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我們分散而坐，像是談判。
我坐在舒嶽陽和楚旭的中間，垂頭盯著手機上，楚旭剛剛發給我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和媽媽還有我弟弟，在ls廣場前笑著比v的自拍。
他用“照顧”的名義，把我媽媽和弟弟束縛在了他的手上，想要我在接下來，他和舒嶽陽的談判中，不能再向上次一樣拆台，必須無條件配合！
楚旭把轉盤上的分酒器，遞到我和舒嶽陽麵前，說：“抱歉啊陽兄，我現在聞不得這味兒，今天中午，就施琪陪你喝吧！”
“嗯，陽哥，我陪你。”我接過分酒器，就往舒嶽陽的杯裏摻酒。
“不喝！”舒嶽陽推開我的手。
“這是我專程從北京帶來的，你最喜歡喝的牛欄山，這邊可買不到啊。”楚旭執意要我繼續倒酒，還帶著命令的口吻對我說：“施琪，你先幹為敬！”
我像是個被楚旭牽著線頭的木偶，服從的端起酒杯：“陽哥，我......”
舒嶽陽黑著臉：“剛出院，你也別喝！”
“都出院了肯定就沒大事兒了啊，要不......”楚旭看了一眼舒嶽陽，那冰冷的臉上是毫無商量的拒絕，悻悻地說：“好，好，那我們喝茶！”
桌上都是山珍海味，可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心裏總是惦記著我媽媽和弟弟，一個有高血壓一個是自閉症，在這高原地方，會不會出什麽狀況。
“陽兄，咱們兄弟八年了吧？這些年咱們合作，生意上也沒影響過兄弟情吧？”楚旭開了口說：“我就想知道，這次項目哪兒出了問題，你一再反悔最後釜底抽薪！”
舒嶽陽黑著臉，緩緩道：“十年了！”
“十年？”
“黑子酒吧砍人那晚，我見過你。”
“對對，有那麽一個事兒！那天，你也在啊？”楚旭的臉色稍稍有了些變化。
舒嶽陽淡淡的說：“這次項目，是風控的問題。”
“不可能！”楚旭立即反駁：“以前我們合作的項目，好多種子期都能過，這次我技術人員、設備都定好的，隻需要你出地造廠補齊設備尾款，就占70%，哪有什麽風險？”
舒嶽陽端起茶聞了聞，答非所問：“和宋婕離婚，是因為她？”
楚旭有些緊張的挪了挪位置，尷尬的笑著說：“怎麽可能嘛......咱們江湖上飄蕩多年，哪可能為了這種女人跟家裏的離啊！再說，我是八月離婚的，那時候她早來ls了嘛！”
說著，楚旭在桌下，輕輕踢了踢我。
我趕緊幫腔，說：“陽哥，我以前在北京，就有男朋友的。”
“誰？”舒嶽陽問。
“你見過的，那天送我去醫院的......那個人.....他來ls，也是因為我。”情急之下，我拿唐天怡做了擋箭牌，畢竟他住在我對門，很多事情要是問起來也好解釋。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我。
半響，楚旭站出來圓場，說：“所以陽兄，上次我就跟你解釋嘛，她這種女人......”
舒嶽陽拿起手機點開一段視頻，仍在楚旭麵前。
手機裏立即傳來，我痛哭流涕的聲音：“是，我們在一起兩年，房子是他給我租的，我的名牌衣服包包都是他買的，每個月，他還給我兩萬塊錢。”
“我是賤/貨，我就是賤/貨.....”
不用看手機畫麵，我都能清晰的記得，我說這段話的場景。
宋婕她們發泄萬完以後，拿手機對準了我的臉，要我對著鏡頭說了很多話。每句話都是她們寫在手機上，讓我照著念的，有些是事實，有些是根本就是她們捏造的。
當時的情況，我不敢不照做。
我以為我照做以後，她隻是留存證據怕我不信守承諾，我以為我離開北京以後，今生今世都不會再和楚旭有半點瓜葛。
可是，視頻竟然傳到了舒嶽陽這裏......
楚旭緊咬著腮幫盯著手機，沒等視頻放完就猛地站起身來，錘著桌子說：“所以舒嶽陽，你他媽的跟我合作是因為她，不跟我合作，也是因為她？”
“合作對象，人品很重要！”
舒嶽陽這話聽得我特別想笑，他這麽一個卑鄙無恥渣到沒行的陰險小人，竟然在這兒煞有其事的，跟另外一個渣男講人品！
楚旭收迴了所有的好臉色，攬過我的肩膀怒視著舒嶽陽，說：“行，既然你為宋婕抱不平，我們之間也沒再合作的可能了，那今天，老子就要你跟我的女人道歉！”
“憑什麽？”舒嶽陽雙手抱胸，不屑地問。
“就憑你把他打進醫院！”楚旭從腰間摸出一把藏刀，撂在了桌子上惡狠狠地：“你要是不道歉，老子和你拚命！”
我坐在中間，有些緊張。
楚旭性格暴躁很容易情緒，要命的是身上戾氣還特重，雖說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成天動不動就是要跟人拚命，像個沒長大的小混混。
“說吧，你想為她，要個什麽賠償！”舒嶽陽滅了煙蒂，一副了然的樣子。
“繼續合作，細則不變。”
可是舒嶽陽並不買賬，冷笑著，說：“就憑這，也算籌碼？”
“我讓你告他，你會去嗎？”楚旭迴頭問我的同時，腳還在下麵踢著提醒我。
“會！”
“唐天怡也會幫我佐證的，對吧？”楚旭又問。
“是！”
“雖然在ls對你來說，這不是個事兒，但如果全國媒體都知道，舒教授和蘭教授的兒子......如果他們知道你還為宋婕......”楚旭直愣愣地盯著舒嶽陽，說：“你覺得會怎麽樣？”
舒嶽陽腮幫鼓動，拽緊的拳頭放在桌上，蹙著眉頭一副恨到極致的樣子。
“陽兄，咱沒必要把事情，鬧到這麽僵對吧？要不然，你先看看這兩份協議？”楚旭早有準備的拿出協議，遞到舒嶽陽麵前，說：“一份是放棄追責的，一份是繼續合作的。”
楚旭窮途末路了......
他先用我媽媽和弟弟來製約我，想要好好跟舒嶽陽解釋，我們在北京沒有任何關係，他和宋婕離婚也不是因為我，可他沒想到舒嶽陽手裏有視頻。
所以，他直接拿我做最後的籌碼，想要逼舒嶽陽簽約！
舒嶽陽盯著那兩紙協議很久，才舒展開眉頭，起身無畏地聳聳肩：“隨你。”
威脅在他這兒，仿佛沒有起不到任何作用，也好像根本影響不了他心情，反倒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出包間，到門口時迴頭嘲諷著楚旭，說：“你現在，真像喪家犬！”
徹底落敗的楚旭靠在椅子上，盯著舒嶽陽早已消失的背影，喃喃著說：“完了，徹底完了......老子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
項目是楚旭年初就找到的，當時舒嶽陽就表示很感興趣，說如果楚旭能買下專利，請來研發人員再把設備確定好，他就可以投錢建廠開工。
多年合作，楚旭對舒嶽陽的話毫不懷疑。
即便沒簽合約，他也用家裏的礦山做抵押，去找了一筆錢來開始籌備。等一切準備就緒了，他帶著研發人員來ls，舒嶽陽卻一再反悔，最後直接撂下話，說不會合作！
項目特殊隻能在曠闊地方建廠，舒嶽陽作為西部地區投資界的大亨，他都放棄的項目，再沒有幾個公司有膽去做。
所以現在楚旭不僅項目停滯，還債台高築......
楚旭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包間裏格外刺耳，他看了一眼號碼接了起來：“阿姨......”
“什麽？那你現在在哪兒？”
“好，好，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就過來！”
楚旭掛了電話，拉起我就慌張的往樓下跑，一頭霧水的我隻能跟著他跑。到上了車他才跟我解釋，說我媽媽帶著弟弟去ls廣場玩，晃神的功夫我弟弟就不見了！
車被楚旭開得飛快，一路闖著紅燈往前。
我心急如焚的，責備著楚旭：“你不是說，你把他們安頓好了的嗎？你不是說你不傷害他們的嗎？楚旭我告訴你，要是找不到煬煬，我想方設法也不會放過你的！”
&&
媽媽站在ls廣場正中央，遠遠地就衝我和楚旭揮手。
等我走過去，她撲著上前緊緊把我抱住：“琪琪，怎麽辦啊，這都快要兩個小時了，還沒煬煬的影子！剛才我去報警，可是人家說時間沒到不給調監控......”
楚旭寬慰著我媽媽：“阿姨你別急，我馬上聯係朋友，一定盡快找到煬煬。”
“小楚，拜托你了......”媽媽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們商量著分頭去找，楚旭往派出所那邊去，跟人溝通調取監控的事。媽媽留在原地繼續等，而我再去廣場，拿著照片挨個找人問。
問了幾圈，都沒有任何消息。
接近6點媽媽打來電話，說施煬自己跑迴去了。
我跟著趕過去，施煬遠遠地撲進我懷裏，指著我身後流著口水說：“姐姐，棒棒糖。”
迴頭，宋婕站在距離我們不遠的樹下，手裏拿著一根彩色棒棒糖.......
我坐在舒嶽陽和楚旭的中間，垂頭盯著手機上，楚旭剛剛發給我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和媽媽還有我弟弟，在ls廣場前笑著比v的自拍。
他用“照顧”的名義，把我媽媽和弟弟束縛在了他的手上，想要我在接下來，他和舒嶽陽的談判中，不能再向上次一樣拆台，必須無條件配合！
楚旭把轉盤上的分酒器，遞到我和舒嶽陽麵前，說：“抱歉啊陽兄，我現在聞不得這味兒，今天中午，就施琪陪你喝吧！”
“嗯，陽哥，我陪你。”我接過分酒器，就往舒嶽陽的杯裏摻酒。
“不喝！”舒嶽陽推開我的手。
“這是我專程從北京帶來的，你最喜歡喝的牛欄山，這邊可買不到啊。”楚旭執意要我繼續倒酒，還帶著命令的口吻對我說：“施琪，你先幹為敬！”
我像是個被楚旭牽著線頭的木偶，服從的端起酒杯：“陽哥，我......”
舒嶽陽黑著臉：“剛出院，你也別喝！”
“都出院了肯定就沒大事兒了啊，要不......”楚旭看了一眼舒嶽陽，那冰冷的臉上是毫無商量的拒絕，悻悻地說：“好，好，那我們喝茶！”
桌上都是山珍海味，可我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心裏總是惦記著我媽媽和弟弟，一個有高血壓一個是自閉症，在這高原地方，會不會出什麽狀況。
“陽兄，咱們兄弟八年了吧？這些年咱們合作，生意上也沒影響過兄弟情吧？”楚旭開了口說：“我就想知道，這次項目哪兒出了問題，你一再反悔最後釜底抽薪！”
舒嶽陽黑著臉，緩緩道：“十年了！”
“十年？”
“黑子酒吧砍人那晚，我見過你。”
“對對，有那麽一個事兒！那天，你也在啊？”楚旭的臉色稍稍有了些變化。
舒嶽陽淡淡的說：“這次項目，是風控的問題。”
“不可能！”楚旭立即反駁：“以前我們合作的項目，好多種子期都能過，這次我技術人員、設備都定好的，隻需要你出地造廠補齊設備尾款，就占70%，哪有什麽風險？”
舒嶽陽端起茶聞了聞，答非所問：“和宋婕離婚，是因為她？”
楚旭有些緊張的挪了挪位置，尷尬的笑著說：“怎麽可能嘛......咱們江湖上飄蕩多年，哪可能為了這種女人跟家裏的離啊！再說，我是八月離婚的，那時候她早來ls了嘛！”
說著，楚旭在桌下，輕輕踢了踢我。
我趕緊幫腔，說：“陽哥，我以前在北京，就有男朋友的。”
“誰？”舒嶽陽問。
“你見過的，那天送我去醫院的......那個人.....他來ls，也是因為我。”情急之下，我拿唐天怡做了擋箭牌，畢竟他住在我對門，很多事情要是問起來也好解釋。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我。
半響，楚旭站出來圓場，說：“所以陽兄，上次我就跟你解釋嘛，她這種女人......”
舒嶽陽拿起手機點開一段視頻，仍在楚旭麵前。
手機裏立即傳來，我痛哭流涕的聲音：“是，我們在一起兩年，房子是他給我租的，我的名牌衣服包包都是他買的，每個月，他還給我兩萬塊錢。”
“我是賤/貨，我就是賤/貨.....”
不用看手機畫麵，我都能清晰的記得，我說這段話的場景。
宋婕她們發泄萬完以後，拿手機對準了我的臉，要我對著鏡頭說了很多話。每句話都是她們寫在手機上，讓我照著念的，有些是事實，有些是根本就是她們捏造的。
當時的情況，我不敢不照做。
我以為我照做以後，她隻是留存證據怕我不信守承諾，我以為我離開北京以後，今生今世都不會再和楚旭有半點瓜葛。
可是，視頻竟然傳到了舒嶽陽這裏......
楚旭緊咬著腮幫盯著手機，沒等視頻放完就猛地站起身來，錘著桌子說：“所以舒嶽陽，你他媽的跟我合作是因為她，不跟我合作，也是因為她？”
“合作對象，人品很重要！”
舒嶽陽這話聽得我特別想笑，他這麽一個卑鄙無恥渣到沒行的陰險小人，竟然在這兒煞有其事的，跟另外一個渣男講人品！
楚旭收迴了所有的好臉色，攬過我的肩膀怒視著舒嶽陽，說：“行，既然你為宋婕抱不平，我們之間也沒再合作的可能了，那今天，老子就要你跟我的女人道歉！”
“憑什麽？”舒嶽陽雙手抱胸，不屑地問。
“就憑你把他打進醫院！”楚旭從腰間摸出一把藏刀，撂在了桌子上惡狠狠地：“你要是不道歉，老子和你拚命！”
我坐在中間，有些緊張。
楚旭性格暴躁很容易情緒，要命的是身上戾氣還特重，雖說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成天動不動就是要跟人拚命，像個沒長大的小混混。
“說吧，你想為她，要個什麽賠償！”舒嶽陽滅了煙蒂，一副了然的樣子。
“繼續合作，細則不變。”
可是舒嶽陽並不買賬，冷笑著，說：“就憑這，也算籌碼？”
“我讓你告他，你會去嗎？”楚旭迴頭問我的同時，腳還在下麵踢著提醒我。
“會！”
“唐天怡也會幫我佐證的，對吧？”楚旭又問。
“是！”
“雖然在ls對你來說，這不是個事兒，但如果全國媒體都知道，舒教授和蘭教授的兒子......如果他們知道你還為宋婕......”楚旭直愣愣地盯著舒嶽陽，說：“你覺得會怎麽樣？”
舒嶽陽腮幫鼓動，拽緊的拳頭放在桌上，蹙著眉頭一副恨到極致的樣子。
“陽兄，咱沒必要把事情，鬧到這麽僵對吧？要不然，你先看看這兩份協議？”楚旭早有準備的拿出協議，遞到舒嶽陽麵前，說：“一份是放棄追責的，一份是繼續合作的。”
楚旭窮途末路了......
他先用我媽媽和弟弟來製約我，想要好好跟舒嶽陽解釋，我們在北京沒有任何關係，他和宋婕離婚也不是因為我，可他沒想到舒嶽陽手裏有視頻。
所以，他直接拿我做最後的籌碼，想要逼舒嶽陽簽約！
舒嶽陽盯著那兩紙協議很久，才舒展開眉頭，起身無畏地聳聳肩：“隨你。”
威脅在他這兒，仿佛沒有起不到任何作用，也好像根本影響不了他心情，反倒吹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出包間，到門口時迴頭嘲諷著楚旭，說：“你現在，真像喪家犬！”
徹底落敗的楚旭靠在椅子上，盯著舒嶽陽早已消失的背影，喃喃著說：“完了，徹底完了......老子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
項目是楚旭年初就找到的，當時舒嶽陽就表示很感興趣，說如果楚旭能買下專利，請來研發人員再把設備確定好，他就可以投錢建廠開工。
多年合作，楚旭對舒嶽陽的話毫不懷疑。
即便沒簽合約，他也用家裏的礦山做抵押，去找了一筆錢來開始籌備。等一切準備就緒了，他帶著研發人員來ls，舒嶽陽卻一再反悔，最後直接撂下話，說不會合作！
項目特殊隻能在曠闊地方建廠，舒嶽陽作為西部地區投資界的大亨，他都放棄的項目，再沒有幾個公司有膽去做。
所以現在楚旭不僅項目停滯，還債台高築......
楚旭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包間裏格外刺耳，他看了一眼號碼接了起來：“阿姨......”
“什麽？那你現在在哪兒？”
“好，好，你先別著急，我馬上就過來！”
楚旭掛了電話，拉起我就慌張的往樓下跑，一頭霧水的我隻能跟著他跑。到上了車他才跟我解釋，說我媽媽帶著弟弟去ls廣場玩，晃神的功夫我弟弟就不見了！
車被楚旭開得飛快，一路闖著紅燈往前。
我心急如焚的，責備著楚旭：“你不是說，你把他們安頓好了的嗎？你不是說你不傷害他們的嗎？楚旭我告訴你，要是找不到煬煬，我想方設法也不會放過你的！”
&&
媽媽站在ls廣場正中央，遠遠地就衝我和楚旭揮手。
等我走過去，她撲著上前緊緊把我抱住：“琪琪，怎麽辦啊，這都快要兩個小時了，還沒煬煬的影子！剛才我去報警，可是人家說時間沒到不給調監控......”
楚旭寬慰著我媽媽：“阿姨你別急，我馬上聯係朋友，一定盡快找到煬煬。”
“小楚，拜托你了......”媽媽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們商量著分頭去找，楚旭往派出所那邊去，跟人溝通調取監控的事。媽媽留在原地繼續等，而我再去廣場，拿著照片挨個找人問。
問了幾圈，都沒有任何消息。
接近6點媽媽打來電話，說施煬自己跑迴去了。
我跟著趕過去，施煬遠遠地撲進我懷裏，指著我身後流著口水說：“姐姐，棒棒糖。”
迴頭，宋婕站在距離我們不遠的樹下，手裏拿著一根彩色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