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漱已畢,淩兒打開自己房間的窗戶,一隻小鳥飛在窗前停落,好奇的看著慕淩,一點兒也不怕人,淩兒微笑的看著小鳥:“hi!早上好啊!”

    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進來!”淩兒輕快的說著。

    龍澤傲推開門進來,扭身看了眼鎖:“沒壞,為什麽不插上?”

    “有你們在我不需要插門!”有辰和易在,可以夜不閉戶,況且現在龍澤傲也在,外麵還有家裏的隨扈這個家裏的實力足夠應付了。

    龍澤傲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陰險的奸笑”:“這麽說我晚上摸進來上床睡覺也是可以的咯?”

    “你想英年早逝,現在就成全你!”淩兒的小拳頭在龍澤傲麵前晃晃。

    龍澤傲笑得很痛快,能得佳人如此信任龍澤傲感覺天地寬廣。

    “外麵去吃早餐吧。大哥已經出門了,說是要打點官場上的人,讓咱們出去吃不用等他午飯。下午如果有時間的話再去給那個叫什麽楚什麽的送飯去。”龍澤傲其實記得很清楚楚睿勳的名字卻故意裝記不起來,誰叫他跟自己對這幹來著。

    “嗯!”淩兒點頭然後拿起一個手包:“咱們走吧。”

    “不問我帶你去哪裏?不怕我拐跑了你呀?”龍澤傲順手將淩兒的手挎上自己的胳膊,這個動作他想了很久了,舒服。

    “你不怕被我拐跑了嗎?”淩兒輕笑。

    “再壞也不可能把我拐哪裏去,你還不如我認識上海呢,小丫頭。”龍澤傲幾乎用抱接的方式讓淩兒下了最後一個台階。

    法領事館重要人物都不在,在汽車裏龍澤傲思忖著:“估計是公使不在,這幾個人都去各自消遣去了。”

    “那能找到他們時常出沒的地方嗎?”淩兒對龍澤傲的人脈很有信心。

    “現在是早上,估計這幾個人要麽酒沒醒,要麽還在賭場裏,再有可能還在女人被窩裏。”龍澤傲伸手將淩兒攬在懷裏:“哪一個能像我和大哥這樣勤奮,你說是吧?”嘿嘿笑。

    “是,你很勤奮,很可愛,很。。。”說得淩兒渾身冷得打了個冷顫:“還是就到這裏吧。”

    “可我想聽。。。”

    “冷啊!”

    “我要聽!”

    。。。。

    逸園外,龍澤傲和慕淩得到消息,法國領事館參讚埃布爾仍舊在這裏賭跑狗。

    “這裏竟然還興賭這個?”淩兒在車裏看著逸園的大牌子。

    “當然,十裏洋場什麽沒有?這裏賭客進門除觀看賽狗,還可以喝酒、跳舞、招妓也不是什麽新鮮事。”龍澤傲很熟悉這裏:“如果交納會費成為跑狗會會員則可少花錢,座席也是優等的。咱們有獨立包廂。”

    “埃布爾正在裏麵賭狗?”淩兒挎著龍澤傲步入逸園。

    “龍爺,您來了!”一個小廝畢恭畢敬的迎上來。

    “嗯。”龍澤傲隻是點點頭,此刻的他是上海灘的龍爺,一個喜怒隨性,亦正亦邪的人物。摟著淩兒進門的龍澤傲除了對淩兒溫存有加外在別人眼裏冷若冰霜桀驁不馴且不容拂逆。

    “你們大老板在嗎?”龍澤傲的話小廝不敢怠慢:“在,在,正和他的朋友參讚大人說話。”

    “哦?那參讚是輸是贏?”一絲淡淡的玩味。

    “參讚大人昨天起運氣就有些差,目前為止賠多贏少。”小廝低眉順目不敢高聲。

    “嗯,我想要單獨見你們大老板邵祿先生。而且暫時不要讓參讚先生知道。”

    “請您先入場,我馬上去請。”小廝是個機靈鬼,龍澤傲這樣的身份,又愛豪賭,絕對不能怠慢,況且據說龍爺和張嘯林有交情更不能得罪。

    淩兒跟著龍澤傲入場坐在他專屬的包廂上,茶點迅速備上。

    “你要不要玩玩?”龍澤傲看著淩兒。

    “先辦正事吧,這個我又沒賭過,我還不知道怎麽賭呢。”淩兒不是職業賭徒,但是偶爾的逸趣也未嚐不可。

    “沒關係,隨便玩玩,讓小廝給你講,我不能讓你除了喝飲料就沒事做,我倒要看看你在這方麵有沒有挖掘的潛質。”龍澤傲正說著已經看到了邵祿,站起身:“我現在就過去,你就在這裏玩兒。”

    走出包廂的時候對小廝吩咐著:“小姐交給你了,要是惹得小姐生氣,我不說,你明白,但如果小姐開心,不會虧待你!”

    小廝忙陪著笑臉進了包廂。

    “小姐,龍爺吩咐我給您講講咱們這兒的賭規,您若是有興趣就來上一把先了解一下程序和下注規則。”小廝的話其實就是直接讓淩兒下注。

    “怎麽個賭法?”淩兒好奇的看著場子,幾千人同時在場賭博,和香港的賭馬差不多的宏大。

    “狗票麵值有一元、兩元、五元之分,其中又有獨贏、雙獨贏、位置、聯位贏之別。每票可賭一次,每次有六條狗同時參賽。開賽時,先以一隻電兔繞場,接著六扇狗籠門同時掀起,參賽的狗便衝出追趕電兔,以最先到達終點的狗為優勝,持有該狗狗票的賭客就成為贏家。”小廝簡練的介紹著:“您可以看看狗再下注。”

    “哪個最大?”

    “要是您能將所有的順序全部都排得對,就是全中,不過賭注也要多,不過那樣的話賠率也會相應高很多。”小廝心裏話,從有賭狗那一天到現在還沒人能全中。

    “哦,這樣啊。”淩兒點點頭:“你讓我看一場然後再下注。”

    “好,小姐您還需要什麽,我馬上給您上。”

    “暫時不用,我看看,看明白了下場也許我就投注。”屏退了小廝,淩兒看著熱血沸騰的賭徒,嘴角掛起微笑。

    在場裏看看狗狗,然後迴包廂,這小廝還調集來了幾個保鏢保護生怕把龍爺得罪了,自己這輩子往後的日子就安生不了了。

    “平時龍爺投多少注?”淩兒需要知道龍澤傲怎麽玩兒。

    “這說不好,要看龍爺興致。”小廝實話實說。

    “那就買這些號好了。”淩兒自然知道這裏麵必然有人為因素,所以自然寫得多一些。

    “這都投注多少呢?”

    “每注一千好了。”淩兒說著,計算一下,自己怎麽也得花兩萬到三萬。

    “是,是,是。”小廝看到了淩兒手腕上的紅鑽手鐲,他還不知道淩兒和龍澤傲的關係,自己臆測著:“這東西也值這些錢就是迴頭龍爺不高興讓這女人自己付也賠得起!”

    賭注已下,大約十幾分鍾就開始了,看著在場地內奮力奔跑的賽狗淩兒不經意間也被鼓動起了天生的獵奇心和潛意識中略帶的賭徒本性,畢竟從商沒有這樣的心性也做不大。

    小廝顛顛兒的來了,淩兒刨除本金竟然贏了一萬左右,拿出去兩萬迴來三萬,小廝也從中得到一部分利益樂不可支的跑來給淩兒報喜。

    “僥幸,僥幸,真僥幸!”淩兒也有些驚喜,說著隨手又寫了幾個號:“這十來張麻煩你一張兩千。”

    小廝當然樂於從命了,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兒。

    再一場,下注不到三萬迴來卻不是三萬而是六萬了。

    小廝看著這美若天仙的小姐隨手一寫就能賭贏很不理解,摸著頭但是不敢隨便問,畢竟龍爺帶來的人性格不好估計。

    “我迴來了。”龍澤傲進門來的時候看到淩兒桌麵上的籌碼:“哎呦,剛那麽一會兒就玩這麽大?下了幾十萬?”

    “龍爺,您迴來了,那我就下去給您準備點兒其他飲料。”

    “好。”龍澤傲揮手示意下去。

    一轉臉,旁邊的包廂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金發碧眼,法國人。

    龍澤傲看著慕淩示意看對麵包廂低聲說著:“這兩個裏瘦高的就是參讚埃布爾,稍微矮一些的是這裏的大老板邵祿。那個女的是參讚夫人,也是個賭徒。”

    “嗯,那咱們再賭幾場吧。”淩兒有些刹不住勢頭拿起飲料杯喝著站起身。

    龍澤傲站起身陪在她身邊:“下注多少隨你喜歡,我今天就陪著你。”淩兒微笑著點點頭。

    “小董!”叫著小廝的名字。

    “龍爺,我在。”小廝一溜煙跑進來。

    “我要拿這些籌碼買這幾個號。”淩兒已經看了幾場對馬上開始的這場備選的十幾隻犬都有了印象,對概率學不算生疏的她決定冒險,反正輸了也不可惜,將本金留在手裏,其他之前贏的籌碼一股腦給了小廝。

    “是!”小廝奔出去,趕在這場之前下注,今天他在慕小姐的賭注上抽的傭金也拿了大約三五百元了對於一個普通百姓這一天拿到的相當於天文數字。

    一扭頭,看到對麵的參讚夫婦果然也在同時下注,淩兒和參讚與邵祿不經意間接觸,禮貌而清新的微笑讓對麵的兩個人也同時禮貌的迴以微笑和致意。

    龍澤傲反倚著欄杆麵對正在看場地的淩兒:“我得考慮一下下一次這種場合要不要帶你來。”

    “為什麽?”戳著龍澤傲的心口。

    龍澤傲說著:“我討厭其他的男人看到你時的目光,討厭!”

    “哦!”淩兒靠著龍澤傲的肩膀:“以後還會很多機會去各種風月場所,所以你要忍耐哦!”

    龍澤傲笑起來:“以前別的女人為了我爭風吃醋,看著別人醋海生波自鳴得意,如今看來真是報應哦,早晚有一天我得被醋嗆死。”直白的表達著,淩兒笑著輕捶龍澤傲的心口。

    龍澤傲挺起胸讓淩兒捶,反正和按摩沒區別。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這場比賽已經結束,連誰先誰後都沒看清楚。

    喇叭裏將號碼報出來:“本次是逸園有史以來第一次有人全中。。。”

    整個幾千人的場地驚詫之聲此起彼伏隨後又因為期待結果而全場靜寂,一雙雙熱切的眼睛四下尋找著這有史以來獨一無二的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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