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章...

    木青有些狼狽,又稍稍有些心慌意亂,用力掙脫開他的手,轉身揪住溪邊豐茂的一攤水草,手腳並用地要爬上岸去。身後的驪芒卻朝她又伸出手,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她腰肢,她一下又被他拉迴了水中,後背緊緊貼在了他的前胸上。

    木青覺得他有點像是在戲耍自己,這迴真生氣了,扭頭狠狠瞪著他。剛轉頭,麵頰卻與他低傾下來的臉幾乎貼到了一處,他臉上的胡須輕輕碰觸著她的肌膚,毛毛癢癢的。

    感覺到他的臉仍在繼續往下壓,嘴唇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臉頰了,木青急忙轉過頭避讓開來,但是他的唇已經就勢壓到了她散在頸後的長發上了。

    驪芒的臉緊緊貼在木青的後頸上,摩擦著她已經濕潤了的秀發,感受著它的柔順絲滑,片刻後,他親上了她被長發遮蓋住的後頸肌膚。仿佛覺得她還不夠高,他握住她腰往上托高了下,木青一下懸空在了水中。

    他一隻手抱住她腰固定住她,不斷親著她的後頸,另一手已經從泡在水中鼓脹起來的襯衫下擺中探了進去,輕而易舉地占領了她的前胸。

    他的手張開了很大,幾乎可以同時包握住她並不算小的前胸。起先隻是慢慢地揉捏,漸漸地,木青感覺到他在用大拇指不斷地摩擦按壓著她的一邊桃尖。

    他的指腹和他手掌一樣粗糙,嬌嫩的那裏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很快就挺立了起來。他似乎很滿意她身體的反應,喉嚨裏發出了聲愉快的呻吟,又探向了另一邊。

    木青腳尖無法著地,整個人本就是靠著身後驪芒的圈抱才沒被水流衝歪,此刻更是全身發軟,不止手腳發軟,連心裏似乎都和她此刻的後頸一樣,漸漸起了陣若有似無的麻癢之意,癢得她難過異常,偏偏卻又無法觸摸得到。她聽到了一聲呻吟,和驪芒剛才發出的不同,這聲呻吟,軟膩又模糊,充滿了挑逗的餘音。

    她被驪芒猛地反轉了過來抱住,涉水上了溪流抵在溪邊一塊仍帶了些餘熱的平坦岩石上,這才驚覺剛才那羞人的聲響竟然是自己發出的。但還來不及體味這羞慚,她濕透的襯衫和牛仔褲已經被驪芒幾乎是反卷著從身上剝了下來,連帶著她那雙可以拿來養魚的鞋子,胡亂卷成了一團丟在她腳下。

    月光灑在她全身的肌膚上,滑膩得就像靜靜流淌著的牛乳。這樣毫無遮掩地完全臥在月華之下,讓她緊張得幾乎害怕起來,唯恐突然有人闖入。更何況此時跪坐在她腳前的驪芒,正用幾乎是著了魔般的眼光

    緊緊地注視著她,這叫她更加心慌意亂,急忙爬了起來,探手去拿自己那一團濕嗒嗒亂七八糟卷在了一起的衣物。

    驪芒攔著握住了她的手,將她重新又壓在了石麵上。他壓下去的時候,動作很是輕柔,像是怕壓疼了她。

    木青的身體幾乎被他的身軀完全地遮掩了起來。這樣的遮掩叫她突然覺得安全了許多,剛才狂跳的心也漸漸有些平複了下來。她的背後背腰際和臀部感覺到了身下石麵的溫暖幹燥,身上驪芒的身體卻帶了溪流裏水氣的清涼濕滑,溫暖和清涼,幹燥和濕滑,這樣強烈的對比讓她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哆嗦,伸出了手緊緊抱住他的後背。

    驪芒和往常一樣,親吻愛撫著她的胸口小腹,一路慢慢向下。當他分開她腿的時候,木青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今天已經過了她的危險期了。她祈禱,隻要她能幸免於前次他的意外入侵而不致中彈,她想她可以讓自己試著從心底裏去接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並且盡自己所能地讓他得到最大的歡愉。盡管此時她身下枕著的是月光之下的一張石床,而與他相遇也不過短短半個月。畢竟,男女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除了為繁衍後代,大部分時候還是為了得到快樂和享受。

    驪芒像從前做過很多次的那樣,最後俯首到了她那裏。這一迴,她甚至感覺到了他的舌尖輕輕舔過她柔嫩敏感的大腿內側肌膚,她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連腳趾頭也緊緊地蜷縮了起來。

    她太意外了。當驪芒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堪比憂傷的歎息,然後戀戀不舍地再次撫摸親吻她的身體,最後卻隻是趴迴她身上靜默了片刻,突然翻個身,自己躺在了岩石上,讓她趴在他的胸膛之上,一雙手緊緊按住她腰臀,將她按向自己,他卻一動不動的時候。

    木青完全懵了。第一反應是他不行了。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她的大腿之側仍被他堅硬地頂住,尤其是這種姿勢之下,感覺更是強烈。

    木青實在忍不住自己心頭的好奇之意,兩隻胳膊撐在他胸膛上,微微地撐起自己上身,然後試探著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胸膛。

    他大概把她的這個動作理解成一種挑逗,因為事實上也是,她的胸口隨了她的舉動而微微晃蕩,擠壓著他,而她自己卻渾然未覺。

    驪芒又發出了聲粗重的呻吟之聲,猛地再次把她按倒在自己胸口緊緊抱住,緊得仿佛要把她嵌進自己身體裏。

    木青雖仍是不解,卻順從地趴在他身上,感覺著他強勁有力的

    心髒搏動。

    他終於放開了她,扶她坐在石頭上,自己站了起來,重新又跳下了溪流的深水處。等他再次上來,他隻是默默圍好了自己的那塊獸皮,然後蹲到了木青的麵前,將她剛才被自己弄得一團糟的衣物分開來,擰幹了裏麵的水分抖開,但顯然暫時已經不能穿了。

    他抬眼望著木青,神色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像個做錯了事情怕被責備的小孩。突然他眼睛一亮,將木青的雙手卷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伸出一隻手抱住了她的腰,又示意她將兩腿分開纏住他的腰際,另一隻手把她寬大的襯衫覆在了她的後背之上,然後托住她臀部站了起來。

    木青雖然還在為他片刻之前的突然中止滿腹疑竇,但被這樣的舉動還是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大概知道她不習慣在人前□身子,所以認為這樣可以幫著遮擋住她身體,迴去的時候即便撞到了人也無大礙。

    木青急忙搖了搖頭,鬆開了剛才攬住他脖子的手,扭了□子,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驪芒再次感覺到了她滑溜得柔若無骨的身子在磨蹭著他,剛才下水好不容易才下去了的欲望又倏然勃發了起來,悶哼了一聲,猶豫了片刻,這才有些不情願地放下了她。

    木青一下地,立刻就把潮濕的襯衫和褲子套了迴去。雖然不大舒服,但是比起被他用剛才那種姿勢弄迴去,她寧可穿一會濕衣服,反正天氣也熱,她身體又一向不錯,不至於擔心會著涼什麽的。唯一那雙濕得仍在滴水的鞋子是套不進去了,木青幹脆提在了手上,迴頭看了眼仍在愣愣看著自己的驪芒,自己先從石頭上爬了下去。

    月亮已經高懸夜空之上了,照得溪邊白花花一片。她沒走幾步路,就開始質疑起自己之前想過的為了省下鞋子留在冬天穿而開始學習赤腳走路的決心。或者說是自己太沒用,不像他們那樣都有一雙厚得足可以當鞋底用的足底。她的足底踩在溪邊的碎石上,沒幾下就咯得生疼,忍不住停住了腳步,一隻腳踩到了另一隻腳的腳背上,蹭了幾下,以緩解剛才的生疼之感。

    驪芒已經趕了上來,蹲到了她腳邊,托起她一隻腳在自己的手心,輕輕揉捏了幾下,再換了另一隻,然後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往聚居地方向去了。

    他蹲下來用粗糙的手掌認真地為她揉捏腳底心的時候,木青除了癢,心中也是微微有些觸動。此刻被他這樣抱著走路,忍不住伸出手吊在了他脖子上,把臉埋在他胸膛的毛發處,像貓一樣地微微蹭了幾下,感受著那裏柔軟又粗糙的糾結。

    聚居地裏這個時候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去睡了。驪芒抱著她迴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木青把衣物和鞋子都晾在了他們棚屋前的風口處,希望明早醒來它們都勉強可以穿了,在找到可以替代內褲的東西之前,她是打死也不會穿那條短得一個彎腰就可以露出半片後臀的圍裙的。

    木青躺在驪芒身側的時候,他一直在愛撫著她的身體,甚至將她的手牽著握住了他的再次□。但是卻僅此而已,他像是忍住了,並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直到慢慢睡了過去。

    木青感覺到了身側他漸漸平穩勻稱的唿吸,知道他睡了過去,這才慢慢地從他仍有些硬的□上縮迴了手,再把他壓在自己腹部的胳膊輕輕地挪開,自己往裏麵稍微挪了下位置,側身枕著一隻胳膊,閉上了眼睛。

    白日裏的一幕幕又在她麵前閃現了出來。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卻覺得像是經曆了一個夢境。先是發現自己遭那次雷劈竟穿梭迴了至少一萬年前的時空,然後是突然現身的以加對她不軌的騷擾,再就是片刻之前她和此刻這個正睡在她身側的原本相差了至少一萬年時空距離的遠古男人的那場沒有完結的肌膚之親。

    她不承認自己對剛才溪邊那場未竟的野戰有什麽遺憾之意,她隻是真的有些不解,既然幾天之前的那夜裏,他已經不止一次地要過她了,為什麽今晚卻又突然半路刹車,和之前發生過的數次情況一模一樣?

    木青想了一會,想不出什麽合理的解釋,暗自哼了一聲,心想你不惹我我還巴不得呢,省得像前幾天那樣整天為危險期擔心,覺得自己頭頂就像懸了一個炸彈,隨時都會悲慘地爆炸……

    木青突然睜開了眼睛,心中飛快地掠過了一個詭異的念頭。

    他夜夜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但長達半個月的時間裏,唯一的一次真槍實彈卻是在她的危險期!接下來的那夜,如果不是遭遇了夜半猛獸的侵擾,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會和前夜一樣的。聯想起從前幾乎每個夜裏他不斷聞她體味和剛才在溪邊的異常舉動,她腦子裏突然蹦出了從前也不知道從哪裏聽過來的一句話:自然界的動物們通常會選擇在雌性發情期內實行交-配,以保證提高繁衍後代的幾率……

    她雖然還不清楚他為何能如此準確地掌握她身體裏如此細微的變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常舉動,但她剛才的這個念頭卻是對他這半個月來夜裏反常行為的唯一合理解釋。難道這個生活在遠古叢林裏的男人竟還保留了雄性動物的原始特性,

    把她當做用來繁衍後代的……雌性?

    昏暗的夜色裏,木青不可置信地盯著這個正躺在自己身邊仰麵唿唿大睡的男人,費了很大的勁才忍住了沒有一腳把他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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