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招!”丁、蒙兩人又是一口同聲。蒙恆問道:“‘亂招’,是什麽意思啊!?難道叫我亂打一氣。那還教我3個月學這些身法幹嘛!”

    韓誌笑道:“‘亂招’不是叫你亂打一氣,而是叫你不按順序練出身法,錯亂的練出所有招式。”

    “不按順序練習,錯亂地出招?”蒙恆疑惑。

    “是的!”韓誌說道,“蒙恆,你過來一點。等下我叫你第幾個招式,你就連貫地把那個招使出來。知道沒有?”

    蒙恆知道師父又是要他練招了,他走到一個中間點的地點,迴答道:“知道了!師父。”

    韓誌道:“好,蒙恆,你要即時練出我報出的招式來,而且要保證做好我報出的後麵一招時不要停頓。”

    蒙恆點頭,已經握拳抱於腰間。突然聽韓誌喝道:“百後翻滾!”。蒙恆愣了一下,因為“百後翻滾”是第九式,已經是一連串招中的最後一式,蒙恆的練習都是耍在最後,而師父叫他突然耍出,蒙恆頓時不知道如何下手。

    韓誌道:“不要去想承接它的前麵的招式,蒙恆!雙手上揚,腰身後仰,然後雙腿後蹬!”

    蒙恆哦聲迴應。接著便是猛抬雙手,腰身後彎,然後雙腿猛然向後蹬去。蒙恆的身子頓時翻轉起來,連著正翻了幾個360度,整個身體都翻離了自己原來的位子。

    韓誌道:“不要去想這招的後麵的一招。現在給我做‘貓撲式’。”

    蒙恆聽完師父喝叫換招,急忙停止翻轉,停了一下身子,想了一會兒才連忙撲下身子,輕盈地像玩耍的貓一般在地上翻滾。

    丁葉呈鼓掌叫好,韓誌卻連連搖頭。

    韓誌道:“記住,招與招之間要像你順著做那樣連貫,不要停頓。好,現在我們繼續。”

    蒙恆恩聲迴應,隻聽到師父突然叫出“坐虎式”。蒙恆連忙在‘貓撲’之中,繞起雙腿,正身端坐,威武如虎。

    韓誌點點頭,再叫上‘勒馬式’的招式,隻覺得蒙恆從“坐虎”當中起不了身。韓誌連忙叫道:“扭轉上身,橫掃右腿迅速起身。”

    蒙恆照做,隻見身體像是陀螺一般轉動起來,接著便是輕盈的起身。

    韓誌連忙喝道:“不要停頓,直接做我叫的那招!”

    蒙恆聽到師父的話,在自己的連貫轉身中抽出身往前傾去。韓誌露出讚意,道:“很好,臭小子,你還很有天賦!”

    蒙恆做著後傾的動作,突然又聽到師父叫道“別做這一招了,快點改做‘飛鷹’!”蒙恆身形不穩,待站定身子,也就不管‘勒馬’的左傾、右傾,接著便是雙腿猛蹬,雙手伸張,跳至空中,身如紅鷹。

    韓誌叫道:“很好!中間的停頓必須還得減少!”但看得蒙恆姿勢淩厲,飛張著手臂像飛舞的雙翅的巨鷹一般,韓誌高興讚道:“好小子!資質極高!加油了。”

    蒙恆輕盈落地,丁葉呈驚聲叫妙,看著蒙恆耍著這不按順序的敏捷招式,正是有種不受節拍限製的“隨心所欲”,身法亂而有致。

    蒙恆也有自己的感覺,他覺得突然要連貫地耍出打亂的招,在熟練了連續出招之中,他亦是感覺很有難度,不管外表看是多麽連貫,但他的心裏還是像走在斷開的路上一般,要跳著過去。

    韓誌拍手叫道:“好!不愧是我徒弟,很有刺殺者的天賦!”

    蒙恆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問道:“師父,雖然你說了這麽多的好,我還是覺得我錯亂地做著敏銳身法,外觀在是多麽連貫,但我的心裏始終還是連貫不起來。”

    韓誌笑道:“這是因為,你做的是按我說出的順序做的招,肯定心裏會有不連貫狀。”

    蒙恆哦著迴應,韓誌又接著說道:“好!現在我就讓你隨心所欲,自己練自己想耍出的招,不過,你可不能按我教的順序耍出,也是要錯亂地,而且要招招都得耍到。”

    蒙恆點頭,奔至小操場的中心,他正想練出自己的招式,韓誌又說道:“一定要靈活應用,招與招之間一定要做到讓別人看不出是不能銜接的停頓,即使是練錯招式,也要把那個破綻補上,知不知道!”

    蒙恆聽完,便是耍起自己的招來。他無拘無束的耍著招式,或動或靜之間更顯得身法淩厲,他身輕如燕,時而輕盈越空,時而轉身飛騰,不時一個“貓撲式”落地無聲,不時一個“猿猴翻身”往前翻上7、8個筋鬥。他已經打亂了以前練招的順序,現在自己隨心所欲地耍出來,倒也有幾分輕鬆。蒙恆耍著錯亂有致的敏捷身法,因為打亂招式,有些招與招之間的連接就得自己去做銜接,在一些落差很大的兩個招式之間,如果不加一些動作,那必定會破綻百出,還會影響整個身法不夠靈韻優雅。比方說“飛鷹式”接“翻猿式”。“飛鷹”是在空中,“翻猿”的翻筋鬥自然是要在地上翻轉的。要直接轉招過去必然不行的。而蒙恆便在“飛鷹”之後加入俯衝的落鷹招式,既而雙手撐地,接著便是在地上翻上幾個筋鬥。

    韓誌讚聲連連,然後又看上蒙恆練習了40來分鍾,才叫蒙恆停住休息,此時蒙恆已是氣喘噓噓,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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