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長袖亦是。


    宗政熹釗自那日晚上離開後,沒再去酒吧,亦沒再出現她麵前。


    她每天忙碌,明明是個女人,卻愣是把自己過當成了男人來使喚,每天跟屍體打交道,隻不過,空閑的時候,她也會想起那晚上的事來。


    那是真正意義上屬於她的第一個男人。


    他有著無可挑剔的五官,相比較他的哥哥,他麵部表情要更柔和,聲音也更溫柔許多。


    雖與他哥哥長得一模一樣,卻是感覺很不相同。


    隻不過,他卻是個吸血鬼。


    鄰長袖想到這一點,就覺得過去的自己極其可笑可悲,竟對一個無情無義的吸血鬼想念了幾年。


    還同時栽在了兩兄弟的手裏。


    想想還真的不爽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空閑的時候想了幾次那晚酒吧的事兒,這個晚上,鄰長袖睡著以後竟做了個chun/夢。


    夢裏那個叫熹釗的男人在輕輕地親她,和她纏/綿,卻一個字都沒說,她如同那晚一般沒有一點反抗。


    然後正處於熱火朝天的時候,她被權秉希一腳踢醒了。


    “大半夜的,你****什麽?聲音那麽大,我要不要給你送一個喇叭過來?”


    鄰長袖一張臉紅了個透,忙蓋上毯子悶悶的說,“我……我夢見我重傷了,疼死了……”


    “騙誰啊,那叫聲明明是做那個那個夢了,長袖,哥哥覺得你真的該找男朋友了,我們科新來了一個小鮮肉男醫生,你知道我那個大肚婆女同事休假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好不?”


    鄰長袖問,“他多大了?”


    “他說他跟我一般大的,我看比我小,長得可嫩可嫩的了,你絕對喜歡,明天中午你來找我吃飯,我介紹給你。”


    鄰長袖答應了。


    等權秉希走後,她把頭從毯子裏伸出來,覺得臉好熱好熱,想到那個夢,她就想找個洞鑽進去,果然那是會上/癮的……


    待到早晨,權秉希精挑細選了一身衣服給她,“喏,今天穿這個。”


    看著這麽短的裙子,鄰長袖皺眉,“是不是太短了?”


    “短才顯身材,把你的優點露出來。”


    “說的是屁話,我的優點是大/奶,我要露出來麽?”


    權秉希擺手,“你那隻能算不小,鬆兒的才能說是大/奶。”


    “死權秉希,給老娘滾蛋!”


    權秉希接住她扔來的枕頭,嘿嘿一笑,“誰昨晚嗯嗯哼哼啊啊的……”


    鄰長袖見他提這個,當即跑下床,當即踹了他兩腳,“閉嘴!”


    “哈哈哈哈哈。”權秉希仰天大笑出去,氣得鄰長袖肝疼。


    ……


    中午的時候,權秉希喊上自己的那位小鮮肉同事一起在醫院外的餐廳吃飯,鄰長袖待他們坐下沒幾分鍾就如實赴約了。


    小鮮肉果然鮮,唇紅齒白的,長得可真是顯小。


    看到鄰長袖,小鮮肉忙起身喊了一聲,“鄰小姐你好,我叫喬沉楠,今年24歲。”


    “你好,我比你小一歲,我叫鄰長袖。”


    她落座,對權秉希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小夥子的確長得合心意。


    “我聽秉希說起你了,說你性格特爽朗,又是一名法醫,真的很不錯。”


    “沉楠是本地人嗎?”


    “是的,我是獨生子,長袖你呢?”


    “我爸媽早年離婚了,我從小跟爸爸生活,我爸一直沒再婚,我媽再婚了,跟繼父有一個兒子,我也是本地人。”說到這裏,鄰長袖詢問,“介意我是單親家庭嗎?”


    “沒關係,現在離婚的越來越多了,父母的決定孩子怎麽能做主?”他笑起來很陽光,“我不介意。”


    對這個男生,鄰長袖多了幾分好感,“不介意就好。”


    一頓飯,全是倆人開口聊天,權秉希就是一個隱形人,不過,他心裏卻爽翻了,覺得有戲,邊吃飯邊給薑小鬆匯報進展。


    飯局結束後,倆人留了聯係方式,就這麽分開了。


    ——


    薑小鬆得知倆人留了方式,心裏為鄰長袖高興,權秉希介紹的,那一定還不錯,要是品德不行的他也不會給長袖介紹。


    下午她一人在家,閑著無事把二哥生前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床上。


    見物如見人。


    裏麵那基本薑玄明愛看的書,他喜歡的小物件,他生前戴過的手表,還有不少老歌磁帶,小巧放磁帶的錄音機。


    是他留下的所有物品了。


    薑小鬆看看手表,摸摸那些小物件,翻了翻書,最後把那些老歌磁帶準備聽聽。


    按開的時候,發現裏麵已經有磁帶在了。


    薑小鬆就沒拿出來,摁下開關鍵。


    一陣滋啦滋啦的聲響之後,竟不是歌曲,而是薑玄明的嗓音。


    “今天是九月二十六日,晚上我就要去冒險了,我沒有把握能贏,心裏很忐忑,甚至害怕,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可能是對手太強大,不想去,真的不想去,但不去又不行……”


    就這麽短短幾句話就戛然而止了。


    這是他自己的錄音。


    薑小鬆聽完,整個人都呆住了,從來沒想到過,二哥竟會錄音在這磁帶裏,他可是要說什麽?


    她重新又聽了即便這幾句話,最後,薑小鬆得出一個結論。


    去年九月二十六的晚上那場獵殺,二哥是不想去的,但不去又不行,為什麽不去不行?


    如果他是為了錢,大可不必去,他自己是知道對手強大的,他是忐忑他是害怕的。


    如此說來,二哥當晚之所以會有那樣的舉動,並非因為賞金才去的。


    而是有人逼他。


    意識到這一點,薑小鬆渾身發冷,可是誰會逼他呢?


    她轉而把其它磁帶也放進去聽了聽,竟發現,這些磁帶裏,隻有兩個是老歌,其它的都是他的錄音日記。


    而這些錄音日記唯一的相同點都是薑玄明惶恐忐忑不安的時候錄下的。


    薑小鬆把這些裝了起來後,心情異常的沉重了起來。


    在薑小鬆看來,薑玄明隻聽自己師父的話,大哥的話他是不聽的。


    可是師父明擺著不會逼他去幹這件事的,師父怎麽可能會這麽做,那不是師父,還會是誰呢?


    是她不知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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