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倒吸一口氣,身體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傳來的反饋是,使用過度。


    腰酸,腿酸,全身酸疼。


    空氣中,滿滿的歡曖過後的曖昧氣息。


    動了動,蘇瓷蹙起細眉。


    浴室裏,水流聲停止。


    “醒了。”


    低沉的男聲,惑人的軀體。


    一大早上,就上演美男出浴。


    別開視線,蘇瓷低低“嗯”了一聲,“我的,衣服?”


    “這個?”赤著腳走上前,溫瑾安彎身撿起地上皺巴巴的裙子和上衣,“好像不能穿了,你有帶換洗衣服吧?”


    “有,在,在那邊。”從被子裏伸出手,她指著不遠處放著的行李袋,“麻煩,麻煩你幫我拿過來。”


    麻煩?


    她對他說,麻煩他?


    劍眉一凜,溫瑾安薄唇勾起向上的弧度。


    坐到床上,沉眸凝著她。


    蘇瓷被他看的臉紅,咬著嘴唇,麵露無措。


    伸手,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微燙的頰上,“怎麽了?”


    “啊?什,什麽?我怎麽了?”


    一笑,他俯身吻了下她的眉心,“怎麽變得這麽生疏?”


    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是被熱油燙過。


    蘇瓷也好想大喊一聲,她到底怎麽了!


    她也不想這樣別別扭扭的。


    經曆過昨晚,兩人本應該更親密,可事實是,她卻更羞澀了。


    瘋了,瘋了,一定是瘋了。


    她愁眉苦臉的樣子看的溫瑾安好笑,張開手臂,突然,把她抱住。


    蘇瓷驚唿一聲,鼻端鑽入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他剛洗過澡,身上是沐浴乳的清香。


    好像是,檸檬味的。


    鼻子抵在他肩上,她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伸手,抱住他的後背。


    然後,杯具了。


    因為她忘記了一件事。


    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她沒穿衣服,他也赤著上身。


    被子滑落在她腰間,疊加。


    兩個人親密無間的貼合。


    喉間滾動,溫瑾安嗓音略微沙沙,“嗯?”


    “唔……”


    “嗯。”


    “嗯?”


    眼前一花,她被壓在身下。


    他的視線掠過她。


    她身上都是昨晚被他疼愛過留下的痕跡,有些地方他沒控製力道,泛著青紫,看著甚至慎人。


    多久了,沒這麽瘋狂過。


    “喂。”低低喊了一句,蘇瓷咬唇,“你起來,我要,我要洗漱。”


    他低頭給她一個綿長的熱吻,成功把她想要洗漱的念頭給吻沒了。


    被子拉上遮住兩人,被子下,春光正好,肆意恰然。


    *


    打了個哈欠,閆礫懶懶的戳著盤子裏黑乎乎的煎蛋,“這是,什麽東西?”


    左流光給了他一腳,“閉嘴,吃!”


    拉長音調,閆礫一臉欠扁:“閉嘴,怎麽吃?”


    “一早上,你就給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


    “怎麽著?”閆礫丟了叉子,活動手腕,“你想動手?”


    “動手?”左流光扔了鍋子和鏟子,罵:“老子收拾你丫沒良心的混蛋!老子一大早上起來給你們做早飯,你敢不領情!”


    “喂喂。”


    眼看著劍拔弩張,楊佑拿著手機從甲板上迴來,看著將要廝打在一起的兩人。


    晃晃手裏的手機,他說:“我剛打過電話,廚師馬上到,你們?”


    閆礫瞪了他一眼,“不早說。”


    左流光默不作聲的把桌上黑乎乎的煎蛋端去倒掉。


    “還有哦。”眨巴眼睛,楊佑挑眉,“除了廚師,還有別人。”


    “誰?”


    “美女。”


    “你小子,很上道嘛!”


    閆礫和左流光擊掌,相視而笑。


    就安一個人有伴兒,也要可憐可憐他們三個孤家寡人啊。


    “不過,話說這都幾點了?”一翻手腕露出腕表,楊佑蹙眉,“靠,快8點了,不是看日出嗎?”


    “你傻啊。”左流光笑罵,“春宵一刻值千金懂不懂?”


    閆礫接話,“就是啊,我敢說,他們兩個能在中午之前出來就不錯了。”


    “不會吧?”楊佑驚訝,“我看蘇瓷那個身子板,安不會把人給折騰壞了吧?”


    閆礫和左流光眼神一閃,看著楊佑身後。


    某女臉已經漲紅,某男嘛,重瞳帶冰。


    輕咳一聲,閆礫笑眯眯的托腮,“阿佑,你剛才說什麽?風大,我沒聽清。”


    “是啊,你說安怎麽著?”


    楊佑不疑有他,順著就往坑裏跳。


    他哪裏想得到,眼前是天坑!


    埋他這樣的,一萬個都不嫌多。


    “安這都多長時間沒開葷了,鬧時間長點也正常。哎,你們說,會不會安太久沒那個,技術退步了?蘇瓷會不會嫌棄……”


    “啪!”


    “靠!哪個混蛋打我!”


    捂著後腦勺迴頭怒吼,楊佑眼底驚恐,瞳孔放大。


    “安……安,我,我……”


    “哈哈!”


    閆礫和左流光很不給麵子,捂著肚子大笑不止。


    溫瑾安勾唇,彎身看著楊佑,“來,阿佑,你跟我出來一下。”


    楊佑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出,出哪兒去?那不是什麽好地方吧?”


    “說什麽呢!”左流光推他,“還不快去,安叫你去你就去,他還能打死你嗎?”


    刻意咬緊“打死”兩個字,楊佑瞬間臉色慘白。


    撲上去,他抱住溫瑾安精瘦的腰肢,沒皮沒臉的嚶嚶嚶:“安,人家錯了!錯了!嗚嗚嗚……”


    見狀,蘇瓷“噗嗤”一聲笑起來。


    剛才確實有點尷尬,可她也知道他們感情好。


    這樣的玩笑,可以劃分到無傷大雅裏麵。


    對他們這幾個活寶,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力,有待提高,臉皮厚度也是。


    看她笑了,溫瑾安眼神柔和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一幕,讓閆礫和左流光暗暗吃驚。


    果然。


    吃和不吃,區別那可是很大的。


    對溫瑾安來,如果說沒吃之前,他對蘇瓷是七分認真,那麽吃了之後,就是十分動情了。


    看溫瑾安神色緩和,楊佑趕緊趁熱打鐵,“安,蘇瓷,坐,坐。我叫了廚師過來,一會兒就有好吃的了。”


    溫瑾安推開還抱著自己的楊佑,握住蘇瓷的手。


    剛給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楊佑這個不爭氣的二貨接著說:“你們昨晚耗費了體力,今天好好補……”


    捂住嘴,他要哭了。


    閆礫,左流光:“……”


    這孩子,沒救了。


    自己跳海還是被安打死,哪一種更好?


    所以那天早上,楊佑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被溫瑾安提溜出去五分鍾,再迴來時,他鼻梁上架著墨鏡。


    誰動他的墨鏡,他就呲牙咧嘴的跟誰急,精神病似的。


    閆礫和左流光玩了一會兒,都不再招惹他,


    怕被他咬。


    咬了還要去打疫苗,不然傳染了和他一樣的蠢病,那就糟糕了。


    楊佑蔫蔫的窩在椅子上,抱著手臂,嘴巴撅得老高,都能掛醬油瓶了。


    打人不打臉啊!


    溫瑾安就是故意的!


    又過了幾分鍾,一輛快艇載著廚師、侍應生,還有三位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到來。


    這是要,開party嗎?


    “阿佑,幹得漂亮!”


    閆礫搓搓手,紅光滿麵。


    楊佑蹙眉,低吼:“別他媽煩老子!”


    他的俊臉啊!


    都不能好好泡妞了!


    閆礫撇嘴,左流光攤攤手,“別管他,一會兒就好了。”


    廚師做的西式早餐。


    蘇瓷不喜歡也不討厭。


    “吃這個。”


    溫瑾安把三明治細心的切成女孩子容易吃的大小,放在她盤子裏。


    “謝謝。”


    叉子叉起送進嘴裏,蘇瓷轉頭,就見他含笑看著自己。


    “你,你不吃?”


    “不餓,看你吃。”


    轟——


    臉上熱度斐然。


    蘇瓷覺得,溫瑾安好像哪裏變得不一樣了。


    讓她,都有點不適應。


    具體說,是變得熱情了。


    或者說,太熱情了。


    低頭,她看著被他握在掌心裏的左手,抬頭,對他笑了笑。


    “瑾安。”


    “嗯?”他重瞳裏的寵溺幾乎滿溢。


    心尖顫動,蘇瓷咬了下嘴唇,動了動左手手指,壓低聲音,“你先放開我唄?”


    “嗯?”帶著她的手舉起,溫瑾安認真的問:“耽誤你吃飯了嗎?”


    “啊?沒有。”


    “嗯。”一笑,他直接更讓蘇瓷大跌眼鏡的湊近過來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吃吧。”


    吃?


    這樣她還怎麽吃?


    被甜膩的食不下咽,蘇瓷肯定是第一個。


    *


    吃了早飯,閆礫抽瘋的想要下海遊泳。


    就算水性再好,也不可能就這樣下去遊。


    於是,他打電話叫來了救生員,就在海裏隨時待命。


    這迴,可真是熱鬧了。


    海裏放了氣墊船,比基尼美女和閆礫他們歡樂的鴛鴦戲水。


    楊佑也恢複了活力,笑聲比誰都大。


    蘇瓷和溫瑾安站在甲板上,看著他們玩。


    他從身後抱著她,臉埋在她頸窩裏。


    唇,細細的啄吻她滑膩的肌膚。


    蘇瓷覺得癢,笑著躲了下,就被他捏住下頜,吻的氣喘籲籲。


    靠在他胸前,她癟嘴,“溫瑾安,你真是秦獸啊。”


    她膽子也是大了。


    那個過後,和他變親密的轉變,遲到的來臨。


    揉著她的頭發,溫瑾安吻她的發頂,“要下去遊泳嗎?”


    遊泳?


    她能遊泳才怪!


    別說沒帶泳衣,就是帶了,她能下水嗎?


    她身上,身上都是,都是他弄得痕跡。


    估摸那些痕跡,沒個幾天,都不可能消掉的。


    想到這裏,她氣惱的捏住他腰間的肉。


    不解氣,又張嘴咬他的胸膛。


    接著,惹火,不,惹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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