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並沒有持續太久，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談話立刻就進入了正題。
“所以，現在你在哪兒？”東方月季問道。
“一個朋友那裏，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吧。”
“那你的身體呢？”
“已經被義體化了。”曇光夜歎了口氣，“具體細節的話見麵再討論吧。”
“雖然信息量很大，但我大概能理解。”東方月季並沒有對此表現得相當吃驚。
“那麽，該我問你了。”曇光夜深吸了一口氣，“那天在大墓地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會在朋友的家門口被撿到，你當時又發生了什麽？”
另一端的東方月季聽著這一連串的問題，陷入了沉默。
然後，在過了大約三秒鍾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的特質吧？”
“我知道，無盡。”
“那麽，你的血液幾乎全是由高濃度的魔力所構成的，這一點你也知道吧？”
“嗯……我曾經把我的血液喂食給三五過，所以我也明白。”
“……哈？”東方月季發出了驚愕的聲音，“你直接把你自己的血喂給三五吃過？”
“是喂過，怎麽了嗎？”曇光夜困惑道。
“那隻能說那妮子運氣好，要麽就是她那個可以用魔力轉化為金屬的特質救了她一命，不然的話她早就被你那瞬間補給的高濃度魔力給撐爆了。”東方月季的聲音顯然充斥著的大量的難以置信，“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懂你血液裏所含的魔力濃度有多高啊。”
“等等，你又是怎麽知道我血液中魔力含量極高的這件事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曇光夜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東方月季在另一頭聳了聳肩，“很簡單，你還記得你被我的錨點停止過吧？”
“是。”
“當我用錨點停止你的時候，我發現我隻能限製住你的活動，而無法完全將你靜止在原地。那時我就意識到了，因為我停止不了你的血液循環。”東方月季解釋道，“意思就是說，你血液中的魔力濃度已經高到我無法幹涉的程度了，而這種程度的魔力含量，我活到現在都沒見過。”
“但奇怪的是，雖然你血液內的魔力含量極高，但是卻不會產生魔力反應。”東方月季接著說道，“也就是說，偵測魔法是根本看不出來你的體內有著魔力的，所以我猜測這也是為什麽你會被判定為無魔力吧。”
“不過。”
東方月季突然停頓了一下。
“這個問題在大墓地的那時候，終於得到了解答。”
曇光夜靜靜地聽著。
“你剛才問我，在大墓地裏都發生了什麽，對吧？”東方月季緩緩道。
“嗯，從手腳被切斷之後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曇光夜如是說。
“那可能是因為你的意識被你身體裏的自律機關給替代了。”東方月季直接拋出了一個曇光夜沒聽懂的名詞出來。
“自律……機關？”曇光夜皺了皺眉，“那是什麽？”
“剛才我也說過吧，你血液內的魔力含量因為特質·無盡的關係，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了。”
“嗯，所以呢？”
“那你知不知道，假如高濃度的魔力團塊聚集在一起，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就別問這種一看我就不知道的問題了。”曇光夜歎氣道，“我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因為體質的關係，從來就沒學過魔法係的課程。”
“那好，我來告訴你——會變成【生物】。”
“生物……？”曇光夜試圖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也就是有生命的物體。”東方月季解釋道，“如果我說【使魔】的話，你大概就明白了吧？”
“所以用魔力構成的生命體就是使魔？”曇光夜若有所思。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東方月季在另一頭微微頷首，“但使魔的形成除了高濃度的魔力聚合以外，也得需要一些其他的複雜手段，所以僅僅隻是滿足上述條件的隻能稱之為【魔法生物】，而並不能稱為使魔。”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的血液，本質上已經變成一種具有自我意識的魔法生物了。”東方月季直接說道。
……
“那麽，這自律機關到底是什麽……？”
話題又迴到了最開始的節點，曇光夜不禁皺了皺眉。
“這麽說吧，因為高濃度的魔力聚合，導致你體內的血液覺醒了隻有生物才能擁有的意識，而因為你本人是它們的宿主，所以它們便形成了一種高度自律化的機關體係，用於保護你。”東方月季解釋道，“自律機關是否對他人產生敵意，取決於你是否對他人產生敵意，而如果你的意識消失了的話，那麽自律機關就會代替你的意識，協助你的身體進行自我防衛。”
“原來如此……怪不得季老板會說我的血液不穩定，有時候具有腐蝕性有時候又沒有。”
曇光夜不禁在心中自語。
“所以，你想知道在大墓地發生了什麽，對吧？”東方月季終於講迴了正題。
曇光夜一言不發，等待著東方月季。
“還記得畢宿四使用過的那個法術嗎？”
“路德維希高階異界傳送術，對吧，那個差點把我們三個都傳送走的法術。”曇光夜應答。
“嗯，然後我用錨點把你鎖住了——這個暫且不提，總而言之，我們兩個人也是被這個法術給送迴來的，我是被直接送迴了學校，而你則失蹤了。”東方月季歎了口氣，“至於為什麽落點會不同，大概和我們心裏所想的目的地有關吧。”
“我們是被異界傳送術給傳送迴來的……？”曇光夜一時間愣住了，但通過結合剛才東方月季所說過的那些話，他又立刻理解了其中的含義，“你的意思是說，是我體內的自律機關把我們送迴來的？”
“恐怕應該不能算是體內，而是體外自律機關了……畢竟你的出血量實在是過於驚人，導致你的血液幾乎全都流到了體外，不過大概也正因為此，它才會選擇把我們都送迴去吧。”
“所以，現在你在哪兒？”東方月季問道。
“一個朋友那裏，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吧。”
“那你的身體呢？”
“已經被義體化了。”曇光夜歎了口氣，“具體細節的話見麵再討論吧。”
“雖然信息量很大，但我大概能理解。”東方月季並沒有對此表現得相當吃驚。
“那麽，該我問你了。”曇光夜深吸了一口氣，“那天在大墓地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會在朋友的家門口被撿到，你當時又發生了什麽？”
另一端的東方月季聽著這一連串的問題，陷入了沉默。
然後，在過了大約三秒鍾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的特質吧？”
“我知道，無盡。”
“那麽，你的血液幾乎全是由高濃度的魔力所構成的，這一點你也知道吧？”
“嗯……我曾經把我的血液喂食給三五過，所以我也明白。”
“……哈？”東方月季發出了驚愕的聲音，“你直接把你自己的血喂給三五吃過？”
“是喂過，怎麽了嗎？”曇光夜困惑道。
“那隻能說那妮子運氣好，要麽就是她那個可以用魔力轉化為金屬的特質救了她一命，不然的話她早就被你那瞬間補給的高濃度魔力給撐爆了。”東方月季的聲音顯然充斥著的大量的難以置信，“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懂你血液裏所含的魔力濃度有多高啊。”
“等等，你又是怎麽知道我血液中魔力含量極高的這件事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曇光夜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東方月季在另一頭聳了聳肩，“很簡單，你還記得你被我的錨點停止過吧？”
“是。”
“當我用錨點停止你的時候，我發現我隻能限製住你的活動，而無法完全將你靜止在原地。那時我就意識到了，因為我停止不了你的血液循環。”東方月季解釋道，“意思就是說，你血液中的魔力濃度已經高到我無法幹涉的程度了，而這種程度的魔力含量，我活到現在都沒見過。”
“但奇怪的是，雖然你血液內的魔力含量極高，但是卻不會產生魔力反應。”東方月季接著說道，“也就是說，偵測魔法是根本看不出來你的體內有著魔力的，所以我猜測這也是為什麽你會被判定為無魔力吧。”
“不過。”
東方月季突然停頓了一下。
“這個問題在大墓地的那時候，終於得到了解答。”
曇光夜靜靜地聽著。
“你剛才問我，在大墓地裏都發生了什麽，對吧？”東方月季緩緩道。
“嗯，從手腳被切斷之後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曇光夜如是說。
“那可能是因為你的意識被你身體裏的自律機關給替代了。”東方月季直接拋出了一個曇光夜沒聽懂的名詞出來。
“自律……機關？”曇光夜皺了皺眉，“那是什麽？”
“剛才我也說過吧，你血液內的魔力含量因為特質·無盡的關係，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程度了。”
“嗯，所以呢？”
“那你知不知道，假如高濃度的魔力團塊聚集在一起，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就別問這種一看我就不知道的問題了。”曇光夜歎氣道，“我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因為體質的關係，從來就沒學過魔法係的課程。”
“那好，我來告訴你——會變成【生物】。”
“生物……？”曇光夜試圖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也就是有生命的物體。”東方月季解釋道，“如果我說【使魔】的話，你大概就明白了吧？”
“所以用魔力構成的生命體就是使魔？”曇光夜若有所思。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東方月季在另一頭微微頷首，“但使魔的形成除了高濃度的魔力聚合以外，也得需要一些其他的複雜手段，所以僅僅隻是滿足上述條件的隻能稱之為【魔法生物】，而並不能稱為使魔。”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的血液，本質上已經變成一種具有自我意識的魔法生物了。”東方月季直接說道。
……
“那麽，這自律機關到底是什麽……？”
話題又迴到了最開始的節點，曇光夜不禁皺了皺眉。
“這麽說吧，因為高濃度的魔力聚合，導致你體內的血液覺醒了隻有生物才能擁有的意識，而因為你本人是它們的宿主，所以它們便形成了一種高度自律化的機關體係，用於保護你。”東方月季解釋道，“自律機關是否對他人產生敵意，取決於你是否對他人產生敵意，而如果你的意識消失了的話，那麽自律機關就會代替你的意識，協助你的身體進行自我防衛。”
“原來如此……怪不得季老板會說我的血液不穩定，有時候具有腐蝕性有時候又沒有。”
曇光夜不禁在心中自語。
“所以，你想知道在大墓地發生了什麽，對吧？”東方月季終於講迴了正題。
曇光夜一言不發，等待著東方月季。
“還記得畢宿四使用過的那個法術嗎？”
“路德維希高階異界傳送術，對吧，那個差點把我們三個都傳送走的法術。”曇光夜應答。
“嗯，然後我用錨點把你鎖住了——這個暫且不提，總而言之，我們兩個人也是被這個法術給送迴來的，我是被直接送迴了學校，而你則失蹤了。”東方月季歎了口氣，“至於為什麽落點會不同，大概和我們心裏所想的目的地有關吧。”
“我們是被異界傳送術給傳送迴來的……？”曇光夜一時間愣住了，但通過結合剛才東方月季所說過的那些話，他又立刻理解了其中的含義，“你的意思是說，是我體內的自律機關把我們送迴來的？”
“恐怕應該不能算是體內，而是體外自律機關了……畢竟你的出血量實在是過於驚人，導致你的血液幾乎全都流到了體外，不過大概也正因為此，它才會選擇把我們都送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