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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迴頭!’‘不要再前進了!’


    絨球依舊飛在看上去能無限延伸的道路之上,在這個位置,原本地麵上看上去自然的岩石裂縫和痕跡轉變為了筆直的長線。


    看上去就如同生物的作為一般,而再往前一些,這些線就開始組成了文字,組成了神的語言。


    這些文字全都隻在表達著一個意思:‘離開這裏’,從未出現過別的詞匯。


    琳在看到文字的地方開始飛行了差不多有十公裏,文字從最初每隔數米才出現一些,到現在已變得像是蟲群般密集。


    它們密密麻麻地在地上,全都在表示讓琳快點離開,而且文字裏表達的‘語氣’也變得更加的不耐煩起來。


    比如說這裏麵有很多‘快滾!’‘蠢貨!為什麽要找死!’之類的詞匯。


    神的語言裏也有很多‘粗口’,它們似乎專門被寫在這裏辱罵經過這裏的生物。


    但是,如果有生物能到達這裏,那它一定是能夠抵抗恐懼的,那這些辱罵的詞匯有什麽作用呢?


    絨球繼續飛下去,試圖尋找答案。


    好像是因為地麵的空間有限,雖然琳發現地麵的字越來多,不過卻變得越來越小。


    這裏麵的詞匯大多數是相同的,琳並沒有管它們,而是繼續往前飛去……


    看看一直持續下去,會變得怎麽樣呢?


    琳又前進了一段時間,從開頭到這裏來算,應該已經有五百公裏了,地麵上的字依舊持續著,不過它們從讓琳迴去變成了一些奇怪的話語。


    比如說‘為什麽’,還有‘你究竟想做什麽?’之類的,變成了大量的疑問的詞匯。


    很明顯,‘製造’這道路的生物並不希望有別的生物通過這裏,但是琳覺得這些疑問句也許可以通過某種方式迴答。


    想著,琳讓絨球伸出絨毛。在地上畫了起來,這裏的文字雖然密集,但是之間還是有一些小空間。


    因此,絨球在它們之間寫下了很小的字:“你是誰?”


    這裏的地麵似乎很容易畫出痕跡。絨球輕易地就寫下了這個詞……接著,琳看看會產生什麽反應。


    ……好像沒有反應。


    絨球寫下的字就在那裏,琳覺得如果地麵上的字是有某個生物因為琳來了才寫上的話,那琳現在和和它交流應該會有某些反應。


    不過……看上去沒有的樣子,那麽地上的這些文字也許是很久以前就寫上了。


    想著。琳開始繼續前進……


    地麵上密集的文字隨著絨球的前進開始變得越來越少,而詞匯到之後也有些改變,出現了‘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的所作所為不會持續下去的……’之類的文字。


    慢慢的,這些詞也不見了,出現在琳麵前的是……光滑的道路。


    這次的道路就像是打磨過一樣,看上去相當光滑,一點痕跡都沒有,這裏的這些事情還真是有趣,因為道路不斷地變化,所以在這裏行動也不會感覺無聊。


    但究竟還要前進多久呢?


    ……這個答案。在琳走了差不多一千公裏之後,都沒發現。


    光滑的道路好像一直延續下去,而且也沒有任何變化了,既然這樣,那就去看一些別的東西吧,比如說那幾個士兵。


    想了一會之後,就醒了過來。


    現在,那些士兵還是在夢境之中,一般來說在極度恐懼的地方待太久不單隻會瘋,還會出現腦部損傷的情況。


    但是。琳後來發現,實際上它們沒有瘋,腦部也不會受傷,所以就繼續讓它們待下去了。


    這些士兵進入夢境之中後主要是進入了一種特別的‘空間’。


    就像是琳之前推測的那樣。士兵所看到的景色和琳看到的不一樣,它們沒有看到那很長的道路,而是看到了另外一幅景象。


    它們看到的景象似乎會根據它們所待在夢境的時間而變得‘豐富化’,所以琳才讓它們在夢境中待了那麽久。


    那麽,現在先來看看一個士兵……腦中環境究竟是怎麽樣的,可能能從這裏麵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並不是直接通過它們的進入夢境中觀察。而是觀察這個士兵的記憶,這樣就能看出,在這段期間內它都經曆了些什麽。


    琳看了看第一個士兵的記憶……


    “……這……我都做了什麽……”


    這個士兵進入夢境後的最初記憶,是在一處小巷之中。


    在小巷的盡頭,正躺著一個生物,這個生物渾身流出了藍色的血液,它的護甲上有著很多個洞,看上去被武器掃射過一般。


    而士兵則站在這個被掃射過的生物之前,它的渾身顫抖著,充滿著恐懼的情緒。


    在這之後,周圍的景色瞬間變化,轉到了一個建築之中,這座建築……記得是一個叫做……‘審判庭’的地方。


    “看來,你是誤殺了你的朋友。”在審判庭中心,有一個身形龐大,高達八米的生物似乎是負責審判的主要角色,它對在眼前的士兵說道:“因為腦部被寄生了,所以你的行為……並不算是犯罪,接下來你就去進行治療吧。”


    說完,周圍的景色變成了一個白色的房間,士兵正在房間的角落,並且它充滿了悲傷的情緒……


    “為什麽……為什麽……”它一直都在重複著。


    而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琳發現周圍又變成了小巷,重複開始之前的那些場景。


    原來如此……


    接著琳看了看這個士兵別的記憶,剛才那些場景的事情主要是它以前發生過的一件事,那個時候,它的腦被某種生物寄生了,所以誤殺了一個同伴。


    它一直都在意著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似乎是在這個士兵的生命中對它影響最大的事情,這可能就是它在夢境中看到這些景象的原因。


    接著,琳又看了看別的士兵的記憶……


    它們的情況基本都一樣,這些士兵都陷入了某個悲傷的迴憶之中,有好幾個的迴憶都是有關於戰友死了之類的事情,不過有兩個比較奇特,一個的悲傷迴憶僅僅是因為被上司罵,還有一個則是因為不小心摔壞了自己好不容易買下的一個昂貴物。


    因為它們沒有更悲傷的迴憶,這些事情就是對它們來說最悲傷的了。


    不過……還有一個最為奇特的士兵,它沒有被困在悲傷之中。


    “那些都是欺騙我的幻覺!我可不會被這種幻覺給嚇到!”


    現在,在夢境的道路開頭能看到它,它已經擺脫了自己的悲傷幻覺,而且在大道上走著。


    沒想到這些士兵居然有一個能擺脫那種狀態,這麽說的話,別的進入悲傷之中的生物也有可能擺脫,這是否意味著它們有著走完道路的可能性呢?琳突然產生了這種悲傷迴憶是一個‘試煉’什麽的感覺……不過實際上應該不太可能。


    這個士兵雖然擺脫了,但它似乎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


    琳目前正在觀察它,它正在不斷地往前走著,但是速度卻越來越慢……


    “這裏到底通向什麽地方……”


    恐懼的情緒在它的腦中迴蕩著,看著前方的道路,這個士兵也相當的害怕……


    “啊!!!”突然,士兵尖叫了一聲,它一下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絨球也隨之在它身後追了上去,士兵目前正在全力地狂奔著,不過以它的速度,它可能會要跑上很久很久才能到達琳另一個已經到達深處的絨球所在的位置。


    似乎在這裏觀察它不會看到什麽特別的事情……跑了一會之後,士兵好像感覺到了疲倦,在路上坐下來休息。


    琳醒過來檢測了一下它的腦,發現它的腦基本沒有消耗什麽,就算它再跑上幾個絨球晝夜的時間都是沒問題的。


    也就是說這裏讓它產生了疲倦這種感覺,而不是真正的疲倦。


    看來這個道路有著不少奇妙感覺,不過好像都是些‘負麵感覺’,來阻止生物前進。


    這樣的話……


    “這道路到底是什麽呢?它通向哪裏?”


    琳決定直接問一問當事的生物——市長。


    “你說什麽?你可以在我的腦中看到道路?”市長原本一直想用恐懼驅逐琳,而且一直都一動不動的好像死了一樣,但在琳提出問題的時候,它突然就變得驚訝起來:“怎麽會有那種事情?”


    “就是……”琳接下來和它稍微說了一下道路的事情。


    市長對於琳的描述也感到非常震驚,它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感覺上它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雖然市長不是細胞生物,但它表達情緒的方式和細胞生物幾乎一樣。


    那既然它不知道的話,那就隻能夠繼續走下去,看看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


    為了更好的測試,琳把市長帶迴了克拉肯那裏去,要把它從這個城市中搬出去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那些測試的士兵也留了下來,除了那個自己解開悲傷迴憶的,琳也把它帶到了克拉肯裏,繼續看它會不會發生什麽情況。


    同時,琳決定稍微聯絡一下別的有可能的‘知情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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