。”
蘇瓷話落，範景雋身側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收緊。
露出微笑，他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溫總是，是蘇瓷你的男朋友啊。”
溫瑾安不想多待，也不想看見範景雋。
劍眉一凜，他說：“我們走吧。”
“景冉，一起走吧，送你。”蘇瓷說道。
景冉看了看溫瑾安，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我要不……”
“一起走吧。”溫瑾安開口。
景冉頓時臉紅，點頭。
天！
她居然要坐溫瑾安的車了！
好激動！
幾人從會所出來，溫瑾安走向香檳色的賓利，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蘇瓷麵對範景雋，“範總，再見。”
“好，再見。”範景雋還是那樣笑著，很溫和的樣子。
蘇瓷上了車，溫瑾安關上車門。
景冉也上了車後座。
繞過車身，在要上車的一瞬，溫瑾安突然迴頭看向範景雋。
兩人視線對上，後者幽幽勾唇。
溫瑾安麵色不變，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他們走了，範景雋的司機走過來，低聲問：“先生，走嗎？”
“走。”
*
先把景冉送迴家，溫瑾安和蘇瓷才迴綠錦園。
迴去的路上，蘇瓷不時側目看溫瑾安。
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看過來的時候，溫瑾安終於伸手握住她的指尖，男聲低沉：“看什麽？”
蘇瓷捏著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很好看。
骨節分明，十指修長。
都可以直接去做手模了。
“沒什麽，有什麽事，迴家再說吧。”
倒了杯水從廚房出來，蘇瓷走進客廳。
溫瑾安不知道在想什麽，好像很出神。
杯子擱在茶幾上，她走到他背後，伸手抱住他，臉貼在他背上。
“瑾安。”
“嗯？”
鬆開手，她站到他身前，仰起臉看著他，“你有話跟我說嗎？”
溫瑾安低眸凝著蘇瓷，手指落在她臉上，輕撫著。
“嗯，有。”
“那你說吧，我聽著。”
“範景雋。”
開口就提範景雋，蘇瓷更加確定自己的感覺沒錯。
果然，和範景雋有關係。
“你和他認識，很熟嗎？”
“不熟。”
“他有什麽問題嗎？”
“他，”頓了下，溫瑾安突然提起另外一件事：“聽說過fascinate嗎？在拉斯維加斯。”
好像是，是個很有名的會所的名字。
“那裏，怎麽了？”
雙手握住蘇瓷的肩膀，溫瑾安一字一頓：“我和範景雋在那裏認識的。也是我第一次去那裏。”
瞪大眼睛，蘇瓷不敢置信。
那裏，那裏不應該是溫瑾安這樣的人會去的地方啊。
紙醉金迷，糜爛頹廢來形容那個地方，都是輕的。
據說，那裏是有名的不夜城。
金錢，欲、望，所有令人不齒的東西，都在那裏。
下意識的後退，蘇瓷有點難以消化突如其來的消息。
溫瑾安沒動，看著她遠離自己。
心口一滯，他既然決定說了，就會說下去。
“四年前，我自己一個人去了拉斯維加斯，去了fascinate。在裏麵，是沒什麽時間觀念的。然後……”
“等一下！”打斷溫瑾安，蘇瓷喉間發幹，“等一下，等等，我，我想喝水。”
快步走向茶幾，蘇瓷拿起上麵的水杯喝了口。
可是因為太急，嗆到了。
“咳咳咳！”
她難過的咳嗽，溫瑾安急忙走上前，給她拍著後背，“瓷兒？沒事吧？”
“沒。”擺擺手，蘇瓷壓下喉嚨的不適，“沒事，我喝的有點急了。”
她腦子很亂。
她有點不想聽下去了。
但溫瑾安，估計會繼續。
算了，如果早晚都要知道，那麽就現在吧。
深吸一口氣，她看著溫瑾安，“你接著說吧。”
“範景雋是那裏的常客，不過我們一開始並沒有見到，因為，”冷冷一笑，溫瑾安說：“他玩的不是女人，是男人。”
身後，有人站起身走上前，與他並肩。
側目看了眼身邊人，他開口：“你也覺得，我應該告訴她麽？”
一笑，左流光拍拍他的肩，“安，你變了。變得畏首畏尾。”
麵露不悅，溫瑾安重瞳深深。
左流光接著說：“不過，這也是你在乎我蘇妹妹的表現嘛。按照我對蘇妹妹的了解，她沒你想象的那麽脆弱，告訴她吧，她會接受的。”
良久，溫瑾安自嘲一笑，“流光，我第一次後悔。”
“嗯？”
“有那樣的一段過去，我第一次覺得後悔。”
不是不驚訝。
左流光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感情，不管男女，一旦深陷，都致命。
他能做的，隻有此刻默默陪著溫瑾安。
*
菜上來，蘇瓷明顯看見景冉的眼睛亮了。
果然，範景雋真的很會揣測人心。
他做的太好。
就是因為做的太好，反而讓蘇瓷心裏總覺得不安。
不用想，景冉對範景雋的印象往好的方向直線飆升。
飯桌上，蘇瓷和範景雋把風起同雲東合作的事項敲定的差不多了，隻等迴去之後，讓企劃部出一份具體的方案。
酒過幾巡，蘇瓷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範總什麽時候迴津城？”
範景雋搖晃著手裏杯子，斂眸，沒讓蘇瓷看清他眼底的深意。
“哦，不急，不急。左右雲東那邊沒什麽事，我很喜歡海城，準備多留一段時間。”
“這樣啊。海城能逛能玩的地方還不少，如果範總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那真是麻煩蘇小姐了。”
“不會，範總不用客氣。”
範景雋笑著點頭，又說：“蘇小姐，我覺得我們很投緣，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
蘇瓷微微一怔，卻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自然，我要交範總這個朋友。”
“那既然是朋友，我以後就不叫你蘇小姐了，直接叫你蘇瓷。你就叫我景雋，如何？”
真是，不如何。
蘇瓷沒直接迴答，但笑不語，向範景雋舉杯。
洗手間裏。
剛關了水，景冉走進來。
“蘇總。”
“嗯？”
走到蘇瓷身邊，景冉問：“蘇總，你是不是討厭範景雋？”
一怔，蘇瓷倒是沒反駁，笑著反問：“很明顯嗎？”
景冉略微一想，很認真的點頭：“挺明顯的。我估計範景雋也看出來了。”
聳聳肩，蘇瓷抱著手臂，“景冉，你是不是覺得範景雋這人特別好？”
“很有禮貌，很紳士，長得又帥，性格也很隨和，很好啊。”
“是吧。”
是個正常人都會這樣覺得，一開始，她也是這樣覺得的。
會改變，完全是因為溫瑾安莫名其妙的態度。
“而且，”笑著，景冉眨巴眼睛，“我還看出來一件事哦。”
“什麽？”
湊近蘇瓷，景冉低聲說：“範景雋喜歡你，我確定。”
“噗嗤”一聲，蘇瓷笑起來。
捏了下景冉的鼻尖，“胡說什麽呢？”
景冉摸摸自己鼻尖，很嚴肅：“我沒胡說，真的。蘇總，我真的感覺範景雋喜歡你呀。”
可是蘇瓷卻搖頭，很肯定的告訴她，“不可能。”
“為什麽？”
“那麽，先說你怎麽感覺到他喜歡我的？”
“對你的態度啊。”
搖頭失笑，蘇瓷捧住景冉的臉，“我的小秘書啊，虧你還是有男朋友的人。你怎麽能隻從態度就來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喜歡另外一個人呢？”
景冉蒙了，疑惑的問：“那？”
蘇瓷放下手，輕聲說：“眼神。眼神不會騙人。範景雋不是喜歡我，他是……”
他是什麽呢？
就是看不出來，所以蘇瓷才煩。
“好了，我們出來的夠久了。把人家一個人留在包間，不太好，迴去了。”
“是。”
景冉跟著蘇瓷迴去，幸好範景雋並沒有怪罪，反而笑著開玩笑：“是不是女孩子都這樣，做什麽事都要一起結伴？”
景冉笑著迴答：“好像是這樣。”
範景雋又看向蘇瓷，視線溫柔。
這一迴，景冉特別關注了一下。
不是說，從眼神能夠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喜歡另一個人麽。
這麽一觀察，景冉還真的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
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她也覺得奇怪。
為什麽範景雋看蘇瓷的眼神，帶著某種莫測的意味呢。
結束之後，三人並肩從包間出來。
剛走到大廳，就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雖然他背對著他們，但是蘇瓷還是一眼認出了。
“瑾安！”
驚喜中沒有多想，她親密的叫他。
聞聲，溫瑾安轉過身。
看見蘇瓷的同時，還瞥見一雙笑意染染的眸。
重瞳一閃，他邁步走過來，在蘇瓷麵前站定。
蘇瓷看著他，問：“你怎麽來了？”
溫瑾安就當著範景雋和景冉的麵，握住了蘇瓷的手，“來接你。”
心裏甜蜜，蘇瓷唇角漾起笑容。
“溫總和蘇瓷？”範景雋這時突然開口，語氣還帶著吃驚。
若不是真的吃驚，就是戲真的很好。
好吧。
現在，蘇瓷已經把範景雋給劃分到心機深那個類別裏去了。
“可以走了嗎？”
讓蘇瓷微驚的是，溫瑾安竟然直接無視範景雋和他的問話。
這個……
有些尷尬，自己還要和範景雋合作啊。
輕咳一聲，蘇瓷開口：“他是我男朋友。”
蘇瓷話落，範景雋身側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收緊。
露出微笑，他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溫總是，是蘇瓷你的男朋友啊。”
溫瑾安不想多待，也不想看見範景雋。
劍眉一凜，他說：“我們走吧。”
“景冉，一起走吧，送你。”蘇瓷說道。
景冉看了看溫瑾安，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我要不……”
“一起走吧。”溫瑾安開口。
景冉頓時臉紅，點頭。
天！
她居然要坐溫瑾安的車了！
好激動！
幾人從會所出來，溫瑾安走向香檳色的賓利，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蘇瓷麵對範景雋，“範總，再見。”
“好，再見。”範景雋還是那樣笑著，很溫和的樣子。
蘇瓷上了車，溫瑾安關上車門。
景冉也上了車後座。
繞過車身，在要上車的一瞬，溫瑾安突然迴頭看向範景雋。
兩人視線對上，後者幽幽勾唇。
溫瑾安麵色不變，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他們走了，範景雋的司機走過來，低聲問：“先生，走嗎？”
“走。”
*
先把景冉送迴家，溫瑾安和蘇瓷才迴綠錦園。
迴去的路上，蘇瓷不時側目看溫瑾安。
在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看過來的時候，溫瑾安終於伸手握住她的指尖，男聲低沉：“看什麽？”
蘇瓷捏著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很好看。
骨節分明，十指修長。
都可以直接去做手模了。
“沒什麽，有什麽事，迴家再說吧。”
倒了杯水從廚房出來，蘇瓷走進客廳。
溫瑾安不知道在想什麽，好像很出神。
杯子擱在茶幾上，她走到他背後，伸手抱住他，臉貼在他背上。
“瑾安。”
“嗯？”
鬆開手，她站到他身前，仰起臉看著他，“你有話跟我說嗎？”
溫瑾安低眸凝著蘇瓷，手指落在她臉上，輕撫著。
“嗯，有。”
“那你說吧，我聽著。”
“範景雋。”
開口就提範景雋，蘇瓷更加確定自己的感覺沒錯。
果然，和範景雋有關係。
“你和他認識，很熟嗎？”
“不熟。”
“他有什麽問題嗎？”
“他，”頓了下，溫瑾安突然提起另外一件事：“聽說過fascinate嗎？在拉斯維加斯。”
好像是，是個很有名的會所的名字。
“那裏，怎麽了？”
雙手握住蘇瓷的肩膀，溫瑾安一字一頓：“我和範景雋在那裏認識的。也是我第一次去那裏。”
瞪大眼睛，蘇瓷不敢置信。
那裏，那裏不應該是溫瑾安這樣的人會去的地方啊。
紙醉金迷，糜爛頹廢來形容那個地方，都是輕的。
據說，那裏是有名的不夜城。
金錢，欲、望，所有令人不齒的東西，都在那裏。
下意識的後退，蘇瓷有點難以消化突如其來的消息。
溫瑾安沒動，看著她遠離自己。
心口一滯，他既然決定說了，就會說下去。
“四年前，我自己一個人去了拉斯維加斯，去了fascinate。在裏麵，是沒什麽時間觀念的。然後……”
“等一下！”打斷溫瑾安，蘇瓷喉間發幹，“等一下，等等，我，我想喝水。”
快步走向茶幾，蘇瓷拿起上麵的水杯喝了口。
可是因為太急，嗆到了。
“咳咳咳！”
她難過的咳嗽，溫瑾安急忙走上前，給她拍著後背，“瓷兒？沒事吧？”
“沒。”擺擺手，蘇瓷壓下喉嚨的不適，“沒事，我喝的有點急了。”
她腦子很亂。
她有點不想聽下去了。
但溫瑾安，估計會繼續。
算了，如果早晚都要知道，那麽就現在吧。
深吸一口氣，她看著溫瑾安，“你接著說吧。”
“範景雋是那裏的常客，不過我們一開始並沒有見到，因為，”冷冷一笑，溫瑾安說：“他玩的不是女人，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