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讓你們一鬧騰,讓‘黑頭幫’把羅洪臣給揍趴下了吧!”張濤抱怨黃路泉,他說,“這下我成了睜眼瞎了。我失去了對財務的監控,這是我最擔心的。”

    “濤哥,你說咋辦吧?”

    “郭曉峰明天下午就要帶考察團出國,會計師許有道和工程師侯林森留在家裏,可以整一整他們,問清楚錢到底在哪裏放著。”張濤向黃路泉布置了任務。

    張濤本來也要出國的,但他放棄了,他要在家主持工作,他要弄清楚這兩億元貸款的下落,他要采取措施……他為了監控郭曉峰在國外的考察行動,他讓擔任市人大副主任的老嶽父隨團行動……

    “就這麽辦。”張濤與黃路泉合計後,一錘定音。

    第二天上午,許有道和侯林森從工商銀行出來,就被“磚頭幫”跟蹤,但他們並沒有發現。奇怪的是他們今天到銀行來沒有帶保鏢。他們從銀行出來後並沒有迴公司,而是直接駛向了高速公路。

    這給“磚頭幫”提供了方便,他們用兩輛車前後夾擊,將許有道和侯林森的車擠在了公路上,許有道和侯林森束手就擒。

    “幹掉張濤,有人出三百萬了。”陳伯義對手下說。

    就在黃路泉的手下圍堵許有道時,陳伯義也接下了另一樁買賣,他得到了五十萬定金。

    “黑頭幫”也緊鑼密鼓地行動起來,他們從“大江”酒店了綁架了張濤和黃路泉。“黑頭幫”的人在撤退時,被李蒙蒙發現了,她告訴了酒店的保衛科長,保衛科長感到事情嚴重就報了警。

    “光天化日之下,竟幹綁架人質,真是猖狂至極!同誌們,他們動手了,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劉振華接到報警時,正在聽取從鋼山市迴來的刑警們的匯報。他對在坐的刑警們說,“有一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欲讓他滅亡,先讓他瘋狂!’是吧,他們已經瘋狂起來了,他們滅亡的時候也到了……決不能再讓他們興風作浪、傷害無辜的群眾、影響社會治安……收網!”接著他部署了一場大規模的抓捕行動,一張抓捕黑社會團夥的大網張開了。

    “黑頭幫”把張濤和黃路泉帶到了位於荒郊野外的一個倒閉的製藥廠裏,他倆被分別關進了兩間房子裏“過堂”。負責“提審”黃路泉的是他的冤家對頭——陳曉炎。

    “‘黃專員’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呀。”陳曉炎 “你這條惡狗,前幾天,你一磚頭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可是今天你又落到我的手上了,你說這帳怎麽清算吧?”

    “你這個狗日的‘叛徒’,沒良心的東西,你忘恩負義,你還有臉在江湖上混呀!”黃路泉罵道:“過去我對你不薄呀!算我看錯人了。”

    “什麽他媽的薄不薄的,江湖上沒他媽的真事兒,都是假的……這江湖上本來就沒他媽的義氣,更沒他媽的良心之說,都是互相利用罷了,你對我好,那也說明了我給你出的力大,我們在前麵賣命卻拿小頭兒,你他媽的在後麵指揮卻拿大頭,喝我們的血,你還有臉說‘講義氣’這幾個字。”陳曉炎指著頭上的紗布說,“這就是他媽的義氣、情誼!”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吧,我黃路泉要是哼一聲,就不是人養的!”黃路泉說,“陳曉炎你這個狗日的,有本事你就動手吧。”

    “我說黃路泉,你真是不自量力,你為何要跟我們陳哥作對呢?他才是我們金山市真正的大哥!”

    “呸!不要臉!”黃路泉罵道:“你們先到我們地盤上搶的食!你們明明知道我們負責金礦的‘安全’,你們還要插手?”

    “你算他媽的老幾?金礦這麽大塊肥肉,你他媽的想獨吞!陳哥這裏連個招唿也不打……今天,我們就把你這個不講規矩的東西廢掉!”

    “你有本事就整死我,不然,我隻要活著出去……”

    “嗨,你嚇唬誰?”陳曉炎說,“你不就是弄了條鱷魚嗎?那玩意嚇唬膽小的還行……一會兒我讓你長長見識。”

    “你他媽的有什麽花招都使出來吧。”

    “別急,我這就給你‘上菜’,我今天一供給你上‘三道菜’,如果這三道菜你吃下去,沒有不良反應,我從此就叫你親爹!”

    陳曉炎沒再羅嗦,開始上了第一道“菜”,他報的“菜名”是“黃泥包雞”。他指使手下將黃路泉的衣服扒光,塗上了糞便,又找來了成堆成團的蛆,讓蛆在黃路泉身上亂爬、亂咬。黃路泉渾身惡臭,成群的蛆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他奇癢難忍,便開口大罵,可是罵了沒幾句他就住嘴了,因為他一張嘴蛆就往他嘴裏爬,他不停地用鼻孔哈氣,來趕走企圖爬進他鼻孔的蛆。

    與此同時,對張濤的“審訊”也開始了,陳“黑頭”親自出馬。陳黑頭問他為何跟“中黃”的過不去?一而再再而三地迫害他們。張濤立即明白了被綁架的原因。因此,他說話沒有兜圈子,他說他主要是想把“中黃”的趕跑,他來當金礦的老總,獨占金礦。他說老祖宗留下的寶貝為何要給外人?他還說金礦賺了錢也絕不會少了他陳伯義的呀,他不止說一次了。張濤也是個老江湖,他能言善辯、巧舌如簧,跟陳伯義套起了近乎,還分析了金礦的發展前景,分析了“黑頭幫”綁架他的後果和利弊得失……他見陳伯義遲遲沒有對他動手,知道被他的花言巧語打動了,便試探地問陳伯義是要他的命還是讓他“吐血”!陳伯義告訴他,是他的仇人想要他的命。張濤進一步問道他的命值多少錢?陳伯義也沒有避諱,告訴他三百萬。張濤大笑起來,他說一個堂堂的金礦老總,三百萬太便宜了,怎麽也得值三千萬啊!他見陳伯義不動聲色,進一步說,隻要陳伯義放了他,他願意給陳伯義三千萬。他讓陳伯義拿紙和筆來,他現在就寫欠條,一旦開采出金子他就兌現。他見陳伯義被他說動了,接著又做起了陳伯義的工作,說什麽有錢大家掙……他當礦長是肯定的……即使他不趕走“中黃”公司,市裏也得趕他們走……還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張濤還說隻要放了他,他可以既往不咎,並保證也不讓公安局追究,他說公安局那邊他說了算……

    陳“黑頭”被他說動心了,黑幫們提心吊膽地吃這碗飯,還不就是為了一個“錢”字嗎?隻要能撈到錢,他們什麽都會幹的。張濤出手這麽大方,比他的雇主強多了,再說他也與張濤打過多年的交道,也知道張濤不是無能之輩,在金山有一定的勢力,得罪他今後也不好辦,更不要說殺他了,既然他開的價格高為什麽不成交呢?

    陳伯義吩咐手下的弟兄們給張濤鬆綁,又拿來紙和筆讓張濤打欠條,說先小人後君子,這是江湖上的規矩……他收好欠條後表示今後不再與張濤作對,但他不能留下黃路泉,他說一山不容二虎,黃路泉早晚是個禍害。張濤又給黃路泉講情,他說他能說服黃路泉,讓他今後聽從陳伯義的……陳伯義說就看在張總的麵子上放黃路泉一碼,但要讓黃路泉表態,今後不要跟他陳伯義過不去……

    陳伯義和張濤來到關押黃路泉的房間,黃路泉正躺在地上打顫。原來他被陳曉炎放出的毒蛇咬了陰部,蛇毒已經發揮了作用……

    “他媽的,誰幹的?誰想出來的餿主意?”陳伯義罵他的手下,並來到黃路泉的身邊給他鬆綁,還虛情假意地說,“黃老弟,你沒事吧!”

    “你真恨毒啊!”黃路泉朝陳伯義臉上吐了一口,罵道:“我操你祖宗!”

    陳伯義看了看張濤,假裝很難為情。張濤又鞠身上前勸了黃路泉幾句,讓他說幾句軟化、表個態,陳伯義就放他。黃路泉點了點頭,陳伯義還疑為他動心了,於是取出了治蛇毒的藥來,彎下腰遞給黃路泉。

    黃路泉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揪住“陳黑頭”,張嘴咬住了他的耳朵,二人扭打在了一起,周圍的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我不活了,你也別想活!”黃路泉罵道:“我不願意當太監……”

    “他媽的,你放開我……”

    “你他媽找死呀!”陳曉炎手裏握著一把尖刀威脅道:“再不鬆手我捅死你!”

    “捅吧!痛快點,捅死我你也活不了!”黃路泉罵道:“你——不——敢!”黃路泉拚命了,他抽出一隻手來從蛇簍中拿住了一條蛇,扔在了陳伯義的身上。

    “哎唷唷……”陳伯義也被蛇咬了一口,痛得他嗷嗷直叫,他命令陳曉炎說:“捅呀,還愣著幹什麽?快捅死他!”

    “啊—-”陳曉炎大叫了一聲,一刀子捅進了黃路泉的心窩裏。黃路泉慘叫了一聲就命喪黃泉了……

    張濤見狀撒腿就跑,其他的嘍羅們也紛紛逃跑。此時,刑警大隊長李沛東也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他鳴槍示警,刑警們個個如猛虎下山,迅速搶占了有利位置,並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抓捕行動,與黑幫成員展開了激烈的搏鬥……結果大獲全勝——“黑頭幫”的主要骨幹成員被一網打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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