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不一會兒,韓誌拿過蒙恆烤著的匕首,對蒙恆道:“好了,我來幫你,你去把敏捷身法在操練一遍,我來檢查。”

    蒙恆哦地起身,走到空地上就耍起招來,又是那一連串的幾招:“勒馬式,轉鶴式,翻猿式……”

    韓誌看著徒弟烤得有點燒焦的鹿肉,不禁思緒混亂起來,他似乎想起年少時和朋友在一起的往事,再看了看丁葉呈匕首上的鹿肉,燒焦的更是厲害,他不禁有時發出幾點傻笑,而之後他卻又陷入一陣猶豫一陣惆悵當中。

    丁葉呈本來是認真地去看蒙恆練招的,然後韓誌卻把手中的兩把插肉匕首遞給他,讓他一個人燒烤起來。丁葉呈有點吃力地接過,放著三塊鹿肉在火上烤,手腕不禁有點麻意。

    韓誌思緒混亂起來,他已經站起身,拿出一個酒壺,大口大口地灌起酒來,然後他拋起酒壺,手中頓時出現兩柄匕首,接著便是一招招刃轉鋒式,刃影寒光,宛如一道優雅的絲帶飄逸不已。霎時丁葉呈看到韓誌老師的招式,頓時目瞪口呆,驚歎不已。丁葉呈本來是在看蒙恆練招的,然後見到韓誌舞劍,自然是更吸引他的眼球;而蒙恆亦被師父的招吸引得停止練習,他站在那裏目不轉睛,神情很是激動。

    “蒙恆!”韓誌略帶醉意,他迴轉身法,用口接住拋起酒壺倒出的水酒。咕咕地咽了幾口,然後又道,“你再不用心練你的招,就算你今天的修行失敗了,今天的練習本來就是要幹擾你的思緒,讓你不能專心做自己的招,即使你沒帶了個朋友來,我也是準備了幹擾你的思緒許多方案。”

    蒙恆一驚,看著師父醉意蒙蒙,竟然還能知道自己沒在練招。然後又聽到話語的內容,他連忙不顧師父那淩厲灑脫的招式,練起自己的招來,又是從頭開始,“第一式:勒馬式,第二式……”

    丁葉呈呆呆地看著韓誌舞刃,那兩把40~50厘米的短劍在他的手間嗖嗖帶風。他時而飛躍在空,時而落地掃石,時而淩空翻越,時而平移帶影。他的招式敏銳快捷,亦是影隨身動,身隨影轉。

    “……窗台有你送我的紅梅,我卻愛你送到我家時留在雪地的一路足跡。我喜歡你帶給我的早餐,更喜歡你和我一同聞著奶茶香味,唿出在空氣的可愛氣息……”

    韓誌喃喃念起這甜蜜的詩來,眼角似乎有一股淚珠從臉頰滑落。他繼續舞刃飲酒,那個被他拋起的酒壺一直都不曾落地。

    丁葉呈看著韓誌又把酒壺用腳踢起,一道香醇的酒氣從壺中猛然甩出,韓誌亦是全身飛轉,橫在空中旋轉幾個360度的,把空中甩下的酒卷灑得如下雨一般。丁葉呈看他這橫向轉身,不禁一時拍手叫好,那幾塊烤肉掉在火裏,濺起幾道火星。丁葉呈一驚,連忙撿起那幾塊烤著的鹿肉,看了看後,也不管肉的好壞,再繼續觀看韓誌練功。

    韓誌似乎想到了丁葉呈烤著三塊鹿肉,他收身收起匕首,停下了舞刃的練習,接過掉下來的酒壺,又猛地喝了一口,道:“丁葉呈,來,把你手中的鹿肉丟過來給我。”

    丁葉呈一愣,艱難地抉擇著到底是把鹿肉走送過去和按老師之言扔過去。突然韓誌的身體發出一道白光,明亮的白光一閃即逝,目瞪這白光消失之後,竟然出現三個韓誌向自己走來,這三個韓誌,完全一樣的身形,就連眼神都一摸一樣。

    丁葉呈大吃一驚,三個叉著肉的匕首幾乎都掉離了手,看著三個韓誌朝自己走過來,丁葉呈不禁驚訝的大叫:“老師,你!你!怎麽變!成了三個!”

    “這個叫鏡像分身,以後蒙恆也會的!”兩個韓誌拿過丁葉呈手中的兩塊鹿肉,其中一個道,“看你們烤肉讓我想起了少年時的很多往事,現在想起來,覺得迴味無窮啊!”

    韓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後又神情悲涼起來,沒拿肉的一個韓誌把酒壺再次送到嘴邊,又是猛烈地喝了幾口美酒。

    韓誌道:“丁葉呈,你把你手中的那塊肉交給我吧,你過去蒙恆那邊,向他提問題,幹擾他練功,我要看看今天的測試有沒有成效!”

    丁葉呈哦聲迴應,然後把手中的一把叉有鹿肉的匕首交給韓誌,他走到練招的蒙恆麵前,然後又轉身問道:“老師,要問一些什麽問題啊?”

    韓誌迴道:“隨便一些就行,要他5秒內答出來,如果沒答出來,或者是答的時候練錯招,他中午的夥食就免了。你盡量考一些難答得吧!”

    丁葉呈點頭,看著蒙恆努力操練的樣子,然後撓著頭,突然一本正經地問道:“天上有多少星星?”

    “噗!”韓誌一口酒噴了出來,他頓時捧腹哈哈大笑起來,樂得合不攏嘴,道:“丁葉呈,你小子是存心不想讓蒙恆吃午餐啊!哈哈,你準備要蒙恆怎麽迴答啊!?”

    蒙恆像是被水嗆到一般表情略帶痛苦,丁葉呈則是在那師徒兩人不同的表情下顯得十分難堪,他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難答,我改問‘天上有幾個太陽’算了。”

    韓誌哈哈大笑,向丁、蒙兩人處招手,笑道:“好了!好了,蒙恆,別練了,吃完中餐再說。丁葉呈,你也過來吧,等下聽你再問下去啊,我怕笑得沒力氣吃東西了。”

    丁葉呈和蒙恆一起走向火堆,然後挨著火堆坐了下來。兩個韓誌起身把烤好的鹿肉遞給了他們兩人,然後就像雪融化一樣淌到地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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