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原本圍著歐宸風喊著要喝奶的宗政雪君,看見老爸迴來了,當即安靜了。


    小身子費勁爬上沙發,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裏。


    整個乖寶寶的形象。


    “小機靈鬼。”歐宸風伸手指他腦門,“看你爸迴來了,你就安生了。”


    宗政雪君小腦袋扭向一旁,看著宗政雁北,然後問道,“爸爸,歐叔叔不給我奶奶吃,你幫我打他。”


    “嘿,你這小子還敢先告狀。”歐宸風氣笑了,教訓他說,“你說你都喝多少了,再喝小肚子都要撐爆了。”


    他晃蕩著自己的小蘿卜腿,滿臉不服氣,“歐叔叔就是不給我喝,我以後不要再理會歐叔叔了,我要離家出走。”


    “……”


    “你怎麽不上天去呢。”歐宸風笑著說,“少爺,你管管你兒子,都要無法無天了。”


    “我慣得。”宗政雁北揚起一抹笑容,衝自家兒子招招手,“來爸爸這兒。”


    宗政雪君從沙發上下來,晃悠悠的到他跟前,宗政雁北把他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低頭看著他的臉,真是越長越像女孩的模樣了。


    一天一個模樣,稍不留意,就要錯過他的成長瞬間。


    “不餓的時候就不要吃東西,凡事要適可而止,都吃飽了,還要吃,要把身體吃壞。”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把小腦袋靠在宗政雁北懷裏,恍恍惚惚的睡了。


    睡著的速度堪比他長個的速度。


    宗政雁北緊緊的抱著他,眉目柔情。


    “少爺,我把小少爺放樓上罷?”


    “不用,他睡不長,等會子就會醒來,我摟著他。”


    歐宸風不忘對他說,“看的出來,少夫人想靠近小少爺,今天想要抱小少爺,我沒讓。”


    “嗯,做的對,不要讓雪君錯認她為母親。”他低垂著眼,“他的母親隻有一個。”


    “少爺,以後要告訴小少爺他母親去世的消息嗎?”


    “他母親活的好好的,哪裏死了?”宗政雁北抬眼,“從他記事開始,每天都給他看照片,講述我和他母親的事,不管你是胡編亂造還是天方夜譚,都要告訴他,我和他母親是不得不分開的,知道嗎?”


    歐宸風謹記,“是。”


    “從今天起,給我密切盯著她的動靜。”


    “好。”反正盯著不盯著全憑他一句話。


    ——


    宗政嘯塵跟方淑媛離開後,宗政居正和妻子卻未走。


    鄰長袖生完孩子後也睡了一會兒,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床前坐著宗政居正,而其他人都不知去了哪兒。


    “二哥,熹釗呢?”


    宗政居正直勾勾的望著她,“他出去交代你的夥食去了,很快就迴來。”


    “那嫂子呢?”


    “洗手間去了。”


    鄰長袖輕微點了一下頭,發覺他老是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悅,“二哥為何一直看我?”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現在還重要嗎?”鄰長袖不願意再提自己曾經愚蠢的那幾年。


    “你且如實迴答。”


    “五年前十月份。”


    宗政居正又問,“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我穿的是什麽衣服呢?”


    她當然記得,因為那一天太特別了。


    “那一天你穿了一件灰白色的長款大衣,黑色的褲子,你在我們班裏的窗戶那裏一直站著,不知道在找誰,一直在往我的方向看,我們老師就問你找誰,你就隨手一指,說找我,我壓根也不認識你,但還是出去了,以為你真的找我有什麽事,結果並不是,你說你在那天的前一晚見到我了,對我一見鍾情,想要跟我談朋友,我就嚇到了,以為你是壞人,就拒絕你了,沒想到你以後天天都去,跟你接觸時間長一些,我感覺你不是壞人,也挺喜歡你的,大概沒有見過這麽帥的男人,一時被迷住了,就跟你交往了,整整三個月,你突然消失了。”


    “我是對很多事並不上心,也對很多人不怎麽留印象,但如果跟你所說的一樣,我不可能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我不是懷疑你說的是假話,我隻是,在懷疑,我喪失了那一段的記憶。”宗政居正說到這裏,又問,“你一直在等我麽?”


    “嗯,遇見熹釗之前,一直在等,後來知道你五年前就結婚了,就不等了,覺得自己很傻很天真。”


    “我能問句冒昧的話麽?”他詢問。


    “你問。”


    “我跟你睡過麽?”


    鄰長袖搖頭,“沒有,我不願意,那時候我上高三,還是個學生。”


    “那就更不對勁了。”他很難相信是自己幹的事兒,一般他看上的女人,怎麽可能三個月不睡?


    這不太像他能做的事兒。


    他聽到外麵的腳步聲,當即起身,兩手被在身後。


    鄰長袖見吳欣然進來,喊了一聲嫂子。


    “弟妹,你剛生完孩子,一定要好好休養。”


    “我會的。”


    等宗政熹釗迴來,宗政居正攜帶妻子離開。


    她們一走,鄰長袖把剛才跟宗政居正的交談告訴了自己丈夫。


    “他問這個了?”


    “嗯,他說這樣的事兒他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除非喪失了記憶。”


    “不經他的允許,誰能刪除他的記憶?”宗政熹釗側著身子躺下,左手支撐著腦袋,“我看他就是沒放在心上,早就忘記了。”


    鄰長袖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總感覺怪怪的。


    “老公,記憶可以刪除麽?”


    “可以。”宗政熹釗迴答,“隻有我們家族的最高長老會這個,沒人會,而且要刪除記憶要征求對方的同意,否則沒法做的,這是規矩。”


    “那要是不守規矩呢?”


    “嗯?”宗政熹釗遲疑了一聲說,“長老一向公正嚴明,不會不守規矩。”


    “那可未必。”鄰長袖卻不認為有人能一點錯誤也不犯。


    “怎麽的?你對我們家族長老有點意見?”他調侃道。


    “不是,我是覺得沒有人十全十美,也許你哥哥真的被刪除記憶了。”


    “刪除就刪除了吧,不然哪能等到你跟我相遇,要是真的刪除了,隻能說是因緣,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有它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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