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洛核送走了,也免得讀者質疑誰是故事的主角了。”韓誌帶著蒙恆緩緩地走入林子操場的中央,他輕聲自語,想到為洛核爭取的深造機會,他也顯得心情舒暢。

    蒙恆似乎聽到韓誌所言,他問:“師父,那到底誰是故事的主角啊?”

    “在自己的世界,任何人都是自己的主角。”韓誌搭上徒弟的肩,“而你,在我的世界裏,亦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親人,我的徒弟,消耗我關心和照顧的乖弟子。”

    韓誌喃喃迴應,也引得蒙恆稍有感動。過了片刻,蒙恆才打趣地道:“這麽關心我,師父,如果你去娶一個疼我的師母的話,那我可就會變得更幸福啦。”

    韓誌被嗆得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他才轉移話題,扯到晚上將會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拜訪他家,所以對蒙恆今天的訓練現在開始收尾。

    蒙恆聽到訓練要結束,他閃到場地的中間,麵對韓誌,翻出韓誌中午說的一個舊帳,道:“師父,你不是說過,今天要把我的能力也提高嗎?現在就下課了,我的刺術可還沒什麽感覺的!”

    韓誌被提醒,他差點忘記昨天晚上對今天蒙恆訓練的安排,然後做出賊賊的笑,抱歉道:“幸虧你提醒,不然我都差點忘了。”

    蒙恆一喜,他興奮地道是不是找到了什麽特殊的辦法,能夠讓自己的刺力提高。

    韓誌怪笑不語,等到韓誌拿出一個玻璃試管遞給蒙恆後,他才笑道:“給你喝的,清涼解渴,能提高你的敏銳。”

    蒙恆甚喜,一咕嚕便是喝了試管裏的透明試劑,清涼的藥水順著他的喉嚨湧入小腹,他並沒有其他感覺,隻有一陣陣清爽。

    “@%……#¥%&&”

    韓誌看著哇哇張嘴說話的徒弟,完全聽不到蒙恆發出的聲音,他朗聲發笑,然後便是爽朗地上前拍著徒弟的頭道:“蒙恆,別再說話了,你再怎麽說,我也聽不到你的聲音的,你剛才喝得可是‘失聲藥劑’,現在除了你自己能聽到你的話,其他人都無法聽到你的聲音了,哪怕是你大聲慘叫,也不會有人能夠聽到。”

    蒙恆愣了一下,他的表情鬱悶中夾雜著生氣,嘴吧又是一張一合地說話,但韓誌依然聽不到他說的一絲聲音。

    等到蒙恆不再手足亂揮之時,韓誌才變成嚴肅的表情,他發出一個抱歉的聲音,道:“對不起,蒙恆,請原諒師父的虛榮心。”

    蒙恆愣著不知所措,看著師父嚴肅的表情,他能夠感覺等會將會發生什麽事,那件事將會給自己帶來傷害,而傷害自己的人卻是自己的師父——韓誌。

    韓誌繼續道:“……聽著,蒙恆!如果你偷偷地逃出這個小操場,那麽我們的師徒緣分就已盡了,你現在有一個小時時間,安妮用兩個小時教會丁葉呈的責打技能,而我也是準備用你的這個小時把你的刺術身法提高到一個新的階段。”

    蒙恆聽得鬱悶和困惑無比,但是不管他怎麽抓狂地嚷嚷自己的意見、表達自己的困惑,韓誌也聽不到絲毫聲音。

    “你應該要承受真正的疼的,就像這樣。”

    韓誌的右拳擊在蒙恆的腹部,蒙恆哇地一下,吐出痛苦的涎液,但在韓誌的世界裏,蒙恆就是一部失聲電影一般,他隻有扭曲地表情。

    蒙恆抱腹蜷縮到地上,看著韓誌堅決地表情,他的內心充滿痛苦和懷疑。

    “站起來,用你的身法來躲避我的攻擊,向我進攻也行,不管是刺傷我,或者是刺死我,我都不會怪你。”

    “來吧,拿出武器來作戰吧!”韓誌向徒弟唿喝。

    蒙恆痛苦地爬起身子,他定在原地,身體不自覺地顫動。

    韓誌走向遠處,他轉迴身子,用一塊黑色的布蒙住雙眼,他定在夕陽下,踩著狹長的影子,在昏暗的樹林,如同踩著一股果決,一道堅定。

    “如果你離開了這個操場,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韓誌又是說道,他的雙手開始出現了許多條粗繩,長繩如蛇一般被韓誌的陰影之力舞在周圍,一條條的粗繩在空中揮得嗚嗚作響,抽得操場的塵灰上揚,枝葉亂飛。

    “蒙恆,我是認真的,你現在好好應對我的攻擊吧!”

    韓誌喊著,便是揮著幾道粗繩向蒙恆抽去,繩子在空中畫出一道道嗖聲。

    啪啪啪——

    一道道繩子全都打在蒙恆的身上,蒙恆痛得哇哇直叫,他的衣服開始印出一道道的紅印。

    韓誌實實擊中蒙恆,但他並不表露自己的揪心,他佯裝著冷酷無情,對蒙恆的受傷不為所動。

    韓誌再發攻擊,繼續是幾道繩子的揮舞,便是打得地麵一道道的繩印。

    痛讓蒙恆恐懼無比,蒙恆不得不開始認真應對韓誌的攻擊,他已是知道師父完全聽不到自己的慘叫,再怎麽慘叫或是嚎哭,師父也會不為所動,他開始硬著頭皮使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在師父漫天飛舞的攻擊中,混亂地躲避。

    韓誌始終是戰鬥無數的強者,不管是在蒙恆的如何躲避下,他始終能有一道或幾道擊中徒弟,而那幾擊給蒙恆造成的痛,卻又是把蒙恆的神經刺激的繃緊,蒙恆在一次次的疼痛下,意識都會敏銳幾分,他越發靈活,在韓誌的攻擊中盡量減少了受到的攻擊數。

    不知在什麽時候,蒙恆拿出了自己的匕首,他已是開始能在師父揮鞭的攻擊下加入自己的進攻,雖然隻是對粗繩,但就是自己普通的對繩子造成的割擊,或是擋駕,亦是能幫著他躲避韓誌的幾下攻擊,他竊竊自喜,在渾身是血,衣身破爛之中,那一路的身法滲透著他普通的匕首揮擊,他開始顯得淩厲銳利,招是真實的刺、紮、割的實招,累是為了減少痛的勞累。

    盡管蒙恆已有提升,但對於高手韓誌而言,現在的蒙恆根本隻能是結巴應對,盡管刺客的招根本沒有鞭的操作,但是韓誌用影的驅動亦是招招精準,鞭擊也強勁有力。

    韓誌並不給蒙恆舒坦的機會,他的攻擊變本加厲,開始讓蒙恆充滿壓力,那種抽打可以劈得蒙恆的匕首振痛蒙恆的胳膊。

    沒有幾下,蒙恆的一隻匕首便被打落出手,他開始恐懼地把全部意識都投入在躲避師父的攻擊中,那一招招的身法在這種情況下轉變的更是快捷,使用也是越發平凡。

    漸漸的,林子裏變得昏暗無比,而蒙恆的喘息聲又從高潮中慢慢跌落,他開始毫無氣力,身子也開始疲憊得躲避無力,他實實地挨著師父的繩子,強忍著疼痛,不發出一絲聲音。

    其實在蒙恆的試煉後期,可能是藥水藥力用完,蒙恆在一擊挨打中叫出一道痛聲,但那時他又瞬時收聲,在師父的堅決中,他堅強地咬緊牙,一聲不吭,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師父心軟和痛心。

    蒙恆還是有一份堅強的,他有一份倔強,盡管喜歡玩鬧和惡搞,但他卻很是要強。

    在最後的“百葉後翻”中,蒙恆不小心翻出了操場,此時他已無站起的氣力,但他還是咬著牙,在疲憊和痛苦之中,他堅定地一步一步地爬進操場,定格韓誌的複雜目光裏,他似乎有一絲勝利的笑,讓韓誌無比感動,萬分痛心。

    “師……父……我變強了……”

    蒙恆暈倒在韓誌的懷裏,他睡得很香,韓誌溫柔的抱起他的徒弟,嘴角揚起一絲驕傲。

    過了一會兒,韓誌換好了自己的衣物,見徒弟已經漸漸適用了身體的疼痛,他才背起蒙恆,在昏黃的樹林,一個大漢背著一個少年緩緩前行,他們在暮色之中靜靜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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