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身子抖了抖,然後整個安靜下來,他再次喝了口桌上的礦泉水,這次稍微有點不同,他一飲而盡,然後將礦泉水瓶隨手仍在地上。


    “我妻子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張明輕聲說。


    “我沒去看,我擔心他們。”


    “我妻子認為兔子娃娃是我自己帶來的。”


    “我真的很奇怪,她為什麽不能體諒我一下,我是為了我們的女兒好,也是為了她好,我承認當時我是有點神經質,可是……算了,不怪她,都是我的錯。”張明說到這裏,仿佛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好像癟了一樣。


    “你和你妻子吵架了嗎?”鷹眼點破了張明的話。


    “嗯。”張明不情不願地迴答,他移開視線,看著自己左邊的沙發,“如果她站在我的角度,也會和我做一樣的事情。”


    “後來呢?”鷹眼再次將張明拉迴正軌。


    “後來,我睡在了沙發上,當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那隻是暴風雨前夕的寧靜罷了。”張明雙手扯著自己的頭發,好像極力不讓自己迴憶當時的情景,“後麵,後麵花花就,我真沒想到會這樣,我以為會是我。”


    “花花怎麽了?”鷹眼問。


    來到張明家之前,鷹眼有在網上搜索當年的案件,當然,他沒能夠搜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理由也很簡單,警方不會將案件的情況外傳,但是根據小太郵件中之前寫的內容來判斷,完全可以得出花花的死狀與其餘的死者相同的結論。


    知道歸知道,但他還是需要更加詳細的描述,特別是花花的父親張明的描述。


    考慮到張明的精神狀況以及身體狀況,鷹眼在詢問的時候特別留意張明的表情變化,防止他突然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花花她……”張明臉上的神情非常痛苦,吱吱唔唔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花花她死的很慘,抱歉,我形容不出來。”


    “沒關係。”鷹眼不在意,“花花是第七天的夜裏死的?”他問。


    “我算算。”張明閉上雙眼,然後睜開,“是的,就是第七天夜裏。”


    “兔子娃娃呢?”鷹眼繼續問。


    “中間有一段時間不見了,後麵我整理花花房間的時候又發現了那個兔子娃娃,隻是當時我心情太悲痛,沒有再繼續理會,就將兔子娃娃和其餘的娃娃一起葬在了後院當中。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張明停頓了下,“太多了……”


    七天?


    鷹眼將筆記本合上,他迴憶起郵件上的內容。


    七天並非共同點,有很多人在獲得詛咒娃娃的第二天就已經死亡,即使有張明的迴憶內容,依然無法找到詛咒娃娃殺人的契機和原則,這樣看來,貿然接觸十分不利。


    想到這裏的時候,鷹眼的思緒被張明所打斷。


    “匡世寒先生,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會告訴我一些關於詛咒娃娃的事情?”張明的聲音比之前大了些,“能不能和我說說?”


    “當然可以,不知道張明先生你聽沒聽過樅暮李小島?”鷹眼看了一眼窗外。


    “沒有。”張明搖頭。


    “張明先生,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晚飯,到時我再和你詳細說說。”鷹眼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張明看見鷹眼的動作,有點擔心,“你要走嗎?”


    “張明,收拾一下自己,我在門外等你。”鷹眼拿起自己的東西,向門口走去。


    “喂!”張明喊了一聲。


    鷹眼維持著原來的速度,走到門邊之後,伸手將門打開,然後走了出去,但他並沒有將門關上,而是站在距離門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深唿吸。


    張明追了出來,他看見鷹眼的時候,鷹眼正翻閱著自己的手機。


    “唿,我還以為你騙我,直接走了呢……”張明鬆了口氣。


    “沒有。”鷹眼搖頭。


    “等等我,我洗個澡。”張明將門關上。


    ……


    商場內餐館的二人桌,鷹眼與張明坐在方桌兩側,身穿工作服的男服務員對好菜數之後轉身離開,這一餐是鷹眼請客。


    張明沒有動,他等著鷹眼開口說話。


    “吃吧。”鷹眼催促了一句,接著吃了起來。


    張明見鷹眼已經開動,他的肚子也支撐不住,暫時將樅暮李小島的事情拋在腦後。


    “樅暮李小島是太平洋海域的一座海島,島上風景宜人,是一個旅遊的好地方。”鷹眼將筷子放下。


    他將小太發來的郵件中的內容簡化了一下,省略了一些細節,再加上午夜咖啡3帖子中的描述和詛咒娃娃的事跡。


    聽完鷹眼的講述,張明頓時一把抓住了鷹眼的手腕,“我們去滅了它,燒了、切了、丟海裏麵,怎麽都可以,現在就動身!”


    “冷靜點。”鷹眼抽迴自己的手,“不要衝動,我們麵對的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娃娃。”


    張明收迴手,目光不知該放在何處。


    “今天聊到這裏,我後麵會再聯係你,這段時間你不要輕舉妄動。”鷹眼的語氣非常謹慎,“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特別是靈異事件。”安撫好張明之後,鷹眼便結賬離開,他還有事情要做。


    詛咒娃娃的位置已經確定,雖然殺人的理由和殺人的方法都不太清楚,但是繼續追查也很難查出有效的線索,而另一邊的計劃,同樣需要耗費很多經曆,這次的休息時間,鷹眼根本沒有辦法休息。


    他接下來,需要找到混入手術刀組織的辦法,利用……地獄電影超越整個世界的獨特能力。


    近些年,他一直有注意手術刀組織,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他不能深入調查,那樣或許會起到反作用,可能會引起組織起疑,一旦被手術刀組織發現匡世寒和鷹眼是一個人,結果可能完全無法預料,甚至有可能死亡。


    經過一段時間的改良,手術刀組織已經將機器蜘蛛人推廣至戰場,並且發揮出極其優良的效果,國家之間一方麵進行購買和仿製,另一方麵加大了智能機器人的投資,希望自己能在未來的戰場上占據優勢地位。


    代理人戰爭跟隨著科技發展一同進化,唯一不變的隻有數不清的槍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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