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了嗎?

    誰知薄靳言卻瞥她一眼,牽著她的手,沒有走向床,而是帶向一側的窗前。

    他一隻手扶在玻璃上,一隻手摸了摸她的後腦:“閉上眼睛。”

    簡瑤:“……幹什麽?”由於他經常出人意表,她實在是有點緊張。

    話音未落,一隻微涼的大手覆住了她的雙眼。他低下頭,輕輕親了親她的耳朵,低聲說:“讓你睜眼再看。”

    簡瑤被他親的耳根發麻,而他似乎來了興致,唇舌沿著她的耳朵往下,在光~裸的脖子上流連。簡瑤在他懷裏輕輕顫抖著,眼睛又被他蒙住,隻好伸手抓住了他的襯衣。

    “還要等多久?”她低喃了一聲。

    “快了。”他開始在她脖子上細細的啃咬起來。

    簡瑤的第一反應就是——他這絕對是學了新招數!前幾天他還隻是熱烈而簡單的吻著她,可現在,明明更輕微的觸碰,卻叫她從脖子酥到了全身,甚至連唿吸都有些喘急。

    她的第二個想法是——她知道薄靳言想讓她看什麽了。從今天的加長轎車、豪華酒店,還有燭光晚餐,她幾乎可以推斷出,接下來他肯定是讓酒店工作人員,從下層升一堆氫氣球上來,寫上求愛的話語,飄過她麵前。

    老天,他千萬不要寫:“跟我做~愛吧,簡瑤!”

    正想著,忽然間他的手鬆開,唇舌也暫時離去。簡瑤緩緩睜眼,就見窗外廣闊的夜幕上,一道銀色的煙光亮弧,徐徐上升。宛如水波,劃過深黑的湖麵。到了最高處,陡然綻放成一朵巨大的雛菊般的煙花,整個天際瞬間流光溢彩。

    簡瑤著著實實吃了一驚——煙花,他居然是準備帶她看煙花。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是b市是不允許燃放的,除非是……

    “國慶煙火晚會。”他已經淡淡的倨傲的開口,“顯然,你現在站在全市最好的觀景點上。”

    轉瞬間,更多的煙花已經升上天空,漫天璀璨、繁花似錦。整個窗外是一幕煙光瀑布,在她麵前傾瀉怒放。

    簡瑤靜靜的看著,而她身旁的薄靳言,當然沒有看無聊的煙火,而是專注的盯著她。

    傅子遇的第二條建議:帶她去看這個城市最美最浪漫的風景。

    薄靳言想了很久,想起她春節的時候很喜歡看煙花。告訴傅子遇時,他說:“很好,沒有女人不喜歡看煙花。她一定會主動吻你,然後自然而然接受你的歡~愛。”

    嗯……他等著。她再不過來吻他,他就要吻她了。

    果然,她很快在煙光映照中轉身,看向了他。清秀柔美的臉頰,染上了層層紅暈,那雙眼更是波光盈盈。

    “謝謝你,靳言。”她柔聲說。

    “不謝。”他微笑答,“隻要讓你覺得浪漫。”

    因為浪漫,是情~欲最好的催化劑。

    簡瑤又笑了,但她沒再看煙火,而是神色微赧的盯著他,上前一步,輕輕勾住了他的脖子,閉上眼,紅唇就送了上來。

    這一次的吻,明顯跟之前不同。她整個人都依偎到他懷裏,像是要把自己交托給他。她的唇舌亦是模仿著他一貫的熱烈,挑撥著、糾纏著他的。

    薄靳言瞬時心頭一蕩。

    本來他還準備了兩個浪漫環節,但現在直覺告訴他,用不上了。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轉身走向床。

    簡瑤靠在他的胸膛裏,被他輕輕放在大床的正中。窗外的煙光依舊閃爍著,兩人頭頂的光線暗柔如夢。他低頭望著她,俊臉再次浮現那倨傲的、略顯得意的笑意。

    他很高興。

    靳言,我也是。我有多緊張,就有多歡喜。

    “幫我把衣服脫了。”他的聲音低沉如水,黑眸定定的望著她。

    簡瑤紅著張臉,伸手去解他的襯衫紐扣。一顆、一顆、又一顆……正心神晃蕩間,忽然感覺到大腿一熱,他的手不知何時從裙下探了進去。

    “別停,繼續脫。”他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簡瑤的思緒,“除非你喜歡我穿著衣服做。”

    簡瑤的臉又是一熱,剛剛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他那不安分的手上,雙手滾燙著,替他將襯衣脫掉,他又滿意的微微一笑,上身朝她壓過來,她的手隻能輕輕抵住他溫熱的胸膛。

    可是……要命,他能不能不這麽盯著她,目光簡直銳利如電?可伸進她裙子的手,卻越來越大膽了……

    修長靈活的手指,先是隔著那層薄薄的布料,力道均勻的揉了一會兒,隻揉得簡瑤渾身輕顫。可這當然隻是開始,察覺到有微微的濕潤浸染了布料後,他淺淺一笑:“你濕了。比我預想的更快。”

    簡瑤簡直要發瘋了,把頭埋在他懷裏,近乎嗚咽的抗議:“你可不可以不要說話?”

    他深深望她一眼,眼中笑意越發蕩漾。

    “不行。”他不急不緩的答,“我

    們必須隨時交流感覺,有助於達成完美的性~愛。”

    話音剛落,長指終於挑開那層布料,探了進去。簡瑤全身輕輕一顫,哪裏還顧得上說話,全身的細胞,仿佛都被他的手主宰了。

    大拇指先是在嫩肉上摁了摁,隻摁得簡瑤雙腿發軟,隨即食指長驅直入。這時他微蹙眉頭,手上動作也沒停,明顯是在尋找。

    “是這裏嗎?”他用指尖輕搓了兩下,簡瑤生生喘了口氣,他隨即展顏,兀自感歎:“看我找得多準。”

    簡瑤的臉簡直要滴下血來,隻能牢牢抓住他的胳膊。而他當然察覺到她明顯劇烈的反應,唇畔笑意更深:“別緊張,你享受就可以了。”他低頭吻住了她,高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令她動彈不得,那隻充當先鋒的手,卻越發輕車熟路、如魚得水。

    揉捏、按壓、逗弄。時而極為強勢的快速摩擦,時而慢條斯理的劃著圈圈……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流暢自如,不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全身都在他身下弓得像煮熟的蝦子。

    “你是從哪裏……學的?”她微喘著說。

    他抬眸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你說這個手法?”

    簡瑤的臉又熱了一層:“嗯。”

    “一本法國的書。”他說,“《最佳性事指南》,你有時間也應該看看。”

    “我才不看……”簡瑤的後半句話,咽在嗓子裏,因為他的動作又加快了。時快時慢,時輕時重,直撩得她全身如熱鍋上的螞蟻,生生感覺到一種陌生的、求而不得的強烈渴望。

    “噢……感覺越來越激烈了,是嗎?”他低沉的嗓音,也染上了幾分暗啞。

    簡瑤已經完全不行了,他的手指之下,她的身體深處,某種顫栗的、奇異的感覺,正如波浪般層層疊疊的湧上來,而她的心跳,仿佛都隨之變得七零八落……氤氳恍惚間,隻看到他修長健美的脊背,覆蓋在自己上方,那雙眼依舊幽沉迫人,手上動作變得更加靈活熟練……

    不公平……明明大家都是第一次,為什麽她這麽快就被折騰得幾乎奄奄一息,他卻嫻熟篤定得好像情場老手,一切盡在他掌控?

    但她已經沒力氣抗議了,那清晰而銳利的感覺,仿佛一道白色電流,瞬間席卷了她。

    “啊……”她的口中竟然逸出一聲呻~吟,全身都在輕顫,拚命去推他的手:“不要了不要了……”受不了了!

    而薄靳言低眸看著身下顫抖蜷縮的女人,

    按照《性~事指南》的動作要領,長指不再給予她強烈的刺激,而是安撫的輕輕按壓著外圍,讓她在餘韻中慢慢平息。

    而他的內心,完全不像簡瑤以為的那樣平靜。

    陣陣熱流,正在他體內沸騰竄動著。

    太性~感了,她太性~感了。高~潮的時候十個白玉般的腳趾都蜷了起來,輕抵著他的小腿;全身白嫩的皮膚都泛出粉紅的暈澤。這一點,書上完全沒提到過。

    天知道他有多想立刻進入她,讓這樣的她包裹住自己。噢,那一定美妙得不可思議。看她那美麗的地方,現在已經完全濕潤,在燈下顯得越發柔軟嫣紅。

    下腹一陣收緊,某處緊繃灼熱得就像要爆炸掉,隻有她的蜜穀,是唯一可以安撫緩解的地方。

    不,再等一會兒,還有一件他很想讓她做的事。

    “簡瑤,摸我。”他低頭含住她胸~前的蜜處,抓住她的手,往下牽引。內心一陣激蕩——她終於要碰他的男性私~密部位了!

    簡瑤全身發軟,小腿發麻,下麵更是濕漉漉的說不出的感覺。腦子裏也有點昏昏沉沉,抬頭與他幽黑的眼睛對視著,手已經被他按在了某個滾燙的、梆硬的地方。

    簡瑤再度麵紅耳赤。老天,這麽下去她一定會缺氧。

    但到底已經更近一步,雖然羞赧無比,她還是在他的灼灼注視下,握著他,緩緩的動作起來。

    才幾秒鍾的功夫,薄靳言的喉嚨陣陣發緊,那裏更是漲得不可思議。雖然她的動作一點也不規範,也不懂得套~弄,完全就像在摸……一隻小動物,可卻令他瞬間感到體內熱血沸騰。

    “你太棒了……”他歎息了一聲。

    簡瑤繼續臉紅:“真的?”看著掌中的那物,也有點好奇,忍不住說:“其實你這裏……跟你的外形一點也不像。”

    那麽清俊白皙的長相,截然相反的……

    顯然,薄靳言完全領會了她的意思。女人這種話,在男人聽來,當然是一種讚美。他再度心潮澎湃,哪裏還能等上一秒鍾?握住她的手,往床上一扣。然後身子一沉,就抵了上去。

    然而充分濕潤的幼嫩處,卻依舊緊~窒無比。薄靳言剛剛進去一個頭,感覺就被卡住了。但這已經足以令他舒爽無比,薄唇微啟,眸色如波,那俊容也染上一抹緋紅。

    “噢……”他低歎了一聲。

    簡瑤也低低了抽了口氣——她是疼

    的。

    薄靳言握住她的腰,又往裏奮力送了一截。這下簡瑤疼壞了,絲絲喘氣:“好痛!”忍不住瞥他一眼:“你不是看了書嗎?怎麽還弄疼我了?”

    做到現在,薄靳言第一次不想說話,隻想快點進去,全部進去。噢……那柔軟溫熱包裹的感覺,簡直就像迷藥般勾引著他,完全無法抑製貫穿她的衝動。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前端,一跳一跳,難耐又歡快。

    可她疼了。

    薄靳言長長的吐了口氣,壓抑住一進到底的強烈衝動。而是保持原樣不動,手指再次摸上她的敏~感處。

    “放鬆。”他低聲哄道,“你會很愉悅的。我的技術無與倫比。”

    簡瑤“噗哧”一聲又笑了。

    但她很快笑不出來了,因為薄靳言一邊手指摩挲,一邊緩緩挺進,雙重刺激,隻令她全身都開始顫抖。但他真的很高手……果然不那麽疼了。

    完全進入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這感覺如此陌生又激蕩,而兩人的身體赤~裸交纏著,空氣中到處都是屬於彼此的氣息。兩人的心跳快得像打鼓,因為即將到來的最熱烈的癡纏。

    “現在,我令你感覺真實了嗎?”薄靳言在她耳邊問,黑眸暗沉如水。

    簡瑤凝視著他:“嗯。”

    還有比這更真實的存在嗎?這麽美好的夜裏,你在我的身邊,在我的身體裏。那麽驕傲的你,卻對我那樣熱烈,那樣的憐惜。你令我顫抖,也令我瘋狂。而我們終於成為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人,繾倦糾纏、唇齒相依。

    而我多麽希望,這一刻便是許了一生。我可以陪你日日夜夜,陪你年華到老,而我們依舊相愛,永遠也不要分離。

    58v章

    陽光從三個方向投射進來,將整間臥室輝映得如同一個燦爛的發光體。

    簡瑤就躺在淩亂的大床上,躺在這個發光體的正中。而薄靳言正在那光影迷幻、暗藏瑰寶的秘境裏,不斷索求。

    言語已不足以表達他的感受。她流下的每一滴汗水、每一縷蜜液,還有她的每一寸顫~栗的皮膚,仿佛都為他主宰、與他共舞。

    美人嬌嫩如蘭,隻為君子折腰。男女最原始的歡愛,原來是這麽美妙的事。書籍理論裏那些對於性~□的籠統單調的解釋,根本就是個笑話。在他看來,應該改為“文字無法描述,建議諸位親身體驗其中的極致快樂。”

    她的喘息就埋在

    被褥間,柔軟纖細的腰肢隨著他的節奏而抖動。那嫣紅如火的臉頰,那彈跳豐盈的蜜桃,還有纏在他腰間的顫抖的雙腿……她是如此柔弱,又是如此誘人。每一次進入,被她緊熱包裹的感覺,都是那麽銷魂蝕骨。

    修長的大手,沿著那雪白如凝脂般的曲線,輕捏摩挲。他的攻擊一如他對待任何事的風格:快速、精準、有力,但是又不失優雅張狂——他全程都不忘俯首在她耳邊,用那低沉磁性的嗓音,露骨的挑~逗誘惑著:

    “噢……看來你很喜歡‘九淺一深’的節奏。”

    “別咬嘴唇,叫出來,那樣會令我更愉悅。”

    “你已經濕得不像樣了……寶貝,這一次會比上一次更好。”

    ……

    這麽“厚顏無恥”的話語,偏偏他的神色還極為坦蕩真誠,隻令簡瑤羞窘得恨不得拿膠帶封住他的嘴巴。可她的全身早已軟成了泥,唿吸斷成了線,哪有力氣再抗議?於是繼續被他以身體和言語雙重刺激著感官,快~感越來越激烈,越來越銳利……她的全身仿佛都沉浸在滾燙的氣息裏,昏昏沉沉無所遁形,唯有深埋在她體內的他,橫衝直撞的他,是最真實最強烈的存在。

    終於,某個瞬間。他最後深深的一挺而入,有力的臂膀緊抱著她的腰身。而他沉重的身軀完全覆蓋到她身上。他不再律動了,唯有那一處,以最激烈的節奏,與她那幼嫩的器官,一起瘋狂顫抖。簡瑤全身再次緊蜷,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張開又握緊,張開又握緊,最後捏住他的肌肉不放手。而他額頭的汗水滴落在她臉上,清俊白皙的容顏,倨傲的緊繃著,幽深的黑眸,卻緩緩升起笑意……

    “嗬……”他長吐了口氣,翻身從她身上下來,跟她一起平躺在床上。

    兩人盯著天花板,兀自平複唿吸,一時都沒有說話。簡瑤從旁邊把堆積成一團的被子扯過來,覆在自己身上。他一看,扯起一角,把自己也蓋上。

    過了一會兒,他伸手將她一摟,令她趴到自己懷裏。清冽的黑眸裏,暗沉的情~欲還未完全褪去,但淺淡的笑意已經升起。

    “感覺怎麽樣?”他看了眼屋內角落裏那座古典擺鍾,“這次是1小時34分鍾。如果你認為不夠,下次我完全可以再延長。”

    他刻意強調時間,隻令簡瑤又羞澀又好笑。那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胸膛:“其實你真的不必在意第一次的時間。一開始沒經驗嘛……”

    薄靳言臉色疏淡沒說話。

    昨晚第一次的情形,兩個人都記憶猶新——薄靳言進去沒多久,剛有力的律~動了幾十下,簡瑤也從疼痛中緩解適應,聲如蚊呐般告訴他:“嗯,有感覺了,挺舒服的。”也許就是被心上人無意的情話刺激到了,隻見他的俊臉明顯一繃,破天荒第一次,眼中閃過難耐、不舍、灼烈、尷尬……等混雜的情緒,他已經急速的退了出來……

    薄靳言當然很清楚,男人第一次因為陌生而強烈的刺激,大多很短促。但關鍵是,在跟簡瑤做之前,他堅定的以為,自己在這方麵也是與眾不同得天獨厚的,完全可以第一次就給她超長超強的體驗……

    所以昨晚事實發生後,即使後來幾次時間已經不斷加長,但近乎挫敗的第一次,多少令他有點不甘心。今天一醒來,他又忍不住要了一次,既是向簡瑤再次展示自己的實力,同時也成功將包括第一次在內的平均時長,提高到1小時以上。

    這個數據,稍稍令他對自己滿意了一點。

    “很抱歉把你弄腫了。”他低頭盯著她說,“不過不必擔心,家裏有藥。而且我看你的肌體柔韌性很好,應該很快就能恢複原狀。”明顯他腦海裏又聯想到所謂“原狀”畫麵,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

    簡瑤頓時又紅了臉,伸手捶了他一下:“你怎麽還會有……這種藥?”

    薄靳言帶著倨傲的微笑掃她一眼:“做~愛是你我關係發展的關鍵步驟,你認為我會有任何考慮不周的地方?”

    簡瑤靜默片刻,微笑答:“是啊,很周到,除了閃電般迅速的第一次。”

    她講這話完全就是招惹,隻見薄靳言俊眸一斂,盯著她看了幾秒鍾,隻看得她心弦又是一顫,轉身就想下床:“我去洗澡……”

    腰間卻已被他一把牢牢扣住,男人精瘦高挑的身軀再次壓了上來,熱氣再次將她籠罩,黑眸幽沉的盯著她:“看來是平均時長還不夠,才讓你對第一次念念不忘。”

    身下開始再次研磨探入,簡瑤“啊”一聲尖叫:“我錯了我錯了,夠了夠了!”

    ……

    一室癡纏。

    簡瑤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整個玻璃房裏陽光四溢,幹淨而溫暖的氣味包裹著她酥軟無力的身軀。

    浴室傳來水聲,薄靳言在洗澡。她埋在被子裏發了會兒呆,想起昨晚和今早的種種,隻覺纏綿激蕩如夢。現在,她可真的是把身體交給了他——這個念頭,想想就讓人心頭甜軟發漲。

    就在這時,桌上薄靳言的手機響了。簡瑤裹著床單走過去,拿起一看,是傅子遇。

    他怎麽這時候打過來了?簡瑤稍稍有種被人撞破的羞窘,揚聲喊道:“子遇的電話。”接起:“子遇,你等等,他馬上就來。”

    傅子遇在那頭似乎笑了:“不急不急。起床了嗎?沒打擾到你們吧?”

    簡瑤的臉頓時火辣辣的——顯然他知道了。這時看薄靳言已經從浴室走出來,她索性不答,把手機遞給他。

    薄靳言的頭發還濕漉漉的滴著水,沒穿衣服,隻在腰上係了條浴巾,卻越發顯得全身曲線光~裸、修長、挺拔。

    簡瑤坐在床上望著他,臉頰微燙,可心頭又一陣柔軟。

    以後他們會經常這樣赤~裸相對了……

    “什麽事?”薄靳言接起電話時,眼睛裏都還有淡淡的笑意。

    傅子遇本來其實是想打電話關心老友,畢竟簡瑤生性溫柔靦腆,薄靳言雖然誌在必得但是實在粗神經,所以他還怕薄靳言昨晚受挫。但現在聽他的語氣,哪裏還有沒吃到的道理,而且估計還吃得很飽。

    嘖嘖嘖……簡瑤小姐,真是辛苦你了。二十六年的處~男啊!

    於是他對薄靳言說:“沒事,隻為恭喜。”又含笑問:“感覺如何?”

    薄靳言笑意更深:“謝謝,感覺非常棒。”

    一旁的簡瑤聽他這麽說,簡直要瘋了,拿起個枕頭就砸向他。被擊中的薄靳言這才側眸望向她。

    “不要跟傅子遇討論這件事!”她壓低聲音吼道。

    薄靳言微微一笑:“ok.”轉而對電話說:“她害羞了,我不打算再說。但你應該能想象到,非常棒意味著什麽。我們相當愉快,再次感謝你的建議和關心。”

    簡瑤:“……”

    掛了電話,薄靳言一轉身,就見簡瑤正打開身上裹著的床單,在穿睡衣,應該是打算去洗澡。柔美白皙的曲線,豐滿玲瓏的部位,在他眼前一閃而過,卻輕而易舉再次撩撥得他心頭一陣燥熱。

    噢……她屬於他,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

    而簡瑤一迴頭,就見薄靳言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

    “怎麽了?”

    薄靳言微一沉思,組織了一下語言,以便最精準的表達自己對她的感覺。

    “如果早知道,與你靈肉合一會帶來如此極致的愉悅——在遇

    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會向你求愛。”

    又何必蹉跎了這麽多時日,早就與你攜手一起沉浸在幸福裏。

    簡瑤微微一怔,柔軟的、蜜糖般的幸福感,在胸中泛濫開去。

    這家夥……第一天就求愛,如果真的那樣,的確很符合他傲慢自大又露骨的作風。

    不過……

    “謝謝,我也很開心。”她輕聲說。

    很開心跟你在一起。雖然你這句話的假設完全沒有邏輯,可卻是你第一次因為我,講了這麽感性的、沒有邏輯的話語。

    隻因為你愛著我,而我也深深的愛著你。

    ——

    國慶長假一晃而過,有的人過得甜蜜而熱烈,有的人過得疲憊而充實,有的人卻過得絕望而痛苦。

    十月七日的晚上,長假最後一天,南方某城市,某間陰暗沉寂的廠房裏。

    一個中年男人,跌跌撞撞,手持汽油罐,一股一股的,澆到周圍密密麻麻的液化石油氣罐上。

    “求求你……別這樣……”他的聲音嗚咽如困獸,強壯的男人此時卻一臉淚水,“我爸媽年紀都大了,還有老婆孩子,求你別殺我,為什麽是我……”

    黑暗中,響起一個無比低沉悅耳的男聲:“因為我看你很順眼,所以選中了你。”

    那男人簡直欲哭無淚,但他知道這個人的殘忍,知道自己沒有其他辦法。他顫巍巍的舉起了打火機,跳躍的火苗在夜色裏分外妖冶猙獰。

    “你會放了我的家人?”他顫聲問,“隻要我點了火,安放在我家的炸彈,就會拆除?”

    “當然。”那個人答道,“我保證他們察覺不到任何異樣。嗬……隻除了你,因為仇恨社會,縱火身亡——嘭!”

    男人最後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手一揮,打火機掉落在地麵濕滑的汽油裏……

    烈火熊熊燃起將他包圍時,他似乎聽到那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這是為我最好的朋友準備的。為他而死,是你的榮幸。”

    而後,陣陣爆炸聲傳來,他被卷入震蕩的熱流裏,什麽也聽不到了。

    ——

    十月八日,清晨。

    大切諾基穩穩停在警局的停車場裏,簡瑤推開門下車。薄靳言依舊一身黑西裝,邁著長腿很快跟過來。兩人並肩往辦公樓走。

    晨光清透,他的臉也顯得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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