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一路出了大門,薑小鬆氣唿唿的順著人行道走,根本不坐他的車。


    宗政雁北見狀,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喊了她一聲,“上車。”


    薑小鬆頭也不迴的往前走。


    “姓薑的小美女,說你呢,快點上車。”


    誰知道薑小鬆竟跑開了,宗政雁北簡直氣得夠嗆,不喊她……她還不跑,一喊還跑起來了。


    他拉開車門自己徑直上了車。


    薑小鬆知道他在後麵跟著自己,她就是不想跟他坐一起,想一個人走,雖然的確很熱。


    但總比看見他那臭臉強的多。


    宗政雁北跟了她一會兒,實在是跟煩了,最後把車停在前麵一點,把她拽上了車。


    薑小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側著身子麵對窗口這一邊,並不看他。


    他握著方向盤前行,時不時地看她一眼。


    就這麽迴了康橋小區。


    車子開進大院,薑小鬆就瞧見歐宸風大日頭下跑步。


    “你讓人日頭下又是跪又是跑步的,你怎麽不去?你也在這天氣下麵試試,看不熱死你。”


    “我這個沒做錯的為何要去?他們都為你如此執行了,你這個罪魁禍首不去跑十圈?”


    “說他們做錯的是你,讓他們執行的也是你,為什麽要說我是罪魁禍首?我可不認賬。”


    宗政雁北開車進車庫,車剛停下,薑小鬆便一把解開安全帶迅速的下了車。


    他跟在她後頭,一同進了客廳。


    出門一圈渾身都是熱燥的汗,薑小鬆一進臥室就去了洗手間,把門從裏麵反鎖上,洗了個暢快的澡。


    出來的時候,宗政雁北正在喝酒,她很少看見他喝酒,一般他最多喝紅酒,像度數多的他都不怎麽喝,至於原因,旁人不清楚,他自己卻是很明白的,他喝多了容易出亂子。


    比如以前宗政雁北喝多了,曾經跑到樹的高端處把好多鳥窩給掏了。


    比如他曾經在一個晚上喝多之後在市裏的樓頂上跑來跑去,還被人拍到,要不是歐宸風費了很大的力氣善後了事兒,他早已被曝光。


    總而言之,他喝多了,什麽都有可能幹的出來。


    “喝點?”他把酒瓶遞給她。


    薑小鬆接過,擦了擦瓶口,見她這個舉動,宗政雁北嗤笑一聲,“口水都吃過還在意這個?”


    她不理他,仰脖喝了兩口,而後把空調給打開。


    剛把酒瓶放下躺在涼席上,電話就來了。


    是封礄打來的。


    她當即給掛斷了,然後迴給他短信:[不方便接電話,可有什麽事?]


    [這一個月來,我的人都有偵查你師父他們的下落,現在有了最新消息,他們目前就在a市,但是他們都成了吸血鬼。]


    看到這條短信,薑小心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忙迴,[消息可確定?]


    [無比確定。]


    薑小鬆心裏在滴血,她拿著手機的手在抖,迴複了封礄幾個字:[謝謝你,我知道了。]


    她沒問他師父在何處,這個時候,問與不問,都不重要了。


    薑小鬆把消息徹底刪除,而後一把將毯子拉來蒙在臉上。


    宗政雁北沒發現她的異常,就問,“熱死你,你蒙個毯子做什麽?”


    “我樂意。”


    宗政雁北伸手把毯子掀開,竟發現她哭了。


    還以為是因為協議的事兒。


    “你還委屈上了,私自毀協議的可是你,我都沒說什麽。”


    薑小鬆越想越悲憤,她的悲憤根本不是因為協議,他卻不知道這一點。


    原本還默默地流淚,聽到他的話後,她竟敞開著哭了個痛快。


    嚎啕大哭,哭的天崩地裂。


    宗政雁北見不得她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別哭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還不行嗎?”


    薑小鬆戛然而止,“真的?你不得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按手印……”


    他哭笑不得,“我要是按我就當著你的麵按,把我想成了偷/摸之人不成?!”


    “那就行。”


    她坐起來,認認真真的看著他,“老公……”


    “幹什麽?”


    “我們那個那個吧。”


    “……”


    他傲嬌的哼了一聲,“不來。”


    “為什麽?”


    “沒心情。”


    “哦,那算了。”她重新躺下。


    宗政雁北忙欺身而上,“我說著玩呢,你都開口了,我怎麽不滿足你?”


    “……”


    一番長情激/戰罷後,薑小鬆臉上泛著一陣潮紅氣喘籲籲的躺在那裏,扭頭看向連喘都不帶喘的他,“那處老宅子二樓的牆壁上的畫像是你母親和你吧?”


    “嗯。”


    “誰畫的?”


    “我。”


    薑小鬆詫異,“你畫的?”


    “不信?”他把薄毯子拉過蓋在她身上,“那本來是一張全家福照片,我隻畫了我和我母親,那也是我母親唯一的一張照片,後來我父親娶了繼母後,那張照片被我繼母撕了。”


    “你母親長得雖說跟徐碧璽相似,但我看的出來,她很有氣質,你長得雖說也像你母親,但我猜,你絕大部分都像你父親吧?”


    “嗯。”提起父親,他一向麵無表情,“沒有一副好皮相如何有那麽多女人,他是個無比風/流的人,我母親是受不了他那心性的,不過我倒是有個心大的後母。”


    甚少提及他家人事的他,難得說了幾句。


    不管好的壞的,他最起碼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的。


    哪像她,不知道父母是誰也就罷了。


    從師父信中得知自己的出生對父母來說不僅不是幸福而是災難的時候,得知他們不但不愛自己,父親還要殺了自己的時候,她那一刻萬念俱灰。


    “怎麽不說話了?”


    “我從小沒有父母,不知道有父母是什麽感覺,父母有各式各樣的,大部分的父母都是愛自己的孩子的,一小部分的父母不愛或者不懂怎麽愛自己的孩子,若以後我有了孩子,我一定要好好愛他,讓他知道他的母親既生下他就會對他的人生負責,會給他很多很多愛,嬌不慣他,寵不溺他。”她說完,繼而補充了一句,“剛開始知道你是丁克的時候我很著急又很無奈,現在我卻一點也不著急了,你不生孩子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以後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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