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在這一次杜如晦幾乎被人打死的事件中,邪王石之軒又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是僅僅適逢其會,還是處心積慮謀劃之後的最後發動,若是前者的話,那倒沒什麽,邪王都不看好的機會,對李世民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威脅,然而,若是後者呢!若是這次的事情是邪王所一手策劃的呢?那麽石青衣就可以毫無疑問的肯定,肯做出這樣的舉動,證明邪王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暴露了,也就意味著,在之後他所引發的變化,必然驚天動地,足以瞬間顛覆大唐的江山!


    這並不是石青衣在心中嚇唬自己,而是以她自己對於邪王的了解,邪王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這一點,從昔日四大寇的首領曹應龍的遭遇中,便可以看的出來。


    曹應龍本是跟隨邪王石之軒多年的屬下,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對邪王一向忠心耿耿,然而,隻是因為他的才能偏向於行軍打仗的將才,而不是邪王所需要的刺客以及謀士能力,因此就被邪王閑置,最後,隻能拉起一支流寇為邪王聚集財富,而沒有得到應有的重用,從這一點來看,固然可以看出邪王的善於進行陰謀手段的行事風格,然而,從他對曹應龍這位多年下屬的態度,也可以看出他為人的冷酷,以及決斷!這樣的邪王,不動則已,若是一動的話,恐怕就是連天,也會被他給捅出一個窟窿出來!石青衣又怎麽會不會這位父親警惕有加。甚至視為大敵呢!


    石青衣看向李妍:“那麽現在,你會陰癸派還有多少的掌控力?”雖然並不抱有什麽希望,然而事到如今。石青衣還是免不了需要詢問一聲,然而事情的結果卻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當石青衣的話說出口之後,李妍的臉上,滿臉都是苦笑的神情。


    “一點也沒有了嗎?”雖然早有預料,然而石青衣的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也是了,畢竟陰後這些年雖然威名赫赫。然而在陰癸派中一向隻用暴力打壓不服從她的人,卻從來沒有用恩義籠絡過人心,以至於當她“死”後,不但整個陰癸派立刻的就四分五裂成為一盤散沙。更是除了婠婠之外連一個忠心與她的人都沒有,以至於此刻的李妍不但不能公開此時她依然活著的消息,甚至還要小心翼翼的掩飾,以避免引來那些曾經對她極為不滿的門人手下們,對她心懷不軌!這樣的情況,尤其是在婠婠又離開陰癸派出走之後,可以說李妍對於此時的陰癸派的影響,是真的一絲也沒有了!


    “那麽你呢?雖然你一直的遊離在魔門的外圍,而從沒有進入過魔門的核心。然而,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難道就真的沒有在魔門之中。聚起過一絲一毫的勢力!”卻是李妍在向石青衣反問道。


    “很遺憾,卻是一絲也無!”石青衣聞言,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畢竟,想要在魔門之中打探到近乎所有重要的情報,這絕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分支能夠做到的。而如果要擴大實力與影響,又必然會引起幾乎所有魔門中人的注意。這樣的話,你說那些我在魔門之中的敵人,難道不會因此而注意到我嗎?更何況,以我那位老爹的厲害,想來,他也是絕對不會讓我對他在魔門形成威脅的,那麽這樣算來,我若是想要建立這樣的一支勢力的話,豈不是在自討苦吃嗎!”


    對於石青衣所說的話,李妍也是早已有所了解,石青衣並沒有說謊,事實上,她的處境也正是這樣,投入的少了,沒有絲毫作用,而投入的多了,引起了她父親邪王的猜疑,那才純粹是自討苦吃,加上此時石青衣還不是能夠得到魔門花間派的力量的幫助,比如收集情報共享之類的好處等等,而若是因為想要在魔門之中自立門戶而惹怒邪王的話,的確得不償失。


    所以此刻,就連李妍也唯有承認,讓石青衣卻見邪王石之軒,的確是此時最好的辦法了。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李妍說道:“看來我也隻能在去找到婠婠,讓她看看能不能做些什麽,為你的安全增加一些保障了!唉!說實話,真的是不願意麵對她呀!”李妍歎了口氣,一臉的不情願,也是了,畢竟此時的她突然由曾經的陰後變成了一個小女孩,雖然隨著年齡的漸長,此時的她的身體也看起來成長為十幾歲的模樣,然而即便如此,被自己的徒弟見到此時自己的樣子,也實在是羞恥,然而,此刻為了能夠讓石青衣安全無事,她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而石青衣,則自然不會對她的維護而無動於衷,說起來,兩人此時的關係很是古怪,一方麵,陰後是邪王石之軒昔日的戀人,又是婠婠的師尊,算起來應該是石青衣的長輩,然而,此時此刻的她,卻又被石青衣強製性的收做了女兒,就連李唐的皇室都備注了她的身份,想一想,也真是奇妙的很!


    第二天,石青衣便已經通過花間派的渠道,向邪王表達了想要與其會麵的意圖,而李世民則前往宮中麵見李淵,去揭露尹祖文毆打杜如晦的罪孽,然而沒過多長時間,他就已經返迴了秦王府中,誰也不見得將自己鎖進了自己的書房裏麵,直到夜晚才走出來,而當他走出書房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是那樣的萎靡!


    看到這樣的情景,石青衣又怎麽能不知道,李世民,他一定是又在李淵的麵前挨了訓斥,以至於這一次,他不但未能為屬下討迴公道,就連維護屬下們的安全,都無法保證。而後來,石青衣才知道,那一天,當李世民帶著杜如晦被打傷的證據來到李淵的麵前,舉報尹祖文的罪行的時候,他所麵對的,又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原來,早在李世民還沒有見到李淵之前,尹祖文就已經通過了尹德妃拜見了李淵,並且在李淵的麵前搶先誣告杜如晦對其無禮,尹祖文氣憤不過才命人將其打傷的,然後秦王李世民還出動了親衛想要攻打他的府邸,並且出言恐嚇,要尹祖文不得好死,秦王一向瑕疵必報,因此尹祖文才會如此的惶恐不安,才會立刻進宮拜見唐皇李淵,想要請求李淵的庇護。


    聽聞李世民欺辱自己愛妃的父親,李淵自然當即火冒三丈,不過由於李世民一向是他最為疼愛的兒子,李淵對此仍然有些疑慮,然而,此時的李世民已經在整個朝堂之上陷入了孤立,不但是李元吉、尹祖文這些人早就想要置他於死地,就是太子李建成此時也早已下定了決心,要為了大唐江山的穩定而殺掉秦王李世民。三人成虎,就是先秦先賢曾子的母親都以為曾子殺人而逃走,更何況是此時早已對自己的二兒子李世民有所不滿的李淵,因此,對於尹祖文的誣陷,李世民百口莫辯,而李淵,則是對這個兒子既憤怒,又無比的失望。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伴隨著李世民的意誌消沉,他的屬下們的日子也就開始難過起來了,不單單是杜如晦遭到了尹祖文的仆人的毆打,就連他的家人,也開始遭到了地痞流氓的恐嚇,日夜驚恐不寧,而作為秦王屬下一向與杜如晦齊名的房玄齡,當然也不會得到幸免,多次在長安城中遭到無故的毆打,不過比較幸運的是,在一次毆打中,房玄齡卻恰好遭遇到了太子李建成的謀士魏征,魏征的為人古板,因此雖然在太子的手下任職,與房玄齡各為其主,卻對這種肆意欺淩秦王手下謀士的手段甚為不滿,於是,他出麵包庇了房玄齡,而房玄齡也正是在魏征的幫助之下,才得以拉著杜如晦一同躲入道觀之中,借以避免迫害。


    房玄齡與杜如晦都是如此,就更不要說其他秦王手下的謀士文臣了,就這樣,在這樣的威脅之下,很多文臣謀士不得不遠離了秦王府,或者棄官逃走,或者幹脆屈服投入到了太子李建成的一方。


    相比於文臣,武將們的遭遇則無疑要稍微好一些,因為畢竟他們都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身上的殺氣遠非長安城中的地痞以及護院的家丁可比,而至於其他的方法,太子李建成曾經送給秦王手下頭號大將尉遲恭一車的珍寶,想要換取他的投靠,然而,卻被尉遲恭義正言辭的拒絕。之後有一天,有刺客闖入了尉遲恭的家中,想要對其不利,然而當尉遲恭得知了刺客到來的消息之後,他反而大開門窗,點亮了家中的蠟燭,然後安然的躺在臥房中睡覺,以至於刺客雖然在房門外徘徊了一夜,卻始終不敢推門而入,刺殺也因此而無疾而終。


    於是,在各方的打擊之下,原本興盛的秦王一係人馬頃刻間已經變得岌岌可危,文臣一係早已土崩瓦解,隻剩下武將們還在苦苦的支撐,也幸好,此時的李淵雖然已經對李世民極為的失望,但並沒有因此而產生想要除去李世民的念頭,加上此時北方突厥,以及南方江南聯軍的存在,在南北戰局中,李淵需要倚重李世民的領軍之能,因此,雖然此時的秦王一係的人馬已經陷入了各方的激烈圍剿之中,然而至少目前,李世民的秦王府還能夠保持平靜,沒有受到衝擊的影響。


    不過,那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未完待續)


    ps:ps:我也是醉了,大年三十的下午抱著電腦看《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這滋味,怎一個“爽”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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