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之的話有點重,薑小鬆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難道,是封礄出了什麽事情?


    薑小鬆示意陳婉之坐下,柔聲問道,“伯母,你先不要急,慢慢說,封礄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發生什麽事了?哼!如果我知道你是這樣對我們家封礄的,就算拚死我也得阻止他烙印在你身上!”前提是,他得有這個能力阻擋。


    陳婉之氣得直歎氣,將事情仔細講了一遍。


    原來,自從薑小鬆離開九青山後,封礄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一直鬱鬱寡歡。


    後來,薑小鬆始終都沒有再迴過九青山,封礄更是學會了酗酒。


    每天忙完公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喝酒,借著酒精來麻痹封閉自己。


    最近封礄聽說薑小鬆和宗政雁北又住在了一起,更是連公事都不辦了,每天都喝得人事不省,沒有一刻清醒過。


    “薑小鬆,你說你自己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陳婉之咄咄逼人道,“你這邊跟我們家封礄牽扯不清,那邊又對宗政雁北投懷送抱,真是既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原本薑小鬆是看在陳婉之是封礄母親的麵子上才禮貌相待的,而今既然陳婉之出言不遜,薑小鬆也就毫不客氣的頂了迴去。


    “伯母,我想有些事情你誤會了。我跟封礄,早就已經離婚了,所以,我想住在哪裏,想跟誰住在一起,已經和他和你們封家都沒有關係。請你說話注意些,不是所有人都能被詆毀還能笑臉以對的。”


    陳婉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站起來正準備走,薑小鬆又說道,“不過,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看下封礄的。畢竟我們總算夫妻一場,當然,前提是你不反對我去九青山。”


    陳婉之迴頭,對於薑小鬆,她原本並沒有什麽不滿的。隻是兒子總這樣嗜酒,她說出的話就不由人的重了起來。


    “好吧,我覺得,還是你跟我迴九青山一趟比較好。”


    薑小鬆跟著陳婉之迴到了九青山,原先那些笑臉相迎的狼人看到薑小鬆過來,紛紛背過去頭,懶得跟薑小鬆說話。


    薑小鬆並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他們是遷怒自己傷了封礄的心。


    陳婉之走在前麵,冷聲道,“封礄就在你們的新房裏,壓根不舍得出那間房子,你想去就去吧。”


    說完,陳婉之就徑直走了。


    對於薑小鬆,她同樣難以做到笑臉相迎。


    薑小鬆朝自己曾經的婚房走去,透過明亮的落地窗,她看到了憔悴不堪的封礄。


    推開門走進去,醉醺醺的封礄見到她進來,揚起酒瓶笑了,“你來了?”


    “嗯。”薑小鬆應了聲,誠懇地說道,“封礄,你能不能不要,你這是在作踐自己。”


    封礄訝然的站起來,酒意瞬間醒了,“你竟然是真的?不是我幻想出來的?”


    薑小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知道封礄愛她,可是,在愛的世界裏,真的沒有等價互換。


    封礄踉蹌地走過來,半跪坐在薑小鬆麵前,噴了她滿臉的酒味,“小鬆,一定是前世的我把你給弄丟了,所以這一世,我才會求而不得。”


    薑小鬆聽後,心情卻沒有很複雜,心裏非常的坦然,半點漣漪都不再有。


    對於前世,她似乎並不想知道什麽了,所有的前塵往事,都不就讓它們隨風而逝。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又何苦非要刨根究底,弄個水落石出呢?


    有時候糊塗些,也挺好的。


    “封礄,對於你如今的境況,我隻能說聲抱歉。”薑小鬆淡淡說道,眉眼裏滿是疏離。


    封礄連連搖頭,“不!小鬆,不要跟我說抱歉!我愛你,我用所有的生命來愛你,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可是,我注定了無法迴應你熱切的愛。今生,我們注定無緣。”薑小鬆狠心說道,她必須敲醒封礄,半點餘地都不能留。隻有這樣,封礄才不會對她抱有任何幻想。


    封礄苦笑了聲,“是啊,小鬆,你總是輕易便能拒絕我。可是,我管束不了我的心,今生今世,我的心,永遠隻會為你而跳。不管你跟不跟我在一起,哪怕你壓根都不看我一眼,我還是會矢誌不渝的愛著你。”


    聽到封礄熱切滿滿的情話,薑小鬆心知一時半會很難讓封礄從對自己的迷戀中清醒過來。


    見她不說話了,他換了個話題,“我想給你說點你二哥薑玄明的事兒。”


    “我二哥?”


    “沒錯,我是意外知道這個消息的。”封礄繼續說道,“你可知道你二哥為什麽會去追殺高級吸血鬼?”


    “一開始我認為他是因為賞金,但現在我不這麽認為了,我二哥之所以去追殺宗政雁北是受人指使,但我不知道是誰指示的他。”


    “據我所知,你二哥之所以明知道對方是高級吸血鬼,還冒險去追殺,是受了你師父的旨意,起先你二哥是不同意去的,你二哥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把握的事兒他不願意冒這個險,但你師父說會接應他暗中協助他的,要說我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是因為我父親無意提起的,我父親說,當初你師父讓你二哥出手的時候,曾經找他談過,要求暗中協助,但我父親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加上你師父你大哥你二哥和我們家族中的人,也沒把握將宗政雁北給除掉,就沒答應。”


    “……”


    ——


    等薑小鬆迴到康橋小區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一進門,宗政雁北便緊張地問道,“聽說你去了九青山?”


    薑小鬆知道宗政雁北眼線極多,可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更何況,她也無須向宗政雁北交代什麽,就坦然點頭道,“是啊,怎麽了?”


    宗政雁北見薑小鬆拉下臉,趕緊滿臉堆笑道,“沒有,就是隨便問問。對了,徐碧璽已經被宗政居正給拋棄了。”


    “然後呢?”薑小鬆不怎麽感興趣地問道。


    “然後我便親手處決了她,讓她嚐下被人謀害的滋味。”宗政雁北說著掏出那塊幫助徐碧璽死而複生的玉,“我隻是拿迴了這塊東西,不過這塊玉我得留著,它可是個好東西。”


    薑小鬆看了眼那塊玉,隻覺得有些惡心,從徐碧璽身體裏掏出來的,也不嫌瘮得慌。


    宗政雁北自然看出了薑小鬆的想法,用手點了下她的頭,“想什麽呢?自然不是我掏的,而且血仆已經仔細清洗過了呢。”


    薑小鬆表示無語,清洗的再幹淨,那也是從徐碧璽身體裏掏出來的,累覺不愛。


    ……


    晚上,薑小鬆他們各自就寢,雖然是一家三口,卻分別睡在了三個房間。


    因為宗政雪君實在是長得太快了,她覺得實在不方便再跟兒子睡在一起,就自己選了間客房睡。


    半夜的時候,窗外突然嘩啦啦下起了大雨,瓢潑大雨下,驚雷一道道劃破天際,吵醒了薑小鬆。


    薑小鬆翻個身正準備繼續睡,卻愕然發現自己身側睡著宗政雁北。


    不,確切地說,是躺著宗政雁北。


    因為他並沒有睡,而是眼睛晶亮的用手支著頭看著自己。


    薑小鬆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硬是被宗政雁北給嚇了一跳,當即便狠錘了他幾下,“大半夜的,你想嚇死我啊!”


    宗政雁北絲毫不覺得薑小鬆的錘頭要多重,反而頗為享受道,“我家老婆膽色過人,怎麽可能會害怕呢!而且,我有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天大的好消息?”薑小鬆有些不信,狐疑地問道。


    “那就是,我終於找到薑玄明的轉世了。”


    薑小鬆壓根就不信,“別胡扯了。”


    宗政雁北卻十分認真地說,“真的,我發誓這是千真萬確的。這件事我一直都在做,隻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你而已。現在,我終於找到了,才敢說出來。”


    “是麽?那你拿出證據來呀!”薑小鬆挑釁道。


    宗政雁北曖-昧地笑了下,突然一個翻身將薑小鬆給壓在身下,十分無恥地說,“想看證據就要付出代價,你得先陪我睡一覺才行。”


    薑小鬆頓時老臉一紅,媽蛋,又被這個家夥給調戲了。


    這下薑小鬆更確定宗政雁北是在胡說,毫不客氣的一腳把宗政雁北給踹下床,“趕緊麻利的給我滾,月球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宗政雁北不急不惱地從地上爬起來,趴迴到薑小鬆麵前,“不信?那你敢不敢打賭?”


    “賭就賭!”薑小鬆才不信自己會輸給這個無賴。


    “好!出言無悔啊!如果我說的是真的,以後天天都得把你給辦了!辦到你求饒為止!”


    對於宗政雁北那點花花腸子,薑小鬆豈能不知道?


    然而她篤定宗政雁北是在訛詐她,便隨口敷衍道,“好,一言為定。”


    “記得出言無悔哦,親愛的,晚安!”宗政雁北說完這句話,就騷包地走了出去。


    薑小鬆真是受不了,真是瘋了,剛才有那麽一瞬,她竟然信了這家夥真的能找到二哥的轉世。


    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這次,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就被刺眼的燈光給弄醒了。


    “宗政雁北,你還可以再無恥點!”薑小鬆怒了,滿臉被吵醒想殺人的表情。


    “人太多,不好下手啊。”宗政雁北這個騷包,竟然還真順著話打蛇上棍了。


    “給你臉了是不是?趕緊從我房間出去!”


    薑小鬆穿著寬鬆的睡衣從床上跳下來,推著宗政雁北往門外趕,“快走快走,再敢來耽誤我睡覺,殺無赦。”


    “小鬆,你這樣讓我在我手下麵前很沒有麵子。”宗政雁北說著指向門外,“我不是想著你迫切想見到薑玄明麽?就讓他們馬不停蹄的把他給帶來了。”


    薑小鬆愕然地看向門外,隻見歐宸風正一臉尷尬地抱著名一歲多的孩子站在門口。


    那孩子正瞪著眼睛看著薑小鬆,長相真的跟二哥薑玄明一模一樣。


    薑小鬆再次看了孩子一眼,轉身質問宗政雁北,“宗政雁北,你真是太過分了,你以為弄個長得相似的孩子就能糊弄過去?”


    宗政雁北沒吭聲,臉上滿是篤定的笑容。


    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去做呢?


    果然,聽了薑小鬆的話,被歐宸風抱在懷裏的孩子開了口,“小鬆,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埋在老槐樹下的魚骨項鏈嗎?”


    薑小鬆一愣,不可能……這是隻有她和二哥薑玄明才知道的事情,這個才一歲多的孩子,壓根就不可能知道的!


    將薑小鬆不出聲,孩子繼續問道,“小鬆,我的錄音機和磁帶,你有沒有幫我收好?還有我借給你的三千六十五塊錢,你打算什麽時候還?”


    這孩子不僅說出了隻有薑小鬆和薑玄明才知道的事情,還跟薑玄明的口氣一模一樣。


    “你,你真的是二哥?”薑小鬆忍不住問道。


    “是,我就是薑玄明,小鬆,我是你的二哥,我迴來了。”轉世成孩子的薑玄明緩緩點頭,跟著又說出了許多隻有他倆知道的兒時共同記憶。


    麵對能事無巨細說出塵封往事的孩童,薑小鬆不得不相信了他就是薑玄明轉世的事情,“可是,二哥,你為什麽還擁有著前世的記憶?”


    薑玄明搖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許,這是天意吧。我出生時便保留著前生所有的記憶,隻是當時年紀小,還不會說話,這陣子才總算能準確無誤的將這些事表述出來。”


    宗政雁北示意歐宸風離開,將時間留給薑小鬆和薑玄明單獨相處。


    “二哥,那晚,你究竟為什麽要去殺宗政雁北?我聽到了你留下的錄音,也聽出了你的不情願。”這件事盤旋在薑小鬆腦海裏久久不散,她一直都想弄明白。


    薑玄明歎了口氣,“是師父,是他讓我去殺宗政雁北的。”


    “師父他明知道你是打不過宗政雁北的。”


    “是啊,後來我仔細想了想,可能,師父是不想讓我說出你的身世吧?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師父可能因此便舍棄了我。”薑玄明說著苦笑了下,“其實,就算師父不說,我也絕不會透漏你的身世的。”


    “二哥,我……”薑小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原來二哥,竟然是因為她的原因才喪命的。


    薑玄明笑了笑,示意薑小鬆不要在意,“沒事的,我如果當時能想到這一點,肯定就不會去了。我一定會好好跟師傅商量保證,發誓絕對不會泄露半句你的身世。可惜我那時候太笨,並沒有參透師傅真正的用意,還以為師父真的會聯合封家的狼人來保護自己的安危呢。”


    薑小鬆越聽心越冷,隻是一個秘密而已,師父竟然就這樣舍棄了二哥。


    其實,就算她知道自己是薑家的千金又如何?她不會去爭也不會去搶,隻要無憂無慮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就已經很滿足了。


    “小鬆,我聽說自從我死後,你便以殺了宗政雁北為己任?”薑玄明說著勸慰道,“其實,血獵和吸血鬼隻要遇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個真沒有什麽必要糾結的。而且,是我先追殺宗政雁北的,他不還手,肯定會被我殺死。”


    聽薑玄明這樣說,薑小鬆一直以來的心結,終於完全解開了。


    是啊,她一直固執的想為二哥討迴公道,可如果死的是宗政雁北呢?


    解開了一直以來捆縛自己的心結,薑小鬆瞬間放鬆了下來,她就地而坐,和薑玄明就這窗外的雨聲,一直聊到了天亮。


    “二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以後,你就留下來,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薑小鬆懇求道。


    薑玄明卻搖了搖頭,“小鬆,前世的我太累了,每天都在跟吸血鬼的廝殺中度過。這一生,我有了新的生活,一定要好好享受正常人的生活。”


    薑小鬆尊重薑玄明的選擇,“二哥,你可以有自己的新生活,可是,一定要常來看看我。”


    “這是一定的,這裏我以後肯定會常來的。”薑玄明說著就要離開,“天色已經大亮了,我得趕快迴去,免得被我的新爸媽發現我怎麽突然不見了。”


    “好,我會常常去看你的。”薑小鬆將門打開,發現宗政雁北和歐宸風並沒有走,就讓歐宸風將薑玄明送迴家。


    歐宸風抱著薑玄明走了出去,薑小鬆跟宗政雁北對視了兩秒,主動擁抱了宗政雁北。


    這個擁抱,宗政雁北等了好久好久,等得心都疼了。


    可就在薑小鬆主動入懷的那一刻,宗政雁北覺得自己之前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宗政雁北,我們和好吧?”薑小鬆喃喃道,“有時候,我是不是有些任性?”


    宗政雁北把下巴抵在薑小鬆頭上,無比虔誠道,“為什麽要和好?我從來都沒有跟你交惡啊?無論你是什麽樣子,你永遠都是世間獨一無二的薑小鬆,我都愛。”


    愛人間的呢喃最是暖心,頭一次,薑小鬆主動對宗政雁北敞開心扉。


    “宗政雁北,其實,我跟封礄,很可能前世的戀人。那時候的我叫林淺析,封礄叫蘇輕鴻。”


    “什麽?”宗政雁北愣住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康橋小區曾經出土過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麵刻印的便是林淺析和蘇輕鴻的名字。”


    “是嗎?那石碑上麵都寫了什麽?”薑小鬆也呆住了,她以前從來沒聽宗政雁北提過呢。


    宗政雁北長舒口氣,用下巴摩挲著薑小鬆柔順的秀發,“上麵啊,記載著林淺析的生平,說她和蘇輕鴻相愛。可是,在家族和女人與孩子麵前,蘇輕鴻選擇了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命,拋棄了林淺析。”


    “那塊碑文在哪裏?你快帶我去看。”薑小鬆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那道碑文。


    宗政雁北還真答應了,絮絮叨叨地說,“不知道那塊碑是不是隕石,總之質地非常的堅硬,壓根就弄不爛,我把它丟在處廢棄的屋子裏了。”


    很快,石碑便被幾個力大無窮的血仆抬了過來,恭敬地放在薑小鬆麵前。


    看著眼前密麻的古文字,薑小鬆傻了眼,她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好在她身邊有個十項全能的宗政雁北,一個字一個字愣是給她念了出來。


    果然,碑文上記載的,跟宗政雁北剛才說的一模一樣。


    聽完這些碑文,薑小鬆趕緊給封礄打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封礄應邀到了康橋小區,仔細地看了上麵的碑文,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烙印在薑小鬆身上。


    前世的她與自己相愛,可他卻沒有保護好她,選擇了家族背棄了他。


    前生的蘇輕鴻是個吸血鬼,卻沒有勇氣跟家族決裂。所以此生,他才托生成了狼人。


    而他雖然幸運的再次遇到了前世戀人轉生的薑小鬆,卻再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


    一年後。


    宗政雁北如願以償當上了v國的領主。


    當上領主後的宗政雁北如方淑媛所預料的那樣,下令收迴了宗政居正和宗政夜鶯的管轄權,唯獨宗政熹釗的還留著。


    甚至,宗政雁北還下令不許方淑媛幾人出國,這等於真的架空了他們的權利。


    縱然宗政居正和方淑媛他們恨得咬牙切齒,卻拿宗政雁北絲毫沒有辦法。


    這一年,薑小鬆和宗政雁北過著甜蜜的安穩日子,有很多次,宗政雁北都想初擁薑小鬆,把她變成永生的吸血鬼。


    可薑小鬆總是不願,宗政雁北這個妻管嚴隻得一忍再忍繼續等待著。


    薑小鬆知道,自己肯定有朝一日會答應宗政雁北初擁的提議,但還不是現在。


    她還想身為人好好再活一段時間。


    和暖的陽光撒遍大地,藍天碧藍如洗,綠草芬芳如茵。


    一群人正在歡快的慶祝著,慶賀宗政雁北勝任宗政家族的領主。


    前方,他們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唯美甜蜜又溫馨……


    時光不老,他們不散。


    ——


    ——


    ——


    ps:這篇文的最後一次作者有話說,這篇文正式結束了,謝謝大家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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