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四家也在商量著自己的事情。


    盧家,憑借著人脈與口碑,成為了普沙莊的第一大宗族。昨夜,他們也遇到了麻煩,盧家也有人死了,與彭家七人的死法一模一樣,隻是這件事被盧攢壓了下來,並沒有讓錢倉一知道。


    一條長桌擺在大屋中間。


    盧攢坐在短邊,其餘的人,則按照各自的地位坐在長桌兩邊。


    這是盧家的家庭會議。


    “盧老,你這次叫我們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吧?”盧家一名骨幹開口了。


    盧攢並沒有出聲,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側的盧鑫。


    “這次叫大家來,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盧老的意思,是讓我們放棄普沙莊,一起到外地討生活去。”盧鑫說完沒有再多言,因為他知道,自己這番話肯定會引起驚濤駭浪。


    正如他所想,這番話一出,其餘的人便炸開了鍋。


    即使對於一名普通人來說,搬家都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何況是對於已經在普沙莊紮根了的盧家來說。整個盧家的人數大概在二百人以上,三百人以下,當然,算上了女人和小孩。


    這些人如果要搬離普沙莊去其餘的村子或者鎮上,如此多的人對任何地方都是一個不小的衝擊,除非早已有了這方麵的計劃,將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


    “二牛死了。”盧老說話了。


    二牛是盧攢的孫子,是錢倉一與王盤來拜訪盧攢的時候,在門口遇到的三名小孩中的一位。


    他看了一眼在座的盧家人,“你們知道怎麽死的嗎?和彭家那七個人的死法一模一樣!”盧攢拍了一下桌子。


    “可是,盧老,也許……隻是意外呢?”有一個人小聲說了一句。雖然他的聲音不大,可是桌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而這,正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什麽意外會讓人死成這樣?”盧攢雙眼淩厲無比。


    當年,他就是憑借著過人的眼光,才將盧家發展至今,才讓盧家成為普沙莊中的第一宗族,所以,在盧家,甚至在整個普沙莊,他都享有很高的聲譽。


    隻是觸及利益的事情,聲譽的作用將會減弱許多。


    “盧老,要不我們再等等看,說不定是那個叫常朔的人搞得鬼,他一來普沙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說他沒鬼,誰信呐?”盧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盧華是盧斌的父親,而盧斌,正是今天上午去派出所叫錢倉一的那名青年。


    “是啊,是啊!”周圍的人連聲附和。


    “所以,你們想怎麽辦?處理掉他?”盧攢的聲音很低沉。


    “如果盧老你想處理他的話,我們可以多派點人,他很難對付。”盧華小聲迴答。


    “盧老,隻要你一句話,我們現在就可以殺過去。”一名渾身痞氣的人說。


    這一切,盧鑫都看在眼中,他的父親早就對他說過現在這種情況。


    與父親預測得一模一樣,隻是我也有些不理解為什麽父親這麽堅決,雖說父親他處事的手段一直非常嚴厲,但突然讓盧家全部搬離普沙莊這種事情,以前從來都沒有聽過,怎麽想都太過奇怪,也難怪其餘的人不接受。


    盧鑫在心中想,在搬離普沙莊這件事上,如果排除親子關係,他實際上的選擇是站在自己父親的對立麵,當然,這些話他並不會說出來。


    在解決常朔的問題上,盧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出著各種各樣的主意,例如在食物和水中下毒,又或者色誘之類的……


    一時間,整個大屋都充斥著嘈雜的吵鬧聲。


    啪!


    盧攢拍了一下桌子。


    “吵什麽吵!”他怒斥一句。


    “盧老,你別生氣。”盧華輕聲說了一句,“我們這不也是在找解決問題的辦法嗎?這左山一死,常朔就把他地下室裏麵的人給找了出來,他肯定可以從那些女人嘴裏問出什麽,如果到時候又找到我們這來,豈不是麻煩大了,與其等對方出手,倒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是啊,我上個月才到了一批貨,現在還沒有賣出去……”這時有一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盧攢知道自己無論再怎麽說都沒用,於是他對盧鑫小聲說了幾句。


    “願意離開普沙莊的人留下來,不願意離開的可以走了。”盧鑫站起來,坐了個請的手勢。


    他這句話一說,整個大屋就安靜下來。


    不過並沒有任何人離開,過了大約二十秒,盧華挪動椅子,接著站了起來。


    “盧老,不好意思,我很敬重您,但是你這個決定實在太……太讓人窩火了,大家夥在這裏投了多少精力,你這麽一句話就要將這些東西全部丟掉,然後跑到別的地方打工,這……簡直是強人所難。”說完後,盧華走了出去。


    “還有誰?”盧鑫問道。


    陸陸續續又有人站了起來。


    “盧老,我家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


    “盧老,有句話說出來可能不合適,但是我還是要說,不就是死個把人嗎?咱們手裏誰沒沾過血?這有什麽了不起的?至於要搬走麽?唉,算了算了,人老了就是脾氣倔,不說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盧老,您先別生氣,我說一句,是不是您害怕了?其實根本沒什麽好怕的,當年條件多艱苦,我們盧家不也是從風裏雨裏過來了嗎?其實這點小風小浪,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些人走的時候或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或隻是簡單的一句告辭。


    對於這些人,盧攢沒有任何挽留。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長桌瞬間空出了一大塊。


    最終,除了盧攢與盧鑫之外,隻剩下了一個人。


    “盧老,我……”這人麵色憂愁,臉上仿佛寫著‘非常為難’四個字。


    “你要走就走吧。”盧攢說道。


    “其實盧老,我是挺支持你的,人呐,不能一直窩在這小山村裏麵,應該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可是我們拖家帶口的,這麽跑出去怕是要在路上討飯,我……”


    “走。”盧攢不耐煩地說道。


    “好吧,盧老,那再見了。”這人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空桌子,盧攢也站了起來,“通知手下的人收拾東西,明天離開普沙莊,不願意走的人就隨它去。”


    “是。”盧鑫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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